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6 丑角

    郑华一背手：“你傻呀！正因为我要追我们乔总了，所以在追之前，我才要好好地多玩几个女人解解馋。因为等真把乔欢喜弄到手的话，我就得老实一阵了，不能再出来胡搞了，直到……”
    我接过了他的话：“直到你把乔欢喜的股份都弄到你的手里，你再出来花天酒地是不是？”
    “对对对，就是这个路数，你真是我的知己呢。”
    郑华对我有了很高的评价。
    是啊，按照我对他的了解。
    这个郑华的狼子野心，又怎么会只局限于骗取同情求上位，追女老板飞黄腾达这些呢？
    他肯定是有更卑鄙，更阴暗的想法。
    比如娶妻夺产。
    比如鸠占鹊巢。
    果然，永远不要把一个人想的太好。
    那样你容易失望。
    但你可以把一个人想的更差。
    那样你才不会受骗上当。
    ……
    “郑华，你不觉得我的声音有些变化么？”
    我出声提示。
    “哎，对啊，你的声音确实和之前不一样了，像……像……像……”
    他嘴里接连说了好几个像。
    似乎想说一个答案。
    但是又觉得那个答案太离谱。
    太匪夷所思。
    所以不好出口。
    “是不是和那个真的乔欢喜乔总很像？”我提示了一下。
    “确实是有点像，不，应该是很像。可这是怎么回事呢？”
    郑华挠挠头，显得很是费解。
    “呵呵，其实这不奇怪，因为我啊，和你说的那个乔总认识，我们还是同乡呢。”
    我出声解释。
    听到我这么说，郑华这才醒悟似的“嗯”了一声。
    原来如此。
    “并且我们不只是声音像，我们的样子还有很多的相似之处呢。不信你可以看看，保证我扮演起来惟妙惟肖，包你满意。”
    我继续说。
    “真的？”
    他似信非信。
    “当然是真的，不信你摘下来看看啊。”
    之前面对他的狗爪子，我都是往后躲的。
    不愿意他的脏手碰我。
    这是我第一次主动上前。
    于是郑华就真的摘下了我头上的帽子。
    露出了我的真容。
    “啊？你……你……”
    他像是见鬼一样看着我。
    嘴里已经结结巴巴了起来。
    “我像么？”
    我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像……像……”
    他支支吾吾地说。
    “仅仅是像么？”
    我像是恶作剧一样，从身上摸出了手机。
    打开了上面的手电筒。
    然后照在了我的脸上。
    “你再这么看呢？”
    ……
    再好看的人，在晚上这么一打光，都有些惊悚。
    有些人开玩笑，想装鬼吓人，也都是愿意这么干。
    于是郑华吓坏了。
    吓得面如土色。
    吓得屁滚尿流。
    吓得失魂落魄。
    可能他就是遇到了真鬼，估计也不会这么害怕吧？
    因为他就是再蠢，此时也明白了。
    什么真像啊？
    我就是乔欢喜。
    就是乔欢喜本人。
    所以刚才我们确实是在演戏。
    不过郑华之前以为自己是导演，是主演。
    我是配角，是观众。
    现在他终于懂了，原来他是一个丑角。
    ……
    错愕之后。
    郑华扭头，发足狂奔。
    我也没有追他。
    跑吧。
    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
    我看你能跑到哪里去！
    看你能不能跑出我的手掌心！
    ……
    郑华正往下跑。
    因为跑的太急。
    “哎呦”！
    有人发出了一声惊呼。
    原来是有人正在桥底下往上面观望。
    偷偷摸摸、鬼鬼祟祟的。
    结果郑华跑过来，没有看到人。
    两人就撞在了一起。
    都倒了。
    郑华在地上打了一溜滚。
    鞋都掉了一只。
    他来不及捡。
    赤着一只脚抱头鼠窜。
    那个人就更倒霉了。
    直接被撞到了人工湖里面。
    “救命啊！救命啊！我不会水，不会水。”
    那人手炮脚蹬，在水里面挣扎、呼救。
    是阿雅的声音。
    可能是阿雅在外面等的时间很长了。
    见我一直不出去。
    她不放心，要来看一个究竟。
    结果一下子被撞到了湖里面。
    真是活该啊！
    “阿雅是么？”
    我信步由缰，走到了岸边。
    “是我……欢喜救我，救我啊……”
    她向我求援。
    我却是无动于衷。
    摇头：“不，我不会管你的，因为我很讨厌你你知道么？因为你总在我身上摆出一副高傲的样子，太盛气凌人了。我从来没有想巴结过你这样的有钱朋友，我也不用你提携我，但是你太自以为是了。你总是在自作主张、自说自话，强行干涉我的生活，在我面前秀优越，秀有钱，秀恩爱。还想摆布我的感情，这让我深恶痛绝。阿雅，你变了，你再也不是我从前的朋友了。更可气的是，一旦我对你的安排有意见，就成了不识抬举，给脸不要脸，你不觉得你很过分么？每个人都是有尊严的。谁也不是谁的主人，谁也不是谁的附庸，你明白么？”
    我一字一句地把话说完。
    我希望阿雅可以明白。
    “你……你在说什么啊？拉我上去！我要被淹死了！”
    阿雅有些歇斯底里。
    我叹了一口气。
    看来又是白说了。
    这个女人，总是活在自己的世界里面。
    按照自己的逻辑和三观行事。
    从不肯听别人的声音。
    但是我当然不是见死不救。
    任由阿雅淹死在我的面前。
    我不是没有那样的狠心。
    而是阿雅得罪我没有到这个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