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我的好先生

    某人？
    叶晓叹了口气开车门：“班恩，把记者先控制起来，让佣兵团的人带布鲁斯从后面去医院……
    不，直接去找卢修斯。
    注意甩掉尾巴，蝙蝠侠受伤的事情不能传出去。”
    “好的，老板，但……”
    “怎么？”
    “但我应该保护你！”班恩表示自己是保镖的身份。
    叶晓摇头，语气有些低沉：“已经没必要了，小丑堪破了我的局，恐怕也点破了我的身份。
    之所以不说出来，他只是想继续玩游戏罢了。”
    “那老板你的安全……”
    “放心吧，我没事的。”叶晓摆摆手示意别再说了，踏步进了冰山餐厅。
    餐厅里，小丑已经被影舞者联盟的佣兵们制服并且摁在椅子上坐着，十几杆子枪毫不松懈的对着他的脑袋。
    看得出，佣兵们在面对这个疯狂的小丑时也很紧张。
    “叶，我的好先生，我们又见面了！”
    小丑很和气的笑着：“能我说说你这些儿童演员都是怎么做出来的？”
    叶晓不理会小丑的调侃，叹气：“我真没想到是会是你，杰……”
    “joker，叫我小丑。”
    “好吧，小丑先生，能告诉我这一切都是怎么回事吗？”
    叶晓的确是惊讶到了，他虽说从来没关心过小丑究竟有着怎样的背景，但真正发现这货和自己还有过一面之缘时，真心觉得缘分妙不可言。
    小丑歪着脑袋思考：“可能是因为我的小天使抛弃了我？”
    “我记得我给了你一万美金来着。”
    小丑一指叶晓：“所以在哈维·丹特的慈善宴上，我没一枪轰掉你的脑袋。”
    “听起来我好像还得感谢你。不过小丑，你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
    “好吧，那你想不想知道我脸上的这条疤是怎么来的？”
    小丑指着自己唇角另一条尚未愈合的疤痕，也不等叶晓接话，笑着讲述道：
    “我老婆曾经是个美人，特别美！
    至少在我遇见她的那年，她给我的感觉就好像天使！
    我的天使带我回家之后就帮我清理了这边的伤口。”
    小丑一指自己另一边唇角的旧疤：“你相信吗？我的好先生，那年我才十岁，我就知道她会是陪我度过一生的人。
    我的莉莉，我那么爱她……
    所幸的是，她也爱我，她根本就不在乎我比她小将近十五岁。
    她不在乎！
    她还给我买棒棒糖吃。我本来以为……”
    说到这里时小丑的语气就带上了情绪崩溃的哭腔：“我本来以为我们就可以这样过一辈子，远离那些让人恶心的……
    可她却欠了一屁股的赌债，一万美金，说真的，我还是很感谢你给了我一万美金。
    可该死的四郎却说我们逾期了三天，三天，他要三千块的利息！
    当我拿不出来的时候，他刮花了莉莉的脸！
    我没钱带莉莉做整容手术，她每天都痛苦的无法自拔……
    我只是想再看看她的笑容……
    我只是想让她知道，我不在乎什么刀疤，所以我把刀塞到了嘴里，轻轻一划……
    成了这样。
    可我的好先生，你知道吗？
    她倒反过来受不了我这份尊容，她离开了我。
    而现在我想明白了，我现在每天都在笑，最好的生活，就是对生活没有期待，不是吗？”
    看小丑那副喜怒无常的样子，叶晓颇为同情的摇了摇头。
    这是一个人为制造出来的疯子，反社会人格。恋母……
    当这个世界上他所在乎的东西都离他而去之后，他也可以不去在乎任何人，任何东西。
    这样的人才是真正可怕的，因为他没什么好失去的，所以才真正无所畏惧。
    “你的小天使跑了，出意外了？她死了？话说跟我有什么关系？”
    叶晓表面上却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他故作冷漠道：“听着，小丑，我根本就不想知道你脸上那些疤是怎么回事儿，我只是在乎你有没有破坏我的生意……”
    “呵呵。”
    “好吧，你的经历听起来让人觉得同情，可你也不能……
    对吧，你泄愤，想搞事情能不能别扯上我？看在我给过你一万美金的份儿上？”
    小丑笑了：“哈哈，我就喜欢你这种不做作的性格，你和那些……那些所谓‘有教养的人士’不一样。
    知道吗？规则，规则是最重要的！
    在那些教养人士的眼里，就算是欲望，也不能明显的表现出来，为了表象的道德，为了所谓的……优雅。
    听起来是不是像个可笑的笑话？
    事实上，这些人的虚伪让人觉得恶心，只要有个小灾小难的，就吓得屁滚尿流了。
    而当你真正踏破他们的利益的时候，他们就会表现出狰狞的面孔。
    说起来，其实我的打扮才像个怪物，不是吗？”
    “你好像有些愤世嫉俗。”
    “我不喜欢这世道……话说我们要讨论哲学吗？看时间……”小丑抬手看了下手表：“如果你不想游戏继续下去的话，我很乐意陪你聊天的，我的好先生。”
    叶晓叹气：“说吧，你想要什么。”
    他听懂小丑的潜台词了，所谓的游戏，就是争取对哈维·丹特生死权的对决。
    自始至终，小丑都不是在和蝙蝠侠玩游戏。
    只是叶晓有些头疼了，面对一个不可预知的反*社会，天知道这货究竟能干出什么事儿来。所以干脆让人家开条件算了。
    小丑一愣：“你，你这是干什么？”
    “听着，我不想和你玩游戏，我只想结束这该死的一切，所以你开个价吧！”
    小丑：“……”
    如果他知道世界上有一种动物叫草泥马的话，此刻就有一万只从他脑子里飞奔了过去。
    他想到了万千种可能，比如叶晓会让佣兵团的人干掉他，比如把他交给警察……或者继续陪他玩游戏。
    不顾怎么样，只要时间一到，哈维·丹特或者某个被绑在油桶上的小可爱随便死掉哪个，他都赢了。
    可这种谈生意的口气是怎么肥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