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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3熟人相见,是敌是友
“我不同意!”女子的声音再次响起,参加婚礼的人把视线投向声源处。顾伊和楚炎鹤对视一眼,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疑惑,看来,他也不知道。
门口处,杨蔚微抚着肚子站在那儿,成功的吸引众人的目光后,她缓缓走进来,似乎很享受这种万众瞩目的感觉,又带点怀念。
也是,以前,她就是生活在闪光灯下的宠儿,自从和屈铭枫结婚后淡出演艺圈,已经很久没被人这么注视过了。算起来,杨蔚微为屈铭枫牺牲的也真不少。
若是她没有和屈铭枫结婚,她现在应该是巨星级的人物吧。
在婚礼现场炸开之前,屈母从人群里冲出来,上前拖住杨蔚微,“你来干什么?”
“妈,你怎么能让枫和别的女人结婚?我才是枫的老婆,我才是枫最爱的女人,你这么逼迫枫,枫是不会幸福的。”杨蔚微激动的拉着屈母,把她的手按在自己肚子上,“妈,我有了枫的孩子,我有他的孩子了,这里面,你摸摸,是你的孙子。”
屈母嫌恶的抽出手,一脸厌弃,“少在这里攀关系,谁是你妈?别不知道从哪弄出个野种来,就说是铭枫的孩子。撒谎你也找个靠谱点的,你一直在监狱,怎么可能有铭枫的孩子。”说道这儿,屈母一怔,“你不在监狱里,怎么出来的?不会是越狱的逃犯吧?”
这越想越害怕,屈母掏出手机拨打报警电话。
“妈你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懂。你不是一直想要个孙子吗,我现在有了,我现在有了你的孙子,真的,他已经两个月了,你摸摸。”杨蔚微眼眶里含着泪,怎么不是她想的那样?屈母一听说她有了孩子,不应该高兴的抱着她又哭又笑吗?
“妈,你跟枫说,说我们有了宝宝,让他回家……。”杨蔚微抱着屈母的手臂,苦苦哀求。
她的声音不大,在安静的婚礼大厅里却也不小。
众人的视线纷纷落在杨蔚微和屈铭枫身上,从这女子的话里,大家都知道了她的身份,不过,大家最关心的一点是,这个女人有了屈铭枫的孩子,而屈铭枫是今天的新郎,新娘却不是这个女人。
金老也坐不住了,本来金朵嫁给屈铭枫就惹来了不少议论,现在,竟然子啊婚礼现场冒出个听着肚子抢婚的女人,这让他老脸往哪儿搁。
“亲家,这是怎么回事?”金老走到屈母身侧,低声问道,声音里带着明显的不悦。
“金老,您别误会,我们铭枫早和这个杀人犯离婚了,她关进监狱都三四个月了,我们铭枫早和她划清关系了。”屈母解释连连,陪着笑脸。
要知道,她还打算凭借着金朵父母的财势,让屈铭枫到国外发展呢。
“不,我才是枫的妻子,枫爱的是我,一定是你们逼迫枫结婚的。”杨蔚微抚着肚子喃喃道,她抬眼向屈铭枫望去。
一身剪裁合体的西装衬托出他修长的身材,俊朗文雅的面容,那双她爱极了的眸子正温柔的望着她。
“枫,不要和她结婚,我出来了,我们还回到从前,好不好。”舒柔的声音带着丝丝乞求,杨蔚微向屈铭枫走去。
“看什么,还不给我拉出去!”屈母正和金老解释,一抬头,见杨蔚微竟然向着她的宝贝儿子去了,这还了得,这女人已经害了她儿子一次了,她还能让她在害她儿子第二次?
屈母指挥着保安拖住杨蔚微,抱歉的向众位宾客解释道:“她这儿不太好使,各位见怪。”屈母指了指自己的头,众人了然。虽然各自心里都有想法,但是还要给人家主人面子,不是?
金朵冷静的看着下面的闹剧,瞥了屈铭枫一眼,平静的问,“你想跟她走,还是留下?”
屈铭枫不解的看着她。
“你跟她走,我不拦着,不过,这场婚礼要由我宣布结束。我堂堂金家大小姐,绝对不能做被抛弃的那一个。如果你要留下,那就尽快把事情给我处理好,我不想我的婚礼明天上了八卦头条。”金朵也不是一定非要跟屈铭枫结婚,算起来,他们除了那次被楚炎鹤算计之外,跟本没有交集,自然谈不上感情。
不过,这场婚礼要真要取消,她会让它的走向掉个个儿,让众人以为是她对婚礼不满,才找来屈铭枫的前妻演了这场戏,想要解除婚礼。她是绝对不能成为被抛弃的那个,她的自尊,她的优越感都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这世上,只有她甩男人,还没有男人甩她的。
金朵干脆找了个椅子坐下,一副看戏的姿态。
屈铭枫有些尴尬,对于金朵,他是丝毫感情都没有,更别说爱了。可是这是他母亲给他安排的婚事。他知道母亲是为了他好。
自从他入狱,侵占财产的事迹曝光后,他的形象就一落千丈,生意也是半死不活的维持着,想要有大进展,是很难的了。
所以,屈母才想让他转战国外发展,但是,去国外发展,他需要一个跳板,这个跳板,就是金朵背后的实力。
也不知道屈母怎么和金家谈的,屈铭枫认为根本不可能的事,竟然成了。面对母亲的一片苦心,他点头答应了与金朵的婚事。
他现在跟谁结婚都一样,反正都没有感情。用屈母的话,既然不爱,为什么不找一个对他的事业有帮助的?
对于杨蔚微,屈铭枫只剩下了愧疚和悔恨。若是当初他不招惹上杨蔚微,顾伊就不会受那么多伤害,若是自己不招惹上杨蔚微,她也不会在这大好年华被关进监狱。
说起来,都是自己负了她。
“枫,我有了你的孩子,我们有了孩子,你不能和她结婚,你和她结婚了,我怎么办?孩子怎么办?”杨蔚微见屈铭枫望着她,却没有动,心里有些慌。
她懂得用孩子来帮助这个责任心重的男人,她知道他不会和屈母那样那么绝情,可是现在,她却没有把握屈铭枫会不会丢下金朵来找她。因为,她在屈铭枫眼里看到了犹豫。
“枫,难道你想让我们的孩子一出生就没有爸爸吗?你想让他没有父爱吗?我……我已经那样了,我不奢求什么,只想在我有生之年,亲眼看看我们的宝宝,能够感受一下温馨的三口之家的幸福,难道连这点小小的要求,你都不能满足我吗?我……我不想孩子没了妈妈,还没有爸爸成为孤儿,枫,这是我们的孩子啊……”杨蔚微呜咽着乞求着,完全不顾周围异样的目光和窃窃私语,她现在只想把屈铭枫求回自己身边。
天知道她得知屈铭枫要结婚后,是怎样的痛彻心扉,他和她离婚,她不怪他。毕竟,那不是他的本意,是屈母,她那个可恶的婆婆逼迫的,可是,他怎么能娶除了她意外的女人?
