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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8
三年了,他每时每刻都在担心他的丫头禁不住情敌的糖衣炮弹,会缴械投降。他好怕,好怕再次见到丫头时,她已经言笑晏晏的站在这个男人身边,而他只能痛苦万分的称呼她--“周夫人”!
好在,好在丫头没有动摇!
“苏云澈,你信不信我把今天的事告诉你孩子的妈,她会气的一个月不理你?”周彦生忽然邪魅的一笑,懒懒的抬眸问他。
面尚化和荷面和。“云澈,你跟谁喝酒去了?”她扶着他靠向后座,用自己的衣袖给他擦擦脸上的汗水,担心的问。
“嗯,好,乖孩子。”她会心一笑,温柔的在他受伤的嘴角亲一下,“这样就不痛了。”
“多谢苏少不打我的脸,不过,不代表我也这么仁慈!这一拳,就当是为舒影当年生产时所受的苦而出气。”周彦生收回拳头,摘下手套,气势从容的整理一下自己的衣服,“苏少有没有兴趣去喝几杯?”
“我感谢过他了!”苏云澈忽的睁眼,“这,就是我感谢他的证据!”
“这样你就可以安心做新郎了?”苏云澈捂着自己受伤的下巴,忿忿的看着那个阴险的男人,压下心里的不甘。算了,得到了丫头,付出点代价也是应该的。
他一开口,满嘴的酒气,舒影这才发现他浑身都是浓重的酒味。
他信!他信这个该死的男人虽然没有打动丫头,但是显然已经在丫头的心里占据非常重要的位置。如果让丫头知道,他把孩子的干爹打了,丫头一定会一个月不跟他说话的。
他话刚说完,忍不住呼痛大叫一声,舒影吓了一跳,“云澈,你怎么了?”
借着楼梯道微弱的灯光,女人看清他脸上一大块瘀伤,顿时心疼的揪成一团,“怎么回事?谁打的?”
周彦生俊脸铁青,看着苏云澈得意洋洋的表情,忽然狠狠的一拳揍向他的笑容!
天啦!他这个样子到底是怎么开车过来的?
天啦,真不知道他这个样子是怎么开车过来的!这要是被交警抓住,岂不是丢人丢到太平洋了--t市的苏市长带头酒驾!
想着父母这里地方太小,现在上去叮叮咚咚的肯定也会吵醒父母和孩子,舒影便建议送他回去。
果然,那辆无比熟悉的车子停在小区下面。
深夜十二点,苏云澈开着车到了舒家楼下,一个人坐在车里,重重的喘气。
深深的吸一口气,苏云澈懔一下俊脸,眸光斜睨,“放心吧,这点伤不会影响你做新郎的!”他坏心的提醒周彦生这件无比残酷的事实--某人要结婚了,对于舒影,永远不可能得手了!
男人忽的不悦,“丫头,你现在在我的怀里,能不能不要提别的男人?”
男人愣一下,而后笑着点头,“好。”
男人稍稍得到安抚,抱着她不松手,把头直往她的怀里拱。
看他这个样子也不能开车,舒影扶着他下车坐到副驾驶上,自己再坐回驾驶位,“云澈,回哪个地方?”
而苏云澈,明明是可以躲掉的,却硬生生的接下这一拳。
舒影一怔,怎么是这个地址?还想细问什么,转头看去,男人已经浅浅的睡过去。
舒影一怔,看着男人愤愤不平的表情,顿时明白过来。
舒影一怔,赶紧的扳着他的俊脸面向车窗外的方向。
舒影一边推着他不安分的手,一边抬起他的手腕,看一眼名表上的时间,“云澈,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
舒影不敢置信的迈步进去,看着自己曾经住过的地方,曾温馨布置的小窝,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舒影叹息一声,大致猜到了今晚她带着孩子们走后,这两个男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云澈,其实你不应该迁怒彦生的,这几年,如果不是彦生帮我,我真的不知道会过成什么样子。”
舒影听着他沙哑无力的声音,心里一惊,“云澈,你在哪里??”
舒影好奇,正要问怎么这么晚还在车里时,忽的想到什么,三步并作两步的奔到客厅的阳台,推开橱窗,向下看--
舒影带着孩子们先回来,安顿孩子们睡下后,一直焦急不安的等着苏云澈的电话。可是眼看着时钟到了十二点还不见他的消息,便再也按捺不住拿起电话拨过去。
舒影心里一急,鞋子都来不及换,赶紧的推门下去。
舒影没办法,哄着他,“那,我今晚留下来陪你好不好啊?”
舒影看着熟悉的门牌号,还来不及吃惊,男人已经打开了房门,“来,丫头,欢迎回来!”
舒影试探的问:“是彦生?”
