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进宫十数天,楼凌波没有再见过君戎天一面,更无法去求他放过啸冷情,她就如因在笼中的鸟儿,舞伤了翅膀,却犹找不到出口,仍旧只能被困在这华丽的囚笼之中,认命地等待。
    今天一早,湖姬命宫女捧来了一束月下花,安置在床几边的花瓶中,她说这花的香味奇特,或许有助於她入眠。
    楼凌波猜想,湖姬有著玲珑的心思,想必是见到了她眼下的两抹黑影,於心不忍吧!
    月下花的香味,在房中逐渐地浓郁,透著一丝丝妖邪的气息,楼凌波不禁拧起了眉心,直觉xiong口一阵阵翻腾难受。
    她斜倚在卧榻边歇息,纤手紧紧地揪住了不舒坦的xiong口,脸色有些微苍白,翘长的眼睫微微地轻颤著。
    "画儿。"
    君戎天步至她的身前,轻柔地一唤,长著薄茧的大掌抚著她的小脸,以指背滑过她脸颊细致的肌肤。
    她猛然睁开水亮的眼眸,惊讶地看著他的脸庞,没有料到会在今天见到他,她的身子往后一退,避开了他的手掌。
    "不要碰我。"她冷声说道。
    "为什麽?你明明喜欢不是吗?"他勾起狂肆的笑意,成熟世故。
    "那只是身体的反应,没有其他的含意。"她的眸心幽灵空净,不知何故,心口的翻腾更加剧烈。
    "是吗?"他不置评话,大手熟巧地抽开了她束发的簪子,任她如云的秀发披泄而下,闪过星芒般的灿亮。
    "你——"她惊喊了声,伸出纤细素手按住了一头略微凌乱的秀发,低垂著娇艳的小脸,看起来更加妩媚动人。
    "画儿。"他柔声地在她耳边轻呼。
    她生硬地别过小脸,话气闷闷地道:"我不是你口里的画儿,放过我吧!皇上,难道一国之君最喜欢做的事情,是夺别人的妻吗?""不,我想夺的是你,就算你是他人的妻,我也一样要将你抢到我手中。画儿,这一生一世,你都将是我的。"楼凌波轻喟了声,无奈地摇头,道:"为什麽?从我们初见面的那一刻起,你就不放过我,或许凌波有著几分姿色,但是你身为一国之君,身边不乏沉鱼落雁的大美人呀!""她们都不是你。"他勾起一抹颇教人深思的笑容,俯下脸庞轻吻著她白丿嫩的耳垂。
    "不要!"她扬起纤手,就要往他的脸颊挥过去。
    眨眼间,手就落入了他铁钳似的大掌之中,耳边震荡而来他低沉的笑意,"不得放肆。"他呼出的气息惹起心窝儿一阵温热,楼凌波赶紧闭上眼睛,甩掉那盈心而上的羞人思绪。"不要逼我寻死。""在我不允你死之前,你死不了。"他高大昂藏的身躯压上了她,将她纤细的身子箝制在卧榻上,不能动弹。
    她秋水似的眼眸愣愣地望著他,咬著唇逸出无奈的低语,"有时候,我倒宁愿一死了之""你敢!"他恶狠狠地揪起她的手臂,硬声道:"如果你死了,就算是追到阎罗殿,我也要将你抢回来,画儿,我说到做到!""好痛放开我"她觉得自己的手臂就要被他扯断,怯怯地看著他冷硬残忍的表情。
    君戎天眸光一黯,浮动著黑暗的欲望,他落下了唇,封住了她柔蜜的檀口,恣意将舌头探人了她湿润的幽心,尽情地翻弄吸丿吮。
    他的唇灼热了她,楼凌波觉得有一股暖热渗人了她的xiong口,紧揪了她的心房,她不知道该如何拒绝,逐渐陷入情潮的波涛之中,随著他的吻弄而动了荡漾的心思。
    "嗯"他的掌心覆住了她平坦的小",缓缓地柔娑著,在她不及防之时,攫住了一团丰挺的圆丘,惬意爱抚。
    月下花的香味,不知不觉中转浓,随著呼吸渗人了她的鼻息,她的身子感到无力软热,心口隐隐地揪疼翻搅。
    他乘机释开了她的衣襟,露出了两团饱ru,夏纱轻薄,禁不起他这一折腾,精致的布料碎成了残骸。
    她私密的肚兜上点缀著用银白色丝线绣成的蝶儿,君戎天的舌邪佞地舔弄那浮突的蝶痕,随而含弄住了她绷在绢料下的ru尖儿,随著那充血变硬的珍珠形状而滑动著舌尖。
    "不"潮红袭上了她白净灵秀的小脸,她咬著唇,在他的摆布之下,逐渐失去了反抗的力量。
    她纤柔的身子里泛起了情欲的热潮,平坦的小"间汨流一股热潮,隐隐地发疼抽搐,却又有著一丝丝刺痛的快丿感。
    她不该如此,却又偏偏——
    "画儿。"随著他这一声轻唤,月牙白色的亵兜儿被扯落了地,她一双雪腻如脂的奶丿子被他掌握在手中,恣意含舔揉弄。
    "不要这样不行"她逸出了声羞耻的轻喃,扭动著身子,水眸灿著泪光。
    他与她之间,不该如此的呀!
    他恍若无闻,强硬地分开了她的玉腿,男性的膝盖也无妨,让你去地府做个明白鬼。"君戎天勾唇冷笑,手上把玩著一支钥匙,那个锁头现在正紧紧地铐在小"楼的门上,里头囚著楼凌波。
    一想到泪颜楚楚的她,君戎天的心情顿时恶劣,只不过低沉的嗓音却仍旧是轻幽幽的,"前些日子,我的手下探到了消息,当年楼允南是拿走了秘笈,不过放火烧掉神医谷的却是南宫晃,是你父母察觉南宫晃不可信任,才将秘笈交给楼允南带走,多年来你们一直被南宫晃所欺骗。如何?听仔细了吗?"他挑眉笑觑著他,冷眼地看著情敌的狼狈模样。
    "你撒谎!"啸冷情激狂地吼道。
    "是不是撒谎,你自已想清楚,只不过你已经没有时间了,今天就是你的死期!"君戎天的笑意顿消逝在唇边。
    "杀我,是为了得到小楼吗?"啸冷情根本不怕死,唯一能教他挂怀的只有楼凌波。想到不能再见她一面,死亡对他而言,忽然变得可怕又可憎!
    "你说呢?今天御医为她诊脉,发现她已经有喜月馀了,当我听到这个消息时,我恨不得将你碎尸万段!"君戎天的声音冷寒如冰,转身抽出侍卫身上的佩剑,无情地抵著啸冷情的脖子。
    "她有孕了?"啸冷情闻言,心中乍喜。
    "没错,可是你为什麽不去想想,你究竟欠了她多少,南宫晃让你家破人亡,却又是谁杀了楼家堡十馀口人?你可曾仔细想过?娄离是当年神医谷的忠仆,没错吧!"君戎天的双眸如覆寒霜,冷冷地提醒著他。
    啸冷情彻底地愕愣住了,书生般俊美的脸庞顿时苍白至极,他怔然抬眸望向君戎天,心中一片迷惘。
    毁了楼家的人是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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