她不顾流产的危险从病床上跑出来,跑来他的婚礼上,不顾尊严,不顾脸面乞求他。
“还不给我拖出去,这疯女人可是杀人犯!”屈母被杨蔚微气得直发抖,这女人真够不要脸的,不知道从哪弄个野种,非要说是她儿子的孩子不说,还敢破坏铭枫的婚礼。
这可谓是一石激起千层浪,宾客们记起之前屈铭枫被判无期,又突然被放出来,纷纷了然,原来,当时屈铭枫是做了他这个前妻的替死鬼啊。
这种女人,哪个男人敢要?
人们心中的天平纷纷倒向屈铭枫这一边。
“不舍得?不舍得就跟着你那杀人犯老婆走,不过我倒是好奇,你还跟她在监狱里做过一回?那滋味,肯定绝对的与众不同吧?”金朵抿了口红酒揶揄道,粗俗的话说出口,丝毫没有千金大小姐的矜持。
“我的事情我自会处理,不劳金大小姐费心。”屈铭枫从上面走下来,一直走到杨蔚微面前,牵引了在场所有人的目光。
杨蔚微见她爱的男人向她走来,她感觉,她好像置身于她自己的婚礼,这个神一样英俊的男人,是她的丈夫,“枫……”深情款款,带着丝丝绕绕的想念。
她的手指抚摸上他的脸颊,“枫,我好想你,你怎么不去看我?”
“蔚微,别这样,这是我的婚礼。”屈铭枫的话打破了她的幻想。
“枫,你不能和她结婚,你根本不爱她,你怎么能和她结婚?”杨蔚微反手紧紧抓着屈铭枫。
“蔚微,今天是我的婚礼,我不希望出岔子,你能来,我很高兴。”虽然对于杨蔚微能够出狱,他很不解,不过,他也没多问。因为他知道,他要是多问,杨蔚微肯定会认为是自己关心她,更会抓着不放。
呵,从何时起,杨蔚微的爱成了他的负担。
他急于甩脱的负担。
“不!枫,你不要我们的孩子了吗?他很快会出生,成长,长大,你怎么能忍心丢弃我们的孩子?”杨蔚微拉着屈铭枫的手覆在小腹上,想让他感受根本感觉不到的鼓胀感。
屈铭枫抽回手,他的眼中有抱歉,有怜悯,就是没有爱意,“蔚微,我们已经结束了。如果……如果你的孩子出世,需要人照顾,我可以答应你,我会照顾他长大成人。蔚微,回去吧。”
“不,他是你的孩子!你的孩子!屈铭枫,我怀了你的孩子!”杨蔚微大吼出来,眼睛瞪得大大的看着屈铭枫。
“杨蔚微你少污蔑我们铭枫,这几个月,铭枫从未见过你,你别随便弄个孩子就按在铭枫身上。再说,你被关在女子监狱,上哪儿怀的孩子?你可别告诉我,你做了个梦,就怀孕了。”屈母感觉这真是可笑,一口咬定她怀了她儿子的孩子,这女人莫不是在监狱里关疯了。
不然,一个死囚犯怎么被放出来了。
“我怎么不能?你能,我就能!”杨蔚微向着屈母挺了挺肚子,“这一招,我还是从你身上学来的呢。”
屈母一惊,脸色变得阴沉,“还愣着干什么,把这个疯女人给我拉走扔出去!一个杀了人的疯女人疯言疯语的,几句真话几句假话大家还听不出来?给我扔出去!”
别人自然听不出这婆媳俩的对话,屈母心里却明镜儿似的,她竟然也……看向杨蔚微的眼神里多了丝阴狠,这女人一定是老早就有准备。
不然,从铭枫入狱到她入狱,这前后有半年的时间,她哪有机会收集铭枫的精子。
“枫——不,拿开你们的脏手,我不出去,枫——你不能和别的女人结婚,你不能和她结婚,我才是你的老婆——我才是——”杨蔚微挣扎着,那和双臂被两个保安架着,怎么也挣不开。
她不甘心的看着无动于衷的屈铭枫,她怀了他的孩子啊。
腹部隐隐作痛,她吃力的屈着身子,不敢乱动,这个孩子,是她的保命符,她绝对不能让他流掉。
“蔚微?蔚微你怎么了?”赵之杏一赶过来,就看到杨蔚微被两个保安架着扔在地上,“蔚微,你说句话啊?别吓妈妈,是不是肚子不舒服,妈妈带你去医院。”
赵之杏后悔死了,她真想给自己几巴掌。
她怎么就说漏了嘴,把屈铭枫今天结婚的事情给说出来呢,当时,杨蔚微像疯了一样跑下床,她在后面追着没赶上,只能为了女儿拖住警察。好不容易赶来了婚礼地点,便看到自己女儿像垃圾一样被扔出来,而屈母则站在门口看着。
“管好你自己的女儿,别疯疯癫癫的破坏我儿子的生活。铭枫差点因为她身败名裂,她害铭枫害的还不够吗?”屈母瞥了赵之杏母女俩一眼,高傲的进去了。保安立刻把门口围得严严实实的,生怕刚才的抢婚闹剧再次发生。
大厅内,屈铭枫和金朵手腕着手给宾客敬酒。
楚炎鹤收了电话,脸色阴鸷。
“怎么回事?”顾伊问道。
“今天凌晨,杨蔚微见了红,差点流产,监狱无法把她送了医院。”可恨的是,监狱长竟然没跟他报备。
他打过电话去的时候,监狱长像孙子一样求饶。
他也知道监狱长的心思,不让让杨蔚微去医院,怕杨蔚微在监狱里出了事,负责任。让杨蔚微去医院,又怕楚炎鹤不高兴。所以,他索性就不告诉楚炎鹤了。
谁知道,两人会在屈铭枫的婚礼上遇上呢。
“楚二少,真没想到,你回来参加我的婚礼。”金朵的声音响起,她高调的挽着屈铭枫站在楚炎鹤面前,睨了眼顾伊,嘴角上挑,“我听说,顾小姐曾经是铭枫的妻子,可惜啊,因为生活不检点,铭枫和你离了婚。不知道楚二少戴了几,因为她在监狱里,营养跟不上,心情不好,身体又虚,随时有流产的迹象,让家属多多注意。
赵之杏坐在一旁直掉眼泪。现在,女儿被判死刑,老公又出轨,她该怎么办?她找人调查过那个小三,威逼利诱都用了,那小三是油盐不进,就是认准了沈仁贤。
还说,她要是再来找她,她就告诉沈仁贤。
赵之杏怕的就是沈仁贤把事情摊开后,甩了她,跟小三过活。
毕竟,他们之间没有法律保障。
“妈,妈?你在想什么呢?”杨蔚微连唤了好几声,不见赵之杏有反应。
“啊?我,我没什么,蔚微,你老老实实在医院呆着,千万别跑出去了,好不好,不管怎么说,身子是自己的,更何况你现在还不是一个人。”
“妈,我知道,我现在就剩宝宝了,我一定会把他生下来的。”杨蔚微抚摸着肚子,那里有她的孩子。
“你想开就好,妈回去给你拿**汤,你现在最重要的是养好身体。”赵之杏又嘱咐了杨蔚微几句,才离开。
杨蔚微百无聊赖的看着外面人来人往,突然生出几分悲凉来。她做的这些,都是为了什么?她成了今天这个样子,又得到了什么?