苏云澈“嗯”了一声,顿了一下,“我在车里。”
苏云澈不说话,只是哼哼的直抽气,双手搂着小女人温软的身子往自己身上揽。
苏云澈享受着她的温柔,性感的薄唇微启,隔了会儿,才吐出三个字:“周彦生,啊--”
苏云澈像一个小孩子一般委屈,“疼,疼……”原来,舒影给他擦汗时碰到了嘴角的淤青。
苏云澈咬牙,像是忍着极大的压力,猛的放开他,退出一步的距离。
苏云澈喝了酒,脑袋有些昏沉,电话响了许久才接起,“喂,丫头,还没睡啊……”
苏云澈抬起头,看着她迷离的笑,“丫头……看见你,真好。”
苏云澈睡了一觉清醒了一些,被女人叫醒,自发的推门下车,两人缠着进了电梯,到了一处房门外。
苏云澈舒服的靠在车座上,模糊不清的吐出一个地址。
谁知,男人越发无奈起来,“不……回去了,一个人,好孤单……”
车里,苏云澈拿着电话,双手搭在方向盘上。舒影打开车门坐进去,伸手抚一下男人的后背,小心翼翼的问:“云澈,你怎么了?”
轻车熟路的到了曾经住过两年的小区,舒影停下车,看着宁静的小区,摇醒身边的男人,“云澈,到了。”
屋子里的一切都没有变动,窗帘还是淡淡的鹅黄色,沙发还是那一组廉价的布艺组合,甚至连她走的时候没有带走的杯子和一些装杂物的小筐小篓,都还是原原本本的照着她离开时的模样摆放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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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里的一切都没有变动,窗帘还是淡淡的鹅黄色,沙发还是那一组廉价的布艺组合,甚至连她走的时候没有带走的杯子和一些装杂物的小筐小篓,都还是原原本本的照着她离开时的模样摆放着--
一切都是那么的原本,仿佛这三年她从来没有离开过!
“云澈,这……这……”舒影捂着口鼻,语带凝噎。
“不跑。”
“丫头,我自从当年被爷爷用鞭子抽了一顿、关了禁闭之后,再也没有跟人打过架了。可是,自从遇见你,我又跟两个男人打架……丫头,真希望不要再有男人觊觎你,我不想再打架了……好丢人的,一大把年纪了……”
“云澈……不要,我不喜欢你浑身酒气,我们先洗澡,洗完澡回房再继续,好不好?”她软言软语的哄着他,说完,还主动的踮起脚尖,送上一吻。
“呜呜……苏--”
“哼,现在发现已经晚了,你是我的!”男人霸道的宣誓,看着她花洒下鲜艳欲滴的红唇,一口咬上去。
“哼--”苏云澈的闷痛。
“啊,我是小丫头片子啊,那大爷你自己洗吧,丫头片子不伺候了啊。”舒影忍笑忍得浑身要抽筋了,真应该拿相机把今晚这个男人的模样拍下来!
“啊--”舒影的尖叫。
“男人间的决斗!你一个小丫头片子懂什么!”
“真是的!谁让你喝成这样!”舒影扶着他坐下,伸手帮他脱衣服,打开花洒给他洗头洗澡。
“苏云澈,你再弄我不管你了!”他又一次故意把水往她身上蹭,终于惹得舒影大怒。
“苏云澈,我现在发现我被你骗了!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完全是一个无赖!我以前怎么会觉得你是君子的!”舒影没好气的瞥他一眼,娇嗔。
“那,你陪我一起洗……”男人邪魅的一笑,不等她回应,已经七上八下的脱起她的衣服。
他一边啃噬,一双大手一边不安分撕扯着她的衣服。舒影见浴室的地滑,他又有些神志不清,如果在这里那个什么的话,万一摔一跤,说出去岂不是不用见人了。
他一边得意洋洋的炫耀,一边不怀好意的把水往舒影身上弄,不一会儿的时间,舒影的衣服已经湿的差不多。
可是,男人完全忽视,居然摇摇晃晃的站起来,一把抱住她,半个身体压着她,“丫头,我好高兴,好高兴你还爱着我,而不是被那个周彦生骗了去!”
回国后,他们分居两处,苏云澈工作又忙,他们还没有亲热过,现在这一闹,两个人顿时气息不稳。
挣扎间,舒影的衣服湿了大半,衣领处的纽扣也散开好几颗,男人看着她滚着水珠的锁骨,眸光瞬间变得热烈,喉结上下滚动一下,俊脸已经埋了下去,急切的啃着她的脖子。
洗完澡,两个人跌跌撞撞的一路亲吻,从浴室到卧房。
男人顿时老实下来,一双眼饥渴的看着秀色可餐的娇躯,强忍着化身为狼的冲动。
眼看着她要摔向地面,苏云澈眼疾手快,赶紧的一个旋身垫在下面,让小女人稳稳的落在他的身上--
舒影听着,明白他的意思,忍不住笑了,“有谁逼着你用武力解决的吗?”
舒影想要推开他,又怕他摔倒,只好把喷头安放到墙壁上的卡槽里,干脆陪着他一起站在花洒下,一只手架着他,一只手搓着他的背。
舒影抵挡不住,只好红着一张脸任由他手忙脚乱的忙活。两个人终于裸裎相见,男人又控制不住的想要强上,被舒影狠狠的瞪回去,“苏云澈,你要是不听话,我马上穿衣服走人,丢你一个人在这里!”
舒影拿他没办法,越来越肯定自己以前是被他骗了,他这幅样子,完全是苏云阳洗澡时的模样!
