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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小青自白(13上) “秘密心事”-惶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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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任男友」方仁凯尚未搬到加州的那段日子里,我除了心理不正常、生活无秩序之外,身体也总是怪怪的,老以为自己有病、却说不上究竟得了什麽病;只感觉不舒服。更经常好端端跑去照镜子,看自己的脸、和身体上下;摸摸这儿、捏捏那儿。像检查是否有什麽硬胀、肿块啦,皮肤色变、或斑纹啦。仔细瞧自己的脸色、眼白,看有没有黄胆、肝疾的徵兆;或伸出舌头、观察舌苔色泽,牙齿挤压舌缘、试试会不会留下些齿印、痕迹;同时恐惧是否得了什麽器官的癌症。
当然,少不了也包括对私处和下体的注意。每次洗澡时,都特地手执小镜子,对着阴户猛瞧;翻开肉唇、仔细检查有没有长什麽东西?或嫩肉部份的皮肤平不平滑?继之,故意搓搓揉揉、测验自己性器官受到刺激而渗出分泌液的程度?待稍有感官反应时,将手指插进阴道、探查肉壁潮湿与否。如果感觉有点湿的话,便停下手、把指头放到鼻下闻闻有无异味;当一切都属正常,才放下一颗惶恐、担忧、和怕老的心。
屁股部分,除了侧立镜前、观察臀部曲线;或对镜背立、回首镜中,看屁股的造型大小、与整个身体的比例,及有无赘肉之外;更以手掌抚摸肉瓣的皮肤、或指捏肌肉,检测是否光滑如故、仍具弹性?
由於深深自知∶我上身的身材乏善可陈,只有腰部到臀部和大腿以下,还算可看的;所以每次跟男人上床,他们都不约而同赞美过我的屁股;说我整个人虽然瘦瘦的,但下体曲线仍然相当丰腴、优美。而我也觉得,幸亏自己腰长得不粗,可以显得臀部还圆;仅管它不很翘、可也没平平地垮下去;在东方女人里,尚堪引以为傲,才稍稍维持对自己身材一点起码的自信心。每当男人讲要从背后插入时,我就会赶忙照作、跪趴下去、将屁股挺高了迎接他。
对镜抚摸、揉捏自己臀部肉瓣的时候,我就会想到男人的双手,这样把玩我的屁股;他的大手掌就是这样感觉我嫩不嫩滑、有没有弹性。只要灯光照亮了臀瓣,上面如果有任何瑕疵,都将逃不过他的眼睛。即使不致扫他的兴,至少会认为我身上就算是最诱人的部位,也并不完美呀!那我,岂不更应该特加注意、细心维护它吗?
於是,我反手的手掌,各拉住一片臀瓣、向两旁扯开。更回首仔细地瞧向臀瓣肉丘的中央,观察那条凹陷的臀沟是否洁净无瑕?连到被扯开而露出的肛门是否也很正常?直到我因为头调转得太久、颈子都累了;同时因距离关系,怎麽看也看不太清楚,才放弃对镜站立、改用蹲姿。
我先取了把手持的镜子、平放在灯光向下打的磁砖地上;然后,跨蹲在镜子上方、调整灯光和自己蹲姿的角度,使整个会阴、肛门部位,全在镜子的反光照亮下、可以看得一清二楚。蹲好维持不动,再将手伸到底下触摸∶以指尖轻按、探测皮肤及肌肉的硬软,和有无弹性;最后将湿手指抹些香皂作为润滑,或直接沾了厚厚的润滑油膏,插入肛门里;一面抽送、一面紧缩屁股眼、阵阵使力、引动括约肌;同时专注肛门肉环匝在手指上的感觉。求证自己那部份的排泄器官也运作正常。
像这种「自我检查」身体的方式,我愈作愈频繁、也愈作愈担心自己究竟正不正常?而且不止是身体,还担忧心理上,是否已经陷入不能控制的、「强迫性」的病态行为了?
