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颜血-紫玫( 1-123完整)
楔子
子夜,山林荒无人迹。
漫天飞雪穿过乾枯的树杈,悄无声息地飘落。
一只红狐跃过冰封的小溪,远处被积雪压断的枯枝隐隐发出一声脆响,它抬
起头,警觉地朝远处的山坡望去。尖鼻不住抽动,似乎有一丝不祥的预感。
无边的山林掩盖在漫天飞雪中,梦境般迷离。忽然,风雪中浮出一个淡淡的
白影,像一缕轻烟,随风而至。
红狐扭头便跑,火红的皮毛彷佛跳跃的火焰,一闪一闪在雪原上敏捷地飞舞。
但白影速度更快,幽灵般转眼就飘到红狐身旁。
红狐骇然止步,颈中蓦地一紧,身子腾空而起。
白影轻盈地越过小溪,脚下一滑,倒在雪中。
微亮的雪光映出一张比雪花更洁白的面孔。她看上去只有十六七岁,五官精
美绝伦,衬著娇美的红唇,宛如一朵含苞的玫瑰隐隐生辉。披散的长发夹著片片
飞雪,丝一般飘舞,的身体如同月华般姣洁,笼罩著一层朦朦胧胧的光芒。
少女似乎已经精疲力尽,她挣扎著爬到树下,翻身坐起。只见胸前肤光闪亮,
露出一对年龄绝不相符的肥嫩香乳,滑腻如脂,像两只沉甸甸的小西瓜颤微
微摇晃不止。同样出人意料的,还有她的腰腹。本该柳枝般纤细柔软的腰身,此
刻却高高鼓起,显然已怀胎多时。
少女星眸中冷冰冰没有一丝表情。她喘了口气,反手拔出一柄乌沉沉的长剑,
划开红狐的颈部,然後一口咬住热处。细密的贝齿不动声色地穿透皮毛,带著热
气的鲜血溅在精致的唇瓣上,娇艳而又诡异。
少女对刺骨的严寒恍若未觉,赤身地坐在冰天雪地之中,生饮鲜血。雪
花落在的身体上,就像落在冰玉雕成的石像上,毫不停留地一滑而过。
热血流入喉内,带来一丝暖意。但腹中的阵痛却越来越强烈,少女颤抖著伸
手抱住圆鼓鼓的小腹,清澈的美目冷如冰霜。
胎动愈发剧烈,子宫阵阵收缩。片刻後,她急促的吸了口气,一股温热的液
体从腿间一涌而出,融化了身下的积雪。
该死的孽种,竟然在这个该死的时刻出生……
雪下的愈发密了,整个天地间似乎都被纷飞的雪花充满,压的人喘不过气来。
宫缩的痛苦比她以往所受的任何一次折磨都要剧烈。她死死抓住背後的树身,
纤美的玉指几乎捏碎了树皮。娇躯挺直,两脚踏在地上,小腿深深没入积雪,圆
润的膝盖拚命分开。一阵剧痛袭来,胎儿从收缩的子宫内挤出,硬生生撕裂了宫
颈。少女痛叫失声,泪水滚滚而下。
寒风掠过,股间温热的羊水升起的白雾消散开来,腹下充血的花瓣泛著湿淋
淋的水光,随著腹部的蠕动渐渐翕张,颤抖著露出湿润的入口。几片飘舞的雪花
飞入肉穴,被热汽一蒸立即消失地无影无踪。
一刻钟後,白皙的腹下突起一团肿胀欲裂的浑圆,鲜红的肉穴已张开拳头大
小,能看到胎儿在里面挣动著,试图破体而出。但娇嫩的肉穴实在太紧,一圈红
红的嫩肉被撑得又细又薄,却始终无法让胎儿通过。少女大汗淋漓,苍白的唇角
被牙齿咬破,露出几点殷红。
一团积雪从树枝上落下,重重掉在腹上。体内运转的真气一松,刺骨的寒意
随即侵入肌肤。明媚的少女竭力挺起下体,紧紧咬住红唇,身体不住颤抖。肉穴
越张越宽,隐隐能看到胎儿颅:「漂亮吗?」
沮渠展扬点点头,「你的?」
「吴叔的,他年纪那么大,留著没什么用,就给了我。呶,送给你好了。」
吴震是慕容卫得力手下,昨日午间护送夫人百花观音去洛阳礼佛。多半是临
