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感知

    白晨从城市走完一周之后天色已经渐渐暗去，而他心情却不同于天色反而欣喜万分。
    “没有想到我真的可以跟那些变种人一样拥有魔力，而且到目前为止我的元气和身体也没有受到任何影响。”
    白晨暗暗想道，同时眼光瞥到手臂上的圆环。
    “为什么不说话，Q？”
    白晨心情正好，问道。
    “我只是在计算你战胜孟浪的胜率。”
    Q闪着蓝光回应道。
    “这种东西能算的出来吗？”
    白晨打开门，走进去，把家中的东西整理整齐。
    “不能，但是随着权限的增高我的能力也会越来越强。”
    白晨沉默不语，他知道Q一直在引诱他去收集魔力结晶，他自然会深究原因。但是无论如何在目前看来这都是双赢的局面，所以他没有理由不去依赖Q的能力。
    至于这一切的背后目的，白晨不想在其中浪费过多时间，毕竟眼前还有很多重要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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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日后，拜月酒楼。
    此刻拜月酒楼一楼的木桌被移至两侧，中间空出一片圆形区域。
    其他侠客或是来看热闹，或是想看看所谓剑神的弟子，或是想从中获取自己的利益。
    血刀孟浪稳稳当当地坐在中央，包着绷带的大刀立在身旁，闭着眼睛养精蓄锐。
    孟浪虽说不认为白晨能够战胜他，但是脸上的伤痕还是让他不得不小心起来。
    他自然也不会什么都不准备就去迎战，再怎么说白晨的上面也是人尽皆知的剑神。
    “段公子！”
    段辛缓缓从二楼走下，脸上还是带着那日的面纱，眼神环视整个一楼大厅。
    “白晨呢？”
    她的声音冷冰冰得，毫无波动，仿佛举办擂台的不是自己一样。
    看热闹的人左右打量，一些人不屑地嘲讽道：“怕是害怕不敢来了吧！”
    血刀孟浪却是依旧闭目，沉默着用手抚摸自己的大刀。
    “按照规定，现在时间过了应该是判定白晨输！”
    又过了一会儿，人群开始嘈杂起来，一人不耐烦地大声说道。
    段辛刚想开口，孟浪突然站起，血红色的刀刃从绷带中脱出，他疤痕上凶狠的眼神死死地盯着开口的人。
    “我还能等，你不会介意吧，段公子？”
    那人的实力恐怕连白晨都不如，被孟浪一看，心下一惊，缩在人堆中不敢出声。而孟浪嘲弄一笑之后扭头对段辛问道。
    “我自然不介意。”
    段辛依旧是冷漠地回应，白皙如玉的双手把玩着手中的竖笛，眼神飘忽不定。
    当事者孟浪既然开口，围观的人也没有再追究白晨迟迟不来的原因，两两三三地聚成一堆喝酒闲聊。
    “这孟浪看来今天是非要白晨死在这里才甘心呀。”
    不知何时婢女站到了段辛的身后，低语道。
    段辛皱了皱眉头，带着愠意看向婢女。
    婢女顿时害怕地低下头，小声地解释道：“段公子，这里反正没有比你实力更强的人，说一下又不会怎样...”
    段辛不想与她解释过多，用眼神示意她闭嘴之后便看向拜月酒楼的门口。
    孟浪注意到后也同时看向门口。
    没过多久，木门缓缓打开，一楼顿时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来者的身上。
    来者一身黑色，同样黑色的皮革长剑挂在腰间，淡黄色的狼眸平静如水，正是与孟浪约战的白晨！
    “你总算来了。”
    孟浪露出笑容，言语中的激动根本不加掩饰。
    白晨歪了歪头，打量着其他所有的人，那些以前没有的感觉如泉水般涌来。
    好奇，嘲讽，不屑，激动等等感情涌进白晨的脑海之中，让白晨不得不皱起眉头在脑海中抵抗、分辨。
    “感知。”
    这就是白晨的异能，不同于其他异能者的毁天灭地，白晨的异能仅仅能让他感知到别人的感情。
    但是，那些实力远高于自己的人，例如段辛，白晨的异能却没有办法感知到。
    “抱歉让你久等了，不过我不喜欢手上有别人的血，所以现在你放弃还来得及。”
    白晨把其他人的感情从自己脑海中剔除出去，单单保留着孟浪的感情。
    “疑惑，愤怒。”
    白晨心中默默地接受着孟浪的所有感情变化。
    孟浪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怒极反笑地看着白晨。
    “没想到你还挺会说大话，不劳烦你费心了，现在开始吧！”
    白晨不理会孟浪，反而看向静静坐在一旁的段辛。
    段辛的目光之中也透露出丝丝的怀疑，但是她片刻之后还是冷静地点了点头。
    “开始吧。”
    白晨回应孟浪，走到中央的圆圈之内，淡淡地看着孟浪，仿佛在看一具尸体。
    孟浪刚想开口嘲讽，白晨已经动了起来，黑色的身影朝着他冲来。
    孟浪暗骂一声，举刀挡下这一击，刀剑的锋鸣声响彻大厅。
    白晨并不想放弃这次进攻的机会，左腿一弯，身体呈不可思议的斜状从孟浪的血刀下掠过，右手握成拳直捣孟浪的心窝。
    “哼！”
    孟浪冷哼一声，元气瞬间从身上炸裂开来，汹涌的气流让白晨直接摔到在地。
    “一百零八周天的实力果然强横无比！”
    一些一直苦于实力不够的侠客看见孟浪的雄厚元气无比羡慕地喊道。
    孟浪又冷哼一声，眼中带着嘲意看着倒在地上的白晨。
    而后者嘴角一道血痕慢慢流下，眼神中却带着惊喜。
    “感知到了！感知到了孟浪的杀意！”
    白晨心中安稳不少，自从他三天前获得异能之后，他便在一直思索打败孟浪的方法。
    在Q的帮助之下，他决定利用孟浪对自己的愤怒，来追寻孟浪的杀意，从而得知孟浪心中想要做的动作。
    要知道在差距不大的对抗之中，能够料敌于前是多么大的优势。
    白晨此刻不想掩盖自己的兴奋，他站起身来，狼眸同样看着孟浪，同时黑色的头发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白。
    “公子，这难道就是？！”
    段辛点了点头，心中也是好奇无比。
    “没错，这就是夜墨的独门心法！”
    夜墨的威名在外，所有人都知道白发女剑神的称号，所以当白晨的发色发生变化的时候围观的人都不自觉地屏住呼吸。
    即便是孟浪也不得不打起了十二分小心，死死地盯着白晨拿剑的手，微微弯曲着身子准备着下一次的进攻与防守。
    随着黑发变白，白晨的呼吸也逐渐平稳下来，每一次的心跳都将他的感情逐步带走。
    愤怒、谨慎、恐怖、欣喜...
    所有的人类的感情都从白晨的脑海之中褪去，他此刻就是一个毫无感情的机器，不同与往日的是，他同时还能感受到血刀孟浪的所有情感！
    “现在，一切都来不及了。”
    白晨看着一脸紧张的孟浪冷冰冰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