因为每当这样弄的时候,我都忘了自己正在自慰、在手淫;心里完全失去「性爱」的激情,不但感觉不到男人的狂热,也毫无一丝情意绵绵、想为他付出爱的欲望。只有身体上强烈的刺激,令我产生抑制不住的奇异快感;一面沉溺其中、同时渴求解脱。任由脑海里不知名的、男性的象徵,将我整个躯体充塞、占领;以各式各样的方法对待、处置。而我却心甘情愿接纳、承受;盼望自己最后能在忘形、忘我的放肆中,抵达性高氵朝。
然而,即使是纯粹「感官」上的刺激,我也不见得次次能抵达高氵朝。有时,心里会不由自主想到所恐惧的疾病;有时以为男人会突然离开我的身体、消失得无影无踪;更有的时候,害怕不管自己多努力、多尽心讨他欢欣,他还是不满意、仍嫌我不够好┅┅
焦虑、惶恐的心情交织下,我愈想解脱,就愈解脱不了;身体也难受到极点,只有绝望地求助「外力」∶跑到放置毛巾的柜里,取出藏在架子最后面的那只烤肉用的卤汁刷子,匆匆洗净它的木柄之后,塞进肉穴里;当作阳具的「代用品」[如朱莞葶在「小青的故事」第25篇所写的]。从已习惯的尺码和质感,较为放心地在自己体内戳插,像走捷径般很快就达到高氵朝。
但也正因如此,我每次「检查」完自己的「事后」,心里都无由感到格外空虚、交杂着一种强烈的悔恨与自责。尤其是,光用手指已经不够、得求助刷子的木柄抽插,才能得到解脱这一点,更令我感觉羞愧无比。
一遍又一遍地追问∶为什麽?为什麽随年龄增长,自己反而变得如此肮脏、这般龌龊!?为什麽当年青春仍在的我、纯洁无瑕的我;长得虽非绝∶要接受家人安排、听从丈夫的旨意,帮他早日完成学习;在他创业之始,照顾好家庭、为他分忧;我未来的人生才会幸福、生活才可无忧无虑┅┅
快速翻过了几页跟丈夫在冰天雪地的麦迪生小城、求学时光的相片,只因为不想再回味那段衣食虽然无虑、精神却苦闷不堪的生活。我读了不少书,也看了好些小说渡日。我想像、憧景着自己被男人爱的感觉;甚至那个男人并不是丈夫,我彷佛也都愿意接受他。从小说里描述的女人心中,我了解到∶真正爱一个男人,会令她疯狂;但也能使她容光焕发、身形美丽。┅为什麽?因为她的心溢满了爱的幸福、灵魂在喜悦中飞翔。
我的眼光只停驻在麦城相片中的一帧上。是那次,徐立彬和一夥大学同学从美东开车来访时,在我家吃完饺子、所摄的合照。相片里,徐立彬斜坐在地毯上,对镜头微笑的脸,几乎就像个大男孩儿。那夜,他们一行几人,都在客厅里打地铺睡。而我,躺在床上丈夫身边,脑中尽想着的,就是徐立彬。
同年秋,写给徐立彬的信中,我说我捡了片枫叶寄给他,是乾乾的、金黄中呈红色、一片形状完美的叶子;手触摸它时,会发出轻轻的、沙沙响声。我问他可听见了?徐立彬回信说∶他收到了,也听见我心中听到的声音。我从此认为∶他┅才是我这辈子真正的知心。因为藉着文字递送的枫叶,至今仍夹在架上的一本书中;而他收到的,却是我的心、充满晌往、和喜悦的心!
(上面这段小插曲朱莞葶并不知道,「小青的情人」里也没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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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徐立彬,珍藏的相片中,还包括另外几位男士。照片上,他们的脸都比较大,看得也比较清楚;所以我持别放进另一个信封里、藏到抽屉的最底下,免得万一被丈夫看见、问东问西的起疑心。尤其,其中的男人,还有单身、未婚的;就算要解释,都解释不清呢!