行前紫玫看中这个玉扣,死缠硬磨要过来送给自己。沮渠展扬哑然失笑,但又心
下感动,接过还带著紫玫体温的玉扣,一时说不出话来。他凝视著那张灿若云霞
的俏脸,良久才翻身上马。
好不容易送走了宾客,慕容紫玫来到静室盘膝运功。缕缕真气从丹田散出,
游走於四肢百骸,最後重归於丹田,往复不已。
飘梅峰诸弟子虽是同门,但只有紫玫一人得神尼传授《凤凰宝典》。相传此
宝典乃是本派开山之祖赖以成名的绝技。历代相传,修习宝典只能是处子的纯阴
之体,一旦破身,将会有性命之忧,因此飘梅峰诸代掌门都是出家人。可自祖师
以降,从未有人练至大成,甚至连达到第七层的都极少。
宝典精深幽微,有诸多难明之处,修行不易,尤其初练时几乎没有什么效果,
连雪峰神尼自己也是由别法入手,最後才研习宝典。练至第七层时,神尼感觉到
宝典内蕴藏著极大的威力,她见慕容紫玫根骨奇佳,年纪又小,这才传於当时刚
入门的紫玫。
慕容紫玫看上去年幼顽皮,其实极有毅力,六年来她进步神速,凤凰宝典已
练至第四层,但紫玫此时功力非但远不及大师姐风晚华,比三师姐纪眉妩也差得
远,唯有轻功一项,远超侪辈。
与此同时,雪峰神尼也在第七层再无寸进,宝典此後的文字晦涩难明,所载
状况几乎无一能与练功时的情形相同。雪峰神尼对此百思不得其解,紫玫下山时
还吩咐她勤加修练,以便早日练到第七层,师徒两人好互相参校,看能否解开宝
典之谜。
************
天色薄暮,慕容紫玫缓缓收功。二月的天气乍暖还寒,她站在阶前深深吸了
口气,感受著家乡熟悉的气息。
微风拂过,衣袂飞扬,待看到庭中一抹淡淡的绿意,紫玫眼睛一亮,飞也似
的奔进伏龙堂,兴奋地说:「爹,院子里长出一枝小草呢。」她久居雪山,这还
是头一次看到初春的新草。
慕容卫微笑著抬起头正待说话,却见一个手下快步入厅递来一只木匣,「寨
主,适才有人送来这个。」
木匣尺许大小,色泽乌黑,盒盖上盘著两条涂金飞龙,张牙舞爪,却未留题
款。
慕容卫在江湖闯荡多年,心知有异,拔出长刀挑起木盒放在桌上,细看半晌,
然後退後一步挑开锁钮。
木匣啪的一声弹开,周围诸人立刻脸上变色。
木匣里铺著一块鲜红的锦缎,上面是一对纤巧的小脚,肤色莹白,创口血迹
尚新,分明是刚从女子脚踝上齐齐斩下!
02
秀美的脚掌静静踏在红绸上,凄艳无比。失去血色的肌肤晶莹剔透,让人不
由想起主人的轻盈体态。
慕容紫玫审视半晌,低声道:「不是我娘的。」
慕容卫松了口气,问道:「是谁送来的?」
那名手下惊得面如土色,「……是……是个穿黄衣的胖子……放下盒子就走
了……」
「去追!叫许、周、朱、尤四位首领各带十名兄弟分路搜索,门前与他见过
面的兄弟都跟著去。记住,不许声张!」吩咐了手下,慕容卫凝神思索自己有何
仇家。
紫玫此时看出残肢也并非二位师姐所有,便从鬓角拔下银钗,挑开盒中所铺
的锦缎。
锦缎下露出一张信笺,紫玫略一过目,俏脸顿时涨得通红,玉指一弹,将信
笺钉在木匣上。
淡黄色的信纸在风中脆脆作响,上面墨色纵横:写著几行大字:「今夜子时
献出宝藏、慕容紫玫。否则伏龙涧鸡犬不留!」
字迹剑拔弩张,最後落款的「龙」字,写得更是跋扈张扬,直欲破纸飞去,
显然书者功力极深。
「爹,什么宝藏?」
慕容卫沉默片刻,忽然剑眉一挑,说道:「伏龙涧虽然贫弱,但向来本分,
寨中自给自足,何来宝藏!」声音虽响,但他心里却忐忑不安,「谁?究竟是谁?
