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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台多尔敦……”孙云用万般不敢相信的眼神凝望着慢慢走出来的察台多尔敦……
而从道口出来的察台多尔敦似乎也是一眼就见定了过来的孙云和何子布,只见察台多尔敦还是一如既往地轻蔑一笑,随后笑着道:“好久不见了,孙少主……”
“为什么……”孙云的眼神一直盯在察台多尔敦的身上没放,并自言自语地问道,“你不是被你父亲察台王‘囚禁’了吗,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个地方?”
“看来孙少主对本公子被‘囚禁’的事情记忆深刻啊,想必是从来都惦记着本公子吧……”察台多尔敦继续笑道,“既然如此,那本公子也不负孙少主及贵镖局的众望,又出现在孙少主你面前了……怎么样,孙少主,本公子不在的几个月,贵镖局还好吗?”察台多尔敦这边还假惺惺地慰问起来。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
孙云也知道察台多尔敦的心思,只听他也笑着回应道:“哼,托察台公子的福,雾隐丛林被袭的那次事情后,镖局可是整顿了很久……倒是察台公子,既然你被察台王‘囚禁’在王府,为何又会现身在这?”
“孙少主是担心起来了,还是说害怕本公子了?”察台多尔敦笑应道,“本公子既然能从王府里出来,说明我已经恢复了实权,以前的那个我又回来了……孙少主你可要小心了,你们来运镖局要是有什么逾矩的行为,原来的我怎么样对你们,现在还会怎么对你们……”说完,露出的一丝阴笑不禁给人几股寒意。
孙云听了这些话,心中却是有不好的预感。而在孙云身旁的何子布可忍受不了察台多尔敦这样的阴笑对人,想起因为他的缘故。自己曾经的兄弟惨死或是自相残杀的下场,何子布恨不得立刻拔刀向察台多尔敦冲去。
而孙云见了何子布有些想要冲动的举动,立刻将其阻止下来,并轻声道:“冷静点。阿布。我们今天是来交税的,不是来引起冲突的……而且我们今天遇到察台多尔敦纯属意外。我们的准备的应对不足,不可轻易为事,可能察台多尔敦自己也不知道。原日有仇,今日不提。我们今天还是能忍就忍,不要招惹了察台多尔敦……”
何子布不太能应付这样的场面,于是什么都听孙云的。既然孙云并不让自己动手,何子布拿刀的手才慢慢放下来。
“不知孙少主今日前来这儿,究竟所为何事?”察台多尔敦笑望着孙云,又问了一句道。
孙云则是试着放平自己的情绪,缓和地回应道:“今日是来运镖局上交税务之日。在下当然是来交税的……但是在下却不知,察台公子今日也前来至此,还带着这么多的官兵侍卫,究竟作甚?”孙云反问了一句。其实。在孙云心里,孙云又怎会对察台多尔敦放平情绪?来运镖局的伤亡,杜鹃的双腿,还有被察台多尔敦残忍杀害的无辜中原百姓,一想到这里,孙云心中不禁怒火中烧。
“既然是来交税,本公子便没有什么意见,至于官兵侍卫嘛……”察台多尔敦继续笑应道,“孙少主你懂的,现在山东关外战事吃紧,北方许许多多的汉人逐渐开始造反暴动起来。在这蒙元首都的大都里,如若不能提早做好防备,岂不是遭遇其暴动而手足无措?昔日的贵镖局不就是那样吗,专横自主,出处和察台王府、和朝廷作对,上一次雾隐丛林的时候权当是本公子给你们来运镖局的一个教训——”
“察台多尔敦,你不要欺人太甚!”孙云这边,一向沉不住气的何子布再也忍不住了,听到察台多尔敦把上次雾隐丛林的惨剧说得无所关系,何子布心中的怒火顿时涌起,再也忍不住地拔刀冲察台多尔敦冲去。
“阿布,不要,快回来——”孙云伸手大叫一声,但是已经来不及了,何子布已经拔出了刀,身形也冲山前去。
何子布的方向自然是直向察台多尔敦,察台多尔敦轻声一笑……“砰——”突然,察台多尔敦身旁的侍卫也提刀守候多时,见何子布对察台多尔敦有“非分之想”,立刻出刀挡住了何子布的这一下。
何子布可不管那么多,他现在倒是有些什么都不顾了,无论是谁挡在自己面前,他都要扫清障碍。只见何子布加强了刀上的力道,一道白色刀光闪现而出,“琉璃光刀”瞬现而出,一股强劲的力道直接强行拨开了蒙元侍卫的苗刀,后者更是直接被强大的力道给冲倒在地。
