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雨夜话
终于,墨然没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哈哈哈哈……”
“色狼,你笑什么!”
“没有,我只是头一次见到有人可以这般变换神情!”
“你……色狼!”
“额,对了,你怎么会在这里?”
墨然对于她出现在这里还是有几分好奇的,毕竟自己出现在这里是因为那莫名其妙的感觉,难道她也是?
“你管我?”虽然语气已经没有先前那份敌意了,但是显然她对墨然没什么好感,至少墨然是这么觉得的。
“额,谢姑娘,你刚不是说在追什么?其实你可以告诉在下,或许在下有线索呢?”
“哼!”玄玉倒是一如既往的哼了他一声,皱着好看的额头认真的思考了一阵,就在墨然都以为她不想说的时候,她开口了:“给我喝酒!”
“什么?”墨然一下没反应过来。
“我要喝酒!”玄玉大声地重复了一遍自己刚说的话,看上去很是愤怒。
“奥,奥好,给”,墨然把手中的酒瓶子递了过去。
“咕咚,咕咚!”玄玉接过来直接往下灌了起来,转瞬间那本就不多的果酒给干了!
墨然直接瞪大了眼睛:“你,你……”
玄玉以前并没有喝酒的经历,在罗天宗里她爹管得严,怎么可能让她喝酒,所以她不会喝,这次也是看那墨然整天抱着个酒瓶子喝,就觉得肯定是好东西,甚至觉得这东西能提升法术!
“啊!我的果汁啊!”墨然哀嚎一声!这妮子怎么这么猛!早知道就不给她了,或者不能全部给她才是!
玄玉舔了舔嘴唇道:“真是不错,好喝!嗝……”
说着她还打了个酒嗝:“看把你心疼的。”
只是她突然意识到,眼前这个本就陌生的男子,他也是拿着这个酒瓶子喝的,看了一眼墨然那薄薄的嘴唇,瞬间感觉脸上像发烧一样的滚烫:“你看着我干什么?”
墨然看着她红透的脸,嘀咕道:“你这是第几次喝酒?这般喝,简直是浪费!”
“咯咯咯,”看着墨然一脸的孩子气,玄玉突然发出一连串银铃般的笑声,“我还以为你是个老头子呢?竟然还有这般有意思的一面呢?”
墨然撇撇嘴道:“你醉了,我给你施展一个解酒咒吧!”
“为什么?”
玄玉摇了摇自己束到了腰间的长发,转身干净利落的坐在火堆旁:“对了,你是叫墨然吧?我叫谢雨萱,不是玄玉。”
“谢雨萱,名字不错,只是你怎么突然转性了?”
“怎么,给点好脸色,你就这般窝囊样?”
“窝囊?我墨然可是……的,额那个,你找个地方休息吧,这般醉酒还是要好好休息一下,不然明日可有罪受了,或者你赶紧把这酒退去。”
看着谢雨萱慵懒的姿态,墨然心头微微一动,这丫头细看一番,确实有几分姿色。
“我不要,第一次醉酒,自然要好好品味一番。”
“那你好好品味吧,我那好酒被你这样糟蹋了,你醉上一次倒是值得!”墨然埋汰了她一句。
“哼,你不光是色鬼,还是个小气鬼!”
谢雨萱说着找了个舒服的地方,也不管地上干不干净,半躺在地上:“当真是有趣!”
谢雨萱从未想过,自己第一次出了宗门就会遇到这么有趣的人,他还是个男人,此刻自己竟然还同他在一处下塌,想到这里,她的脸更是泛红!
山洞外还是那般暴雨磅礴,当真是没有半分消停之意,看来这老天是打定主意要将这两人给困在此处。
哪怕是修炼过法术的人,这般大雨,也是要损伤些筋骨的!
一阵阵凉风从洞外吹了进来,墨然又添了些干柴,斜着眼睛看着谢雨萱道:“傻女人,你来这深山干嘛?你那把你看成宝贝的师兄呢?”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除非,你先告诉我,你是什么人?”
谢雨萱虽然脸色通红,但是这般神态但真不像是喝醉了酒啊,墨然暗道,酒量不错!
“那算了,我确实没必要知道。”
“你这人怎么那么没意思啊,哼!”谢雨萱收了收有些压着了的头发,长长的睫毛一眨一眨道:“你想知道,我可以告诉你。”
“好啊,那你倒是说说看!”墨然笑道。
“我是来寻那凶煞之物的,因为住在山下的村镇里,听那边的人提起,便是想来一探究竟,师兄们也说要上山来办些事情,所以便来了,只是我因为那凶煞气息,与他们中途走散了!”
“你不怕被那凶煞之物掠了去?”墨然露出一副可怕的模样吓唬道。
“不要小看我,我身上的灵宝很多的,不要以为那天赢了我,就觉得自己很了不起。”谢雨萱白了他一眼道,谢雨萱那原本的酒红已经快褪去了干净了,当真是好酒量。
“额,”墨然也是知道这山上的一些事,“不如明天一路?”
“好啊,”谢雨萱笑莫名开心,不知为何,听到墨然这么说,她心中竟是有几分欢喜。
只是,她转念间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又变得吞吞吐吐:“我去不了,明日还有些事要跟我那些师兄们汇合了。”
“那便算了,”墨然心里莫名有些失落,只是想想人家自然是与自家师兄一道,又怎么会和自己在一起。
倒是不知道他们那些师兄怎么会来这山上,只怕是跟自己的目的不谋而合!
“现在将近黄昏,待会便要天黑,这一夜,我们在这里过?”墨然笑嘻嘻道。
谢雨萱见这家伙一点都不知道回避一下这个问题,心中甚是无语:“喂,你都不知道人家是个女孩子?”
墨然挠挠头道:“额,那这样好了,今夜我在外面守着,你在这里好好休息,等明日天亮了,你便下山去。”
墨然话刚说完,随手把一小包烧饼丢向了谢雨萱,便往洞口走去。
“呆子,不过倒算是个正人君子。”见墨然经这样径直走向洞口,谢雨萱笑了笑,两只眼睛眯的如月牙般,可爱非常。
墨然走到洞口,看了看外面并没有停歇的暴雨,盘腿坐了下来,不知想到了什么,微微松了口气,暗暗道:“那句话果然没有错,最可怕之人,果然是这种能入了心的女人。”
这般猛烈的暴雨之夜,自然是阴风阵阵,只是怎么没这般凉意?
墨然心中暗暗有些发寒,当真是古怪,旋即朝自己身上贴了一张暖身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