我跳下床,先去厕所撒了泡尿,才带着信封回到床上。
这些男士中,萧欣毅的外型予我印象最深。他是丈夫和我「学成」、返回台湾後,在一个应酬宴会上认识的未婚男子。真的长得很帅、可说是英俊潇洒、非常吸引女人的那型。与他初次见面,只讲过一两句客套话,其他什麽也没作。可是在另一个宴会再次相遇、交谈多些之後,萧欣毅就大胆的、偷偷打电话到家里,让我一人接到了。
他邀我看一个画展,说是好友艺术家、庄容的展出;说他有几幅新作,非常值得观赏。我因为不知如何拒绝,便答应赴约。看完之後,我们还走到东区一家蛮雅致的咖啡厅,在包厢座位里、聊了好一阵天。
分手前,萧欣毅突然捉住我双手、两眼闪烁热情的光芒,问我可不可能再跟他约会?我急忙挣扎着抽回手、猛摇头说那是不可能的;他才松开、满怀歉意似的请求谅。我抿嘴点头,讲∶“好,我不怪你,只是好奇为什麽你会对我有意思?”萧欣毅拾回潇洒的笑容,说因为他太欣赏我的气质了,觉得有种无法抗拒的吸引力;所以才一时失态、冒失。
仅管与萧分手後,从此就没再见过他,但看完画展的第三天,却收到他一封信和附夹的照片,信上只聊聊数字∶说感激我赴约、与他分享艺术之美。照片,是我跟他、站在庄容画前合照的;因为在会场,他请朋友为我们拍照时,我不能解释、也没有勇气拒绝。我一直保留这张照片、偶尔取出来看看;每次都记得∶萧欣毅是所有男人中,第一个赞美我、讲我有吸引力的人。但眼瞧照片上的我俩,心里也觉得他好有吸引力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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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位男士,其实算不上我认识的;而是家中的一个远房亲戚,名叫周季超。他年纪与我相若,但论辈份,却比我小一辈、该称呼我为阿姨。在多次家庭聚会、包括我的婚礼上,都见过面,只是从来不曾交往。直到我返回台湾、在那儿待了三年的期间,他写过好几封信,表达对我的仰慕之情,并送了我一张他手撑下巴、作少年「维特」忧郁状的照片。
读他的信,我心中一方面觉得好笑、笑他怎会有那种痴情;另方面,想想自己都是已婚的女人了,居然仍有人为我着迷,暗自感到满开心的。就写了一封还算得体的回信,以和蔼的口气和用辞,表示我也很欣赏他;并祝他未来事业成功、及时找到理想对象。
但周季超不死心,仍连续写信给我;说他自中学时代就已经喜欢我,可是从来没机会表白。还告诉我∶多年前,在台北街头见到我放学後步行回家,便一直跟踪、跟到我家,我都不知道;他从此就常常故意在我回家的路上等,为的就是要看我一眼。
简直想不到,这种像琼瑶小说里「纯洁之爱」的情节,居然会发生在真实的生命中,教我的心都不由颤抖起来。尤其,周季超还细细描绘有个星期六的下午,他冒着倾盆大雨,在仁爱路、金山街口,等我从北一女走回家。见我撑着伞、穿过马路时,他心都快跳出来了;因为他想突然冒出在我面前、要求共打一把雨伞走到我家,但是却毫无勇气。只好不顾自己全身湿透、一直跟踪在我後面。他说∶那时,仁爱路的人行道还铺了红砖,很多砖块早已破损;地面的坑坑、洞洞,全都变成银白色、雨珠狂跃的小水潭。
雨愈下愈大,即使打着伞,也遮不住绿衣下的黑裙被雨水沾湿;最後他见我乾脆收了伞、就那麽让倾盆的大雨直接淋、湿透了衣裳、淋满全身,都完全不顾,仍然继续在雨里走。而他,也继续在後面跟;直到目送我转入小巷、开锁推门回家,才怀着满心狂喜离开。
周季超说∶虽然已经是七年前的往事,但他永远也忘不了那个下午;因为他看见的,不止是我衣裳湿透、呈现的身躯;而是与他同样,在暴雨冲刷下,感受可以丢弃一切、淋漓尽致的那颗心。
这页藏在装相片同一个信封里的信,我读过不知多少次。每次念它,我的心灵就会振荡不已;同时也感觉被他的纯情笼罩、充满了诗意的温馨。仅管这麽多年来,我从不曾和周季超单独见过面、更别说谈恋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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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位男士,是帮我和丈夫拍摄结婚纪念照的摄影师。名叫xxx。那年回台湾,婆婆嘱咐我先生带我去拍结婚纪念照,好留下纪念。我们在摄影室拍完室内照後,又浩浩荡荡开车到野柳海边、拍带风景的室外照。
五天後,依约到照相馆看样张,我对成果非常满意,问摄影师能不能让我带样张回去给先生过目,才打电话请他冲印?他高兴地点头答应之後,说还有一些更具艺术性的照片、我愿不愿参考参考?看看时间尚早,我便随他走进摄影室,翻阅他的作品。不一会儿,助理告辞外出午餐、封闭的摄影室里就剩下我和他两人。当我见到他所谓的黑白艺术照片,几乎全是裸体女人时,心里就砰砰猛跳、连呼吸都急促起来了。
但心想,摄影师该是个正派的人;即使他想拍裸照,我若不肯答应,也不致对我怎样吧!再说,照片上那些裸女,真的每张都拍得好有艺术味,要是我看了表现不安,反而显得自己心中有邪念。然而,怪就怪在这些照片∶所有的裸女,都看不见脸;不是在镜头之外,就是低着头、被垂发遮住,或背对摄影机、只见颈项。但张张突显的身躯之美,令人心悸。
摄影师问我,对这种照片有无兴趣?说不管女人身材长得如何,他都有办法拍得唯美唯肖、充满艺术气息;而在他的眼中,我身体许多部位皆非常适合。被他评论得脸都红了;可心想,我就是对身材,最没信心了;如果有照片显示出自己的美,不就能增强信心吗?┅但唯一的,就是自己一辈子从未在男人面前脱衣、裸体过;拍裸体照这档子事,是教我怎麽也作不出的呀!我诺诺地问∶如果拍艺术照,可不可以拍不脱衣服的那种?他摸摸山羊胡、摇头笑道∶“一定要脱,脱光了才能显出艺术之美呀!”
