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电影开工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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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夜屠夫》拍摄址选在了观塘、土瓜湾几个地点，勘景的时候，这边的景，满足电影大部分镜头的需求。当然，吃喝住行更便宜也是重要原因。
    少年不知蝌蚪贵。
    真正掌控一个剧组，你才会知道拍电影多耗钱。
    剧组设备，摄像机、滑轨、收音器材、灯光设备等，这都需要花钱。人员开支，工作人员的一日三餐，花钱如流水。
    这还是江嘉华这个管家婆事事过问，小到化妆笔的价格都亲自采买，这才压下-流水，勉强维持。
    没一个懂行的人，被坑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后世，陈可欣拍摄《武侠》，投资方不懂行，直接被坑死。一部影片花了上亿投资，拍出了山炮进城的效果。传言一双布鞋、一顶草帽都报账几千块。
    陈可欣也许是个好导演，但绝不是个好的合伙人！
    吴雨森更甚，拿着内地的投资，把《太平轮》拍摄成《小舢板》。
    《雨夜屠夫》为了控制成本，只能绞尽脑汁缩减开支。不得已，只能让江嘉华刷脸，蹭一蹭TVB的光，便宜点租赁一些道具。
    有那么一瞬间，他很羡慕王佳卫。
    想着是不是以后也找那位投资他拍《东邪西毒》的那位湾湾大水喉投拍一部文艺电影。用别人钱拍自己的艺术，流氓吗？明显很合理。
    当然，王佳卫这明显比拿别人钱拍自己烂片的某些导演强。这一点别说不如王佳卫，就连王京都不如。最起码王京能帮老板接连不断的坑钱。
    ……
    拍摄之前，邱立涛拉着群众演员讲戏走场。
    摄像组、灯光组几人忙碌着摆机器、铺滑轨、调光线、光比。苏黎耀、罗东两人则跟着黎叔帮道具、布景组有条不紊地布置现场。整个剧组一片繁忙。
    幸好场内没大牌，配合机位走戏，配合光线圈景的都是演员本身。实在不行灯光师也会亲自上场替走场。不然，恐怕替演员走戏的替身就足够剧组吃一壶。
    这种替身叫替场。不同于拍戏文、武、裸替。
    为了节省开支，吴孝祖不介意演员轧戏。扮演陈小兰与谢慧欣的两名重要女演员自然不用第一时间进组。签的是日结薪水，耽搁在这里，剧组真承担不起。
    所以，当诸多龙套、演员补妆、背台词时，扮演女警察的一个靓妹鹤立鸡群出现在剧组的时候，整个剧组工作人员被吸引过去也就不奇怪了。
    这名扮演女警察的女演员出现的时候，吴孝祖也一乐。
    哟，TVB还真有眼盲的时候。
    当江嘉华把年轻漂亮，亭亭玉立而又英气婉茹的邵美戚带进剧组，吴孝祖感觉TVB不愧港娱圈少林寺之美誉。
    当然，要是多瞎几次就更好了。
    不过，邵美戚演打酱油女警，却让人可惜摇头，其中肥成摇的最遗憾。
    女警察美则美，可惜没裸-露镜头。
    像这种长着禁欲良家脸的炮台……咳咳，女演员。
    不能突破外壳束缚，展现原始的美好，还是挺遗憾的。
    肥成叹息捶胸，可惜了一位不下海的好渔民。
    ……
    “她是艺人训练班出身，TVB签约艺人吧？花姐你怎样把这种乖乖小白兔拐出来接戏？不怕TVB寻你麻烦？”吴孝祖十分好奇。
    TVB合同多苛刻严厉，看看华仔的遭遇就明白了。
    “普通艺员和约而已，你以为她是谁？身为新人，让她同当红小生伟仔搭戏，演一个舞女。结果咧？
    TVB的电话差点被打到爆。
    劣评如潮啊！
    观众骂这个邵美戚骂的狗血喷头！批她是TVB历年演技最差女演员！
    让TVB高层好愤怒，也幸亏她是训练班出来的嫡系，不然一定同她解约，甚至乐姐都怀疑她系亚视故意送来的卧底。你讲拐她出来拍片有多难？TVB谢谢我都来不及。”
    原来不是TVB眼瞎！
    吴孝祖哭笑不得的看了眼不远处的淡漠脸小良家，心中大笑。这要演的多糟糕才会让TVB高层崩溃到怀疑她是敌台送来的卧底，哈哈……
    “我倒觉的很靓，很不错。”吴孝祖打着哈哈。
    江嘉华看了一眼淡漠脸小良家，微微摇头，“盘靓条顺。长得倒是很正点，可惜TVB现在不缺花旦，何况是一个不长脑子没眼力见的花瓶。要不是你的要求就是靓，我真不选她……”
    脑子以下TVB第一女演员？
    可怜的邵大妹。这未来视后现在混得有点惨啊！
    不过想想，这个时间的TVB也有这样的底气。此刻的翡翠台花旦、青衣齐飞，甚至大青衣都不止一手，台柱子比比皆是。
    至于她演舞女？
    看着老老实实一声不吭坐在那里的良家脸邵美戚，长相虽然偏西式，但这哪里会是甄妮？这分明就是一副禁欲系良家蔫蔫小受样！只能说无线监制们“城会玩”。
    摆明长了一副遇害正室夫人的良家炮灰脸，你偏偏要她演妖-艳-贱-货腹黑妾室小三，邵大妹明显不是叉烧芬，臣妾做不到！
    ……
    邵美戚见到导演和制片人起身离开，松一口气，如释重负。淡漠脸瞬间转变包子脸。
    演电视被骂狗血喷头，参加通告被前辈呛没眼力见！
    人家女演员都是没机会找机会往高层身边凑，发嗲撒娇博出位。她则是天天躲猫猫一样躲着高层，生怕被骂、被裁员。想一想同期同学，再想想自己……
    好不容易鼓起胆子出来“接私活”，貌似这部片子的制片人还不看好自己，导演还一脸怪异，剧组的人不是色迷迷（肥成），就是奇装怪服大长发（邱利涛很冤），不像好人。
    要不是需要酬薪补贴家用，邵大妹真的想转身逃跑。
    想到这，连忙握紧拳头深呼吸，内心喊着“我是最棒……我应该是最棒的……我可能是最棒的……我是不是最棒的不重要，我想上厕所……”不一会，差点失禁。
    她属于越打气越漏气，紧张到两条丰腴大腿交叉磨蹭，有股波流在激荡。这属于打一针都不管用，必须捆吊瓶。
    邵大妹还不是历经媒体口诛笔伐、劈腿情伤后那个镇定自若，坚强冷笑的邵淡漠。只是一只模样英姿，内心脆弱，性格内向的鲜嫩良家小花。
    演女警？
    邵大妹手托香-腮，略带婴儿肥的脸挤成了包子型。脑子一阵混沌。自己能演好？演不好不会被那个女制片人“告状”到TVB艺员主管那里？好像她和主管是好朋友……
    好烦啊——
    邵大妹觉得自己人生就像陀螺，总有刁民想抽我！、
    吴孝祖可不知道后世英姿飒爽、端庄大气的邵大妹正在攥着拳头自己给自己扎针，且越扎越虚。小馒头都快变羊肉泡馍了。
    也幸好此刻众人心思都放在了筹拍上，没人注意，给她放松的机会。
    “邵美戚，开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