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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前奏

    !!!!这天晚上庄裥正在和小宝两人互诉衷肠,正是浓情蜜意之时,何言轻默默的退向一旁,庄裥在小宝看不见得地方略略一点头,他人便如一道青烟一般消失不见了。小宝虽然知道何言轻离开,但是庄裥那句话着着实实的让他感动不已,他只觉得庄裥对他如此,已经是世间少有,哪里顾得其他。
    平西王府幽深曲折的回廊后面有一道暗门,何言轻悄悄的推开暗门,并极有规律的敲了敲一旁的石狮,暗门后面豁然出现了一间密室。在密室并不比一般的宅子小多少,甚至还有院落正堂,和厢房。在密室的正堂里,一对婴儿手臂般粗细的明烛舔着火舌,几个红木大桌上也是酒香四溢,满布菜肴。
    吴三桂威严的坐在正中,尚之信、耿精忠和和随后而来的何言轻坐到副手位置。另外一些谋士、将军提督、都统环列四周,奇怪的是吴应熊却并不在其列。不一会,酒过三巡,吴三桂面色阴沉的“啪”的放下酒盏,大厅之上立刻噤若寒蝉,落针可辨。
    吴三桂扫视了众人一周,目光如电,站起身来朗声道:“诸位,京城地震动荡不堪,此乃不祥之兆,加之连年赋税严重,我湘江以南已经不堪重负!鞑子皇帝欺人太甚,频频对我汉人不公!”说着吴三桂面露悲戚,低声道:“因此我据的热闹,台下亦是激动非常。忽然,一个白衣丽人突然站起来笑道:“长伯,为何如此心急?”声音柔美至极,婉转的犹如山间黄莺,清脆动人。
    众人这才看见白衣丽人的长相,她一头如瀑的银色长发有些微卷,眉目如画,清丽至极。众人在烛光之下,看清了她那雌雄莫辩的绝美容颜之后,这些草莽武夫哪里见过如此天仙下凡般的人物,个个张大了口,竟然合不拢来,一副痴痴傻傻的样子。就连何言轻也不禁有一丝呆愣。刹时间大厅里陷入长久的沉默之中,众人均目瞪口呆,手足无措。
    此等绝世容颜,不外乎天下男子见了莫不失魂落魄。更加失态的,这丽人生平也都见得多了,众人这番作态,她自是不以为意。只见那丽人微微一笑,说道:“长伯,答应我,此番小心归来,不论成王败寇……我都在此等着你……”说着那丽人伸起衣袖,遮住半边玉颊,嫣然一笑,登时百媚横生,随即一双白皙的手举起了手中的酒盏,利落的饮下一杯。本来有些做作的动作,她做起来却一点也不显得虚伪,反倒有一丝说不出的风情。
    众将士并不明她话中所指,但见她微笑时神光离合,愁苦时楚楚动人,不由得满腔都是怜惜之意,也不知她是甚么来历,胸口热血上涌,只觉得就算为她粉身碎骨,也是甘之如饴。当即一个满脸络腮胡须,长相甚得鲁智深真传的男人一拍胸膛,站起身来,慷慨激昂的道:“有谁欺侮了你,我这就去为你拚命。你有甚么为难的事儿,尽管交在我手里,倘若办不到,我割下这颗脑袋来给你。”说着伸出右掌,在自己后颈上重重一砍。
    “谢谢。”美人盈盈一笑,目光并不落在壮士身上,只是幽幽的看着僵直的坐在首位的吴三桂。“长伯,你还在生我的气么?”