那天在照相馆,我当然没有答应摄影师拍我的裸照。相反的,在顾客不曾上门的摄影室里、轻声播放的古典爵士乐中,两人竟聊起天来;而且一聊就聊了半个下午。临走前,他给我一张两周後开摄影展的请帖、邀我参观;还送我一帧他自己拍自已的黑白摄影,并签了名。
返家的路上,回味着xxx对我说过的几句话;
其一∶在他的眼中,穿了衣服的女人,会比全身裸体的女人更性感。因为一脱光,身体呈现的只有自然之美,便不再性感了;反而需要以摄影技巧,利用光影、构图;身躯的体态、姿势,把精神与气韵带出来,才能成为艺术作品。
其二∶(我问他∶怎麽胆敢对一个已婚女人,问她愿不愿意拍裸照?难道不怕我丈夫晓得、找他麻烦吗?我还问他∶是不是对每个女人都建议拍裸照?)他的回答是∶从观察我跟丈夫的身体和言语互动,推测我先生徒有大老板的气派,却管不了我;我可以作任何想要作的事。而他之所以建议拍裸照,是因为判断我能够欣赏艺术创作,有一种虽然嫁给了生意人、却丝毫未被埋没的气质;和不是每个女人都具有的风韵。
现在,我看着这张xxx的签名照,想起当年在返家的车上,回味他说的话时,脸上还挂满了笑容。也记得我拉表姊陪同,去看他的摄影展,发现会场挂的好些裸女照,我都见过;心中暗揣∶如果答应他拍了裸照,自己的身体大概也会成为艺术作品吧!┅┅xxx过来道谢时,眼睛一直盯着我瞧;瞧得令我羞赧、同时底下感觉热热的,竟变得好性感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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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小青自白(13下)“秘密心事”-淫乱
杨小青自白(13下之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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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晚上,我独自趴在床上,一面欣赏音响里播放的古典乐、一面悠闲地逐页翻阅相片簿、看藏在信封里男人的相片;回味自己曾有过的甜蜜时光,也想起了当年那段荒唐事。
那时,我刚生完第二胎,儿子亚当骤然成为全家之宝、个个的注意力都放在他一人身上。而我,却饱受产後忧郁症的折磨,从早到晚、成天都无精打采。而丈夫得了儿子,感觉後继有人,便欣然接受亲友们的拍马、祝贺;尤其是亚当满月的那几天,夜夜都在外喝得酊酩大醉、到不省人事才回家。结果,一连五天上吐下泄,第六天吐到不但胃出血,连便秘也会流血;最後送医检查,才发现有恶性胃肿瘤的可能。
全家、包括我们娘家,都被这晴天霹雳的恶讯扰得六神无主。几乎是全体总动员般、各处延医、请教┅┅却把在暴风眼中心的我,更忽视了!当然,我也是六神无主、昏昏噩噩地过日子;但每一天,心中却咀咒丈夫∶希望他的胃癌是真的、很快就会恶化得无可救药。我开始想像,更盘算他不存在的未来、和我自由无拘的生活。
我看见自己在丈夫的葬礼上,拭擦眼泪、鞠躬如仪时,那些来吊丧的男士中,好几位都挂着猫哭死耗子的「哀戚」表情。尤其是,那英俊潇洒的萧欣毅、和也来凭吊的摄影师xxx;他们向我鞠躬时,注视我的眼中,竟隐隐含着一丝欣然的暧昧。令我好不安、也好那个。觉得自己实在是龌龊、肮脏到极点了!
