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虐待

    墨然冷冷地看着那个小男孩，只见他抓着那只手，往自己的嘴里放了进去。
    “奇怪……为什么我感觉那只手那么熟悉？”
    墨然紧了紧眉头，他总感觉自己在哪里见过那只手。
    “那是！”
    脑海中突然闪过一抹亮光，墨然猛地想起来，那只手自己在哪里见过了。
    那不就是，他的目光从小男孩的身上移开，落在一旁红衣女人的身上。
    “这手，不就是她刚才伸出来抓着小男孩的手吗？”
    墨然脸色微微一变，他起身就想冲上去！
    小男孩抓着的手，可不就是他妈妈的手么，女人的右手臂上根本就没有手，她的手，不知道从什么时候消失了。
    可就在这时候，墨然突然感觉自己的身子移动不了，他整个人都僵在了那里，动弹不得。
    面馆的老板出现在墨然身旁，他的一只手压在墨然的肩膀上，这就是令墨然无法移动的原因。
    “你不要着急，看下去就好了。”
    “你……放开我！”
    墨然瞳孔猛然一张，身上的气息逐渐变得凝重。
    “你先看看，小道长，有些事，不能只凭第一眼就确定。”
    “什么意思！”
    墨然竖眉瞪着他，目光落在那边的母子两个身上。
    “咯嘣，咯嘣，咯嘣……”
    小男孩抓着那只手，一口一口地咬食着，嘴里发出一阵咯嘣咯嘣的咬合声。
    “好吃吗？”
    红衣女人坐在他身旁，脸上依然还是宠溺，她的右手不见了，所以，女人用左手，轻轻地抚摸着小男孩的脑袋，一下又一下，轻轻地，缓缓地。
    她的眼神是那么柔和，充满了慈爱，墨然看着看着，心里突然生出一种渴望，那就是得到她的关爱。
    他的目光呆滞，神情逐渐变得古怪起来。
    “喂！小子，你可不要陷进去！”
    这时候，貔貅的声音在墨然的脑海中响起，他感觉浑身一个激灵，随即就清醒了几分。
    墨然的身子还是无法动弹，他的眼睛却不再呆滞，神色也清醒了过来。
    少了一个手，她不疼吗？
    这就是墨然恢复了神志之后，再去看的第一个想法。
    话说，刚才那是什么情况？自己怎么突然就陷入了一种混沌状态之中。
    “她，为什么？”
    墨然看着那个宠溺着自己鬼儿子的女人，奇怪的向老板问了一句。
    “呵呵……你看，她的模样，多么像一位慈善的母亲啊。”
    他的话，让墨然猛然一愣。
    “你这话，什么意思？”
    “你知道这女人的过去吗？”
    面馆老板脸上的表情开始变得诡异。
    “她的过去？”
    墨然的灵犀神眸只能看鬼魂的过去，人的过去，他可看不见。
    “呵呵，”面馆老板干笑了两声，然后松开了手。
    这一瞬间，墨感觉身上的压力骤然消失，他一个趔趄，差点就摔倒了。
    面馆老板缓缓地朝着那对母子走了过去。
    饭店里的其他人和鬼，仿佛根本就没看到这边发生的事情，它们依然有说有笑的，正在做着自己的事情。
    面馆老板走过去，他伸出手，轻轻地抚摸着小男孩的脑袋，轻声在他耳边念叨着。
    “好吃吗？这就是当初打你的手……”
    “好吃，太好吃了……”
    小男孩咧着嘴说着，露出了里面沾染着血丝的牙齿，牙缝间，墨然还看到了塞在里面的肉丝。
    “好吃就行……”
    听着他们的对话，墨然心里陡然一惊，他的眼睛闪过一抹八卦图案，小男孩的过去，嗖嗖地化作一张张图片，从墨然眼前闪过。
    ……
    “妈妈……妈妈怎么还不回来啊。”
    这是一个大的楼房里，房子里面客厅的沙发上，缩着一个小家伙，他手里抱着一个玩具手枪。
    他记得，妈妈跟他说过，这把枪可以保护自己，如果遇见坏人，他就拿着冲对方开枪。
    “咚咚咚！咚咚咚！”
    就在这个时候，他听到了门口传来的敲门声。
    小男孩起身抱着枪往门口走去。
    “谁？”
    他紧紧地握着手里的玩具枪，随时准备开枪。
    “我……”
    “妈妈！”
    门口传来的声音让他欣喜若狂，一把将手枪丢在了旁边，然后垫着脚尖，将反锁的房门，从里面打开。
    “咔嚓一声。”
    房门被打开，一道人影从外面走了进来。
    “妈妈……”
    她一进门，小男孩先闻到一股特别难闻的味道，他闻到这个味道的时候，身子不禁向后缩了缩，不敢再往前了。
    这个味道，对他来说，可不是好事，每次闻到，他都会被妈妈暴打。
    女人今天穿着一件红色的长裙，她刚应酬完，喝了很多酒，她醉的已经不成样子了。
    “额……小太！小太，你在哪呢！滚出来，给老娘拿拖鞋！”
    女人抬起脚，一脚一个，把两双鞋子全都踢飞了出去。
    小太，也就是小男孩，他刚才缩在房门后面，现在听到女人的呼喊声，他更不敢上前了。
    手枪！
    我得保护自己！
    小太看到了被自己丢在不远处的手枪。
    但他不敢从门后面出来，因为他妈妈，正在那边，她走路踉踉跄跄，摇摇晃晃的，一点都不平稳。
    女人走到鞋柜旁边，想找拖鞋，小太一直在看着她，只要她找到拖鞋，回了自己房间，他也就安全了。
    可是一切都事与愿违，女人只找到了一只拖鞋。
    也正是因为如此，女人心里腾得生出一股无名火，整个人都变得暴躁起来。
    “啊！混蛋！连拖鞋也欺负我，小太！你在哪！是不是不听妈妈的话了！”
    她一脚踹在鞋架上，木制的鞋架哗啦一声全散了。
    听到响声，门后面躲在柜子那边的小太浑身一颤。
    完了……
    他知道，今天晚上的一顿打，肯定是避免不了了。
    “小太！你在哪！出来！”
    “哐当！哐！咔嚓！咔嚓！哐……”
    女人摔砸着房间里的东西，她翻箱倒柜，想将小太找出来。
    小太从房门后面的柜子里逃出来，准备往外面跑。
    他走到门口，伸出手来，握住手柄，轻轻转动，咔嚓一声，房门被打开了。
    小太刚想向外面跑。
    他突然感觉自己身后的领子被拽住了。
    “你还想跑！”
    小太身后传来一声尖锐的嘶吼声，这个声音，仿佛用尽了女人所有的力气。
    “妈……妈妈，我……”
    小太被女人狠狠地拽了进入。
    “嘭！”
    她猛地一甩，小太就朝着屋子里面的柜子上撞了过去。
    哐当！
    “啊！呜呜……妈妈，妈……啊！”
    “让你不听话！不听话是吧！我让你不听话！”
    “啪！啪！啪……”
    哐当！哐……
    房间里传来小太的哭喊声，女人的嘶吼吼声，还有摔打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