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效果显现

    上午，曹延来到魔都最繁华的街区。
    这里的街道两侧建筑林立，集中了不少售卖魔兽和个人装备的店铺。
    这些店铺主要为掌握了超自然力量的职业者服务，大抵和地球上的奢侈品店差不多。
    曹延走走看看，目的是熟悉这个世界的经营结构，也是为完成剩下那个一旦失败，就得变成智障的流氓任务做准备。
    该任务要求曹延5天内，凭借自身能力，让职业修行没有后顾之忧。
    任务的具体要求没有明示，不过曹延考虑了一段时间，对怎样完成任务，已经有些把握。现在是任务开始后的第二天，时间还充裕，曹延饶有兴致的在一间间店铺出入。
    从一家魔法物品店离开，又走进隔壁另一家魔兽宠物店。
    这家店经营的魔兽很全面，业务体系完善。
    单是犬类魔兽就分成善于追踪奔跑，嗅觉灵敏的长鼻高腿犬，善于守卫护主的壮硕狮獒，善于团队合作围猎的狼犬等品种。
    曹延逛了一圈，然而离开时啥也不买，暗自琢磨道：果然是钱难挣，屎难吃，在哪都一样。电视小说里的主角穿越，凭现代地球的见识，干什么成什么，纯是拿异界的智慧生命当白痴。想把不同文明体系的经营之道共用，压根行不通。
    上回和吴老头谈话时，知道曹延穿越的前身除了是捕鱼小能手，还因为有些空间感知上的天赋，在一家制作宠师用品的店铺当学徒。
    前身就是一边捕鱼维持生计，一边学习空间球制造，虽是这个世界的底层，却也有着自己的野望，希望有一天能成为一名魔宠用品的制造大师。
    下午的时候，曹延再次走进一家店铺。
    这家店，就是前身当学徒的地方。
    曹延是来辞职的，有假系统真飞船当后盾，实在没必要继续当学徒浪费时间。
    这家商铺门面不小，是魔都挺有名的一家宠师用品供应老店，前身能进来当学徒，着实花了不少功夫。
    “你这两天跑哪去了？老板很不高兴，你小心着点。”
    曹延一进门，就有一个消瘦少年迎了上来。
    少年叫罗智，和前身一样在这里做学徒。
    曹延对罗智点点头：“没关系，我来就是准备辞职的，不在这里做了。”
    罗智愣一下，说：“我记得你跟我说过，在这里当学徒的机会不易，准备好好干的，怎么突然不干了，有更好的去处了？”
    曹延随口答应一声，自行走到店铺后院，找老板说明来意。
    前身虽然有些空间感知天赋，但资质普通，当学徒可以，想再进一步却千难万难，这样的资质远达不到让人惜才挽留的地步，人在中年的老板听他说要走，不过是略感可惜，道：“你若想好了，我也不多留你，不过从我这走了，想再回来却不可能了，你可想清楚了？”
    等曹延辞了学徒工作，离开店铺，天色已经不早了。
    出城回船上之前，曹延想起宠师协会的福利之一是可以免费借阅图书，绕路去了协会一趟，从协会图书馆借了两本书，想进一步了解这个陌生而新奇的世界。
    回到城外港口时，暮色初降，感觉一天过得好快。
    “曹家小子，这两天你也不出船，天天往城里跑，瞎忙什么呢？”曹延回到港口就听见吴老头扯着公鸭嗓，远远的对他说话。
    他孙女吴小溪杨柳似的柔软身段斜倚着船舱，也往曹延看过来，眼神亮亮的。
    曹延顿了顿脚步：“这两天城里有些事情，去的勤了点。”
    吴老头手上抓着一条新烤的海鱼，囫囵着热气吃的正痛快，含糊不清道：“小溪刚烤了几条鱼，你吃饭没，没吃就过来啊。”
    反正也没吃，要不就来一条？
    曹延先回自己船上放好了书，转而来到吴老头船上，吴小溪和他甚是熟稔，笑嘻嘻跑去拿了一条烤的焦黄的肥鱼，抹上跑船人家自制的酱料，味道鲜美，口感焦嫩并存，简直能把舌头一起吞进肚去，好吃的不要不要的。
    “小溪这手艺都可以去魔都的饭店应聘大厨了，”曹延不吝夸赞道，吴小溪听得眉开眼笑，少女初发育的身子俏生生地站在船头，随着笑声，鼓囊囊的小胸脯微微起伏，赏心悦目。
    曹延闷头吃掉一尾鱼，着急回去看书，便起身告辞。
    “咦，船外的鱼兜好像窜进什么东西了，瞧着挺大的。”曹延离船前，指着甲板一侧悬在船外的网兜说。
    跑船的人不管出不出海，都讲究个渔网不空的彩头。停船后也会习惯性的把鱼兜挂在水面之下，有时也能捞上些自个往兜里钻的傻鱼傻虾，聊胜于无。
    吴老头得了曹延提醒，起身去把鱼兜提上来，只当是那条瞎鱼自投罗网，没想到在甲板上翻开渔网，陡然现出一抹淡金光华，露出一条半人长的白肚金鳞大鱼。
    “呵，我老头这是走了啥时运，下个空套居然有景龙鲤子钻进来，还是金色的，哇哈哈呀哈哈哈。”吴老头的笑声挺魔性，呲着一口黄牙险些没乐出高血压。
    景龙鲤子可值老鼻子钱了，本身具有低阶魔力，不好捕捉不说，金色的更是其中珍品，传说金色景龙鲤有进化成龙的可能性，真假不知，但是卖出去绝对能发笔小财。
    曹延也在一边笑了笑，老来蹭吃喝，总不能白吃。
    景龙鲤子是他利用精神之桥技能搞暗箱操作，才自投罗网跳进网兜里的。
    曹延在异界坚持学习雷（和谐）锋，做了好事不留名，趁吴老头爷孙惊喜莫名的时候，回自家船上去了。
    从协会图书馆借的两本书分别是《超自然职业全解》和《世界语言分类详论》
    本来还想拿《魔兽全解图鉴》《图腾级魔兽栖息地猜想》等书。
    可惜一阶宠师一次最多只准借两本，不让多拿。
    穿越后，曹延不仅精神力异于常人，视力也要好上许多，船舱里灯光昏暗，却不耽搁他看书。
    从飞船兑换的I型精神药剂，服用时并未觉得多神奇，直到此时看书，效果才真正展现出来。
    世界语言分类详论一书，涉及到的语言知识，曹延差不多达到了看过就能记住的程度，展现出惊人的记忆力。
    船舱里很安静，只有船外海浪拍打着堤岸的声音亘古不变。
    数个小时过去，曹延转了转僵硬的脖颈才恍然发现夜色已深。
    仅是几个小时，他就近乎掌握了一门绿丛林世界某种族的专用语言。
    “一晚上差点学完一门外语，这感觉…骚里骚气的。”曹延美滋滋想。
    长夜逝去，太阳从天边升起。
    大清早，曹延正在甲板上洗漱，遥遥看见远处有人往港口方向来，却是那个胖妇人夏扶。
    曹延心头一动：“看来任务离完成不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