只有那位与我同年、却小一辈的远房亲戚周季超;只有他面露真诚的同情,彷佛亟欲安慰我丧夫的伤恸、疗藉我失落的心灵。我,终於体会出琼瑶小说里的「纯洁之爱」,原来是真的!但我有生以来,尚未曾品尝过纯洁之爱,就已成了寡妇;一个中道人家、单身未婚的有为青年,绝对不可能考虑的婚姻对象,更别说还是带着两个孩子拖油瓶的女人!不,不!我不能,绝不能让这一幕成真!┅我一定要告诉他们,及早死了这条心吧!别梦想我身为寡妇,还会与他们约会、谈恋爱!我杨小青仍是张家的人、杨家的好女儿;我依然有头有脸、还是要做人的呀!┅┅对,我是需要爱情、需要男人的慰藉;但,再怎麽无耻,我也不会拿自己的人格作为代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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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丈夫尚未病入膏肓、而全家已一片混乱中,我连月子刚坐完、身体仍然虚弱都不顾;就翻出亲友地址簿,诌了个藉口、由周季超的母亲那儿问到电话号码,立刻拨过去找他。
周季超惊讶得要死,不敢相信我居然会找他。但听我急迫地表示必须见他一面,倒也立刻答应了;并热诚地问我时间、与地点。我感觉他跟我一样心急,就想也不多想、约了他当晚在距金山不远的一个海滨别墅区,「翡翠绿湾」的岗的那样喊着、一遍又一遍喊着,中文、英文交替的喊着┅┅
直到周季超把裙子掀到我的腰上、小心翼翼剥下了裤袜、和三角裤,然後勾着身体、伏在我背上;一面吻我颈子、一面轻声说他爱我┅┅同时将又烫、又硬的肉棒插入我疯狂等待中的洞穴┅┅
「oh!┅please,please make love!┅make love to me!┅」
我无法形容那是一种什麽样的感觉!我只知道自已近一整年都不曾被任何男人巾触的躯体突然、像爆发出熔桨似的,火热、滚烫、炽燃、焚烧起来!刚生过孩子的产道、子宫,被男性像徵重行占领的剌激,挑动了我前所未曾体验过的、奇异的性感。令我疯狂高呼、大叫∶
「啊~!天哪!┅天哪,我┅┅我┅爱死你了!┅」
「小青┅阿姨,我┅我也爱┅你!┅」周季超急喘声颤抖、颤抖的。
颤抖得教我整颗心都熔化了!在我脸颊上滑动的黑缎床单已湿漉漉的一片,咸咸的泪水触着我的嘴;令我伤心、却又爱极!┅┅但是我还要,还要更多、更多的爱!┅更多、还要、更多的爱!┅我不顾一切地喊着∶
「more!┅more!!┅┅please,宝贝,i want┅more!!┅」
周季超急促地抽插,整个上身压在我背上;我支持不住了,也更支持不住他对我的爱了!我已经无法感觉什麽是肉棒、什麽是洞穴?什麽**巴阳具、蜜穴小 ?┅┅所有的一切,都不再有意义了!我只知道∶作爱、被周季超爱的感觉、和疯狂,是任何小说、包括琼瑶的,都不可能描写出万分之一的!