而那个本该生活在痛苦里的人,却比她幸福百倍千倍。
正在出神,病房外突然传出争吵声,杨蔚微顺着没关紧的门望去,看到一个熟悉的人。
“那是我朋友,我就是进去看看她,我还能在你们眼皮子底下把她给运走啊?”女子尖锐的声音穿进来,妖娆的身子有意无意的蹭着警察,“哎哟,我说警官大人,你们就通融通融,我和我这姐妹也是好久没见了,我就是进去说几句话,就几句话。”
“哎——钱局长你怎么来了?”女子向走廊里看了一眼惊呼道,趁警察们愣神,钻了进去,还不忘回身道谢,“警官大人,谢谢啊。”
女子看着躺在床上的杨蔚微,脸上带着相见的激动,眼底闪过一抹精光。
144顾伊出事
女子走进病房,杨蔚微坐起来,靠在床上,脸上带着初见的惊喜,“优优,好久不见了,没想到在这里见到你。”不过,一想到外面站着的那些警察,杨蔚微又有些尴尬,毕竟,以前她在梁优面前可是风光无限,现在,却成了没有自由的囚犯。
“微姐,真的是你,我刚才还以为看错了呢,你……”梁优瞟了眼守在外面的警察,欲言又止,又很快转换了话题,“我陪我男朋友来医院检查身体,你这是怎么了?身体不舒服?”
杨蔚微低头看着自己的腹部,眼中绽出母姓的光彩,“我怀孕了。”
“真的,那太好了。”梁优紧握着杨蔚微的手,喜悦溢于言表,“微姐,我可跟你说好了,等孩子出生了,我要做孩子的干妈。”
“那是当然,优优,这些日子,你都去哪儿了?”当初,梁优被楚炎鹤雪藏,一直没有演出的机会,好不容易等着合约到期,解了约,她才离开皇娱,也和杨蔚微失去了联系。
梁优眼神一闪,很快便掩饰过去,“唉,别提了,解约后,我本打算去韩国发展,没想到楚炎鹤的手能伸到那儿去,你说我不就是说了顾伊那个女人几句坏话吗,我……唉,这不,又回来了,我现在在一家企业做秘书,马马虎虎能养活自己。”
一说起自己的遭遇,梁优便低沉了下去,可见,她的日子并不好过。
“我现在这样,也是拜顾伊那个贱女人所赐,优优,我们姐妹还真是苦命,都被顾伊这贱货给搞成这个样子,而她,却偏偏活的滋润快活,我真是咽不下这口气。尤其是你,你说你还这么年轻,在演艺圈那可是有大好的前途,如果不是因为她,你现在肯定是一线影星了。”杨蔚微越说越气愤,那慷慨激昂的样子,感染的梁优跟着谴责顾伊的不是。
“微姐,你现在这样,也是因为姓顾的那个贱女人?”梁优吃惊的问道,“她还能一手遮天了?”
听梁优并不知道自己的事情,杨蔚微便隐去了自己所犯事情的真相,说的半真半假,只说顾伊把她给害进了监狱,还撺掇屈铭枫和她离了婚,现在她一个人孤苦伶仃,怀着个孩子无依无靠。
听完杨蔚微诉说后的梁优一脸愤慨,“微姐,她怎么能这样!这种狠毒心肠的女人,老天没收了她,真是太不开眼了。”
“我就这样了,我也不求什么了,只求顾伊别打我孩子的注意,我的孩子能平平安安的出生。倒是你,这么年轻,你就甘心在一个小公司里浪费青春?优优,你本该是闪光灯下的公主,怎么能安于碌碌无庸的现状?我一个人这样也就算了,可是我不能看着你也被她害成这样啊!”杨蔚微说的动情,紧紧握着梁优的手,眼中闪着泪。
“微姐,你想怎么做?”梁优问道。
“怎么做?她把咱姐妹害成这样,自然不能便宜了她。她让你被逐出娱乐圈,我们就让她身败名裂!”杨蔚微在梁优耳边低声说了自己的计划。
梁优捂着嘴低呼一声,“微姐,这能行吗?”
“当然行,到时候,谁也救不了她!”杨蔚微对自己的计划很是自信。
“可是……”梁优还在犹豫,“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只是个小职员……微姐,我看还是算了吧,我现在也不求什么了,日子过一天是一天吧。”
还以为她是以前的傻妞呢,被她牵着鼻子走,什么事都扑在前面,她杨蔚微等着看戏,顺便收渔翁之利。
她才不会继续傻下去,再说,她现在日子过得也不错。
“优优!”杨蔚微有些恨铁不成钢,“你想想,你现在这样子是谁造成的?你难道不想报仇吗?”