舒影捂着唇,又是哭又是笑,忽的伸手捶向他的胸膛,“苏云澈,你是故意的,你故意骗我来,故意让我感动,故意让我哭的!你坏死了!呜呜——”她撒泼一般拍打,打完后又一个用力,冲上来紧紧搂着他的脖子。
舒影见他痛苦的俊脸扭曲,赶紧爬起来,“云澈,你怎么样,怎么样啊……”
舒影见他趴在马桶边吐得一塌糊涂,赶紧拧了毛巾过去给他擦拭。
舒影还没听明白他话里的意思,男人“呕”的一声,猛然起身,冲向卫生间。
苏云澈原本就站不稳,现在被她这样推打着往后退,一不小心绊倒了茶几,顿时两人一起跌向沙发和茶几间的地板。
苏云澈吐出来后,心里好受多了,懒懒的坐在马桶边喘着气,看着舒影手忙脚乱的给他放洗澡水,找换洗衣服。
苏云澈咧开嘴笑,“真的?你不跑?”
苏云澈微笑着上前,“我清醒后知道你走了,不顾医生的劝阻,大吵大闹的冲出了医院,来这里找你……当时刚好碰到房东带着新的租客来看房,我看着空荡荡的房间,才敢相信你是真的离开了--我跟房东买下了这处房子。我想,如果没有你陪在身边,就算是生活在你的气息之中,也是好的……”
苏云澈揉着胸,“丫头,你谋杀亲夫啊!我真怀疑你跟周彦生是一伙儿的!”
苏云澈看着舒影放下手里的浴巾,一幅真的要离开的模样,顿时一把抓回她,“大爷为了你,受了伤,你怎么能走?今晚,你要好好伺候着!”
苏云澈被热水一熏,顿时觉得舒畅不少,再加上心爱的女人耐心温柔的服侍着,顿时更加的心满意足,“周彦生比我醉的更厉害!你都不知道,我们走的时候,他那副失魂落魄的样子……”苏云澈呵呵的直笑,“我喝醉了,回来了有丫头照顾……可是他,只有羡慕的份儿!”
舒影一直是羞涩保守的人,这样的疯狂还是第一回,倒在大床上的那一刻还在想:真是不要脸啊,居然玩完鸳鸯浴又玩裸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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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影一直是羞涩保守的人,这样的疯狂还是第一回,倒在大床上的那一刻还在想:真是不要脸啊,居然玩完鸳鸯浴又玩裸奔!
男人却不给她害羞的机会,一到了床上,再也忍不住的扑上来,“丫头,我要吃了你!吃了你……”说完,一口咬上她的下巴,带电的大掌也急切的四处游走,两个人瞬间交缠到一起。
那一夜,男人一改往日温柔耐心的模样,掐着身下的女人一遍又一遍的蹂躏,用尽各种手段,摆出各种姿势,两具相爱的身体极尽缠绵,仿佛世界末日一般。
“哎,老公,你说苏云澈和舒影怎么还没来啊?你们该不会是骗我的吧,舒影到底回来没?”景丹丹想起某人说的伴娘今日送上,可是他们两个礼服都挑完了,伴郎伴娘怎么还没到。
“小影,你昨晚半夜去哪了?孩子们一大早起来找不到你,连早饭都不肯吃,嚷着要妈妈。”舒妈妈教训着女儿。
一听说孩子,苏云澈顿时软了,可还是不舍得放开她。于是一只手搂着她,一只手伸过去,长长的扯过梳妆台的电话,递过来。
两人快速的洗漱完毕,回去接了孩子们,匆匆的赶往约定的影楼。
他说完,就要去拿电话,还没拨出号码,二楼大厅的门被店员拉开,“苏先生,您好,请您这边走。”
天啦--浑身的关节就像是被拆了重装过一样,柳腰更是酸痛的像被折断了似的。
她说完就掀被下床,苏云澈一急,赶紧的扑过来抱住她,“丫头,丫头,我发誓我不做了,你不要走。”
市中心最豪华的影楼今日被人整个包了下来,偌大的试衣间里,一个美得不可方物的俏佳人叉着腰,瞪着美眸,“江修正!都怪你,我现在连收腰的礼服都不能穿了!”
旁边的店长在江修正的眼神示意下,赶紧上前,“景小姐,这件束胸的礼服确实很适合您,领口露的恰到好处,胸部稍微收起,更加的突出您身体的曲线,腰部这种褶皱的繁复花式,正好可以掩饰突起的小腹,真的是非常适合您!”
景丹丹凤眼一挑,“真的?”
景丹丹害羞的瞥老公一眼,又看向店长,“那么,就选这件吧,我再看看别的。”
景丹丹怀疑的瞥一眼风流好色的老公,“你不介意?”
最后,舒影终于累的虚脱,哑着嗓子一遍又一遍的求,哀哀凄凄的哄,终于把男人哄得高兴了,才结束这温柔甜蜜的折磨。
江修正委屈的撇撇嘴,“不能让老婆穿上心仪的礼服,那老公只好牺牲一下喽。不过,仅此一次,以后不许穿低胸的礼服!”
江修正皱眉,“其实我也还没见过舒影,不过,看苏云澈的意思,不会是假的。我打电话问问!”
江修正见有回旋的余地,赶紧上前搂住佳人,“丹丹,真的,我就喜欢看你穿这件礼服。”男人眼神邪魅的下飘,咬着她的耳朵,窃窃私语,“而且,老婆你的胸那么漂亮,你不觉得这件礼服正好可以突出老婆的傲人上围?”