    吴三桂这时,似是受了什么刺激一般,“霍”的站起身来,连衣襟带起的酒盏,将他的衣角撒湿落成了一片也不以为意,冷冷一笑说道:“你不在福祥阁内安居颐养,却甘冒风雪严寒,轻装简从,来此荒僻小镇,不知有何见教。”
    丽人不语,只是定定的望着吴三桂,那双如水的秋波更是盈满了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只见她红唇微启,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让整个会场里的大老爷们为之失魂落魄,心肝一颤。谁也不知道,阴影处,一个小侍卫悄悄地离开了会场。
    若是此时,小宝见了定会惊呼。这不就是那个陈圆圆和杨溢之二人么?不知道杨溢之如此鬼祟的溜出去是为的哪般?
    直到陈圆圆离开之时,前院仍然没有人丝毫察觉,仍旧灯火辉煌,不一会,酒桌上就恢复了热闹,仿佛谁都没有看见这场闹剧一般,猜拳行令之声不绝于耳,一起一伏的好不熙熙攘攘。杨溢之这时溜到马厩里偷出一匹马,扬鞭疾驰,直奔北方而去,目的就是城北小宝的院落。陈圆圆出了院门并不敢怠慢,疾步前行。
    忽的听见一声朗喝,道:“站住。”来人居然是吴三桂。陈圆圆的脊背一僵。只听见黑夜里吴三桂冷哼一声道:“你这回莫要搅局,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长伯,你为什么野心如此之大。咱们两人好好过不好么?”陈圆圆忍了忍,终于忍不住了,回过头悲戚道。
    “哼……你的心和江山,我两样都不想抛……可是……你……已经不属于我了。而江山……你记得么,我早已经疯了。疯狗……只会抓住离自己最近的唾手可得的东西……”
    “长伯……”
    “不许叫那个名字。你已经不配了。”说罢吴三桂抬脚便走向内厅。
    “……”陈圆圆满目凄怆的看着他的背影,红唇颤了颤。终于低低道:“那……应熊……是不是……”
    “……不是。那个孩子早就已经夭折了。”
    “不!”
    “哼……这是你忘恩负义的后果。怪不得旁人。”
    “可……可……”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我恩断义绝,请你回去福祥阁和那姓李的颐养天年。”
    “李……”
    “往事莫要再提。你不是我的畹芬,我也早就不是你的长伯了。”(注:畹芬是陈圆圆的字)
    这边小宝接到了杨溢之冒着生命危险飞马送来的情报,小宝大吃一惊,脑子顿时乱成了一团乱麻,事到如今他已经不敢相信任何人了。他抬眼不可置信的看着卧床的庄裥。烛火里庄裥昏睡的的面容像是蒙了一层妖艳的光。
    “难道这就是你所说的……不要江山?”小宝让杨溢之离开,一个人在屋子中独自踱步。口中不由喃喃道。惊觉自己居然自言自语发出了声音,小宝立刻止住了话头,仔细的低头检视了下庄裥,见他仍然睡着——完美的眉形有些不舒服似是沉郁的皱着,小宝心里不由得一颤。
    难道庄裥所说的一切……都是假的么?小宝愣愣的看着他虚弱不堪的样子,心里又有些动摇了。他也知道箭在弦上,吴三桂那老狐狸是不会让庄裥轻易退出的。他强耐住上前逼问的性子,不由暗忖道:难道,庄裥对他阳奉阴违么?
