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樱花女鬼 中
随着一声巨响,两柄神器各自飞会对方主人手中,糖糖站在那里一动没有动,张建龙却退后了好几步。
自己的错,根本没有用全力!
张建龙手一扬,寒剑再度飞了出去,这次依然没有用全力。如果对方是真正的糖糖,自己岂不是要犯下大错。
糖糖冷笑,身体猛然旋转,手中的黑剑也转了几圈后迎向张建龙的寒剑。又是一声巨响,房间里烟雾弥漫,久久没有散去。寻找不到目标,寒剑自动回到主人手中,张建龙走上前去察看,只见糖糖闭着眼睛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医院里,张建龙坐在病床前,静静地看着面前的糖糖,糖糖还没有醒,当时的那一击并没有用全力,按理说不至于受伤昏迷,现在这种情况,真的不知道怎么解释。
正在发呆之际,糖糖睁开眼醒了,她看了一眼身边的张建龙,有点困惑不已。再看看周围,这明显是医院,出了什么事情,根本都记不得了。
“你醒了?”
糖糖茫然的点点头,坐起身来,却突然看到张建龙身旁的寒剑,诧异问道:“这么回事?我怎么什么都记不得了?那个鬼消灭了吗?”
刚说完这句话,寒剑突然一跃而起,在房间里转了两圈,然后直接刺向病床上的糖糖。张建龙大怒,手一挥,寒剑前进房间被阻拦瞬间无法动弹。
“一边待着去!”
寒剑仿佛能听懂一样,自己跑到墙角处待着没有再乱动,像个做错事的孩子。病床上的糖糖则是一脸惊恐,她吓傻了,这东西怎么会要杀自己?
看着糖糖那吓到的眼神,张建龙无奈叹了口气,把事情说了一遍。说实话,现在在自己面前的糖糖到底是真是假真弄不清楚,但是要主动防御这个熟悉到骨头里的女孩,也是做不到的。
听完张建龙的话,糖糖懵了,自己进房间里是有印象的,只后发生了什么就一无所知了。
“那你……不怕我是假的吗?”糖糖睁大那双明亮的眼睛,她突然很想知道这个答案,为什么对自己没有一点防御。
“其实我一只觉得,是对方上了你的身,但是有一点不明白。你也不是普通人,对方竟然可以这么做,那她肯定是不简单的存在!”
“上了我的身?怎么可能?她现在不在这里吧?”
张建龙摇摇头:“你昏迷之后她应该就离开了,王经理那边已经在处理了,经过一战,房间里被糟蹋的不像样了,还不知道怎么跟警察说呢。唉,现在倒好,不但没有帮上什么忙,相反却给对方惹上麻烦,真是够丢人的!”
“那你打算怎么做?还去吗?”
张建龙无奈笑道:“不去了!王经理估计见到我会气的要命,我现在就在这里陪着你,对方还会不会来不一定呢!”
“你担心她还会再来?”
“不是担心,是肯定,现在不管怎么说,梁子已经结下了,做个了断只是时间的问题!”
张建龙温柔地看着她:“你昏迷一天了,饿了吧?想吃什么呢?”
糖糖笑:“你这么一说是有点,吃什么都可以,谢谢!”
张建龙也笑:“客气了!”说完,起身离开。外面有很多不错的小吃点,自己去看看,有没有适合糖糖吃的东西。
就在张建龙离开的时候,糖糖的注意力却都放在了那柄寒剑身上,而神器似乎也觉察到了什么,开始抖动个不停……。
买完东西,已经是半个小时之后了,张建龙拿着两大包东西往病房走去。刚上二楼,就有医生病人在那里窃窃私语,似乎刚才在这里发生了什么极其不可思议的事情,众人心有余悸。
张建龙没有当回事,拿着东西向三楼走去,在拐角的地方与一个急匆匆准备下楼的医生撞在了一起。
对方一个劲道歉,然后匆匆忙忙的跑下楼,张建龙还没有反应过来,又有两个身穿白大褂的男子从身边走过。
张建龙摇摇头,在医院出现重大急诊是很常见的事情,没有必要大惊小怪。他拿着东西推开糖糖所在的病房门,里面却空空如也,地上除了几滩鲜血,人和寒剑都不见了踪影。
坏了,出事情了!张建龙扔下东西就往楼下跑,自己离开的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难道是寒剑不停命令,刺伤了糖糖?那现在她们去哪里了?