猛然坐起身,舒影“啊”的一阵痛哼,忍不住又跌回一个温暖的怀抱,不住的呻吟。
电话又响起来,舒影扒开他的大掌,“我去接电话,肯定是孩子们醒来了找不到我,又在哭闹了。”
电话接起,果然,那边是舒妈妈在说话,背景音乐是孩子们的哭声。
第二天,日上三竿,床上紧紧相拥的两人还没有苏醒。电话铃铃的响起来,舒影一惊醒过来,看着已经照到床尾的阳光,大喊不妙。
舒影一惊一喜,“真的?!我回来几天,还没来得及找丹丹呢!”说完,又小声的道,“不过,我去了,会不会被丹丹骂死啊!”
舒影从浴室出来,正好碰到浑身一丝不挂的男人起床,顿时粉面通红,刚想骂他,见他脸色有些憔悴,又心软了,“今天周末,你再睡会去吧,等会儿起来弄点醒酒茶喝。”
舒影扯开男人粗壮有力的胳膊,“妈,我这就回来。”说完,挂了电话,手忙脚乱的穿衣服。
面尚化和荷面和。舒影显然不相信男人的话,偏着头用一双铜铃大眼斜睨着他,娇嫩的小脸背着光线,脸上浅浅的绒绒细毛都可以看见,薄薄的像镀着一层金光,男人看着她这幅秀色可餐的模样,晨间**瞬时苏醒。
舒影见他的手又摸上来,以为他又要不正经了,顿时气的一巴掌拍上他的手,“拿开!”
舒影见他突然这么老实的避开她,脸上闪过好奇,视线忍不住下移,看到单薄的床单上一完,就要去拿电话,还没拨出号码,二楼大厅的门被店员拉开,“苏先生,您好,请您这边走。”
两人一听声音,赶紧回头去看,见门口一下子闪进来四个人,两大两小,顿时吃惊的呆住了!
看着气质悠然的两人牵着粉雕玉琢的小人翩翩走来,江修正嫉妒的双眼都要的瞪出来,整个表情只能用惊悚来形容,“苏二,你也太好命了吧!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你不但找到了舒影,还连孩子都有了,还--还一下子就是两个,儿女双全?!”
“坏阿姨,不许打我妈妈!不许打我妈妈!”苏云阳古灵精怪的,见妈妈被人欺负,小身子一串,赶紧的冲出父母的包围圈,拦在妈妈面前,高高的昂着头,看着美丽的“巫婆”。
“好你个舒影!你一走三年,连个招呼都不打,像空气一样消失的无影无踪,你知不知道有多少人跟着你受罪,有多少人为你担心!就算是要躲起来养孩子,难道不该跟我说一声吗?至少我可以帮你给孩子奶粉钱吧!亏我把你当最好的闺蜜,你居然这么对我,我真是太伤心了!”
一场相见风波终于平静下来,店长又拿出早就准备好的伴郎伴娘礼服给苏云澈两人。舒影接过衣服才好奇的看着男人,“云澈,原来你都计划好的!”
一时场面又混乱了,景丹丹被拦在两人间的小正太迷住,妆容精致的五官露出发现新大陆一般的神情,“哇,这个小子太可爱了!真是太正点了!”
两个孩子见景丹丹一副要吞下他们的表情都吓得躲在苏云澈的腿后,可怜巴巴的露出眼睛。
伴娘礼服是一袭淡粉色的裹胸小礼服,样式简单却不失优雅大方,一看也是出自名家之手,舒影很快的换上,站在镜前,雀跃不已。苏云澈出来,笔挺的礼服衬得他更加英气逼人,舒影透过镜子看着,心里止不住的怦怦直跳--仿佛要结婚的,是他们。
她怎么敢跟景丹丹说,告诉她不就等于告诉了江修正?
景丹丹一开始的震惊讶然过后,就发挥一贯而来的豪爽与泼辣,美丽坚硬的水晶指甲是下午刚做的,可是豪不心疼的戳在舒影的头上,舒影憋着嘴,一颗脑袋被她戳的东倒西歪。
景丹丹叹息一声,看着两个孩子眼冒红花,“算了,看在你贡献花童的份上,我就暂时不跟你计较了,等我忙完了婚礼,我一定好好训训你!”
景丹丹听完,一巴掌拍过去,“下流!”
景丹丹对舒影的话充耳不闻,拉着自己的老公不住的摇,“我也要这样的孩子,就要这样的,一男一女……太可爱了!!”
景丹丹的注意力又被拉回,扯着舒影又要开始说教,“小影子,我真是不知道该怎么说你了……你真是,真是--”
景丹丹看着消失三年的好友一幅心虚的模样不敢看她,顿时气上心头,提起脚下摇曳的裙摆,美得张扬的丽人纤手一伸,教训就开始了!
景丹丹站的累了,坐在一边的休息区逗着两个孩子玩,偶尔抽空看一眼情意绵绵的两人,眼里也是欣慰的神色。她们的感情之路都是坎坷不平,现在她是已经修成正果了,不知道这对鸳鸯什么时候才可以名正言顺的双宿双飞?