居然知道宝藏?还点明要玫儿,莫非……不可能!」
他心下忐忑,「如果真的是她找到这里,定然不会只要玫儿,难道夫人……」
「老爷、小姐,吃饭了……呀!」进来禀报的小婢推门看见桌上的断足,不
由花容失色。
紫玫飘身搀起小婢,掩上房门,温言道:「别怕。」
小婢战战兢兢看著断足,突然惊叫道:「秀儿!」
慕容卫和紫玫脸上同时变色,秀儿是母亲的贴身丫环,昨日随百花观音同去
礼佛,怎么会被人斩断脚掌送到寨中?
************
百花观音萧佛奴此时已经遇险。
昨日午间她带著秀儿、吴震和八名随从一路赶到临河镇,路上突然遇袭。
数十名黄衣汉子将众人围在中间,一言不发的动手斯杀。为首的是一个黄袍
胖子,看上去像个富家翁般满面笑容,但掌力沉浑,下手死辣,数招间伏龙涧八
名随从便或死或伤。吴震见势不妙连忙挡在车前,一边挥刀向那名胖子砍去,一
边叫道:「夫人快走!」
百花观音只听车外绝叫之声不绝於耳,刚刚掀开车廉,又是一声惊天动地的
巨吼,接著一团黄影狸猫般跃入车中,伸指点在主婢两人腰间。
一招得手,那个黄衣胖子倒是呆了一下,「百花观音名声恁响,居然不会武
功?」
闪电般的突袭已经结束,一个黄衣人抱拳道:「屠长老,外面九人七死二伤,
请长老示下。」
那个叫屠长老的胖子摆了摆手,「不留活口。」
黄衣汉子刀枪齐施,将两名垂死的随从尽数杀死,连几具尸首也补了几刀。
残忍的屠杀使萧佛奴惊骇得几欲晕倒,吴震高大的身体仰身倒在车旁,整个
面部和前胸血肉模糊,像被巨石砸过一般没有半寸完好的皮肉。
马车重新奔驰起来。屠长老淫笑著在百花观音光洁的脸蛋上捏了一把,伸手
解开她的穴道。萧佛奴把背贴在车壁上,紧张地盯著面前这个笑眯眯的胖子颤声
问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何行凶伤人?」
柔颈裹在乌亮的貂裘间,更显得其白如雪。高耸的圆乳随著马车的行进轻轻
摇晃,风韵十足。她相貌与紫玫略似,但相比於紫玫年纪尚幼的秀丽,百花观音
显得更为美艳。她年纪不过三十余岁,气质高雅华贵,宛如贵妇,玉容端庄正如
观音,怎么看都不像是武林大豪的妻室。
屠长老大动,狞笑声中一把扯住她的锦袍。百花观音惊叫著向旁闪避,
但她一个弱质女流怎敌过武功高强的屠长老,一挣之下便被那个胖子拉到怀中。
屠长老不理会她的疑问,伸出舌头在百花观音娇美的脸庞上一通乱舔。腥臭
的唾液使她几欲作呕,萧佛奴挣扎著扭过头,两手竭力推搡。忽然腰间一凉,锦
袍硬生生被撕下一块。
萧佛奴气恨交加,一掌朝屠长老那张丑陋的肥脸上打去。屠长老不闪不避,
反而张开大嘴,将她的玉指噙在嘴中。
百花观音一阵恶心,连忙缩手,指上微微一痛,指节已被屠长老咬住。湿乎
乎的舌头在手指间钻来钻去,如果是紫玫肯定会一把将他的舌头拽下来,但百花
观音却是四指拚命张开,躲避那条恶心的舌头。
车厢中「哧哧」声不绝於耳,每一声响起,都有一片碎锦离开身体。屠长老
十指宛如铁钩,不多时便将百花观音的锦袍撕碎,露出白嫩的肌肤。
黄衣胖子十指翻飞,像猫儿戏鼠般在她身上四处乱摸。三十余年来萧佛奴享
尽荣华富贵,即使在伏龙涧众人也对她尊崇有加,何曾受过这种羞辱?百花观音