推开二楼的人群,往最中心走去,看热闹的有些不高兴,但是正要发牢骚的时候,碰见张建龙那张满脸杀气的面容,他们马上闭嘴。
在二楼的卫生间门口全是血,几个护士在那里紧张看着,似乎是帮不上忙。张建龙走过去,看见几个男医生在忙着什么,他粗鲁的推开对方,然后发现躺在地上已经昏迷不醒而且浑身是血的糖糖。
糖糖看样子伤的很重,她的血几乎流干,脸色苍白像是冰冻过的人体一样。张建龙蹲下身子察看伤势,发现那些刀口都是寒剑刺破的,而且刀刀致命。几个男医生被推开很是不高兴,一个胖胖的男人吼道:“滚一边,没看见我们在救人吗?闪开闪开!”
张建龙沉声问道:“现在她怎么样了?”
一个医生上前一把将他推到一边,但是嘴里还是回答了这个问题:“失血过多,急需输血,至于后面怎么样,现在说不清楚!”
几个医生开始忙活起来,外面推来一个担架车,他们快速将糖糖送往急救室。
张建龙闭上眼睛,他并没有感觉到寒剑的存在,难道是那堆废铁知道自己闯祸了,找地方躲起来了?
张建龙不信,没有自己的命令,寒剑是不会主动伤人的,更何况它应该知道糖糖的重要性。
那剩下最后一个问题,就是寒剑被人夺走了,对方用它刺伤了糖糖。这是能说的过去的唯一一个理由了,其余的能想到的都说不过去。
楼道里再次传来杂声,似乎有人在焦急着说着什么,几个人商量了一下,马上离开了。
张建龙出来的时候,只看见几个病人家属在说话。他快步走向急救室,其实从心里面讲,糖糖不会有事,这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实。
因为糖糖不一般。
急救室外面没有一个人,而上面的灯却亮着,说明里面肯定没有闲着。一个护士急匆匆走来,看见张建龙喜道:“你怎么在这里?找了你半天了!”糖糖昨晚被送来,这个护士也在,所以对张建龙是比较有印象的。
张建龙愣道:“找我有什么事情?”
那女护士奇道:“你女朋友受伤严重,怎么看不出来你有多么担心,不会是外面有人了吧?”
张建龙很是尴尬:“有人我还会在这里吗?你找我有什么事情?”
“是这样的!”护士突然想起自己什么事最重要,她认真的说,“你女朋友的血型真的很奇怪,我们竟然查不出来是哪种,她之前有没有输过血之类的?”
张建龙一拍脑门:“坏了!”他向急救室冲去,但是门关着,没有办法只好用脚踹了。女护士大惊,连忙上前阻止,使劲抱着张建龙的腰,并且大声呼喊他人。
张建龙知道糖糖是人参娃,有血型那才叫奇怪呢,弄不好某些部门就瞪起眼来,把人抓去做研究。
正在纠缠之际,放在口袋里的手机响了,张建龙拿出接听,来电话的是冷傲。对方还没有说上两句,张建龙已经吼起来:“糖糖现在受伤在医院里,急需要输血,你马上过来,晚了的话,小心我把你国安局给拆了!”
冷傲黑线直冒:“你小子够可以!我找你是有正事……好好好。马上就派人过去处理。你现在马上再去趟酒店,出事了……对对对,王经理会相信说明的……,糖糖的事情我知道,放心放心!”