景丹丹起身,舒影这才发现她的小腹微微凸起,看样子已经四五个月了。
江修正终于回神,也赶紧搂住自己老婆,“老婆,息怒息怒,不要动了胎气。”
江修正被摇的头晕眼花,“老婆,那不是光我一个可以办到的啊!你要配合呀!”
江家的婚礼举办的隆重而盛大,苏云澈与舒影公开亮相,还带着两个两岁多的孩子,顿时成为t市最劲爆的新闻。t市的黄金单身汉,政界黑马,苏家的长孙--苏云澈,居然已经有两个两岁多的孩子!
舒影则是被江修正的话惊住了,瞪着眼看着好友,“丹丹,你怀孕了?你们是奉子成婚?”
舒影羞赧的嫣然一笑,看着镜子里温柔的不可思议的男人,轻轻的点头。
舒影见好友已经穿好了婚纱,顿时羡慕极了,“丹丹,想不到我回来的正是时候,居然碰上你和江少的婚礼。”
苏云澈悠然一笑,“那当然,不然我发神经来做劳什子伴郎!”肯定是让给孙少华陆天勇等人去折腾了。
苏云澈看着孩子的妈吓得眼皮都不停的眨,赶紧的牺牲了两个宝贝孩子,“丹丹,我不但给你带来伴娘,连花童都带来了,你就饶了舒影吧。这几年,她也不好过的。”
苏云澈看着舒影的表情,心下了然,温柔的从身后拥上来,在她脸侧吻一下,“丫头,放心,我们的婚礼也不远了。等我忙过这几天,安排好下一阶段的工作,我们就举行婚礼,到时候再出国度蜜月。”
苏云澈笑笑,搂住女人的肩,“所以,才这么急着结婚的嘛……”
苏云阳穿着小西服,整个人打扮的端庄贵气,真是要有多招人爱就有多招人爱,景丹丹忍不住捏一把小男孩的脸蛋,视线又瞥到小男孩身后穿着粉红公主裙的苏云雪,魔女的爪子一把伸出,抓住小女娃就是一通猛亲!
伴随着江修正景丹丹婚礼报道而一同出现在众人面前的消息就是这条无比令人震惊的母凭子贵风波。一时间,政界坊间关于舒影的猜测漫天纷飞,有人说这是麻雀变凤凰了,也有人说恐怕一辈子不得嫁进苏家门,最后还落个夫离子散的下场。
苏云澈从决定带着舒影公开亮相的那一刻起,就坚定了要与她走下去的决心,所以当这些报道出现时,他也并没有回避,反而坦荡的承认:他会让他们一家四口幸福的生活在一起,名正言顺!
一时间,整个t市都羡慕起那个孩子的妈来。舒影走在大街上,都会被人认出来而大呼小叫,惹的她都不敢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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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整个t市都羡慕起那个孩子的妈来。舒影走在大街上,都会被人认出来而大呼小叫,惹的她都不敢出门。
景丹丹怀孕,干脆辞了工作在家里养胎,舒影继续找了份翻译的工作干着,只需要每个月定时交稿就行,这样也可以照顾孩子。于是,无聊的孕妇就隔三差五的来骚扰舒影,顺便蹂躏两个如花似玉的花骨朵。
“丹丹,你跟江少这三年都是怎么过来的?怎么现在奉子成婚呢?”舒影看着景丹丹越来越隆起的肚子,好奇的问。这个问题,在试衣服的那天她就萦绕在心了--奉子成婚,那么,江少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娶她的?
t市政府大楼,庄严气派的会议室大门从里推开,一群代表纷纷涌出。
“丹丹,不管怎么样,我跟云澈都应该一起面对,不是吗?这三年,他一个人够苦得了,我不能再逃避了。这次,就算是为了孩子们,我也应该与云澈并肩争取。”舒影抚摸着女儿的头发,轻缓但坚定的说。
“丹丹,其实这三年,我也过得艰难,只是,我还有孩子们陪着,而他--”想到他一个人在合家团圆的日子里,孤苦伶仃的呆在那个小套房,舒影的眼泪又止不住的滑落,“其实,他没有必要的,苏伯母他们也是爱子心切,天下父母心,我现在做了母亲,更加能理解那种心情。云澈这样对他们,他们的心里一定也很难受--”
“他整个人恢复完好,已经差不多快一年了。有一次无意间聊天,阿正提起你离开之前曾去看望过他,后来出来时碰到了林婉珊,阿正把林婉珊当时的话和苏家两老对你的态度都说了。苏云澈大怒,回去找父母理论,才得知他母亲多次找你,说了很多让你离开他的话。苏云澈这样一联想,顿时猜到你当时对他说的要分手都是被逼的。那一次,据说苏云澈在家里发了很大的火,走的时候撂下话--这辈子不找到你,他便再也不踏进苏家的门!”景丹丹说着,抬眸看一眼对面面色悲戚的好友,“这三年,他都住在你的小公寓里,听阿正说,真的是没有回过苏家,年三十都是一个人过……”
“哎,何止是这些。他不断买下了你那套小公寓,而且一住就是三年,每一天,每一夜。”
“当年苏云澈跟家里闹翻的时候,据说林婉珊也在场,苏云澈说了很多重话,林婉珊当时就发疯了,后来得了抑郁症。苏家觉得愧对林家,既然做不成媳妇,就收了林婉珊做干女儿……”景丹丹下面的话没有说出来,不过,舒影已经明白其中的意思--苏家考虑到林婉珊的病情,并不会轻易的接纳她。
“我只知道,他买下了我以前租的小公寓……”舒影怔着脸,迟疑的道。
“那--后来呢?”舒影抱着女儿在怀里,双手轻轻颤抖,心又在痛。
两个大人被小孩子的童言童语逗得大笑,景丹丹更是笑得前俯后仰,“妈呀,小影子,这两个孩子太逗了!我一定要再生一个,为了给你家的宝贝配对儿!”
