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恐惧

    “所以我们现在是要去找到塔莉娅，然后把她绳之以法吗？”
    听完叶晓坦白之后，布鲁斯目瞪口呆了好久。
    老实说，他内心是有些失望的。
    这种失望不是源于叶晓欺骗了他，他能理解当初叶晓对自己的欺骗。毕竟他们当时并不算太熟。
    让布鲁斯真正失望的是叶晓伟光正的形象在自己内心深处破灭了。
    他一直以为这家伙是个圣人，可事实证明叶晓并不是。
    “不，不是我。在塔莉娅犯罪之后，这取决于警察。但在她还没有将犯罪想法付诸于行动之前，是否要阻止她，这取决于你。”
    叶晓面色坦然的看着布鲁斯：“蝙蝠侠才是哥谭真正的守护者！”
    “那你呢？”
    布鲁斯语气激烈道：“你就忍心看着你亲手建立起来的秩序被毁于一旦吗？”
    这是质问！
    可这对叶晓并没有什么卵用，他叹了口气，用一种推心置腹的语气对布鲁斯道：“布鲁斯，你要明白，我只是一个商人，我可以锦上添花雪中送炭，说的刻薄点儿，这都是为了利益。
    但阻止一群恐怖分子，你实在是高看我了！”
    布鲁斯已经渐渐冷静了下来，或许叶晓说的是对的。作为一个商人，叶晓表现的体已经很有良心了。
    他没有立场要求他去反恐救灾，那是当局的责任。
    “在灾难来临之前，你打算怎么做？”
    至此，布鲁斯的语气已经完全冷静了下来。他没有问叶晓要做点什么而是怎么做，这是一个小小的语言陷阱，让叶晓无法置身事外的语言陷阱。
    可叶晓并不上当，他只是笑了笑，一拍布鲁斯的肩膀：“我？我打算带着赛琳娜先躲一阵子，免得这个疯婆子会找上我。毕竟人是我前女友不是？走了！”
    叶晓说走就走，布鲁斯也没动，只是怒目看着叶晓离开，原本冷静的眼神里又腾起一片戾气。
    那是埋藏在他心底深处的另一张面孔。
    只是那张面孔却有些疑惑，面对一个要跑路避难的叶晓，他为什么没有嗅到恐惧的味道？
    ……
    “老板，你真打算避开塔塔？”车上，班恩犹豫再三还是开口了。
    “你呢？在塔莉娅的事情上，你站哪边的立场？”
    没想到叶晓居然反问他了，班恩觉得自己应该谨慎回答这个问题，搞不好，他就得失业。
    “我喜欢现在的生活。”
    叶晓不置可否：“拉尔斯先生已经接受了神盾局的编制成为了体制内的人，塔莉娅掀不起多大的风浪来！”
    于是班恩就再没说话了。
    他没有告诉叶晓忍者大师其实是一个活了近千年的老怪物，这样的人是不会被糖衣炮弹所腐蚀的。
    瞧瞧塔莉娅，她只不过是忍者大师年轻时候的翻版罢了！
    和忍者大师比起来，她唯一的短处是藏不住心里的刀子。
    “不过还是得以防万一，班恩，我要你帮我找一个人。”
    “老板请说。”
    叶晓闭着眼，脑海里幽幽浮现出一个人来：“罗根，就是上个月训练我的教官，找到他。”
    “好的，老板。”
    叶晓不再说什么，回家和赛琳娜温存了一番，在训练了一个月之后总算睡了个懒觉。
    “看起来你好像一点都不在乎塔莉娅？”
    “我不喜欢恐怖分子。”
    赛琳娜对叶晓的这个说法感到很满意：“那么睡吧，我亲爱的。明天可有你忙的。”
    叶晓怀抱佳人睡去，他知道这一夜注定不会很平静。
    ……
    窄岛公寓。
    塔莉娅玩弄着手掌上的绿宝石，那绿宝石在昏黄的烛光下闪着诡异的光芒。
    “小布丁不喜欢开灯。”对于为什么要点蜡烛，哈莉如此解释道。
    塔莉娅微微一笑，并不在意这种小事。事实上她在乎的只有眼前这个笑容很是癫狂的男人。
    就是这个男人，差点以一己之力毁灭了整个哥谭！
    而她现在做的就是同样的事情。
    “这是我父亲的随身之物，也是影武者联盟的精神象征。用东方人的话来说，这个东西，叫做传位之宝。”
    杰弗里一脸笑意的抚摸了下自己的泡面头绿发：“看上去很配我的发色！”
    在忍者大师将影武者联盟传位给她之后，塔莉娅没有得到想象中的惊讶，于是她换了个思路：
    “小丑，我知道有一个核聚变反应装置，如果我们得到它，可以制造成一个原子弹。”
    “然后呢？”小丑笑眯眯的看着塔莉娅，就好像他真的不明白这个核聚变反应装置代表着什么意思一样。
    “然后？”
    塔莉娅一愣，但看哈莉对小丑宠溺的样子，随即了然。这怪咖的心理是畸形的，他或许有很高的犯罪智商，但在其他方面可能会像个小孩。
    一念至此，塔莉娅便换上了一副温婉的口吻：“然后我们就可以毁灭哥谭，将这个罪恶之地拯救，让文明以此而重生。”
    “听起来像凤凰涅槃一样。”
    “没错，就是凤凰涅槃！”
    小丑皱眉：“可是我并不希望你毁灭哥谭。”
    “啊？”
    小丑舔了舔牙，凑近到桌子上靠近塔莉娅：“哥谭是个巨大的游乐场，你毁灭了它，游乐场就不存在了。
    不管是四郎，好先生，亦或是那只可爱的小蝙蝠……
    如果没有它们，这个世界会变得很孤单的。”
    这家伙和自己不是一条道上的。
    塔莉娅几乎下意识的就握紧了手里的手杖，她自信能在武力上将两人制服。
    杀他们并不是因为他们的拒绝，而是因为保密的需要。
    小丑却又开口了：“不过盗走这个核聚变装置的想法很有意思。”
    “嗯？”
    “听着，女士，如果仅仅是毁灭哥谭，那是没有意思的。就好像一个人，一个伟大的人，可以从肉体上被毁灭，但ta的精神将会永存下去。
    一个城市也是一样的，我们要毁灭它，就必须从内部开始，从精神层面入手明白吗？”
    见塔莉娅还不明白，哈莉终于开口了：“恐惧！”
    塔莉娅豁然开朗：“没错，笼罩在恐怖氛围之下的哥谭，我们只需要一些简单的操作就可以让他们自己摧毁哥谭！”
    “嘿，女士，你现在说的话听起来才像个坏人！”
    小丑拆开棒棒糖包装，将糖果塞入口中，惬意的吮了一下。
    塔莉娅神色转瞬间恢复冷峻：“那么现在就只剩下了一个问题。”
    “什么？”
    “她！”
    塔莉娅一指哈莉，眼中的杀机不在掩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