“微姐,我……我当然想,可是……算了,我们斗不过她的,她身后有楚炎鹤,我们怎么是她的对手呢?”梁优在心中冷笑,恐怕,最想报仇的,是她吧。真以为她不知道她到底是怎么回事?杨蔚微这是自己快要死了,非要拉个垫背的。顾伊会不会成为那个垫背,她梁优不知道,但是她知道,若是自己和以前一样听了杨蔚微的话,找人按她的计划惩罚顾伊,那死的那个人,一定会是她梁优!
“优优,我没想到你变得这么胆小了,你……”
“微姐,对不起我接个电话。”梁优拿着手机摇了摇,向窗户边走了几步,接起来,“honey,哦,检查做完了吗?好,我现在就去找你。”
“微姐,我男朋友做完检查了,我该走了。你以后要是有什么事,我能帮的上手的,尽管找我。”梁优留了自己的电话,转身之际,嘴角露出一抹算计的笑,被算计久了,她自然也学会了算计别人,说起来,这些,还都是她从杨蔚微身上学的呢。
梁优走了后,杨蔚微却没有放弃自己的计划,自己在心里算计着。赵之杏提了**汤过来,见杨蔚微一脸阴霾,以为她还在想屈铭枫结婚的事情,便小心翼翼的转移话题。
杨蔚微见了赵之杏,收起脸上的暗沉,“妈,你是不是跟爸吵架了?”
“怎么会,我和你爸好着呢,你怎么这么问?”赵之杏心里一紧,她不想让杨蔚微担心,所以一直没有告诉她沈仁贤出轨的事情。
“我就是随便问问,妈你有事千万别一个人憋着,一定要跟我说。”以前,赵之杏是半句话不离沈仁贤,现在,却很少在她面前提起,这可不像她这个一切以沈仁贤为中心的老妈的风格。
“我能有什么事,你好好休息,我再去给你买点水果。”赵之杏逃避似的走出病房,司机小薛等在外面,赵之杏把手里的保温桶给他,让他去洗了,自己去去水果去了。
——《撩欢——宠妻至上》——123言情——连载中——
屈铭枫被激情喧杂的音乐吵醒,他翻了个身,用枕头捂住耳朵,可是,那重金属音乐仍然是无孔不入的钻进来。
他猛地翻身坐起来,随手抓起床上的东西向门砸去!
他简直快疯了!他要疯了!
这都几天了?几天了!
自从他和金朵结婚后,他的生活就没安静过。
这不,现在,凌晨两点钟,楼下还在开party!震耳的音响声响彻整个别墅,邻居都来投诉了好几次了,可金朵是谁?我行我素惯了,只要自己快乐就行,哪管别人。
屈铭枫披了件衣服下楼,这个女人是不是精力旺盛过度,连开三天party,她不累吗?
金朵当然不累,因为她们这伙人好似白天睡觉,晚上闹腾。
走在楼梯上,就能听见一楼客厅里的欢呼声,这里哪像个家?简直就是个酒吧,不,酒吧都要比这里好得多。
楼下,一群男女随着音乐跳着,叫着,疯狂的扭动着肢体。还有人干脆抱在一起旁若无人的办起事来。
荒淫、杂乱、喧闹、堕落。
金朵被一群男人围着,身上喘着低胸吊带包臀短裙,男人的手肆无忌惮的在她身上游移,她极尽可能的舒展自己的腰肢吸引着异性,像正在求偶的禽类。
有的男人直接从她胸前伸进去,惹得金朵尖声高叫,扭着腰肢紧贴上男人的胸膛,来了支贴身热舞。
“哦,朵朵,你真热情!”男人的手在她臀上一掐,引得周围一直呼哨,也跟着围了上来。
而金朵,丝毫不觉得自己成为了这些男人的猎物。
以前,跟着金老一起住,她的生活总是受到金老的限制,简直要成尼姑了,现在,她终于可以过自己想要的生活了。
屈铭枫喊了金朵两声,可是巨大的音响声把他的声音盖过去了,他只好不情愿的下楼,走入这群堕落的人中,脚下咕噜噜一声,是喝完了的酒瓶子。
“金朵,你给我停下!”屈铭枫怒喊。
“嗨,朵朵,他是谁?不会是你的便宜老公吧?怎么这么老?”这群人打扮的都古里古怪的,屈铭枫的中规中矩,在他们眼里,简直是大叔级别的任务。
“你也觉得他老?我跟你说,他一点情趣都没有,已经离了两次婚了,两次!”金朵手里拿着一瓶酒,仰头喝了一口,伸着两根手指在朋友面前晃悠。
“是吗?把他踢了,我做你老公,我有情趣啊?”男人毫不顾忌的把手伸在金朵吊带短裙里,揉捏着。裙子已经被他撑得变了形,要掉不掉的挂在金朵肩头,透出大半个胸口。
金朵被捏的嘿嘿一笑,勾着男人的下巴走到屈铭枫面前,像是在对比,还伸手轻挑的拍了拍屈铭枫的脸,“好啊,本小姐,嗝,本小姐今天就封你做我的老公,今晚,本小姐翻你牌子,给本小姐暖床去……”
“金朵!”屈铭枫可总算见识了金家大小姐的风采,他把金朵从那个陌生男人怀里拽出来,两人都用力抢人,金朵的裙子被撕破,泄了春光。男人随手扯下金朵的胸贴扬在手里,“朵朵,我可等着你的召见哦。”
“嘿嘿,一定,一定,等我把这个无趣的木头打发了就去找你,找……嗝,找你……”
屈铭枫拔了电源,抱着烂醉的金朵上楼,整个世界终于安静下来了。
屈铭枫看着金朵被撕破的衣服,想了想,拿过被子盖住,拧了毛巾给她擦脸。
金朵一手挥开,坐起来,哪里还有半分醉意。
嫌恶的看了一眼屈铭枫,“我去书房睡。”
只要别再闹腾着开派对就行,屈铭枫去浴室简单洗了一下,打算睡个回笼觉,却闻到一股烧着的味道。
饶是他再好的脾气也忍受不了,这个女人就不能安分点吗?