两个大人闻言失笑,“那万一丹丹阿姨肚子里的是弟弟呢?”
两个女人笑笑,心里却都是满满的对男人的爱。
又到了换届的时间,t市市长是一位德高望重的老者,已到了退休年龄,这一次换届之后就将隐退。对于新一任的t市市长,剩下的四位副市长都是志在必得。代表大会刚刚开始,各个候选人就蠢蠢欲动了。
女人不知道说什么了,只好吩咐他记得按时吃饭,两人又温存几句,挂了电话。
小女娃不大懂大人之间的谈话,但还是乖乖的点头,“妈妈放心,雪儿和弟弟都会很爱爸爸,和妈妈的。”
小家伙脖子一梗,不坏好意的笑:“那就娶姐姐啊!”
景丹丹大笑,“江修正那种男人就是得管着,他可不像苏云澈这么温柔、这么痴情!我不管的话,他肯定骑到我头上!”
景丹丹抱着苏云阳坐过去,轻抚着好友的背,“小影,苏云澈是一个心软重孝的人,如果不是因为父母的做法触犯了他的底线,他也不会这么狠心。他当时被气成那个样子,想着你一个人被迫奔走他乡,我认为做出什么都是可以理解的。他爱你有多深,便对父母的恨有多深。小影,你们已经错过了三年,人生短暂,你们这次团聚,一定不能再闹了。”
景丹丹挑眉一笑,一边逗着孩子们,一边坦然的道:“放心吧,小影,我们结婚不是因为孩子,而是真正的相爱。孩子,完全是意外的。本来,我还不想留的,是阿正非逼着我留下来的。不过,现在看来,留下是对的。小宝宝真是太可爱啦!”
景丹丹点点头,笑起来,“小影子,云澈真是一个好男人,你们一定会有情人终成眷属的。”
景丹丹看着舒影眉眼间的幸福,叹息一声,“小影,苏云澈大概没跟你说过这三年他都是怎么过的吧……”
景丹丹说完,又忍不住捏捏苏云阳的脸蛋,惹得苏云阳不满的大叫:“丹丹阿姨,不要捏我!再捏我生气了!”
景丹丹陪着孩子们摆弄玩具,看似漫不经心,“他车祸那么严重,醒来已经是两个月以后的事情了。他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要见你,可却得知你已经离开t市的消息。他疯狂的要出院,要去找你,医生拦不住被他逃出院了,他找到你住的地方,一个人在空荡荡的房子里呆了半天。等苏家找到他时,他已经又昏迷好久了。之后,他醒来就颓废了好些日子,不配合治疗。阿正去看他时,他整个人消瘦的不成人形,怕他再这样下去,之前的所有救援都白费了,阿正就说了很多重话刺激他,当然都是关于你的。苏云澈听完,虽然痛苦万分,可却重新有了站起来的意志。他知道只有尽快的恢复,才能尽快的去找你。”
景丹丹面色又凝重起来,“小影,这件事恐怕不是那么简单。”
果然,一回到办公室,男人还没来得及坐下喝口水,已经迫不及待的拿出电话。
舒影也点点头,“嗯,丹丹,谢谢你告诉我这些,我会的。江少现在对你也不错,你就不要整天折磨人家了,你看那么一个威风凛凛的男人,一到你面前就像老鼠见了猫!”
舒影心里密密麻麻的疼,抱着女儿,把下巴,舒影生了两个孩子?”
“你怎么了?”舒影见男人有些失常,心里不好的预感更浓烈,着急道:“不舒服?生病了?”
“嗯。”
“妈,怎么样了?”隔了很久,苏云澈颤抖着嗓音问。
“就是这个原因,所以你们叫我回去?”
“没有——我没事,”男人浅笑着安慰,可隔了一会儿,又低哑的道:“丫头,我想见你,现在--”夜深人静,男人终于觉得孤独,忍不住流露出脆弱。
“症状早就反应出来了,只是你妈妈病情特殊,医生费了好大的功夫才确诊。原本以为可以通过手术治疗的,可是,现在医生说癌细胞扩散的太快,怕是做手术成功的可能性也不大。”苏云飞沉重的解释。
“--嗯。”他低低的答应,却又没有挂电话的意思,舒影准备挂断时发现还通着话,心里的疑惑又起,“云澈?”
他挂上电话,一向优雅的举止也有三分凌乱,桌上的文件夹都来不及收拾,已经匆忙的夺门而出。
儿子不冷不热的口吻终于惹得苏云飞有些动怒,“云澈,就算当年是我们的错,我们不该拆散你和舒影,可是三年过去了,你还有什么放不下的?况且,你不是已经找到她了吗?”