“再次见面,没有想到贵人火气如此之重,那就先给你降降火好了……”察台多尔敦看着何子布的反应,又是轻蔑一笑。
何子布可管不了那么多,一刀强行拨开了察台多尔敦身旁的蒙元侍卫后,这会直接挥刀朝向了察台多尔敦本人。
但是以何子布的武功对上,察台多尔敦又怎会放在眼里?只见当何子布的“琉璃光刀”再次杀到时,察台多尔敦嘴角一笑,右手如急速灵蛇一般穿过了何子布的刀流,应到何子布的手腕之下。没玩,察台多尔敦一般,一把就将何子布提刀的手腕跟紧紧抓住了,迫使其不能使出力道,这样何子布的“琉璃光刀”显然是丝毫不伤察台多尔敦半点,就已气力殆尽。
好久都没有与察台多尔敦交手,见着察台多尔敦如此迅影的伸手,何子布不自觉地大吃一惊。不仅如此,只听察台多尔敦还用阴寒的语气对自己道:“哼,就这点本事想和本公子斗,想和察台王府作对,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随即,察台多尔敦一道阴掌过来,冷不丁地就朝何子布的腹下而去。何子布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直觉腹下阴寒一阵。“啊——”何子布又不禁大叫一声,似乎是很难受的样子。
“阿布——”看着何子布被察台多尔敦用阴掌“折磨”的痛苦模样,孙云不禁大声喊道。
“看来孙少主倒是挺关心你这个小跟班的……”察台多尔敦又阴笑了一句道,“看在本公子原来和孙少主有那么多的交情上。今天就先发你一马。如若他日还敢主动再犯,可别怪本公子心狠手辣——”
说完,察台多尔敦又在何子布的腹下加了一层力道,欲将何子布给直接弹开。“啊——”何子布又是大叫了一声。随后整个人直接飞了出去。最后落在了孙云的身边。
“阿布,你没事吧?”孙云见着何子布受了伤。怕是又会出什么严重的事情,于是立刻俯身问道。
何子布到没有立即回答,刚才察台多尔敦的这一下虽然让何子布镇住了,但是何子布一向都是不甘示弱。察台多尔敦这么一说一做,何子布又岂肯罢休?只见何子布从地上爬起来后,提着刀又要直向察台多尔敦而去。
然而这次何子布的反应,倒是招了周围所有蒙元官兵的仇恨。“噌噌——”几阵明晃晃的金属声,周围的蒙元官兵全部拔出了苗刀,以示威恐吓又要拼命冲上来的何子布。
“阿布,快住手——”孙云见着何子布又不要命的样子。立刻阻拦道。并且生怕何子布再次失去理智,孙云这回一手迅捷地伸上前,硬是把何子布提刀的手给摁住了。
这一回孙云语言加行动上的阻止,何子布才算暂时收手。但是刚才自己白白中了察台多尔敦的一记阴掌。自己却是没有还手,何子布的心里还是有诸多的不服。
“看来还是孙少主理智得很,孙少主你倒是行为处事没怎么变啊……”察台多尔敦倒是一点不紧张,继续轻蔑地笑道。
孙云这边虽然阻止了何子布,但自己也是不甘示弱,笑着回声应道:“彼此彼此吧,察台公子你不也没怎么变吗,还是这等不把人放在眼里……”
察台多尔敦却不以为然,继续笑着回应道:“哼,孙少主何出此言?汝等今日前来交税,理应天经地义。但是孙少主你的手下却不分青红皂白地袭击本公子,本公子岂有不还之理?再次见面,本公子也不想和孙少主你闹掰关系。既然之前雾隐丛林的事情让孙少主你们记忆悲伤,之后本公子再不提也罢……”察台多尔敦口中虽这么说,但心中却是阴笑不已。知道上次雾隐丛林设伏的事情让来运镖局损失惨重,目的达到的察台多尔敦倒是开心得很。
但察台多尔敦的心思孙云怎会不知,孙云又怎不清楚察台多尔敦这等“奉承”之言的意图?不过今日蒙元众官兵在此,出门应对不足,孙云也不想在闹出多大的事情。再说,今日的目的本来就只是来交税的,遇上察台多尔敦纯属意外,而且他也没有想到何子布居然还和察台多尔敦发生冲突,差点闹出事情来。
想罢,孙云对身边的何子布道:“好了,阿布,今天就先忍住吧……我们今日的目的是来交税的,不是来自找麻烦的,想要找察台多尔敦算账,以后再提……”
于是,在孙云的搀扶下,何子布还是先站了起来。不过何子布一直都是用带着仇恨的目光望着察台多尔敦,而察台多尔敦却一直都是那一副阴冷的笑容……
到了交税的关头,孙云负责上交财税。然而,结果也是和之前遇到的那位大娘说的一样,税款的数额较之以前有了大幅度的上涨。
孙云还是暂时先忍气吞声,交了多余的税额,随后回身抬头望着察台多尔敦,只字只句道:“税额的上涨,也是察台公子你下令的吧……”