他闻着味道找出去,推门进入书房,果然见金朵正在烧什么。
“金朵,你在烧……”屈铭枫一把夺过金朵手里拿着的还想往铁盆里扔的东西,“你疯了,你这是在干什么!”
金朵从铁盆里拿出烧了一半的照片,举到屈铭枫面前,“我疯了?我不过就是烧一些老照片,你就说我疯了?”
“这是我的东西,你还有没有教养,你有什么资格动我的东西?”屈铭枫夺过那半张照片,心疼的拍掉上面的灰,可是,照片已经烧了大半,上面的人也烧去了半张脸。
“哟,心疼了?”金朵阴阳怪气的说道,“你还真可以啊,都和人家离婚了,还保留着她的照片,这叫什么?单相思?不知道顾伊知道了,会不会感动的和你复合呢?哦,不太可能,人家有楚炎鹤了。”
“屈铭枫,我今天就告诉你,只要是这个别墅里的,都是我的,我爱怎么样就怎么样!我就烧了,怎么了?你别忘了你现在的身份,你还保存着你前前妻的照片,我这个现任老婆不该做点什么吗?”金朵趁屈铭枫不注意,直接点了火往屈铭枫手里的照片上扔,“你不是宝贝吗?我今天还就烧定了!”
“金朵,你简直是不可理喻!”屈铭枫惊得用手去拍打照片上的火,那紧张的样子,看在金朵眼里,尤为刺眼。
呵,她回国后遇上的两个男人,一个楚炎鹤,为了杨蔚微,公然拒绝了和自己的婚约,一个屈铭枫,她现在的老公,心心念念的想着顾伊,甚至把这些照片当宝贝。
她就不信了,不信自己始终是顾伊的手下败将。
“我是不可理喻,可我比你这个痴心妄想的可怜虫要强得多!”金朵怒吼回去,“屈铭枫,你给我记住了,你现在是我金朵的男人,你在心里想着谁,我不管,可你别让我知道,别在我面前表现出一副怀念到痛不欲生的样子让我恶心!
还有,你睡觉的时候,和我做的时候,管住了你的嘴!别让我听见你嘴里喊着那个贱女人的名字!再还有,你别想试图管我的生活,你给我看清楚自己的位置!”金朵戳着屈铭枫的胸膛一声声警告道。
她转身举起一个大的类似相框的东西,屈铭枫还没来得及组织,金朵一镇纸敲在上面,发出玻璃破碎的声音,接着,她把旁边的一瓶指甲油倒在上面,点了火扔进仍着着火的铁盆里。
“不——!你,你这个疯女人,你给我住手!”屈铭枫扑上去,拿起相框,脱下衣服想要扑灭上面的火,那是他唯一偷偷留下来的,他和顾伊的结婚照。
“对,我就是个疯子,所以,你记住了,别惹我这个疯子!”金朵拍拍手上的灰尘,转身出了书房,遇上站在外面的屈母,理都没理,回了自己的卧室。
屈铭枫心疼的抱着烧的乌黑的照片走出来,看到母亲站在外面,眼里闪过心虚,却把照片抱得更紧。
“铭枫你……唉,是妈不好,妈没想到朵朵她……算了,你现在只能快点把海外的基业打牢了,我们就安生了。”屈母脸上挂着重重的黑眼圈,老年人上了年纪,本来就觉少,金朵又这么闹腾,她哪能睡得着?可是,金朵的身份又在哪里,她又不能说什么,真是娶回来个祖宗。
屈铭枫看到屈母眼下的黑眼圈,心下难过,“妈,你搬回去住吧,这里,实在不是人住的地方。你年纪这么大……。”
“不是人住的地方?走啊,都给我走!”金朵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卧室门口,已经重新换了一套衣服,依旧是暴露的包臀短裙,外面罩了件皮草大衣。
“朵朵,你别生气,铭枫不是那个意思。朵朵,你现在怀着孩子,要注意休息,不能像以前一向由着性子来,对孩子不好。”屈母一脸的低卑。
“我自己的身体我知道,用不着你来管,再说,我都过了三个月的危险期了。”要她不泡吧不喝酒,那还不如要了她的命。
真不知道爷爷是什么眼光,竟然给她找了屈铭枫这么个没情趣,没情调的闷葫芦,跟七八十年代的人似的,除了工作就是工作,连点业余生活都没有,更别说是夜生活了。
她可不想整天闷在家里看着这两个唠叨又无趣的人,那样会折寿的。
屈母看了看金朵稍凸的肚子,没在说什么,毕竟不是自己的孙子,人家当妈的都不关心,她跟着操心个什么劲儿啊。
说实话,她还真不想这个孩子生下来,生下来是一辈子的别扭,也不知道是哪来的野种,看着窝火。
最让屈母震惊的是,金朵这个当事人都不知道孩子他爸是谁,可见这女人私生活有多混乱,要不是她爸妈在国外发展的不错,她需要她们帮助自己儿子,才不会娶这么个伤风败俗的女人回来呢。
“朵朵早点回来。”屈母没再说什么,转身回了房间。
金朵扭着臀挎着包走了,屈铭枫一脸的颓然,不知道,用一辈子的婚姻换一个前程,值不值。
好像,他一直都在这么做。
和顾伊的婚姻是如此,和金朵的也是如此,不同的是,他是真的爱顾伊。
——《撩欢——宠妻至上》——123言情——连载中——
顾伊和楚炎鹤被楚老爷子召回老宅吃饭,楚炎鹤一脸的不待见。
老爷子这次把他们找回来,是因为楚绍,因为这小子最近很反常。
“爸,这是好事啊,你不是一直盼着小绍能回家吗?”顾伊陪着老爷子聊天。
“我怕这孩子是受什么刺激了,你说他现在这么乖,我都,我都有点害怕。天天按时回家,绝对不会超过九点……”老爷在还在絮絮叨叨,被楚炎鹤给打断,“我看你才是受刺激,小绍如你的愿,天天准时回来,你担心,他整月的不回来,你还担心,你活该手刺激。”
“我跟我儿媳妇说话,没你插嘴的份儿!”这父子俩是相互不待见,以前,楚老爷子还能忍受着点楚炎鹤,自从认了顾伊这个儿媳妇,楚炎鹤的地位可谓是一落千丈,变成可有可无的人。
“顾丫头,你说,这小绍他是不是遇上什么事了?”他要是好好的,怎么会他这个做爷爷的问他话,他一个字也不说?
