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 离别
赛琳娜很无聊，不光无聊，还觉得烦恼。
原因是公寓里那个被捆在藤蔓里的哈莉一直在嘻嘻哈哈的说自己脑子里有一万个小哈莉在开会，其中有五千个在纠结要不要逃跑，还有五千个纠结要不要先干死毒藤女。
有那么一瞬间，赛琳娜真的很想掰开哈莉的脑子看看这个疯丫头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要知道这货之前还是叶晓公司里的管事儿，把一个偌大的阿卡姆打理的井井有条的。可……为啥就疯了呢？
只不过这个想法在叶晓回来之后，就被赛琳娜抛之脑后了。
叶晓背着个包，换下了名牌西装，反而穿上了一身运动装，这让赛琳娜恍惚觉得，叶晓其实也就是一个大学还没毕业的少年。
“亲爱的！”赛琳娜扑过来勾住叶晓脖子来了一个香吻。
叶晓从背后拿出一瓶红酒摇了摇：“亲爱的，今天有没有兴趣来点不一样的？”
“那我得换一身衣服才行，这条裙子太素了！”赛琳娜咬叶晓耳朵，吃吃的笑着，心里却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两个人都默契的没有提这几天哥谭发生的事情，但不说并不代表不存在。
这一点从叶晓带一瓶红酒回家就能说明问题，要知道这哥们儿可是拆拉人，他并不适应这种西方人的小浪漫。
拆拉人谈情说爱更喜欢下馆子。叶晓倒是经常带她下馆子，这才几个月，昔日的猫女就胖了不少。
至于西方人的浪漫，叶晓不适应但并不代表不会，事实上叶晓能带酒回来，还下厨亲手做一桌子菜再点击根蜡烛调节下气氛，赛琳娜就觉得自己也必须隆重一点。
她果然换了一条裙子，还戴上了一条大钻石项链，这让她看起来有一种光彩夺目的味道。
叶晓很绅士的替她拉开座椅，开酒。想了想，还走过去把包在藤蔓里的哈莉扛到了另一间房里并关上了门。
赛琳娜一边切牛排一边笑道：“亲爱的，感谢你今天做的一切，只不过，我能说一句煞风景的话吗？”
“我们之间就不必这么客气了！”
“你刚才显得有些蠢萌蠢萌的！”
蠢萌……
这话是用来形容老公的吗？叶晓一脸黑线：“哈莉……她没惹麻烦吧？”
“你打算把她怎么办？”赛琳娜倒是没回话，反问了一句。
叶晓思考了一下：“艾薇呢？”
哈莉·奎因是自己和毒藤女交易的条件，从法律层面来讲，哈莉是个自然人，享有自然人的权利。但如果是个罪犯外加神经病的话……严格来说，被捕之后的哈莉是政府财产。
虽然这丫头并没有栽在警察手里。
……前几天阿曼达还和叶晓谈过一次，表示要把小丑的女朋友装上纳米炸弹并入自杀小队。
叶晓实话实说告知阿曼达哈莉在毒藤女手上，阿曼达没说什么就挂了电话。
再后来叶晓把这个前员工就忘了。再见就是现在。
“不知道，她已经好几天没回家了，不过哈莉的确挺烦人的。”
叶晓挠了挠头：“哈莉啊……这似乎已经不是我的问题了。”
话音刚落，餐厅处的地板忽然翻腾开来，毒藤女像是破土的种子一样蹦了出来，她手里还提着一个藤蔓编制的人偶，只不过让人觉得诡异的是，那人偶的脸上挂着的却是小丑的脸皮。
“没错，小疯丫头是我的人！你们谁也不许打她的主意！”
一上来就宣示霸权吗？
叶晓指着毒藤女手里的人偶：“你的玩具挺恐怖的！”
也不知道毒藤女的女红是跟谁学的，小丑那张脸歪歪斜斜的挂着，口裂极宽的畸形大嘴还盛放着微笑，眼窝黑洞洞的，看着就让人瘆的慌。
“哦，这个吗？”毒藤女拿起手里的玩偶看了看又垂下：“这是我用来哄小疯丫头开心的礼物！”
叶晓摆手：“你的小疯丫头在书房里。”
这两娘们都是神经病，还是尽早打发了，免得影响自己接下来的事儿。
接下来……叶晓是有正经事要和赛琳娜说的，否则也不会做的这么刻意。事实上今天的‘不一样’是叶晓准备的临别晚餐。
叶晓是三观成熟的人，既然决定了要遵从赛琳娜的意见让她继续去做自己喜欢的事情，那他就朝令夕改。
“你还会回来吗？”月落清晨，凌晨要出门时，赛琳娜倚着门框看他，少女嘴角是噙着笑的，可那红红的眼眶却暴露了心事。
叶晓这一走，是分别吗？
或许早在她不甘成为普通人之后，她和叶晓注定就会有这一天。
叶晓心不由得又软了，想把那句跟我走吧的话说出来，但最终还是没说。
转身，叶晓吻了吻赛琳娜的额头：“赛尔，只要你愿意，你永远都是我的女人。”
有这句话就够了。
赛琳娜抬头，迎上叶晓的唇，真希望这一刻永远都不要过去。
……
叶晓终归还是走了，只身一人，也不能算是一人，身边还有个胖胖的班恩。没错，叶晓的伙食太好，和之前吃生化试剂比起来，班恩的确胖了不少。
“班恩，你杀过人吗？”
这叫什么话？
班恩回答道：“以前在影武者联盟的时候，穷的没吃的，杀人掏个腰子做油裹大腰子都是常事。”
这要是平时看到班恩这么傲娇，叶晓肯定要逗两句的，可今天他实在是没什么心情，离愁被凄风带走，他也只是笑了笑没在出声。
叶晓和赛琳娜的公寓，毒藤放开捆绑哈莉的藤蔓，拿着小丑玩偶在哈莉面前晃了晃，像怪阿姨诱拐小萝莉：“你不是想要他吗？我把他给你带回来了，你陪我睡觉好不好？”
哈莉没说话，伸手把小丑玩偶抱在怀里，脸贴脸：“布丁……”
毒藤女叹了口气，这疯丫头连人和玩偶都分不清了，她还有救吗？
“哈莉……”低低的声音忽然在耳畔响起，哈莉一怔，看手中的小丑玩偶，那黑洞洞的眼眶里似乎闪过了一丝绿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