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绿色裤衩
一阵轰隆隆的搅拌机的声音钻进了我的屋子,我伸了个懒腰,放下手里的作业。
虽然我家在三楼,可外面工地的嘈杂声还是不断的飘了进来。
我打开窗户,一眼就看见了工地上一个只穿了一条黑地绿花裤衩的民工:他那
古铜色的脊背上汗水流成了一条条小河,在夕阳的照耀下,那条条小河泛着耀
眼的金光。他很粗壮,有着原始的城里人所不具备的美。显然他是个典型的农民,
他干活每一个举动都非常的娴熟,一些动作又近于完美。看着他我心里荡起了一阵
阵异样的涟漪,我说不清那是什么,因为我只有15岁,对世界上许多事就象对眼前
的这个民工一样,只是感觉到了,但却说不出那种感觉的味道,抓不住那感觉。
我又回到桌前,收拢我的思绪,写完了数学作业。
不知什么时间,搅拌机声音停止了。那个民工象磁铁一样吸引着我,我不由得
来到窗前。我居高临下的望去,大吃一惊:在搅拌机的后面,有个用炕席围起来的
有两平方米的空地,里面有个盛满水的大铁桶,那就是民工们的卫生间。刚才的民
工正一丝不挂的用盆从铁桶里浍着水,然后一盆一盆的从头上浇下去。那本来就被
太阳晒的黝黑黝黑的淋上水后,仿佛是镀了光一样,发出了金属般的光泽:两
腿间那条黑呼呼的的生殖器随着他身体的动作而摆动着,撩拨的我欲火中烧。我掐
了一下自己,暗暗的骂自己:这是怎么了?这又不是女人!值得你这么激动吗?我
努力的回过身去,可怎么也办不到,直到那个中年的民工进了工棚。
第二天放学,我故意的绕道来到了工地,总想从近处看看那个民工。
工地上传来了南腔北调的口音,我知道这些民工不是本地人,我们习惯的称他
们是关里人,意思是山海关以南的地方。我正在胡思乱想,一眼就看见了那个跳动
的绿花裤衩!啊,他在那!正是昨天的那个民工,他和昨天一样,除了那条绿花裤
衩外,就是脚上那双刷的发白的解放胶鞋。我死死的盯着他:他大约有四十八,九
岁,方方正正的脸,使我想起了语文老师讲语文时讲的“国”字形脸,两道又浓又
粗的眉毛高高挑向太阳穴,一双深邃的眼睛深深的陷进眼框里,浓密的络腮胡包围
了他的下半个脸,嘴唇从那茂密的胡子中向外突突着,使我联想起美国nba 职业篮
球队里的黑人队员。他膀大腰圆,高高的个子,身体很粗壮,但又极为匀称,他没
有那些华而不实的肌肉,全身都透出均匀与完美,特别惹我注意的是他那肥大的绿
花裤衩里面那沉甸甸很有下坠感的,我想那一定是个很大很大的家伙!
他仿佛感觉到了我在注意他,有意的转过身去,背朝着我。
我回到家,却怎么也写不下去作业了,索性把屋门划上,扒在窗户台看那个民
工。
我象个视察员一样的打量着整个工地,那是个住宅楼的工程,工地中间是已经
盖到了三层的两栋楼房;我家的窗户正对着搅拌机和材料棚,在材料棚的后面是一
排工棚子,在未完工楼房的另一侧的旮旯里,是个用炕席围起来的临时厕所。
天快黑的时候,吃完饭的民工们开始在那个大铁桶里刷碗,发出了花啦花啦的
声音。工棚的外面几个民工在下棋打扑克,只有那个穿绿花裤衩的民工躺在一个草
垫子上,翘着腿听半导体收音机。几个民工在那个太小了的厕所外等候着。
我悄悄的下了楼,妈妈竟然一点没有发觉。
我象一个拉肚子的人一样,混进那群民工中间装做上厕所,同时盼望那个民工
的出现。当排到我时,我故意让后面的人先进去,直到民工们没有了,我才一头钻
进厕所,等候奇迹的出现。不知过 了 多久,终于有个人进来了,借着月光,我
看出那是个年轻人,有20左右岁,我很失望。那个年轻人尿完了尿后就出去了。我
的两条腿有些酸了,我站起来,活动活动腿,又象练功的一样蹲在那装大便。
当外面不知道谁家的电视里传出来中央电视台“天气预报”的音乐时,我知道
已是七点半多了,那个民工会不会来了?会不会他的习惯是早晨上厕所呢?会不会
我有点心灰意懒了。
正当我准备提上裤子回去时,,一阵音乐声由远而近,我立刻兴奋起来,对!