但即使如此摄魂的、爱的感觉,也仍是短暂的。随着周季超在我後面吼出高氵朝、喷完精液,骤然垮下、倾倒在我仍然趴着的身上;渐行渐远地离我而去。我慌了,也忘了自己,赶紧翻身、侧在周季超旁边,忙不及逮地吻他、亲他、抚摸他的一头乱发,在他耳边一遍又一遍地轻唤∶
「我爱你┅我爱你!┅爱你,┅爱你┅┅爱┅你┅」他的眼睛迷蒙,闭了上,但嘴角仍带着满足的微笑。
我茫然瞧着已跌入睡梦中的周季超,才发现我对他的「爱」已不能再进到他的里面。朝四周顾盼、彷佛寻找失落的灵魂,只见空荡荡的大卧室里,自己的孤独。
直到眼光流回自己零乱不堪的绿衣黑裙;看见绷在两腿上、半扯下的银灰裤袜,和刚才作爱时不断被液汁滴落、而浸湿的蕾丝三角裤;从一阵难言的羞耻中,感觉尚未高氵朝的身子里,仍如烈火般灼烧着;我才明白∶虽然爱放释了我的灵魂,但体内女性的需要,却仍未获得满足。原来┅┅
我还要,我还要!┅我还要啊!┅可是┅我不要自慰、我要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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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白13下之1完)
(请阅自白13下之2;不日刊出)(朱莞葶代笔)
2000-06-21初稿2000-06-23完成2000-06-23修正2000-06-23刊出
小青的话∶
这段自白(13下)一次说不完,只好将它分为(之1)、(之2)两截来叙述。是原先没料到的,大概心里的话实在太多,怎麽说也说不完吧!倒是苦了代笔的朱莞葶。听我唠叨一定都滴出耳油了!还要整理、兼修辞、排版、上网贴文┅┅
希望读者,和喜欢我的朋友们,多多支持、指教。据说写文章的人最需要读者的回应,如果大家能多回应些,不但我会讲得更精彩,朱莞葶一定也会写得更起劲吧!
2000-6-23
杨小青自白(13下之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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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床上挣扎起来,抓住裹在腰间的黑裙,顾不得裤袜、三角裤半扯到膝边的狼狈,就仓皇地碎步奔进厕所、坐上马桶撒尿;同时,也让周季超喷在我里面的精液滴滴落下、坠入马桶。然後扭了把湿毛巾,将阴户拭擦乾净;步步蹒跚回到卧室,躺在熟睡中的周季超身边。这时候,我的精神亢进无比,两眼怎也阁不上,只能痴呆痴呆地望着淡蓝色的天花板。
若大的卧室里,白茫茫的北海夜雾彷佛飘了进来,将一切浓浓罩住;氤凉而潮湿的感觉,迷漫四处。但却洒不灭我身体里的炽热、浇不熄燃烧中的欲望之火。
害我不得不弓起平躺的身子,张开两脚、蹬住被单、抬起屁股,双手用力将紧绷住大腿的裤袜、连同三角裤往下剥,剥到一脚刚退出,就不顾它还缠在另一只小腿上,忙把膝盖向外摊开、让整个如火炉般灼烧的阴户,展露出来;手伸进胯下,紧抓一小撮阴毛往上扯,另一手探入阴唇间、猛烈搓揉┅┅
“啊!要、我要!┅人家┅还要嘛!┅”心里呐喊,同时猛摇屁股。
但我发现自己正要沉迷於手淫的刹那,立刻又停了下来、呼唤出声∶「宝贝~!!┅我要你,要你给我┅真的嘛!┅啊呀我的天哪!┅┅人家受不了┅真的受不了了嘛!┅」听在自已耳中,声音像哭一样。
我焦急地想念藏在加州毛巾柜里的烤肉刷,但它远在几千里外、那能救得了这熊熊焚烧的烈火!?┅┅而别墅厨房的冰箱里,只有些瓶瓶罐罐的啤酒、冷饮,全无新鲜蔬果如黄瓜、香蕉、葫萝卜之类的棍状物。
“怎办?┅我怎麽办!?┅除了指头┅我什麽都没有!┅”
难过得发慌,我在床上扭动、翻腾。一会儿用手捂住嘴,一会儿扯起床单、咬着跌到脸上的裤头,闷哼、哭泣。更忍不住将手伸进早就从裙腰拉出的绿衫、扯垮胸罩、用力挤捏乳房、掐弄自己的奶头。
因为生产过後、胀在奶子里的乳液都喷出来,浸湿了绿衫!同时感到子宫和阴道里阵阵抽搐,想夹住什麽东西、却倍觉空虚无比。摇头哭着时,只知道连连挺拱屁股、张开的阴户不断往上凑;像迎接一根阳具在里面抽插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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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晓得过了多久,终於有东西触到了我!是什麽?像什麽样的东西?我还搞不清楚,就接着感觉两条腿子被拉得更为张开;一条尖尖、又湿、又热,会动的东西,在极度敏感的肉洞穴口轻触、爬行,缓缓蠕动。