小型会客室里,苏云澈听完父亲的话,眸子里闪动这一片红光,“怎么……不早点跟我说?”
市人民医院的高干病房里,苏妈妈咳嗽的厉害,苏云飞亲自照顾着妻子,端了水喂她喝下,她才慢慢的平息一些,半躺着喘息,看着丈夫,“云澈……还是不肯原谅我们吗?”
男人的声音隔着话筒沙沙的传了过来,带着些疲惫,“忙完了。你呢,在做什么?孩子们睡下没?”
看看时间,十点,还好,不算晚,“云澈,你等我,我现在就过来。”
终于忍不住拨了电话过去,却是隔了好久才被接起,舒影担心的问:“云澈,你在做什么,还没有忙完吗?”
舒影“嗯”一声,“那时间不早了,你也忙了一天,早点休息吧。”女人看着孩子的睡颜,温柔的关心男人。
舒影一惊,更加的担心起来,一定是发生了什么。
舒影安顿好孩子们怎么也睡不着,心里乱跳。傍晚苏云澈给自己打电话时,声音透着一种无力和悲伤,她总觉得发生什么,可是他又不说,只是说临时有了很重要的事情走不开。
舒影松一口气,柔柔的道,“嗯,都睡下了,不过,说好可以见到爸爸的,可是爸爸临阵脱逃,孩子们说爸爸是骗子呢……”舒影玩笑着道。
苏云澈不为所动,几年来这样的戏码不止上演一次,他觉得父母已经成了那个放羊的孩子,“不是有医生吗……”
苏云澈低沉的嗓音透出一丝颤抖,顿了一下,听着电话那端父亲的声音沉重而悲痛,他的心里蓦地一慌,“你说的是真的?我--我知道了,我这就过去--”
苏云澈听完,低着头撑着自己坐在沙发上,“最多还能活多久?”
苏云澈怔怔的看着母亲,俊脸上闪烁交错着痛苦和悔恨。
苏云澈愧疚的笑笑,“以后一定补上,明天我过来看你们。”
苏云澈来的路上堵车,等到了病房时,母亲又已经睡了过去。他呆呆的站着,看着憔悴了不少的母亲,一颗心像是刀子在凌迟的痛:母亲还那么年轻的样子,怎么会不久于人世?
苏云澈离开医院已经是晚上**点了,来医院之前给舒影打了电话,说晚上临时有事走不开,忙完再联络。可是现在出了医院,苏云澈却又不敢打电话了,坐在车里半晌,呆呆的发愣,也不能接受母亲即将离开自己的事实。
苏云澈身子一怔,顿了一下,“是的。”提起孩子,男人脸上终于又有了一丝幸福的光,“很可爱,是龙凤胎。”
苏云飞又是重重的喘一口气,“孩子,这次是真的,你妈妈得了肺癌,没几个月好活了,我们再怎么错,也终究是你的父母。”
苏云飞沉吟一下,还是叹息,“走吧,出去说。”
苏云飞深深的看儿子一眼,三年来,儿子虽然没有回过家,但并不代表他们没有见过面。同在官场,别说电视上看到的多,就是偶尔开个会,父子两也会碰上。可这样近距离的接触,还是三年来的第一次。
苏云飞看着妻子,眸中的情绪也是意味不明,安慰着,“雪怡,不要多想了,云澈那孩子一向心软的,他已经原谅我们了,一会儿就会来看你。”
苏妈妈似乎欣慰一些,闭着眼休息。
虽然早就听到外界的传言,可当苏云飞亲口听到儿子承认时,一向严肃的面孔也掀起波澜,带着激动和喜悦,还有些手足无措,“--那,什么时候,带回来给你妈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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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云澈忽的清醒过来,又道:“丫头,不用了,已经很晚了不安全,丫头--”他话还没说完,那边已经挂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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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云澈忽的清醒过来,又道:“丫头,不用了,已经很晚了不安全,丫头--”他话还没说完,那边已经挂断了。
梅白俗九四梅九。舒影心急火燎的简单收拾一下,又叫醒刚刚睡下的父母,吩咐他们半夜记得照看孩子,便拿着手机和钥匙出门了。
苏云澈颓废沮丧的仰靠在沙发里,舒影去时,他还捏着手机垂臂坐着。舒影从未看过这样黯然的男人,顿时一阵心疼,过去把男人抱在怀里。
“丫头,谢谢你--”
“云澈……”她无比心疼的唤,“生老病死,都是上天注定,无法改变的。不要太伤心,我和孩子还陪着你。”
“好,明天我们一起去看伯母。”舒影笑笑,柔声答应。
今天听了景丹丹的话,舒影心里对苏家几位长辈的一点怨恨早就烟消云散了,取而代之的是同情和愧疚。虽然当年他们不同意她私自生下孩子,但这毕竟是云澈的亲骨肉,苏家的血脉,想必现在见了,也只会是喜大于怒。
他依旧缄默不语,只是紧紧抱着她,像一个被惊吓过度的小孩躲在妈妈的怀里寻求安慰,又像是长途跋涉的旅人找到了可以依靠的树干,更像是怕她也会突然的离他而去,消失一般--
他先是低低的讲述着他的家庭,尤其是他的母亲,讲着从小到大的一切事情,无论巨细,她只是静静的听,偶尔轻轻的“嗯”一声。
他终于累极睡去,嘴角带着回忆的落寞。
他说这话的口气仿佛在这之前都一直憋着气一般,现在全身放松下来,这一声低沉而落寞的浅语,就像是隔着千山万水一般,让闻者悲恸。
男人得到保证,又猛的一把将女人搂在怀里,“傻丫头,我怎么会赶你走呢……”
相识以来,她第一次为自己终于能为他做些什么而感到欣慰。是的,一直以来,都是他为她撑起一片天,让她生活在他的羽翼之下。这一次的打击,让这个一向万不得已的话,可能要提前剖腹,拿出孩子,否则过大的胎体会压迫到腹部的其他器官,后果不堪设想。
是的,陈子凯陪着苏云清一道过来的,原本是指出于礼貌来探望一下,谁知居然碰到这么令人震惊又感动的一幕,他清冷的眸中闪过一丝讥诮--这么迫不及待的带着孩子认祖归宗了?