那是半导体的声音,是那个绿花裤衩!我站了起来,故意把裤子褪到脚脖子,这样
我的下身曝露无遗。
果然是那个民工,他打量了我一下就蹲在我旁边,我也只好蹲下。他划着一根
火柴,点燃了嘴上叼的烟,吐出了一堆白呼呼的烟雾,他看我直瞅他,问我“怎么
啦?没代纸啊?”浓浓的关里味。我下意识的“恩”了声,他从裤衩兜里掏出一张
报纸,“吃啦”一声,撕了一半递给我“给,小弟!”我心里暖烘烘的,觉得这个
称呼太好了,简直是世界上最亲切的称呼。但我也知道,我没有理由蹲下去了,因
为手纸已握在我手里,我装模做样的擦了屁股,乖乖的回家了。
第二天的课我是一丁点没进去,总是盼望放学。 晚饭我几乎是没有吃。妈妈
以为我病了,忙着给我找药;爸爸准备领我去医院。我忽然听到了天气预报的音乐,
我一下子清醒过来,抓过了张手纸,慌乱的对妈妈说:“我肚子疼,去趟厕所”,
便飞下了楼。
我懊恼为什么没早点下楼,生怕差错过了那个绿花裤衩。
我刚蹲下,那个民工就进来了,他瞅瞅我,用浓厚的关里口音说:“嘿,你还
挺准时。”我大胆的回一句:“你不也是吗。”“啊,我天天一听天气预报就想上
厕所,嘻,习惯了。”接下来是沉默,这毕竟是厕所啊,有什么好唠的。但这机会
对我来说真是太难得了,只有我们俩,又是黑天。我几次想摸他,没敢。时间在一
分一秒的过去,我浑身的热血都往头上涌,我脑子乱极了,我冲动的站了起来,把
赤露的屁股冲着他,我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我渴望着他哪怕是摸我一下。
当我感到绝望的时候,一只手极轻的搭在我的腰上,我哆嗦了一下,就任凭那
只手在我的身上游荡,一股股的热气夹杂着大蒜的味道喷到我的脖子上,耳根上。
一个遥远的声音模模糊糊的传进我的耳朵“这里老是来人,跟我来。”我几乎不相
信自己的耳朵,迟疑了一下,看见他出了厕所,才恍然大悟的跟了出去。
厕所的后面是堆满了脚手架和杂物的空地,遍地是乱七八糟的砖头和残土。我
随他从缝隙中磕磕绊绊的绕到了那没完工的大楼里,他划了根火柴,我在那微弱的
萤火虫般的光芒下,走向二楼,拐了几个弯后,进了一个刚刚抹完了的屋子,屋
里的墙壁还没有干,发出了浓烈的有些刺鼻的水泥味。尚没安窗户的窗口敞开着,
外面的月光无拘无束的射进来。
朦胧中,他的眼闪烁着炯炯的光。他示意我过去,我激动的向他走去,我不知
道将要发生什么,我也不管将要发生什么,我双手搂住了他的腰,把脸贴在他那宽
厚结实的胸膛上,我听到了咚咚的声音。沿着胸膛,我的嘴一点点的向下移着,直
到我已经熟悉了的绿花裤衩。我兴奋起来,我的身体发热,嗓子发干,心几乎要跳
到了嗓子眼!我用牙咬住裤衩的松紧带,我象狗一样往下撕拽着,他那硕大的
“腾”的一下弹了出来,“天呀!”我几乎叫出声来。那是个大家伙,虽然屋子里
的光线不十分亮,但我还是看见那上面布满了弯弯曲曲象蚯蚓一样的暗红的血管和
发青的筋,那高昂的闪着红光,象蛇一样张着嘴。我有点害怕,但还是用哆嗦
的手抓祝狐,由于太粗,我的手几乎攥不住,它好象是烧红了的铁棍子,灼热着我
的手,我双手捧着,亲昵的在脸上蹭着。我抬起头,那张“国”字形的脸严肃的盯
着我,没有丝毫的表情,我仿佛遇到了《追捕》中的高仓建,那冷峻的面容迫使我
