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酷的温柔1
红离像抱无法行走的人那样抱着静书,一路走回自己卧房。其间,静书一句话都没说,甚至大气都不敢出,怕自己起伏的ru房会隔着毫无阻挡作用的外袍碰上他xiong膛。
远远地,静书就看见红离房门口跪着一个身影。脑袋低垂着,一个圆圆小小的发髻因为主人的低头而冲天挺立、摇摇晃晃;那人后背委屈的弓着;双腿并拢,膝盖紧紧合在一起,像是要夹住什么东西般;两只白嫩的小手老老实实放于膝盖,好像一个等待先生责罚的学生。红离抱着自己经过时,他似乎抬头想要说什么,一瞬间后背向上挺直,可静书还没来得及看清他五官,他就又丧气的垂下了头,纤细的后背也跟着弓了回去。不知道为什么,静书觉得他可怜的同时又有那么一丝好笑,身体也不禁放松下来,细细打量起这个身影。
静书的下巴搁在红离肩膀,红离看不见静书表情。可他能够感觉的出在自己推开房门的那一刻,怀中的身体突然松软下来,毫无戒备的靠进自己怀抱。红离当然不会以为她是突然对自己放下戒备,趁静书不备,一手按住她肩膀,脖颈突然向后。
静书闪烁着笑意的眼睛就这么落入红离视线,她还来不及收起翘起的嘴角人就已经先愣住。那张素净却略显苍白的小脸上交错着微笑和惊讶。红离被这个呆傻的表情弄得有些好笑,樱色的薄唇微微勾起,在看见静书瞬间瞪大的眼睛后,嘴角忍不住勾得更弯。
静书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用力眨了两下,确定面前景色不变,才吃惊的消化这个现实。红离竟然笑了,总是清冷又疏远的红离竟然笑了……虽然那对漂亮的眼睛仍然带着些许冷清,可他的眉毛放松了下来,如春风里的柳叶般温柔煦和;还有那对淡色的薄唇,抿起时总会让人感觉到若有若无的寒气,可是现在它弯起后,竟让静书下意识联想起樱花,早春里第一抹似白似粉的樱花……
“笑什么。”冷清的声音传入静书耳朵,红离呼出的凉气也若有若无的抚摸着她细颈。
“什么?”静书放松神经,自然与他对话。
“刚才,在笑什么。”
“……”静书有些犹豫,可还是老老实实回答,颜色已淡,却依旧红艳的嘴唇轻轻嗡动,吐出一个单字,“他。”边说边快速瞟了眼跪在一旁的小侍,又赶紧收回目光,半垂眼帘,睫毛细细颤动,“有些可怜。”说完,忍不住又看那小侍一眼。
红离却因为她的回答而笑意尽失。嘴唇上微笑的弧度化为乌有,眼中的一缕暖意又被冷冽取代,仿佛刚才的一切都不过是久寒渴春人的一场美梦。红离那颗似乎从未跳动过的心脏此刻竟泛起醋酸,他没有心情去深究自己的变化,依旧紧盯静书因为自己表情而又复紧张的脸颊。她刚刚看黛阳的眼神让他针扎般刺痛。那样温柔和善的眼神,还有看向他时,脸上若有若无的笑意。这一切一切都让他不舒服,不舒服的像要冻结。
红离冷冷的眼神甩向黛阳,吓得刚想抬头的黛阳立刻瑟缩。别说说话了,黛阳现在恨不能自己的头发丝都变成铁丝,狂风来袭也纹丝不动。公子刚刚的声音带着些笑意,让他好奇,趁公子和夫人都没交谈的空挡,忍不住抬头想要一探究竟,没想竟然被公子抓个正着!而且公子眼神明明比平时还要冷,哪有什么笑意啊!黛阳即使低着头,也能感觉到公子冰锥般的目光正扎着自己后背。他摆放在膝盖的双手已经僵直,手指像寒风中的小葱,瑟瑟颤抖。
红离收回目光,一句话也没说,抱着静书走进卧房,还不忘反手将房门紧闭。刚刚还早春般透着丝丝暖风的长廊如今又变成了萧索的寒冬。黛阳许久过后才敢稍微活动活动自己酸痛的膝盖,边动还边偷瞄房门,生怕公子突然出现,又将自己抓个现形……公子进去前也没说话,那自己要跪到什么时候啊……黛阳哭丧着小脸默默哀叹,脑中不停闪现自己头发花白,衣衫褴褛,脊背佝偻还跪在公子门口的样子……越想越可怕,黛阳简直要哭了,可他使劲儿咬紧自己下唇,不敢出声儿。与其把公子引出来,生死各半,他宁愿在这儿自生自灭……
房里的静书比黛阳也好不到哪里去。她不知道自己刚刚仅有的两句话里是那句出了错,让红离好不容易放暖的冷颜又冻了回去,甚至比之前还要冷硬。自己这几年掌管夫家生意,自然也遇到过不少难对付的人,可从来没有人像红离这么有压迫感。假如红离不这么冷清、不这么漂亮,或许静书还能稍稍想到些对策,可偏偏红离就是这么冷峻秀丽,有如仙人。在他面前,静书感觉自己永远像是一个犯了神仙忌讳的凡人……
红离将静书放在床上,扯去她身上聊胜于无的外袍,让她毫无遮掩的落入自己眼中。她果然又开始恐慌了,细胳膊细腿想要缩起,挡住xiong前、胯下的春色。可由于早春的余效,纵使急切,她动作也只能是绵软无力的,努力许久也只能勉强遮挡。殷红的ru尖在双臂缝隙间若隐若现,丰满的ru房因为手臂的遮挡压迫而在侧面挤出一个饱满的弧度;那抹诱人狂暴的稀疏黑丛,深藏于小腹和勾起的大腿之间,两根调皮的毛发不顾主人尴尬的向上翘起,在洁白大腿的映衬下格外yin靡;还有……红离险些失笑,眼中厚重的冰层出现裂痕。静书只顾挡住身前的春色,却忘了将大腿抬起、并拢于腹前,会让花穴更加暴露。那个瑟缩红肿得几乎看不见缝隙,还沾着白色粘液的花穴,此刻正毫无防备的落入红离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