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蓉帐暖

    !!!!云雍咬紧了下唇,隐隐只见一道血丝,他咽了咽,将血与尊严一并咽下,艰难的开了口,“云雍,云雍……只求殿下能护住一方遗民,……云雍愿将性命交予殿下,……云雍的一切都交予殿下。”帐中顿时鸦雀无声,静寂的可怕。
    “呵呵,”萧黎轻笑,缓缓走到云雍面前,俯身用右手勾起了他的下巴,“不情不愿的,做给谁看?”
    云雍的颈部形成了一个优美的弧度,眼中已然多了几分雾气,显然,这样的姿势与言语令他异常难堪。
    “更何况,本宫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萧黎的指甲顺着弧度下滑,引起了他的阵阵轻颤,不愧是云隐国最受宠的皇子,肌肤莹白而细腻,萧黎暗叹,续道,“难道,你真的以为自己不可或缺?”
    萧黎轻缓而柔和的语气并没有使云雍放松,一字字反而像一道道利剑直刺入他的心窝,留下一道道血痕。云雍顿时呼吸急促,缓缓的阖上了眼,全然不顾在他颈上留恋忘返的柔荑。是啊,在萧黎公主眼中,自己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男宠,但对自己来说,她的决定就意味着自己同胞的命运,人命与尊严,自己有能有什么选择……
    片刻之后,他平静的睁开双眼,仿佛丝毫没有经历方才的羞辱与难堪,平静的对上萧黎审视的双眸,“云雍自请,望公主准我入府。”说完,云雍低低的垂下头,隐去了自己的喜怒。
    “呵,我府中可不收废物,”萧黎勾着他的下巴,缓缓将他勾起,看着这个高出自己大半头的男子,手不停歇,在云雍优美的锁骨处滑行,低睨一下红色的床帐,眼珠流转,对视着他,“你明白吗,表哥?”
    表哥?云雍本来侧着的头猛然转了过来,对视着萧黎古井般漆黑的眸子,蹙眉疑惑。
    “你还不知道吧。”不是疑问而是肯定,“我的生母,日煚国淑文皇侧妃,便是云隐国人。”多余的话,再也没有。然而这些,亦足以让他心惊,云雍不禁打了一寒颤。淑文皇侧妃,自己多少还是有所耳闻,大概十年前,便被处以火裂之刑。火裂之刑,便是将犯人的四肢用钢钉固定在十字架之上,待血染满衣裳,流下刑台,再处以火刑烧死。而钉钉,亦分刑而量,萧黎的生母,便被定了49钉之刑。如果,她将这笔帐算在云隐国头上……云雍不寒而栗。
    “表哥还等什么?莫不是等萧黎伺候!”萧黎向上勾住他白皙的颈,示意他抱起自己。
    云雍打横抱起萧黎,缓缓走向床铺,“所以,你才任由金泽国铁骑横踏,也不施以援手。”声音轻不可闻,带着几丝悲伤和无可奈何。
    早些年,云隐曾向日煚称臣,这次金泽国相攻,云隐曾向日煚求助,然而无论他们许下多少珠石玉器,城池美女,日煚国就是按兵不动。原本以为,日煚国国王一心享乐,不愿占惹是非,但现在看来……
    “这不是你该问的。你该做什么,不清楚吗!”想起早年母亲在皇宫所受之苦,萧黎冷冷的呵斥着。被封为公主,作为献于大国的礼物送到日煚国来,母亲是何等的无奈;好不容易怀有自己,被父皇宠幸,却遭云德妃陷害,为了自己献身火海,又是何等的痛苦。而一切的根源,又在何处!嫡亲的公主又怎会远送,牺牲品永远是她母亲这类或有或无的小角色。难道就活该女人们忍受背井离乡,就活该她们奴颜侍敌!母亲,是自己在皇宫中唯一的温暖,而现在……应该让云隐国主在天之灵看看他最宠爱的儿子“享受”同样的苦,轮到他和母亲一样屈膝侍人。
    萧黎勾起嘴角,躺在云雍的左手臂弯中,“你只会在床上坐着吗?”她凑了凑,恶意啃噬着云雍优美的颈部与锁骨,小手顺着胸膛下滑,挑开了他单薄的衣裳,点起了一簇簇火花。云雍不禁粗喘,面色带有几丝红晕,右手抓紧被角,隐隐可见青筋暴起。萧黎望着与他一模一样的眼,着迷的抚向了那两颗黑珍珠,像,很像……轻轻一推,云雍摊到在床上。
    “你难道要像一只死鱼一样一直躺着吗?”萧黎轻声问道,手中动作不断,但她清明的眼中看不到丝毫□,“还是说,只有本宫再让你见点血,你才会乖。”
    云雍浑身一震,须臾之间,他撑起身子,略一停顿,俯下身去……
    夜色如锦,一夜芙蓉帐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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