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6 章

    !!!!康熙四十八年三月康熙帝复立皇子胤礽皇太子位,复立其福晋石氏为太子妃。同年晋皇四子胤禛,皇五子胤祺和硕雍亲王,和硕恒亲王爵,晋皇七子多罗淳郡王位,复皇八子贝勒爵,赐皇九子十子贝子位,自此除了十三阿哥胤祥外所有成年皇子均或封爵。
    雍亲王府书房“四哥,我这心里还是放不下,”胤祥看着盯着棋盘出神的胤禛道“您说皇阿玛就这么饶了二哥了,我怎么觉得这事儿没这么简单呢?”
    “十三哥哥真聪明。”棋盘的另一头宁宁盘膝坐在榻上满脸的不在意,随手在黑白纵横的棋盘上落下一子。
    “落棋无悔的,宁宁”胤禛含笑落下一颗黑子,宁宁偏过头看着棋盘上黑色的半壁江山伸手弄乱了棋盘撇撇嘴道“反正我没输。”
    胤禛一脸无奈的看着耍赖的弟弟笑道“倒是学了这下三路的招数来,看我不回了皇阿玛去。”
    满不在乎的抓起一把黑子放进雕工精致的棋盒里“说去吧,看皇阿玛不罚你,竟敢不让着我。”
    胤禛胤祥彻底无语,石化,半晌胤祥才想起自己刚刚的话题忙急道“你们怎么都不着急呢?”“急什么?”眼前的哥哥弟弟异口同声道“可是……”
    “四哥哥高升,难道这不是高兴的事儿么?”宁宁取了一颗白子咬到嘴里口齿不清道“什么毛病!”胤禛拿起桌上的戒尺抽上宁宁细白的手背,宁宁吃痛缩回手臂,嘴里的棋子也顺势吐了出来。
    “高兴是高兴。”胤祥也是面上带笑的看着眼前的兄弟两人,自从被释以后一直低沉的心情也开始变得雀跃起来。
    “只是……”“别只是了,十三哥”正与出口的话语被最疼爱的弟弟打断“我知道您担心什么,只是十三哥,您似乎忘了呢,历史上可有哪个皇帝在做太子的时候被废过?”
    胤祥眼前一亮,看着的自己的四哥亦是面目含笑的看着自己道“你是说……”
    “佛曰,不可说”宁宁调皮的笑着打断了胤祥即将出口的话。
    连日来的沉闷似是在这一刻被打破了,胤祥大笑出声道“四哥你这园子里可是埋着好酒呢,别想忽悠我老十三,今儿晌午四哥可别不舍得啊”“怎么就少得你的酒喝了,”胤禛浅笑着看着眼前笑的开心的弟弟道“宁宁晌午也别回了,难得出来一趟过晌我亲自送你回去。”
    “好啊,好啊。”宁宁高兴的猛点着头却接着又说道“好容易出来趟,过会子我再到隔壁府上瞧瞧,晌午必定过来用饭的,您可得嘱咐四嫂子别忘了我这茬。”隔壁府上便是八阿哥胤禩的贝勒府,自己这么张扬的出来,若是不去那里,不知道会惹了什么闲话呢。““少不了你的。”弓手弹了宁宁光亮的脑门一下,看着他龇牙咧嘴的捂着头心里直笑开了去。”
    复立后的太子已经没有了往日的风光,父亲的猜疑,兄弟背离,让这个已经年界中年的太子开始死心了。自己还会被废吧,他无奈的坐在走廊的石质围栏上仰头看着雾蒙蒙的天,叹了口气,这种日子是否有到头的那天,初春的天气还有些寒意,胤礽怔了半晌,动了动有些酸麻的身子苦笑着,自己的身子竟是如此不堪了么,忽的身上一暖,一领暖暖的貂皮披风罩在自己的肩上,白皙的手顺着领子滑到身前,小心的替自己系好披风的带子,是自己的妻子石氏,小心的握住妻子纤细的手转过身去,石氏一脸忧心的看着自己的丈夫,这些天来,他心里苦别人不知道,自己却是一清二楚,揽住丈夫的腰身往屋内走去,嘴里还轻声抱怨着“虽是开春儿了,这风还是猛的很的,身子不好,便是得注意些了,如何在这里吹冷风。”被她搂住腰身的胤礽嘴角微微勾起,其实一直这样似乎也不错。
    已经被规划好的历史,逐步前进,太子复立仅仅两年多便再次被废,自此众皇子的争斗也逐渐白热化,与此同时已经十四岁的宁宁的婚事也开始被康熙提上了日程表中,虽是陈言并不赞同宁宁早婚,但是就看现在康熙这劲儿头,似乎是不妥协也不行了。
