第三十四章-意大利之旅·第二日（下）

    !!!!“那么就这样吧。”轻轻点了点头，未来的首领开口，“这次工作由我、隼人和库洛姆来做，照顾蓝波的事情就麻烦阿武和笹川大哥了。”
    “请把一切都交给我吧，十代目！”兴奋地握起拳头，狱寺目光灼灼地信誓旦旦，“我绝对不会愧对十代目左右手的称号的！”
    “我也会努力的，boss。”库洛姆抿了抿嘴唇。
    对着两人点了点头，未来的首领看向面色复杂地沉默着的山本和笹川，微笑了一下，“请不要想太多，只是任务而已，很快就会完成的。”
    山本张了张口，想要回答什么，却欲言又止。
    “喂！小鬼，你决定好了？！要是完不成任务，后果你可要自己承担！”斯夸罗看着神色平静的未来首领，轻蔑的神色终于稍稍收敛了几分，然后将手边的文件丢到他手里，“明天开始行动，没问题吧？！”
    “恩，我会尽力的。”未来的首领点了点头，扫了一眼文件上的任务目标。
    晚饭的时候，九代首领似乎终于想起来varia的工作性质与他的继承人目前是中学生的身份有些不太相符，一再询问他是否真得愿意接受varia的工作。
    未来的首领微笑着，再三向他保证自己没有任何抵触情绪，这位脱离平常生活太久的黑手党首领才略微安心了下来。
    “虽然我的确想让你接触一下黑手党的真正生活，但是却真得不想让你的手这么早就染上别人鲜血。”年迈的老人轻声叹了口气，结束了关于工作的谈话。
    吃完饭，与狱寺和库洛姆研究了一下明天的任务，虽然未来的首领已经做过不少这样的事情，但是看见第一次领到任务的狱寺和库洛姆紧张而谨慎的表情，他仍旧不由得软下心来，耐心地陪着他们一遍又一遍模拟将会遇到的情况。
    曾经，他们也同样坐在一起，为了明天的任务担忧，但是不同的是，当时的他才是最没用的一个，需要其他人一遍又一遍得宽慰才能勉强保持镇定。
    熟悉的场景，不同的心境，让未来的首领有些感慨。
    等到狱寺和库洛姆离开，随即来到的人是山本和笹川。
    “阿纲，你明天真得……要去做那个任务？真得要……”最后一个词在嘴边徘徊许久，最终还是没有吐出来，山本神色间带着难得的踌躇与复杂。
    让两人在沙发上坐下，未来的首领从冰箱里拿出牛奶，倒进三个杯子里，摆在沙发前的茶几上。
    “你是问我明天是不是真得要去杀人？”抱着自己的牛奶杯，未来的首领坐在两人对面，一小口一小口地喝着。
    ——为了长高，他现在每天晚上都喝这玩意儿。
    山本和笹川没有看未来的首领，只是盯着自己眼前的杯子。
    “这是早晚的事情，早一天晚一天……又有什么区别呢？”未来的首领偏了偏头，“我相信你们早就了解了吧？这不是什么黑手党家族的游戏，而是真正的黑手党。黑手党的世界就是这个样子，作为一个黑手党的boss，手上是绝对无法干净的——而我也早有这样的觉悟。
    “我是vongola的下一任首领，只要我的家族没有偏离我的意志，我就会为了我的家族做任何的事情，无论是杀人，还是其他的什么。”
    少年的嗓音平静，甚至带着些许安详意味的淡然，山本两人不由抬起头看着他，一时之间怔愣。
    “在将vongola指环交给你们的时候，我记得我已经说过了，这不是一场游戏，而是赌上自己全部人生的决定。”温柔地笑着，回应着两人的目光，未来的首领耸了耸肩膀，“当然，我知道，只是听说与真正面对根本是两回事——这样的差异我也亲身经历过。
    “在交给你们指环之前，我一直在犹豫，不知道是否真得应该因为一己之私将你们拉进这个世界。但是我实在无法违抗自己真正的愿望，将指环交给我根本不想交予的人，就当是我的自私吧。
    “但是同样因为这样，我也不会强迫你们去做违背你们真心的事情。不愿意杀人，不愿意伤害别人，没关系，我和其他人可以去做。不愿意呆在意大利，不愿意生活在黑手党的圈子里也没关系，你们可以回去自己的家乡，继续你们自己想要的生活，无论是打拳击也好，打棒球也好，都没有关系。”
    “只要vongola指环还在你们手里，只要在别人提起我的守护者的时候我能够毫不迟疑地想到你们，只要你们仍旧愿意把我这个黑手党的坏蛋当做朋友，就足够了。”
    舔了舔杯口处残余的牛奶，将喝干净的杯子放下，未来的首领微笑，“所以，请不用担心，也不用多想什么，你们只要尽管按照自己的心愿去生活就够了。不管是作为朋友还是作为首领，保护你们是我理所当然应该做的事情。能够看到你们能够开心地生活，才是我最大的心愿。”
    看着面前有些动容却似乎更加纠结的两位守护者，未来的首领指了指他们面前的杯子，“对了，还有，可以把这两杯牛奶喝完吗？这种东西每天喝一杯就够受得了，我宁愿把它们都倒掉也不愿意再多碰一口，不过似乎这样的话比较浪费。”
    听到未来的首领这样说，山本和笹川下意识地拿起杯子，将里面的牛奶两三口喝净。
    “好了，时间也差不多了，我也该睡了，明天还要养足精神对付那麻烦的任务呢。”站起身，与沉默的两人一起走到门口，未来的首领拉开门，“据说牛奶有助于睡眠，希望你们能睡个好觉，多余的事情不要去想了。”
    刚刚走到门口的山本突然停住脚步，回身一把将门边的少年紧紧地抱进怀里。
    “……抱歉……”
    闷闷的声音从肩膀处传来，紧抱着自己的力量虽然大，但是身体却在微微颤抖着。未来的首领轻笑起来，“你到底在抱歉什么啊，阿武？我在走我自己选择的道路，你也在走你选择的道路。我没有办法放弃自己的目标陪着你，同样你也没有放弃自己的目标来陪我，我们谁也不欠谁的，不是吗？”
    山本没有回答，抱着怀中少年的双臂却又紧了紧。两具年轻的身体紧贴在一起，似乎连对方跳动的心脏都能感觉得一清二楚。
    未来的首领抬起手，挂着淡淡的笑意，回抱住自己的雨守。
    是啊，这样就足够了。
    他已经想开了，即使这一生他们选择了其他的道路，只要代表与他的牵绊的vongola指环仍旧在他们手里，只要他们仍旧是他的守护者与朋友，即使无法朝夕相处，无法朝着共同的目标努力，也没有关系。
    上一辈子的他软弱而胆怯，根本没有办法离开他们而独立支撑整个vongola，甚至最后无法保护他们的生命。
    所以，这一次就让他来偿还上一辈子的亏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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