“爸,你就别担心了,等小绍回来了,让炎鹤和他谈谈。”顾伊合计着,楚绍是在唐果那里吃了闭门羹了。
两人正说着话,楚绍回来了,老爷子忙起身招呼,“小绍,吃饭了没有,我让佣人给你热热。”
楚绍就跟没听见似的,直接上了楼。
“你看,你看看他,他要是好好的,能一个字不说跟个哑巴似的?”老爷子难受的直拍大腿。
“炎鹤……”顾伊示意楚炎鹤去找楚绍谈谈。
楚炎鹤伸了伸懒腰,直接在沙发上躺下,“我可没插嘴的份儿。”
“你个臭小子,你还记你老子的仇?”楚老爷子觉得自己这世肯定会被他这个儿子给活活气死。
“爸,你别担心,我上去跟小绍谈谈。”顾伊安慰着老爷子,瞪了楚炎鹤一眼,楚炎鹤就当没看见。这丫头,就是在老爷子面前装乖巧,一回到家,就跟他唱反调,他可是为了他们的生子大业才不辞辛劳的日日耕耘的。
顾伊在楚绍门前敲了敲门,楚绍虎着脸开门,见站在外面的是顾伊,一脸的不欢迎,“你来干什么?”
“你爷爷担心你,所以,我是来探测情报的。”顾伊没等楚绍开口,自己先进去,见楚绍床上摆了几本书,拿起来,全是法律书,“你这些天就忙这个?”
顾伊记得,楚绍是法律专业毕业的。
“你管的还真多。”楚绍掩饰性的把书收起来,“有话赶紧说,说完赶紧滚。”
“你在唐果那里受气了吧?”顾伊一语戳破楚绍的伪装,她知道,这小子脸皮薄,却偏偏就爱戳他的痛处。
楚绍冷哼一声,不说话。
“那也不用不和爸说话啊?”顾伊疑惑。
楚绍冷冷的看了她一眼,他倒是想说,他怕他跟老爷子说话,就会诉苦,老爷子心一软,就会出手帮他。
是的,楚绍在唐果那里受了气,因为唐果说,在她眼里,他楚绍就是个一无是处只知道吃喝玩乐的男人,不,还不能称之为男人。两个人大吵了一架,不欢而散。
楚绍回来后,却怎么也睡不着,他决定,自己要干一番事业。他别的不会,只能用自己学到的东西,他想开一家律师事务所,可是,事实总是与想象相差十万八千里。
这些天,他就是在忙这些。
“那个梁向有什么好?不就是小叔身边的一条狗,那只瞎了眼的死兔子一点眼光都没有!”楚绍骂了一句。
顾伊听出门道来了。
“果果是眼神不好,当初才喜欢上你这个没担当,没责任心,花心滥情的男人,小绍,你呀,也别管朵朵找了谁,你守着你的雪儿好好过不就行了。”顾伊的话暗含嘲讽。
“你也不用阴阳怪气的讥讽我,雪儿是雪儿,兔子是兔子,我心里分的清楚。”楚绍想起今天雪儿给他打的电话,心里闪过不耐,被他硬生生给压下去。
“既然你分的清楚,我不希望果果受到第二次伤害,楚绍,你该明白,爱情是有保质期的,没有一个人会不求回报的爱你一辈子。你已经伤透了果果的心,别再让她对爱情失去信心。”顾伊见自己的目的达到,也不在多留,下楼交差。
顾伊刚走下最后一个台阶,佣人有些慌张的跑进来,“老爷,外面来了一些警察说要找二少夫人。”
“怎么回事?”楚炎鹤噌地站起来。
顾伊也是一脸茫然。
“我出去看看,顾丫头,你在这别出去。”老爷子拄着拐杖站起来。
“爸,我跟你一起出去。”顾伊知道,老爷子想用权力保下她,可是,既然人家都找上门来了,自然知道他们的身份,若是那么简单就保下来,人家还多此一举的来干什么?
老爷子看了顾伊一眼,眼里闪过赞赏,点头答应。
门外,三个警察面对老爷子毫不畏惧,楚炎鹤眉心一蹙,这不是本地的警察,如果是本地警局派人来,钱局肯定会是先通知他。
“我们怀疑顾伊小姐与国内几起大型走私案有关,请顾小姐走一趟,跟我们回去协助调查!”警察用公式化的语气开口。
145有命接,没命玩儿
“我们怀疑顾伊小姐与国内几起大型走私案有关,请顾小姐走一趟,跟我们回去协助调查!”警察用公式化的语气开口。
顾伊和楚炎鹤对视一眼,一个没留神,耳边响起一声狮吼,“你们胡说什么?给我滚,也不看看你们来的是什么地方,滚,立刻我给我滚,不长眼的小心我拐杖伺候!”
“爸,爸,你别激动,爸……。”顾伊抱着楚老爷子的手臂,楚炎鹤从老爷子手里把拐杖夺了下来。
楚老爷子把拐杖一扔,喘着粗气,气势凛凛的看着眼前的这三个警察,“你们那个单位的?怎么能胡乱抓人?我告诉你们,你们这是毁坏别人名誉,是诽谤!”
“爸,你别说了,我……”别人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顾伊自己却知道,她想楚炎鹤递了个眼色,“爸,我和他们谈谈,您先进去。炎鹤,扶爸进去。”
“李妈,你扶老爷子进去。”楚炎鹤不放心顾伊一个人,坚持留下来。
楚老爷子不情愿的被楚炎鹤和顾伊双双推进门,楚炎鹤掏出手机拨打irvine的电话,他唯一能想出来的,就是宗叔那老头子把伊伊的曾经的走私记录给泄露出去了。这死老头子,说话不算话。
当时就应该暗地找人把那老头子找人给做了,省的他弄出这么多事儿来。
而且,楚炎鹤感觉这次很棘手。
“顾小姐,我们是省公安局的,请你配合调查。”警察说的客气,可动作一点也不客气,上手就拉顾伊。
“给我放开你的脏手!”楚炎鹤劈手隔开警察的手,把顾伊护在怀里。
“先生,请不要妨碍我们工作!”警察脸上颜色也不好看,嚣张什么,都是要进局子的人了,到时候,怎么死的还不知道!
刚走了一个不知死活的老头子,又来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他们既然敢来,自然是把这家的背景了解了个清楚。公安厅厅长下的命令,他们还能把案子给翻过去不成?