「啊~!┅嘶~~┅呵┅啊~~!」迸出的尖呼在耳中迥响。而它却像被吓着了似的,刹时逃离。
「不,不!┅┅不要走┅我要啊!┅」慌得大叫,它才又触回我阴唇之间。像一件好滑好滑的东西,在洞口微微窜动、左右、左右地轻搅┅┅我的屁股一定又扭了起来,像追逐它似的,紧缩着腹肌、把阴户上下左右旋挺、绕圈儿,感受湿滑的快意。同时喉咙里哼出嗲声∶
「嗯!┅嗯~~!┅别走、人家要你┅进来嘛~!」伴着嘶喊。
湿热的尖端才堵回肉洞,我就放声高呼了∶「ohhh~!yes!┅」
是一条蛇、一条章鱼的爪!┅一只北海深处游来的海鳗!不、不是,它是男人、男人的舌头,像一根**巴的舌头!┅┅如鳗鱼、海蛇般,游进洞穴的舌头!“啊!┅进来、进来嘛!┅不管你是什麽,进来吧!┅┅”
心中的哀求,在脑海里响起;同时映出蓝蓝的水中,全裸的自己两腿飘浮、大大分开;当中悬挂着一条几乎与我身体等长、红透成紫色、还会发光的海蟒!┅┅它的头,深深埋进我的阴户;身子在外随波摇曳、缓缓扭曲、绕动┅┅
如无数个落在水里,却仍能呼吸、叫喊的梦中,仅管身子漂浮不定、心慌得惊惶失措,但同时也体验到异样的感官快意;彷佛随时都可以尿尿、或会排出粪便的滋味,常常重覆又重覆地出现。更在不少恶梦中,发现自己沉溺於爬不上岸的深潭,被成群蛇蟒、数不清的蚂蝗、蟑虫,缠绕、粘黏;全身麻痒、酸疼,几乎窒息时,整个人竟变得性亢奋起来┅┅
像整个身体,不管那个洞穴、每个毛细孔、都渴求它们钻进去,搅动、抽插;欢迎它噬咬、吮吸我的血肉浆汁。而从身子里溢流、喷泄出来的东西,横淌、滚落在皮肤上;凝固的颗粒、硬块,被继续渗出的滑液溶成浆汁,一条一条、像斑纹似的缓缓流下。
同时我会感觉这些魍魉般的蛇虫,爬进自己的五脏六腑、停驻在深处继续蠕动、吸食我的精髓;它遗下的排泄物,则累积在我体内;有硬乾乾班剥的、有浓糊糊黏稠的、或稀汤汤如水的,全都像维生的营养般,被我消化、吸收,成为身体一部份了!
可是我不要作梦、更不要作这种离奇荒诞的淫梦呀!花了若大心血、冒着被家人、警卫发现丑闻的风险,我才获得短暂的爱;让一个晌往多年的男人慰藉我空乏的心,乾涸的身体承接久盼的甘霖。┅┅却因为他热情得早泄,而我落到上上不去、下又下不来的地步;只能苦苦哀求老天有眼,让我立刻再度被充满、被占领,好解脱这最难熬、最不堪的束缚!
“天哪!┅求你,不要使现在变成梦!恶梦、淫梦,我都不要,我只要真的男人、真正的┅男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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彷佛祈祷终於获得上天回应。男人的两手扒开我早已分张的大腿根,尖尖的舌头插进饥渴的洞里、一进一出、一出一进;他热烫的唇紧紧吮吸我肿胀得几乎撑裂开的阴唇;他一轻、一重噬咬唇间的肉芽、咬得我痛入心肺,却乐亟而泣。他舌头往下、舔到会阴部,在蜜穴与臀眼间的肉棱上扫动;令我腾起胸、腰,喊出感激∶「ohhhh!┅yes,please!┅┅」
男人的手指插入阴道,又挖、又扣的。才刚刚感觉受不了,他就停下扣挖、改成迅速抽插;使我整个身子像通了电一样颤抖、抽搐;不断高呼,连连猛喘、尖啼∶「yes!┅aaahh┅┅aaahh~!oh~~!!」
另一只湿滑不堪的指头插进了我的肛门,一小截、不是很深,也立刻迅速抽送起来。异样的快感使我啼声更高,喘得更凶;我好喜欢、好喜欢,屁股眼自动收缩、一夹一夹;双腿大分直撑、连足尖都朝天猛指,同时感觉男人的手掌握住我两脚、一阵阵用力揉捏┅┅
整个人几乎亢奋得即将爆炸。迫不及待扯开绿衬衫,双手各持一乳、用力挤捏自己的奶。我知道∶只要乳头再稍一受刺激,就会抵达肉体亟需、心里却好不情愿的性高氵朝了。
谢天谢地,总算被男人制止;他将我两腕交叠、钳挟住、拉到头,我立刻挣扎臂膀,不管绿衫紧卡得皮肉发痛、抓住大肉棒,引颈、张嘴含入;没命般的吮吸、吞食┅┅直到身子在高氵朝袭卷下,狂抖、震颤,都停不下来。
萧欣毅拔出阳具,跟摄影师调换位置,两人重行戳入我的上、下两个洞穴;比前一轮更凶猛、更放肆地抽插。四只魔爪般的手,揉遍、捏遍了我全身上下,还插入肛门里不断扣挖、急促进出;让我觉得整个人被蹂躏到几乎摧残至死的地步。同时却感到一种绝望已极、抛弃一切、澈底解放的淋漓,和已经不再是快感的快感!