惊惶失措,连话都说不出来,只能发出断断续续的惊叫。忽然股间一凉,那双大
手一把捂住她的下阴。
百花观音心道今日难免受辱,毫无反抗之力下,只好凄然合上美目,摊开身
体,任他为所欲为。可那只手只在娇柔的花瓣上来回揉搓,并未深入。
手指下细腻的肌肤丝般顺滑,屠长老欲火中烧,却不敢侵入百花观音的身子,
他一把拉起秀儿,撕碎她的衣服翻身压了上去。秀儿痛叫一声,股间流出一抹新
红。
百花观音眼里充满泪水,抱著香肩瑟缩在一旁。等屠长老发泄完兽欲,秀儿
已经气息奄奄。
马车在一所院内停下,屠长老挟著两个的女人跳下马车。夜色已深,堂
中却灯火通明,一个红衣汉子迎出来接过两女,在灯下看了一眼,「啧啧」笑道
:「百花观音有三十多岁了吧,模样比这丫头还俊俏,怪不得宫主念念不忘。」
屠长老道:「百花观音宫主可是交待过。这丫头随便。」
红衣汉子嘿嘿一笑,把秀儿丢到堂中,喝道:「把屁股抬起来!」
秀儿略一迟疑,红衣汉子抬脚踩在她手上狠狠一拧,小手立刻血肉模糊。
屠长老摸著肚子笑道:「霍长老脾气火爆,不像我这么好说话。小姑娘,你
还是老老实实听霍长老吩咐,免得吃苦。」
秀儿刚满十五,此时又痛又怕,早吓得呆了。霍长老见状又要朝她另一只手
上踩去,百花观音连忙掩在爱婢身前,乞求道:「她刚刚破了身子,就饶她这一
次吧。」
霍长老淫邪地盯著萧佛奴熟美的身体,拉开红袍把狰狞的递到百花观音
面前,挑逗地在她唇上擦了擦。
百花观音玉脸飞红,连忙侧过头去。
「儿子女儿都生下来了,还装什么处女……」霍长老欲火大动,伸手就想去
拉百花观音的头发。屠长老乾咳一声,他才悻悻然转过身去,暴喝道:「死丫头,
把逼抬起来,让爷操死你!」
百花观音还想哀求,却把屠长老一把拉住,「别操心她了,有你乐的呢。」
堂角放著一块马鞍状的巨石。弯拱状的石背上有一道宽寸许,长四寸左右的
沟槽,里面斜斜嵌著一根玉石雕就的圆柱状物体,表面雕著两条盘龙,鳞甲飞扬。
石鞍石棒刀迹尚新,当时是新制不久。
萧佛奴被这个怪异的物品弄得满头雾水,只听屠长老笑嘻嘻说道:「刚刚制
成,请观音试用。噢,这是石驴,仿照官府木驴所造,不合适的地方,还请大士
多包涵。」
百花观音优雅美艳的俏脸上满是惊恐羞耻。她见两人不敢侵犯自己,心下略
为安定,没想到竟是要留著身子让石制的淫具来折磨。萧佛奴花容失色,闪身欲
避,却被屠长老一把抱住。
粗糙的大手握住膝弯,将百花观音两腿分开。光润的玉股间,娇艳的花瓣微
微绽露,对准石棒慢慢套了下去。
冰凉的石棒一点一点没入嫩肉,先是玉白色的龙头挤入肉穴,接著是龙身、
龙爪、龙尾……
萧佛奴妙目圆睁,十余未被人侵犯过的却被异物捅入,那种刺骨的羞耻,
使她忘了疼痛。
03
秀儿忍痛抬起臀部,把秘处完全暴露出来。霍长老对她滴血的肉穴毫不理会,
迳直刺入菊肛。他的本就粗大,此时略一运功,顿时炽热如火,只抽送数下,
秀儿便晕了过去。
百花观音已被屠长老放在石鞍上,两膝触到地面,她挣扎著想站起来。霍长
老手中寒光一闪,将秀儿那只完好的手掌齐腕割下。百花观音被秀儿的惨叫吓呆
了,面无血色的看著仍在抽送的霍长老。
霍长老拿起那只断手冲百花观音扬了扬:「坐好了。不就是捅捅你的骚逼吗?