警察瞟了一眼顾伊,那样子,就像看一个被判了无期的囚犯。
“你他妈再给我说一遍!”
“炎鹤,”顾伊握了握楚炎鹤的手,“不用你们动手,我自己走。”
“伊伊……”楚炎鹤拉着顾伊的手不放,他怎么能让顾伊一个人陷入危险中。楚炎鹤紧握着顾伊不放手,握在手里的手机突然响起来,楚炎鹤看到屏幕上的号码,恨不得穿过手机去亲手捏死宗叔。
“irvine,你最好给我解释清楚,伊伊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楚炎鹤压着愠怒,声音冷沉的开口,“你告诉那死老头子,伊伊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拼上身家性命也要让他陪葬!”
“问我怎么回事?你还有脸问我怎么回事?”楚炎鹤拿着手机的手捏的咯咯响,“宗老头,你狠,好,来阴的是不是?看谁能玩过谁!宗老头,我会让你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就在楚炎鹤接电话之际,几个警察拉着顾伊上了警车,楚炎鹤迅速挂了电话,上了自己的车紧追在后面。
“梁向,给我去查是怎么回事!”楚炎鹤把大致情况一说,让梁向去查清楚状况。对方肯定是有备而来的,知道他和钱局交情不浅,所以动用了省里的人。
irvine拿着电话一头雾水,只知道是顾伊出事了。
“义父……”
“给我准备去中国的直升机,赶紧去准备!”宗叔从未尝过心如碳烤这般心焦,那是他的女儿,他的女儿出事了。
“可是,义父,我们被华永久驱逐出境了。”irvine提醒道,心里也急的不行。
“弄俩假身份!irvine,算了,你别去了,我自己去。”见irvine也乱了阵脚,宗叔便不想把他牵扯进来。
“不行,义父,你一个人去太危险,你去了,是想帮助ariel的,两个人,总比一个人力量大。”irvine立刻派人去弄了假身份,开车载着宗叔去机场。在路上,一直给楚炎鹤打电话,却没人接。
宗叔坐在飞机上揉着太阳穴,他当时就应该留两个人在顾伊身边,这样,他就可以随时掌握顾伊的情况了。
当时,他怕留了人,被楚炎鹤发现,会引起怀疑,也怕他的人会给顾伊引来不必要的麻烦,才没有留下人保护顾伊。
没想到,就是自己的顾虑,让顾伊出了事,他这边还不知道,只能干着急。
楚炎鹤紧跟着警察,从a市到省里,得有两三个小时的车程,如果警察把顾伊带到省里,他就没那么好下手了,势力得重新渗透。不行,伊伊必须留在a市。
楚炎鹤给梁向拨了电话,“梁向,把回省的道路都给我堵了,怎么堵?我要你是干什么的?吃白饭的?弄个连环撞车不就行了!记得通知交通广播站,让他们把路况赌塞的情况给播出来。你最好给我在半个小时内弄好,不然,你就等着去非洲给选美去!”
楚炎鹤烦躁的垂了一下方向盘,果然不出他所料,前面的警察并没有开往本市警局的方向,而是往国道上回省的路上开去。
现在,楚炎鹤是百分百的肯定这背后有人,不然,现在是晚上,按照情况,应该在本市审理案件的,他们折磨急着把人给带回省局,就是怕他们楚家在a市的势力。
警车上的人也发现了后面有人跟着,他们把车停在路边,留一个人在车上看着顾伊,另外两个人下车,向楚炎鹤的车子走来。
楚炎鹤跟在警车后面缓缓停了车,双手放在脑后,仰靠在车椅上。
车窗不期而然的响起来,楚炎鹤斜眼睨了一眼,不理会,继续闭目养神。
“先生!”车窗又被敲了两声,一个脑袋趴在车窗上向里面看。
楚炎鹤不耐烦的坐起来,摇下车窗,贴在车窗上的人脸差点被车玻璃划到,他快速收了脸上的惊慌,一本正经的向着楚炎鹤敬了一个礼,“这位先生,我们在执行公务,请不要……”
“我妨碍你了?”楚炎鹤淡淡的开口反问,“我开我的车,这路,是你家的?”
“不是……”
“不是,你管我干什么?”楚炎鹤推门下车,也不管正好撞在一个警察的身上,趁那个警察下意识弯腰揉腿之际,楚炎鹤一推,猛地一卡车门,一声凄惨的哀嚎划破夜空。楚炎鹤一脸无辜,非常不好意思的道歉,“哎呀,真是对不起,天太黑,没看到你站在这里,你说你怎么能往门里钻呢,太不小心了。”
那个被夹了脖子的警察全身痉挛的歪倒在地,另外一个警察一看自己的同伴如此,立刻上前押住楚炎鹤,“你敢袭警?”
“什么?我袭警?”楚炎鹤好像没听明白一般回问了一声,低头睨着不知死活的小警察,“你哪只眼看到我袭警了?我车门就张在那里,要不是他自己往里钻,会被车门夹到?我看是你们局里的警察手脚不干净吧?不行,我得看看,我车里少没少东西,我记得我还有一个劳力士的手表在车上来着。”
“你,你别太嚣张……”警察被楚炎鹤气得说不出话来,地上那个更是疼的缩成了一颗虾米。
楚炎鹤一挑眉,那样子就在是说,我就是嚣张了,你能把我怎样?
“伟大的警察同志,你若是没别的事,就把你那碍事的同事给我移开!”楚炎鹤踢了两脚躺在地上梗着脖子的男人,之前,就是这个人拉了顾伊的手,他楚炎鹤是个睚眦必报的人,更何况还是动了他的伊伊。
另一名警察见楚炎鹤踢自己的同伴,像是抓到证据一般,语气里都带着幸灾乐祸的兴奋,“你敢袭警?跟我走一趟吧!”
楚炎鹤冷哼一声,伸出手来,等着警察来铐他,他正愁着没个光明正大的理由跟进警局呢。
“你们两个还在这里干什么,还不给我上车,想通宵赶夜路?”从前面的车上下来第三个警察,上来就把先下车的两个警察一通训斥,夜色中,手铐闪闪发亮,亮的刺眼,“这是怎么回事?”