摄影师拔出阳具,叫萧欣毅将我抱在他身上,由下向上再度插入我的阴户;令我套坐在**巴上放荡,用手肘夹住掀翻起的黑裙、手指揪扯自已的奶头。我依言照作,仰脸朝着立在我面前的他,大张开嘴、喊要吸**巴,求他给我!他才把我的头一抱、将整根阳具捅进喉咙,让我一面狠吸、一面上、下、上、下套坐另一只肉棒,同时迸出喜极而泣的泪。
可惜他没让我吸多久,就扯住我的头发、拉出阳具;转到背後、推我俯到萧欣毅身上。一手压住我的腰,叫我翘起屁股来!然後,我感觉肛门肉圈被撑开、摄影师沾满我唾液的阳具插了进去!和仍然在阴道中抽送的另一只肉棒,一前一後交替、你进我出,或同时在两个洞穴里一齐进出。
口中失去了阳具充塞,我不能再闷哼、呜咽,只能狂喊、尖嚎;感觉身子已不再属於自己,而唯一剩下的,就只有我这张嘴、这张空虚无比、难耐不堪,等待爱人亲吻的嘴;一张注定承受男人**巴插入的嘴!
“吻我!┅求你┅吻我,季超!┅你在那儿?为什麽找不到你!”
亲爱的上帝一定听见我的呼唤和呐喊,将周季超找了回来、蹲在我的面前。他托起我下巴,使我在上下两个男人的挟持中,挣扎般仰起颈子、祈求似的望着也是身影迷蒙的他,张开嘴、声声嘶唤∶
「宝贝!┅吻我,亲我!┅kiss┅me!!┅┅」
周季超低下头、将吻到我的时候,我眼中已经模糊不堪;感觉他嘴唇触到我的刹那,两根阳具也正在两个穴里狂烈抽插。我迸出的泪水如泉涌、流满整脸;心中绝望地喊着∶
“喷出来、喷出来给我吧!┅你们全都┅洒出来,淹没┅我吧!”
三个男人彷佛都听见了我心中的狂呼,上下两个愈插愈狂暴,而面前的周季超也辛苦地挪着身体、将他再度挺举起来的肉棒移到我嘴边。紧紧闭上双眼,将它含进口中;刹那间失去自我地吮吸┅┅
弥漫四处的夜雾,己成为愈聚愈厚、令人窒息的浓烟;如喧嚣的暴雨狂云掀风作浪、乖张无比的猛兽狰狞狂号,充斥、震憾在整个卧室里,翻腾、搅荡。我想起夕阳照耀的北海,海底的黑暗中,怒潮汹涌袭卷、飞砂走石,冲成钜大无比的海啸、擎向天空,带着漆黑却闪电的天、塌了下来,毁灭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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阖上相片簿、将三个曾经晌往过的男人照片放回信封,捡起已发黄的一页信箴,心中依稀体会到「翡翠绿湾」那夜的疯狂、淋漓尽致的疯狂。回想信中当年描述的、仁爱路人行道上的倾盆大雨;我问自己∶两相比较,何者更滂湃、更淋漓百倍、千倍、万倍?!
虽然心里充满怅惘,却也不禁宛尔笑了起来。
(自白13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