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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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方法?”
被揪了领子的虞桢拍拍他的手,“别激动,你先放开我,听我慢慢说。”
子昱松开他,等着他接下来的话。
“咳咳~”
虞桢拍拍胸口,缓缓气,“近日来,我一直在查阅医学古籍,历经千辛万苦……”
子昱白了他一眼,“说重点。”
“重点就是,嗜血虫有解,但是此法凶险,而且……”
他停了下来,看向子昱。
“而且什么?”
子昱迫不及待想要知道具体的做法,见他就这么停下来,不由恼怒。
“而且,一命换一命。”
他的心情有些沉重,看着子昱的目光很是复杂。
一命换一命……
如此直白的说法,还有什么不明白,子昱的脸色反倒平静了。
“有几成把握?”
“五成。”
虞桢看着他,“此法就是将她身上的嗜血虫引渡到另一人身上,而那个人必须是她的血亲或者最爱的人。”
“血亲或者最爱的人……”
子昱将他的话重复了一遍,然后眼睛一亮,“我可以的,对不对?”
“阿昱,那是嗜血虫!”
知道他的心里想什么,虞桢握着他的肩膀,声音几乎是从后槽牙里擦出来。
“我知道。”
子昱的脸色平静,“但是,那些虫子在我身上总好过于在她的身上。”
“阿昱,只有五成把握,如果不成功,你们两都会死,你想清楚……”
“想清楚了。”
子昱的脸色淡然,“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她无助地死去。”
“你去准备吧,把嗜血虫引渡到我的身上。”
“阿昱……”
“我的主意一定,你不必多说。”
子昱阻止了他继续开口,“还有,这件事,不要让她知道。”
“阿昱,你真的想好了?”
他有些后悔今天告诉他这种方法了。
“阿桢~”子昱拍了拍他的肩膀,“歌儿的身体,越来越虚弱,撑不了多长时间了,嗜血虫引渡到我身上,我能撑更多时间,也许能等到你们寻到解法,不是吗?”
虞桢的心里是在抗议的,他怕失去好兄弟,但是不能否认,他说的没错。
“阿昱,你放心,我会穷尽毕生所学,保住你们的性命。”
…
“嗯。”
虞桢离开了,子昱看向站在一旁的萧铭,“这件事,不能让世子妃知道。”
萧铭只是低下头,没有答话,他还不能接受方才两人的谈话。
为什么救世子妃,需要用世子爷的命来换,他们的不可以吗?
不行,世子爷是那人讪讪地闭了嘴,等着主子的吩咐。
“杀了他。”
黑衣人抬头,有些错愕,良久才低头答“是”。
他不明白,主子为何要跟一个没权没势的糟老头过不去,不过既然主子已经吩咐了,那就只能依命行事。
黑衣人离开后,殿中只余孙妃一人,她的神情十分复杂。
那个人,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却又将自己推进了更深的深渊,只要他离得远远的,她可以顾念当年的那点情谊,饶过他一命,可是他为何要进京?
手紧紧地握成了拳,长长的指甲嵌入肉里却不自知。
“娘娘~”
直到外面传来声音,她才回过神来,松开了手指,脸上的神情也归于平静。
“进来。”
“娘娘,公主殿下的信。”
孙妃接过了信封,却扔在了一边,她现在心里烦躁,没有心思帮她解决麻烦。
送信的宫女想说王府来的人千叮咛万嘱咐这封信很重要,然而刚准备开口,就听主子开口。
“没什么事就先下去吧。”
只能将到嘴的话吞进肚子里,乖乖地退了下去。
王府中,白馨月坐立难安,见丫鬟回来,一把拉住,迫不及待地开口,“信送到了吗?”
她的力气着实有些大,丫鬟被捏得呲了下牙,忍着手上的疼痛,开口道,“送,送到了。”
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她才松了口气,慢慢地松开了丫鬟的手。
母妃一定能想到办法,阻止事情曝光的。
墨子昱知道自己不是公主,是不是已经知道了谁才是真正的公主?
这样的认知,让她的心里慌乱,即使得知信送出去了也不能放松。
孙妃本来没有心情看她送过来的信,可是看着孤零零地摆在桌上的信封,下意识就拿了起来。
当看到信上面的内容时,她的脸一下子就变了,拿着信的手也微微颤抖起来。
墨子昱在查当年的事,他又知道多少?
若是他将这件事告诉皇上,那么自己这么多年的苦心经营,又算什么!
翌日,白馨月受到了从宫里送出来的字条,上面只有五个字。
杀了莫子歌。
杀,杀莫子歌?
她是恨不得那个女人去死,可是真的动手杀她……
“公主别怕,奴婢会帮你。”
听到突然从身后传来的声音,白馨月吓了一跳。
看着眼前面生的丫鬟,她随手拿起一把剪刀,抵在胸前,“你是什么人,为什么在我的房间!”
“帮助你完成任务的人。”似乎是怕她听不懂,又补充了一句,“孙妃娘娘派我来的。”
原来是这样。
长长地松了一口气,将手里的剪刀放下,打量着面前的人,一身丫鬟装扮,身量却比普通女子高了不少。
“你是男的?”
似乎没想到自己会暴露,她愣了一下,才开口道,“公主真是好眼力。”
这次,没有换声,用的是本来的男声。
“属下来帮助公主您完成任务。”她后退一步,行了一个标准的福礼,“夫人唤奴婢杏花就好了。”
后面一句话,是用女声说的,还真别说,若非仔细打量,根本就发现不了她是个男人。
“奴婢还有其他事情要做,就先告辞了。”
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中,白馨月觉得安心不少,有母妃的人在身边帮忙,自己一定可以解决掉莫子歌这个麻烦。
“站住。”
不经意瞥了眼从身边走过的丫鬟,子歌的眉头皱了一下,下一秒便喊住了她。
“你叫什么名字,在哪里伺候的?”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她,总觉得怪怪的,说不上来的奇怪。
“奴婢杏花,在碎竹院伺候。”
“碎竹院?”子歌走近一步,仔细打量她,“我怎么没见过你?”
去碎竹院那么多次,怎么从来没见过这号人?
“奴婢是下面粗使的丫鬟,世子妃没见过奴婢是自然的。”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盲妃难为:王爷,轻轻宠》,微信关注“优读文学”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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