下贱的把手里的放进嘴里,一股男人特有的的气味伴着浓重的汗碱味冲进我的
嘴,这气味刺激的我异常的激动,我用嘴去润滑它,用滚烫的嘴唇去吻它,使它越
来越硬,坚如钢铁。
他拉起我,那双有力粗糙的手使劲的解着我的裤带,我收了一下腹,以便他解
的更顺利。他扒下我的裤子并扔到了一边,一下子抱起了我,我的脸和他的脸面对
着面,我闭上眼睛,用嘴唇去寻找他的嘴,直到那宽厚的带有腥味的舌头钻进我的
嘴里他的舌头如同搅拌机一样在我的嘴里搅拌着,掀起的浪花呛的我喘不过气来。
他放下我,近乎粗鲁的按下我的头,我的身体弓一样弯了下去,屁股成了这弓
的最高点。他朝手里吐了口唾沫,抹在我的肛门里,我象等待屠宰的羔羊,感觉到
了他那坚硬滚烫的刺进了我的身体,我几乎被撑死了,肛门里火辣辣的疼,忍
不住叫了出来。他没有丝毫的怜悯,我越是叫,他越是用力的向里冲击,直到他长
满了钢刺般毛的小肚子贴在我的屁股上。我想挣脱他,但无论如何都是白费力气,
他用一只满是老茧的手死死的搂着我,另一只手在拼命的撸着我的,我勃起了,
随着他的一下下的冲撞,我的疼痛消失了,代之而来的是快感,一阵阵舒畅的感觉
如同泛滥的波涛荡漾在我的全身,我的前所没有的冲向老高。
过了多长时间我不知道,他的身体突然死死顶住我,我感到他呼出的气息象热
浪一样喷向我,那个要命的东西在我的身体里疯狂的痉挛着,我全身一阵惊悸,精
液狂喷不已 从那天晚上开始,每天晚上的天气预报便是对我的命令。我每天都一
分不差的赶到厕所,每次都象完成一项重要任务一样神圣。而他却从未说过一句话,
好象我为 他所做的一切都是那么自然和应该。我不知道他是谁,他叫什么,我只
是在心里亲切的叫他“绿花裤衩”。
随着那楼房一天天的增高,我的畴怅也越来越强烈;终于有一天,搅拌机没了,
工棚没了,民工没了,工地上静悄悄的。虽然我还是挚着的每个晚上的天气预报时
间去那个厕所,但却从没见他的影子。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过那个冬天的,只是听爸爸妈妈说我在床上躺了一个多
月。等我重新的站起来时,我整个人瘦的如同一根棍子,原本圆圆的脸变成了一条
条,我大病了一场。
随着小草从黑黑的土地里冒出尖尖的脑袋,随着小鸟在刚刚发芽的树枝上开始
歌唱,随着阳光又暖暖的照在身上,随着湿润的春风在大地上飘荡,我已从失去绿
花裤衩的痛苦阴影中走了出来。
开学了,每当经过一个工地,我都抱着侥幸的心理住足观看;每当看见民工们
的,我都会激动不已他在哪?中国这么大,那个据说是河北安国的民工还
好吗五,四那天,看完了话剧《托起每天的太阳》后就放假了,我漫不经心的在大
街上闲逛。哎?那是什么时候我熟悉的一片民房变成了溜平的工地。推土机轰鸣着
在推着残土;几个架子工正在一个刚刚竖起的钢架上加固工地上一派繁忙的景象。 我踱了过去,看见了里侧一排刚刚搭好的工棚子,“老天爷!那是什么啊!”
我简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在那条摇动的凉衣绳上,一条黑地绿花裤衩在中午的阳
光下,那么醒目,耀眼!仿佛是一股春风注入了我的身体,我拼命的奔向那条绿花
裤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