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2章 效率
陈辉虹是深夜时分才在阿甘家里见到了他。
刚一见面，他用自己锃亮的脑门撞了一下阿甘的肩膀表示庆贺，而甘敬则被他这种有些怪异的方式弄的有些哭笑不得。
“嘿，阿甘啊，你是没见那个米切尔，刚开始态度硬的很，等他接了个电话之后立即不一样了。说是前倨后恭有点夸张，但也是这个意思了。”老陈心里很解气。
甘敬翻出来一盒咖啡，泡了两杯，递给老陈一杯，打了个哈欠：“也正常，虽然是巨头，底气足，但也是衡量利弊的。这次算是运气不错，正好碰到面有个座谈会，能说两句话。”
“如果米切尔不退让，总局那边真会动手么？”老陈求解。
甘敬想了想，先纠正了下老陈的错误：“不是总局，是总局下面的电影局，电影局里的一个司。我是有点搞不太清楚他们权利到底有多大，但瞧着是挺硬气的。我估摸着，是真能动手。”
他走了两步，继续说道：“反正也不是对好莱坞的电影一刀切，是对福克斯一家的电影，而且还只是重新审核，幅度面是很注意的。当然了，即便如此，福克斯损失也会很大，会咱们一部《爱我所爱》投资损失大的多。”
老陈喃喃自语：“这有点吊了。”
“级别不一样。”甘敬耸耸肩，心里有些放松，也有些疲惫，“福克斯是好莱坞巨头，我只是一个演员，它的级别和我不是一个等级。”
“现在，这个司最起码是行使了一个国度市场的部分权利，而福克斯只是美国众多影视公司里的一个，这又不是一个级别。”
“虽然有点欺负人，但是，这感觉不错。”甘敬大大的喝了一口咖啡，脸浮现笑意，转而有些遗憾，“不过这一趟我在电影局里也听他们解说了下电影审核的程序。”
老陈抬头去看，知道这方面的话阿甘有在座谈会直言，而这种直言实际并不是出于个人目的的，他演的片子也都是较正片，较容易过审的。
“审核的程序真的是实际没什么既定程序，最起码是不够标准，而且审核结果最终也不会说哪里不行，是一个很笼统的不符合xx，有损xx……”甘敬说着说着，有些出神。
这些东西虽然和他的关联不算大，但是每一个电影人都不愿意是因人成事，更愿意是身处在一个透明的规则之下。
黑箱之，手摸到的也许是糖，但也可能是刀。
老陈沉默了一会，说道：“米切尔要跟你谈谈，理由是追加投资。”
“嗯，利用这档子事先把资金合同签订吧，以公司的名义规避华纳那边可能存在的法律风险。”甘敬想了想，认为福克斯应该是要屈服了。
说到底，这是一场讨价还价的你来我往，只不过福克斯面对这边的筹码忽觉难以应对，那还回到原来的桌继续聊一聊双赢的事情。
但是离席再重新坐下，不是原来的价码了。
第二天，甘敬在见到了米切尔的面时直接说道：“目前剧组方面资金预算出现了缺口，大约在500万美元下，我打算引入新的投资人，怎么样？”
红果果的暗示，太过直白的语气。
饶是米切尔饱经世事也被弄懵了一下，不过他很快反应过来，摇头道：“再引入一方未免过于复杂了，我们福克斯愿意追加最后的五百万。”他在“最后的”这个单词加重了语气。
“oK。晚再召开一次会议吧。尽快把合同定下。”甘敬顿了顿，“午我这边还要接受一个官媒采访。”
“那祝阿甘一切顺利。”
两方都很直接，都很效率，这一通对话让老陈和亚瑟都看的有点呆，实在是太过迅速了。
等到办公室只剩下老陈一个人，甘敬对他的惊诧很不以为然：“大家心里对这番过招都很门清，快刀斩乱麻的结束好，不值得再为此纠缠，难道我要抱怨一番、哭哭啼啼一番？米切尔显然也很有气魄，像是一个主事的人。”
老陈苦笑，换了他是米切尔，这种气魄的评价如果要用五百万美元来换，那是万万不肯的。
“准备准备吧，等会《人民日报》的采访该到了。”甘敬提醒了一句，又笑道，“我这算不算是在面正式挂了号了？”
“早挂号了，不过这次动静有点大。”老陈如是说道。
一场艺座谈会只是一场谈话，但它的影响力绝不仅仅局限在会。
京剧的事宜像是从没碰到阻碍一般解决。
二十世纪福克斯像是从来没有夺权的打算。
《人民日报》的采访则像是筹备已久了的专访。
“阿甘，你对于电影行业有什么看法？”
“阿甘，国内的电影市场有没有对你在国外的发展起到作用？”
“你对传统化的情缘又是从何而来？”
官媒问话较笼统，出发点也较大，这倒未必是面前的记者不愿意问些有趣的问题，而是那样的问题即便问了，到审稿时也是要修改的。
甘敬回答的较泛泛，较正式，较符合价值观，不过他仍旧是说了些心里话的，亦如他在艺座谈会一样。
“电影吧，你说它不重要，它还真不重要，一部好电影的票房才有多少？几亿，十几亿，哪怕几十亿。恐怕任何一个省市的前列企业的体量都远这个大，甚至于纳税额恐怕都不过。”
“可是说它重要吧，它也重要，好电影是可以永远流传下去的，是可以伴随人的一生的，它有着极强的传播性和输出性。某种程度，艺作品皆是如此。”
“国内电影行业的同仁最应该做的是把作品当作最重要的东西去打磨，我不是说真要投多么大，特效多么绚，而是态度。”
“你有一百万投资，按一百万投资去拍故事，你有一千万按一千万去拍，而不是拿了一百万，结果是二十万的心气去拍，那是不行的。”
“预算成本有时候难以勉强，但拍电影的艺术态度必须严肃，这不仅是对演员，也是对剧组下下成员的要求。”
《人民日报》的专访忠实记录了阿甘的话，并且在拿过去审核之后不觉有什么问题也很快发了出来。
效果，很出众。
同时，也引来一些意料之外的问题。
“阿甘，阿甘，你对于有的演员台词的时候念数字怎么看？”
“听说有演员是抠图去演，阿甘同志，快说说你的看法！”
微博，甘敬转载了日报专访的动态下，很多活跃的路人发出了很多提问，而粉丝倒是很安静，只是在感慨，自家的阿甘越来越有范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