    宁宁是康熙最宠爱的皇子,虽说一早儿就被剥夺了上位的可能,但是现如今康熙还健在,身体似乎还很硬朗,所以他最宠爱的宝贝儿子的福晋之位自然是惹了朝中有待嫁之女的众臣的垂涎,卯足了劲儿只把自己的女儿往宫里塞,只不过对于这些男主角宁宁似乎并不是很在意,自己早就知道了自己福晋是何许人,就好比是在进行一项早就知道结果的角逐一般寡淡无味,只是前世的自己也不是什么不好女色的清主儿,所以每天众美女围绕之下,似乎也是觉得蛮幸福,虽说这些美女没有一个长的赛过自己的母亲的,不过基于朝中那些五大三粗的大臣们的基因来讲,如此,已是最佳了。
    再好的美味吃久了也会腻的,好容易躲开众女子的攻击,宁宁像是逃难般回到乾西五所,好在自己依然住在宫里,而且这个地方住的又都是些年幼的阿哥,所以一般的官家女子是不被允许到这里来的,猛灌了三碗凉茶后,宁宁软软的倒在榻上,胸口钝钝的疼着,他下意识的伸手捂住,两道浓密的眉毛微微蹙起。
    “主子,可是哪里不舒坦?”身旁侍立着的阑珊微弯了身子,手轻轻的覆上榻上少年的额头,宁宁原本身上就是有些燥热,此时微凉的小手覆上额头竟是舒服的很,抬手紧紧的抓住额上的柔荑便不愿意再松开,榻旁的少女一时羞红了面颊,她本来不是这十七阿哥的侍药女官,也是因了前几日意影出嫁这里暂时缺了人手才来了这乾西五所,自己是比这小阿哥大了两岁是绝对不敢有什么心思的,只是谁能告诉她现在这是什么情况。
    熬过心口的一阵钝痛,宁宁半睁开双眸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慌忙的松开手,看着脸颊飞红的少女得大赦一般逃了出去,心下原本便不多的歉疚变成了小小的郁闷,自己有那么可怕么。
    “妈妈。我今天似乎是非礼了一个女孩,”宁宁倚在自己母亲的身上小心的措辞“嗯,应该是非礼没错。”肯定的点点头。
    陈言一阵无语的看着自己这个其实心理年龄已经三十多了的儿子道“你不是天天非礼人家女孩子么?”陈言说的是最近被陆续送进宫来的女子,自从宁宁要选福晋的消息传出后,自己也是不胜其烦,亏得宁宁还能和那些如狼似虎的女子调笑一番。
    “妈妈怎么说的。”宁宁颇为不依的拉着陈言的袖子。
    “哦”陈言拉出被儿子死死拽住的袖子,好整以暇的端起桌上的青花瓷胎茶盏抿了一口道“是哪个良家女子又被你欺负了?”
    “妈……”宁宁拉长了音,不满的撅起嘴“好了好了。”陈言好笑的捏捏儿子秀气的鼻子道“都快娶媳妇的人了,还这么和妈妈撒娇,快点告诉妈妈,是哪家女子?”
    “好像是达色的女儿,姓孟的那个。”宁宁也正色道“是你的侍药女官?”陈言狐疑的看向儿子,她并不知道这个达色是干什么的,不过她才不信自己的儿子是那种兔子不吃窝边草的人,就她看来,宁宁怎么着也得是近水楼台先得月的主儿,所以她才在那侍药女官中猜起,不过显然,自己是猜对了。
    “妈妈已经知道了?”宁宁转过头亦是同样的表情回望母亲“不知道,猜的”陈言呵呵一笑不顾儿子的满脸黑线道“宝贝若是喜欢她,便是要好好待她的,你可明白?”
    宁宁前世也没有真正的谈过恋爱,此时亦不过只是一个十四岁少年而已,对所谓的爱情更是一知半解,只含糊的应着“知道了。”
    陈言知他无心听下去也只得作罢只要求需他自己向康熙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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