“队长他袭警!”小警员一脸邀功的开口。
“你个笨蛋,把人给我放了,赶紧回车上!”被称为队长的警察低声骂了一句,上头说了别乱生事端,在a市,还是楚家的地盘。要避免正面冲突,把人快速带回省里。这两个傻子还偏偏傻兮兮地往楚家枪口上撞。
“可是小马他……”这俩警员平时关系不错,看到同伴被打,自然心里不舒服,想要报仇。
“废物,扶着赶紧上车!”队长把自己人打发上车,刚要关车门,楚炎鹤卡住们,从外面探进来,“队长,我的车刚才被你手下弄坏了,搭一个顺风车吧。”
“对不起,我们在执行任务,不能搭载无关乘客。”队长对手下吩咐了一句开车,也不管楚炎鹤还扒着车门,他就不信他能跟着车跑。
引擎发动起来,顾伊担心的看着楚炎鹤,“炎鹤,你别这样,很危险,我会没事的。”
“警察同志,我要是出了事,你们就是谋杀!”楚炎鹤一脚踩在车上,死命的扒着车门。
心里早把梁向那个小子骂了千八百遍,这车都快上高速了,那小子怎么还没办好?
“呵,谋杀,这是你自找的!我们可以给你了声对不起,他一定没想到,他疼爱的儿媳妇,他认为乖巧听话的儿媳妇,曾经是个走私贩子。
炙热的灯光刺得眼睛发酸,发涩,脑袋也晕晕的难受。
这两个人一点也没跟她客气,问了第一个问题,顾伊没有回答后,他们就运用了审讯工具。
这在警局圈子里都是默认的,钱局想进来组织都没有理由,反而会暴露钱局跟楚炎鹤是一伙的。
审讯持续了一个小时,没有一点进展。
队长最后问了顾伊一边,顾伊仍旧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
“把她拷在暖气上,把窗户打开,让她清醒清醒。”队长揉揉眉心,开了一天的长途车到了a市,现在又连夜审讯,身体有些疲劳,眼皮也在打架。他又喝了一口水,润了润喉咙,继续审讯。
顾伊被拷在暖气管道上考下的位置,站不起身,只能蹲着。窗户被打开,即使靠着暖气,冬天的冷风吹进来,夹着海水的潮湿,吹在脸上黏黏的冷。
“xxxx年xx月xx日,晚上十点五十五分,你在a市港口进了一批货物,那里面是什么?”队长把问过的问题重新问了一遍,只是换了一个问法。
“……化妆品。”顾伊想了想开口说道。
她从家里出来,身上穿的衣服并不多,北方冬天的风很容易就能把衣服打透,冻得顾伊直发抖,向着暖气缩。
见顾伊配合了,队长认为自己的手段起了效果,又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水。
“还有什么?”
“没有了啊,如果你认为化妆品是违禁品的话,我无话可说。”顾伊语气平静,一点也没有被审讯的慌乱。她换了换脚,蹲的时间太长,血液不流通,腿麻的厉害。
“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我知道你有背景,哼,你以为楚家能救得了你?”队长气得喝了一口水,这水怎么越喝越渴。
“你不都已经对我刑讯逼供了吗?我能有什么背景,我就是孤女一个。”顾伊冷笑一声,手腕上的手铐撞击着铁管,哐哐响。
队长是接到上面的命令,知道顾伊这次的罪是定的死死的,绝对出不来,才敢对她这样的,现在,听顾伊这么一说,更是放宽了心。
“……晚上十点五十五分,你在a市码头接到的货物是什么?”
“队,队长,这个问题,你刚才已经问过了。”警员手下好心提醒道。
“我问过了?”队长揉揉眉心,他怎么不记得了。上下眼皮紧紧的黏在一起,又被他强硬的拉开。
“那你……”
“队长,这个是另一个案子。”警员拉着队长到一边小声说道。
“是吗?”队长打了个哈欠,揉揉眼,“我怎么这么困?”
“现在几点了?”
“差两分钟十二点。”警员扶着队长坐在椅子上,“还审吗?”
“都这时候了?怪不得我眼皮都睁不开了,明天再审吧。”赶了好几个小时的路,又熬夜审讯,之前他又负责另一个案子,不累才怪。因为省公安局局长是他姐夫,才把他从那个刑事案件中抽出来,让他独自负责这个案子,说这个案子基本已经定性,走走过场罢了,等案子结了,他还能升职。
“那她……”警员看着腿脚酸麻直接坐在地上的顾伊问道。
“让她在那里清醒清醒。”队长轻视的看了顾伊一眼,让她在那里吹一个晚上的冷风,看她明天招不招。
这种嘴硬的人他见多了,哼哼,他有的是本事治她。
顾伊揉着酸麻的腿,阴冷的风吹着,她丝毫没有睡意。
审讯室的门被推开,小刘进来,见顾伊被拷在地上,忙把钱局长给找了过来。
“楚少夫人,是在是对不住,都是同行,我不好露面。”钱局长让小刘把手铐打开,去关窗户,却被顾伊给止住了。
“开了一夜窗户的室温跟关着窗户的室温差别太大。”顾伊也不想然钱局长难堪。
“那就委屈楚少夫人去在下的办公室里住一晚。”钱局长衡量再三,作出决定。好在他的办公室离审讯室还算近,他让小刘看着那两个人,等天亮的时候,在把顾伊带回审讯室铐起来。
“谢谢钱局长,我想给炎鹤打个电话。”顾伊活动了一下被铐的僵硬的手腕,接过钱局长的手机站起来,却忘了自己酸麻的脚,右腿一麻,差点跌在地上。
幸好小刘及时扶住了她。
顾伊感谢的一笑,一瘸一拐的走到一边给楚炎鹤打电话。
她没有提自己在审讯室被用刑的事,只说自己很好。
楚炎鹤放下电话,只有他一个人的别墅尤为空荡。
现在是凌晨十六分,他却没有一点睡意,只因为他心心念念的人不在身边。
梁向查出了案件的负责人,是省里的孙副厅长。呵,可真够重视的。
“孙副厅长?我记得他小姨子在咱们市,你去找人给她送一百万,就说是感谢她向孙副厅长搭桥……”敢接手这个案子,就得看他有没有命继续干下去。
梁向跟了楚炎鹤那么久,自然知道该怎么做,自然会做的滴水不漏。
第二天上午八点,楚炎鹤正准备驱车去警局,接到一串陌生号码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