    此时烧的正昏昏沉沉的庄裥,根本不知道小宝内心的天翻地覆。他似乎做了一个冗长而又诡异的梦境。梦境中他几乎快要烧着了,炙热的空气和粗重急促的呼吸让他想要抛开一切。极冷,又极热。他到底在哪里?他模糊的意识到,这似乎是在梦里。
    然后很快的他发现自己竟然在梦中淫|荡的□着,身前还跪着一个□的男人……自己的身子被摆成了侧卧的形式,面朝男人侧躺着并不能动弹。他忍不住那眼睛搜索那低垂着的优雅的下颌,视线所到之处……那个男人柔顺的莹白色的背部曲线仍然让他大吃一惊,这分明是他瞧过千万遍小宝的背影。心里一动,小宝竟然柔顺的跪在自己的面前,恭顺的凑上前去,一双魔魅般的手指几乎像是灵蛇一般缠绕在了自己的脆弱。微张的口里发出了低低的哼声,灼热的呼吸骚动着他的大腿内侧。一时间,他几乎要将自己绷断,他难耐的想要倾身动一动,却挫败的有一次发现自己的身子不受控制。这时,小宝突然倾身,轻轻舔吻住了那个脆弱,庄裥的身子猛然一颤。他几乎要沉溺醉死在这样的温柔中……
    庄裥粗喘着,想要急速的扯开手脚上无形的束缚,想要自由的动弹。可惜他不能,他只能僵直着身体,感觉到那湿热的柔软一点点吸吮着自己肿胀的脆弱,那柔软灵活的小东西,不知道怎样突然划过了中间的裂缝,庄裥像是一只脱水的鱼,大口的喘着气,却什么也无能为力。
    当小宝忽然抬起脸,对他柔软的一笑,他还在怔忪间,忽然觉得那炙热猛的被人一吸。“啊……”他低低的急速喘息,大口吞咽着喉咙里的嘶吼……然后他醒来了。原来一切只是一个梦。庄裥满额全是汗水,面色泛着异样的潮红,他将自己埋在被褥里低低的喘息着,脑子里乱哄哄的,几乎无法思考。
    镇静了一会,他才看见藏在烛火边,小宝半明半暗的若有所思的表情。
    庄裥叹了口气,他的面色有些病态的苍白,今日急怒攻心加之操劳过度,他已经有些支撑不住的发烧了,不然怎么会端的梦见那些秽物。他看见小宝质疑的眼神,心里不由得一苦,低声道:“怎么了?”
    小宝眯了眯眼睛,大概是身体的缘故,庄裥从未出过门,也并没有剔发。此时汗湿的长发贴在他消瘦的颊边,更显得一丝孱弱的苍白。他心软了。叹了口气道:“今日吴三桂起兵造反,京城里有你的教众?”
    庄裥一听,刚刚满脑子的旋旎一下消失殆尽,只剩下对小宝的质疑满心的苦涩。“我那三万教众已经借给了吴应熊抵达了京城,覆水难收。”
    “难道没有别的办法阻止了么?”
    庄裥咳了咳,面色又苍白了几分,几乎带了些许鬼气,他忽然幽幽笑道:“杀了我,接管神龙教,成为神龙教教主,以教主的命令号令全教上下退出这场起义,不与大清康熙皇帝为敌。”
    小宝被他冷冰冰的语气惊了一跳,瞪着庄裥,见他面如沉水,没有半丝调笑的以为,一时间手脚冰凉不知如何是好。
    庄裥见他如此,面色一沉,瘫痪的身子努力一挣,沉重的砸在了小宝的怀里,他努力捉住小宝的颈子低声咆哮道:“你……难道真的想杀我?帮那个狗皇帝?!”他的眼神里带着凄绝的煞气,浓重的宛若实质。
    小宝一惊,看向他的眼睛,不由得心里又气又疼。何时,他的庄裥缺乏自信了?想着垂下头吻了吻毫无血色的薄唇。“我说过,我答应做你的副手。”
    “那做我的白龙使吧。”庄裥被他吻的,气息一顿,随即面色柔和起来,就连眉角也带着一丝满足,他似乎又回想起了那个诡异而又魅惑的梦。抛开淫|靡的水色之声,他的双唇微微一碰,低声道。
    “……”
    “你在迟疑什么?我会害你么?”
    “不,我知道你不会。”
    “那就做我的白龙使。我便答应你的要求,收回三万教众。”
    “那……好吧。”小宝虽然有些疑惑庄裥的坚持,但是事关起义,他迟疑了一下,仍然点了点头答应下来。“一言为定。”
    此时气氛一片大好,两人谁也没有注意到,窗外一个黑影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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