察台多尔敦听了,先是反声一笑,随后接着道:“现在边外战事吃紧,急需军饷,孙少主又不是知道……再说了,朝廷下发的命令,只是让我们上加税额的数目,可没有明确指出数额……”
孙云心里也很清楚,当朝皇上整天也是不务正事,所下达的政事命令也是模糊不清,倒是给了下方的官员贪图有乘之机。但是孙云也知道,察台多尔敦为事的目的,从来都不会是为了钱财或地位。于是孙云又问道:“没有明确数额,所以察台公子你就把数额一次性上涨超过几成了是吗?察台公子你这么做,应该不是为了钱吧……”
“看来孙少主倒是挺了解我的嘛……”察台多尔敦继续笑道,“对。我做事从来都不是为了钱……但是你应该清楚。本公子向来对你们汉人的专横自主看不顺,现如今边外战事焦灼、蒙汉关系紧张。如果不能控制住你们这些大都的汉人任意肆为,朝廷岂不是会更加动荡?只有加重赋税,你们汉人才没有机会兴兵造反,说直白点。我这么做就是针对你们这些汉人的——”
察台多尔敦的话语有些过分了,连孙云身后的何子布也是气在当头。但是孙云此时头脑依旧是冷静得很,知道此时此地不宜再有冲突。于是,孙云还是很沉住气地说道:“唯有君王爱民如子、天下之民归顺,江山才能稳固。你父亲察台王当初是看到了这个道理,所以才积极主张改善蒙元关系……但是察台多尔敦你,却是背道而驰。这样做不但不能平定民心之乱,而且违背民心更会加剧王朝的覆灭——”
“既然孙少主和本公子有不同的想法和观点,那谁又能知道谁坚持的才是对的?”察台多尔敦又笑着道,“孙少主你不是一向喜欢和本公子对着干吗?不然我们就来赌赌看吧。看蒙元朝廷的命运究竟会像谁说的那样……”
“哼,你一定会输的——”孙云最后坚定地说了一句,随后转头对一旁一直沉不住气的何子布道,“阿布,我们先回去了——”
“可是孙大哥……”何子布似乎是心中仍有不甘,再次见到了察台多尔敦,不但被他阴了一招,而且自己什么都没还上,不觉有些不服气。
“可是什么?我说过了,今天来不是来惹乱的——”孙云又提了一句道,“有什么事情先回去再说,既然察台多尔敦回来了,我们以后也要谨慎行事了……”
走之前,孙云回头看了一眼察台多尔敦,随后眼神坚定道:“察台公子,我们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孙少主……”察台多尔敦也回了一句道……
待到孙云和何子布离开了老西街一带,察台多尔敦才从刚才与孙云对话的思绪中回来……正在继续执行收税事务间,这时跑回来一个像是传信的人。只见他快速跑到了察台多尔敦身边,轻声道:“公子爷,又出现了,第五起了……”
“什么?”听到了传信差的话语,察台多尔敦的神情略微紧张道。
传信差继续道:“昨天那个侦查的手下一直没回来,后来发现他死在了青墨山庄附近的丛林间……和之前的四起死法一样,死者死于剧毒……”
“又是同一人所为是吗……”察台多尔敦眼神微皱道,“究竟是谁,竟敢连续五次杀害本公子派遣去青墨山庄的眼线,而且还是同样的手法……这个人一定不简单,说不定还对我们察台王府的动向都了如指掌……”
“公子爷,除此之外我还发现了一件重要的事情……”传信差又提道。
“什么事情?”察台多尔敦继续紧张问道。
传信差道:“第五起的死者,死亡一幕似乎是被来运镖局的孙云他们在运镖时碰上了……”
“你说什么?”察台多尔敦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全身不自然地颤抖了一下。
原来,他们口中所说的死者,正是当日孙云运镖前往青墨山庄的时候遇上的人。他们都是死于那个神秘的青衣老怪手中,只是没有想到,这些人居然会是察台多尔敦派去青墨山庄的眼线。安排眼线的时候,察台多尔敦还是处于“囚禁”期间,看来是察台多尔敦之前私底下秘密安排的,似乎是察台多尔敦有什么隐秘的事情要窥视青墨山庄。
“又是来运镖局的孙云……”察台多尔敦两眼望着前方愣了愣,随后轻声道:“如今我已自由了,孙少主,我们两个之间就从这里重新开始了……“
说着,察台多尔敦的眼神中露出了一丝隐隐的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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