病房的门又被推开,一个警卫推着轮椅进来,上面坐着的苏老爷子一进门就抖动着花白的胡子,“我的重孙呢?我的乖重孙呢?”原来,远在疗养院的苏老爷子听说孙子带着重孙到了医院,激动难抑的赶紧过来了。
舒影也恢复平静,看一眼身边的男人,抱着雪儿先过去,“雪儿,让奶奶抱抱好不好?”
舒影有些动情,双眸忍不住泛红,悄悄的按按眼角,在男人耳边小声说,“云澈……我去一下洗手间。”
舒影笑笑,对着孩子们说道,“宝贝们,我们说好的呢?见到奶奶要说什么呀?”
舒影赶紧的闪出去,在洗手间里掬把水扑在脸上,看着镜中的自己,又哭又笑。从来没有这一刻,她无比肯定自己留下两个孩子是正确的!
苏云清没想到自己突然蹦出两个侄子,也高兴的过去,跟父母一起逗着孩子说话,没有察觉到身边男人的异样。
苏云澈和舒影看着长辈的反应,对视一眼,无言的轻笑一下,心里放松下来。
苏云澈在众人的注目下,也抱着儿子过去,让两个孩子坐在一起。
苏云澈明白她的心情,点点头,默许。
苏云澈赶紧过去,招呼孩子们,“雪儿,阳阳,叫爷爷。”
苏云雪看着和蔼的老人,用稚嫩的声音回答:“我是姐姐,叫苏云雪,阳阳是弟弟,叫苏云阳。”
苏云雪见奶奶有些激动异常的样子,心里有些害怕,可是妈妈说要听话的,于是顺从的坐到病床上。
苏云雪说:“记得。”然后转头看着情绪激动的苏妈妈,“奶奶,你要好好养病病,雪儿和阳阳会经常来陪爷爷和***……”
苏云飞虽然早有心理准备,可是当真真切切的看着孩子们出现在自己面前,饶是经历过风云的人物,老脸上也不镇定了,眸中情绪激动异常。
苏云飞过来推着父亲到病床边,“爸,您看,这就是您的重孙!”
苏妈妈做梦都没想到,在临死前居然从天而降两个乖巧的孙子,她颤抖着手摸摸两个孩子的头,哽咽着连连的道:“乖孙子,乖孙子……”
苏妈妈摸着孩子圆滚滚的脑袋,胖嘟嘟的脸蛋,高兴的如同踩在云端,努力的调整好情绪,不想让自己吓着孩子们。
苏妈妈那一瞬间的表情简直不知道如何形容,震惊、喜悦、激动、不敢置信,纷纷都有,看着两个长相神似的孩子,完全是苏云澈小时候的翻版,她苍白的嘴唇颤抖半天却说不出话来,一双瘦弱的手伸长在半空,仿佛想要抱住什么。
苏老爷子一看是两个,儿女双全,顿时激动的老泪盈眶的,“重孙呐……孩子,让太爷爷看看--”
还未拐过走廊,就见一个高大的身影斜靠在墙壁上,舒影还没来得及看清楚是谁,男人的声音已经讥讽的传了过来--
那个时候,曾想过放弃,因为那种五脏六腑都被压迫的感觉真的是生不如死。可是,一想着这是云澈留给她的唯一想念,她又坚持了下来。
那几个月,真的是无比痛苦与煎熬,整日里连觉都睡不好,坐立不安。她日渐消瘦,可肚子却越来越大,整个体型都畸形了。周彦生请了专门的育婴专家照顾她,随时做好急救的准备,才安然的生下孩子。
长辈一听孩子们都是姓“苏”,而且沿用苏家一贯取名的习惯,中间的字是“云”,顿时都用感激和愧疚的眼神看着舒影。苏云澈看懂那层意思,顿时更加动情的搂住舒影,不介意众目睽睽之下,在她的额头印下一吻,“丫头,谢谢你。”
静默好久,她终于平复下来,稍微的整理好自己,又对着镜子笑笑,才出了洗手间。
“阿凯,你不要这样,当年我走的时候,不是跟你说的很清楚吗?我对你没有男女之情了,当然也不想这样牵绊着你。”她指的是留下来的那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