放下手机,冷傲一脸困惑:“什么意思?人参娃要输血?那输什么的样的?”
张建龙挂了电话无奈发现那个可爱的小护士还紧紧抱着自己不放,而且眼睛已经闭上了,看样子是吓的不轻,不知道刚才通话的内容有没有听清楚。
“你放开我好不好?”
女护士死命抱着,使劲摇头:“不好!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犯罪,这里是医院,求你不要这样做!”
张建龙注意到不远处很多看热闹的病人以及家属,而且还有快速向这边跑来的保安,狠狠心问:“你松不松手?”
“不松!”
张建龙一咬牙,身体用力将对方甩了出去,随着哎呀一声惨叫,这名倒霉的护士直接摔倒在地。
张建龙摇摇头,马上赶去酒店,楼道里那么多人,没有一个敢上前阻拦,就眼睁睁看着这个男人离开。
酒店大厅里,王经理正一脸焦急的站在那里不停的来回踱着步子,看得出来发生了很大的不好事情。
除了王经理,大厅里还有不少特警,他们都拿着枪,警惕地注视着周围的一切。
看到张建龙,王经理马上冲了过来,差一点就给跪下了,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恳求:“张先生,这次你一定要帮帮我,多少酬劳都可以!”
张建龙有些纳闷:“王经理这出什么事情了,来了这么多特警,阵势挺大,不会又死人了吧?”
王经理想跪下,却被张建龙阻止了,有什么事直接说就可以,这样的一套他受不了。
“就在今天早晨你刚走不久,住店的客人丢了一个八九岁的小女孩,告诉我们之后,大家仔仔细细的搜了酒店的每一个角落,却不曾想在天台上发现了已经不成样的尸体,大家悲痛欲绝。但是这仅仅是开始,没过十多分钟,又有一个男客人从八楼跳了下来,当场死亡,所有人都惊呆了,马上报警。在警察来之前的一分钟,又有一个客人洗澡的时候不知道怎么回事,淹死了!这不,最后特警来了!”
听完,张建龙心里着实不爽,看样子酒店请自己来这里,对方很是生气,作案地点已经不仅仅局限在三一八房间了。
“王经理,我昨晚没有把她擒捉,真是对不起,你还相信我,真是太谢谢!”
王经理摆摆手,很是凄惨的说:“这次张先生如果不帮我,恐怕以后的太阳我就见不到了,死了这么多人,总得有个交代,要不然根本无法平息怒火!”
张建龙知道,他看看周围的持枪特警,问道:“现在这种情况,我还能进去吗?”周围已经被封闭了,想来整个酒店的客人都被安排到别处去了,再留在这里还不知道下一个死的人会是谁,警察担不起这个责任。
王经理点点头,跑回到酒店里看样子是去问什么人了,不一会又出来了,冲着张建龙摆摆手。张建龙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大踏步走了进去,犹如一只霸气的将军。
酒店里,三步一岗全是持枪的特警,配上有些昏暗的灯光,胆小之人恐怕是会被吓破了胆。还是三一八房间,张建龙站在门口看着打开的房门,示意王经理和其它特警离开这里,要不然一会打起来,还要估计其他人。
王经理有些为难,现在三楼已经是随处可见的特警了,让他们离开似乎是不可能的事情,毕竟让张建龙进来,这件事还是费了自己很大得劲。
“张先生,让他们离开,这个有点困难,特警领导也不会同意的,你看……!”
张建龙本想给冷傲打个电话,让他帮帮忙,但一想还是算了,现在的情况不明,让他们待在这里也没有什么不好!
张建龙摆摆手,自己走了进去,这里是那个女鬼的大本营,就算整个酒店都是她的,三一八房间也不会离开的。就像是自己家不管有多少房间,在哪个卧室睡惯了都一样,没有特殊情况不会换来换去的。
一进房间,莫名的异香便扑鼻而来,张建龙眼前模糊了一下,差点摔倒在地上,要不是快速稳定心神,估计后果难以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