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 这饭是吃不到嘴里了
哈维拿到炸弹引爆器之后会做什么，小丑没有关心过，事实上哥谭越乱，他会觉得越高兴。
“要不，就先去吃饭吧！”
小丑随手撬开一辆停在路边的汽车，往冰山餐厅去了。
据说，那里有全市最好的早点，一种长条形的甜甜圈。
末日笼罩下的冰山餐厅有一种悲惨的气氛，员工们都跑的差不多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奥斯瓦尔德心态很平和，他是见惯了背叛的人，所以对于大难临头各自飞的情况也很淡定。
他祖祖辈辈都是哥谭人，他生在这里，也会死在这里。
事实上奥斯瓦尔德代表了绝大多数的哥谭老派原住民，他们就算是死，也不太愿意离开哥谭。
当然了，这也与当局封锁了哥谭唯一的出口有关。
于是当布鲁斯披着蝙蝠披风在冰山餐厅找到小丑的时候，才发现这哥们和塔莉娅一样，压根就没准备藏起来。
“小蝙蝠，来，一起吃点东西。这油条……这玩意就是叫油条吧？据说是那位好先生研发出来的。”
布鲁斯想了想，还是落座了。
“你知道我要来？”
“你这个问题问的很愚蠢，事实上当我在电视上和整个哥谭的人们开了一个小小的玩笑之后，我觉得现在来找我的人应该可以从哥谭排到月球上去了。”
“一个小小的玩笑？”
布鲁斯怒道：“你宣告把炸弹从塔莉娅手中接了过来之后，你告诉我这是个玩笑？”
“你是说我是个骗子？不不不不不，炸弹的确在我手里过，嗯，有过。但现在它不在了，它消失了。
没错，它可能被我放在了银行保险柜里，或者我把它随便扔到了哪个垃圾桶？亦或是给了某个人。
知道吗？只有这种不确定性，这种充满了未知和无数种可能的游戏才会有意思！”
布鲁斯愤怒的难以形容，抄起桌上的盘子砸到了小丑脸上，那盘子如同碰见什么锋利的物体上一般，啪的一声碎了。
小丑居然没受伤，但番茄酱挂在脸上让他的表情看起来格外的滑稽。
“你就像个孩子一样，总是想用可笑的暴力来解决问题。可小蝙蝠，你知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成年人的力量，大多数时候都会强过一个控制不住自己情绪的少年。”
“至少我现在依旧可以把你打得满地找牙，然后从你破碎的脸上挤出炸弹的消息来。”
小丑摊手，无奈一笑：“好吧好吧，那些掌握了拳头的人通常都有着让弱者无法忤逆的道理和规则。
知道吗？我最近一直在研究好先生，他来的那个国家，是的，东方！神秘的东方！
你……”
布鲁斯又是一拳砸在了小丑脸上，这一拳的力量好大，直接将小丑砸翻在地：“告诉我，你把炸弹藏哪儿了！我不想听你说废话！”
“你应该听我把话说完的！”小丑从地上爬起来，看了看桌子上的残羹剩饭，已经失去了继续用餐的兴致。
“其实你应该和我坐下来一起吃的，可惜了。”
布鲁斯的拳头又举了起来。小丑举手做投降状：“好吧好吧，我会告诉你炸弹在哪儿，但这是个游戏，你的拳头让我失去了给你奖励的兴趣。所以，新手礼包没有了。
听仔细了，我把炸弹的引爆器送给了哈维·丹特。
而卢修斯的坐标是173，352。一个小时之后，卢修斯会死。
你现在要怎么选呢？
去救你的老朋友，或者，找到可怜的小哈维把炸弹引爆器拿走？
布鲁斯一拳砸晕小丑，转身出门：“奥斯瓦尔德，打电话叫警察来！”
“蝙蝠侠，你准备怎么办？去救人或者去找炸弹？”
“我去救人！”
奥斯瓦尔德摸手机开始报警：“警察吗？我是……”
话还没说完，手机就被拿走了。奥斯瓦尔德楞着表情看小丑摁断了自己的电话，他不是被蝙蝠侠给敲晕了吗？
怎么会没事？
“哦，小瓦尔德，你不是游戏中的一员，所以，给我再上一桌菜吧，我没有吃饱。”
“好的，小丑先生！”奥斯瓦尔德冷汗潺潺的去下厨了。
小丑拿起桌上的餐巾擦了把脸，坐下，他开始思考一个问题，蝙蝠侠为什么不直接杀了自己？
一个小时之后，毒藤女循着味儿找到小丑，他正对着一桌子大菜沉思。
她想也不想，挥手就是一条藤蔓。
那藤蔓劈开桌子将小丑卷起悬空，然后毒藤女转身，就这么走人。
小丑无限留恋的看了一桌子还没来得及动筷子的菜肴：“想好好吃顿饭怎么就这么难呢！”
这语气……
这人怎么就这么讨厌呢？
毒藤没忍住怼了一句：“断头饭一般都要比这个丰盛！”
然后带着小丑遁入地下，走了。
奥斯瓦尔德这才有机会继续报警：“警察吗？我知道炸弹引爆器在谁手上……”
……
这消息已经迟了，一个小时，足够干很多事情了。
比如，蝙蝠侠从海岸的沙滩上挖出来一个箱子，里面装着昏迷的卢修斯，再比如哈维·丹特顶着自己恐怖的双面在哥谭大肆的杀人。
当警察们在酒吧里堵住他的时候，他一手拿着左轮手枪，一手捏着引爆器：“你们若是敢过来，大家一起死！”
这特么就很尴尬了，这哥们出事之前可不是坐办公室的，他参过军当过战地记者，所以他选择的位置实在是非常刁钻。
刁钻的让狙击手根本无法锁定他。
“除非用迫击炮，否则我们拿他没办法。”警长克雷奥上报道。
“问问他有什么要求！”
警察们将这个问题反馈给了哈维，哈维想了想：“我要见戈登！”
于是哥谭市长戈登跟着来了，戈登是爷们，绝对的纯爷们！
他简单的调查了哈维杀死的那些人的信息之后，只身来了酒吧。
拒绝了警察提供的防弹衣，就这么赤手空拳的走了进去：
“哈维，你杀掉了所有与你共事过的朋友，如果仅仅是因为你自己的遭遇而不满，何必要拉着整个哥谭的人陪葬？
你不是要复仇吗？
那就来吧，瞄准我眉心开枪，然后我们一起去死。告诉我，哈维·丹特！在你的内心深处，你是否还是那个想守护这座城市的正义检察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