又死不了!」
百花观音看著断腕上飞溅的鲜血,像被抽去了全身力气,再也动弹不得。
黎明时分,马车离开大院。车厢中一个气质华贵的美妇优雅地跪坐在青黑色
的石鞍上。云鬓散乱,神情凄婉,姣丽的玉容一片苍白,胸前浑圆的随著车
厢的颠簸抖动不已。
同样颠簸的还有那根深入体内的石棒,接上了触到地面的铜轮後,它便开始
摆动起来。升起时硬生生父亲练的是混元
气更是大惑不解。她曾听师父说过混元气威力惊人,但练这门内功必得童男之身,
可父亲却是娶妻生子……
伏龙堂众卫不是星月湖帮众的对手,不多时便死伤累累。土堂巨石、轻尘两
名香主见己方已稳操胜券,立刻转身与烈焰、猛炽两人合攻紫玫。
慕容紫玫独斗两人还有些吃力,见状立刻长剑一翻刺向巨石香主,巨石长盾
扬起,厚背刀从盾下穿出,疾劈紫玫腰间。
长剑在盾上轻轻一点,紫玫借力飘身而起,两臂伸展,红衣飘飞,宛如红云
飘舞般斜斜掠上堂前的石屏。她的凤凰宝典只练至第四层,功力不足,但轻功却
是超乎寻常。石屏本是绝地,此时对於长於轻功的慕容紫玫来说,既免被众人围
攻,又可随时掠向四处檐墙角楼,绝地反而成了进可攻退可守的宝地。
慕容卫一连三刀,将屠怀沉劈得连连倒退,接著回手在身後划了一个半圆,
迫开霍狂焰,破了两人的合击。霍狂焰脸色血红,怒目圆瞪,袍袖充满了风般鼓
起。
慕容卫知道五行火堂擅使雷火,身形微晃,已经绕到屠怀沉身後,好让霍狂
焰投鼠忌器,同时长刀疾出,直取屠长老腰间。屠怀沉扭身用破山锥挡住刀锋,
但被这势大力猛的一招劈的坐到地上。慕容卫得势不饶人,体内真气一转,合身
朝屠怀沉头上劈去。屠怀沉勉强提起破山锥挡在面前,看来万难抵挡。
星月湖诸人心恨手辣,霍狂焰很可能会不顾屠怀沉生死悍然使出雷火,慕容
卫长刀劈出,同时留了三分力气戒备身後。
坐以待毙的屠怀沉忽然大嘴一张,一丛黄沙箭矢般劈头盖脸朝慕容卫射去。
这样大面积的细小暗器根本无法抵挡,慕容卫连忙闭目运功硬生生受此一击,手
中长刀加速落下。
「当」的一声巨响,长刀重重劈在破山锥上,将钢锥生生砸入屠怀沉胸口,
顿时砸断了三根肋骨。
但这招含沙射影乃是屠怀沉护身绝技,当日吴震就是被他如此一招击杀,面
容尽毁。慕容卫虽然内功精纯,脸上也不免血花四溅,两眼顿时盲了。
慕容紫玫从石屏上飞身而起,长剑直刺霍狂焰眉间。霍狂焰两手一举,火焰
令挡住长剑,顺势一绞锁住剑身。
兵刃交击,紫玫长剑几乎脱手,她心神不乱,右手在剑柄後一推,同时左手
挽起小弩,两道金光一上一下分射霍狂焰胸腹。
待霍狂焰侧身闪避,紫玫藉机扶起父亲,右足一点掠上石屏,接著毫不停顿
的跃向高墙。守在墙上的两名红衣汉子举刀砍劈,只听「叮叮」两声轻响,两人
钢刀截断,翻身掉下高墙。
慕容紫玫用师父所传的护身宝刀「片玉」击杀两人,抢上墙头。正待跃下,
突然耳旁一声巨响,父亲背上闪起一团火光。
霍狂焰掷出破空雷,立刻跃起。待烟雾散尽後,他才发现道路上空荡荡没有
一个人影。
屠怀沉身负重伤,慕容紫玫又从自己手里飞了出去,宫主传下的命令一样都
没完成,霍狂焰不由心头发急。他两个月前与屠怀沉刚刚被提升为长老,正是努
力报效宫主知遇之恩的时候,却闹了个两手空空,想到宫主的手段,霍狂焰冷汗
都出来了,一面发动人手追捕,一面把伏龙堂翻了个底朝天,搜寻宝藏的线索。
04
伏龙堂内外伏尸处处,二百余近卫已尽数被歼。只剩十几名年轻女子供众人
泄愤。
霍狂焰已经连续奸死两名女子。他身具异功,一运气立即炽热如火。被
他奸淫的两名女子尽是下体焦黑,如遭火焚。余下的女子看到姐妹陈尸堂中惨象
都吓的噤若寒蝉。
这些女子根本不可能知道宝藏的消息,擒下她们只为屠杀取乐。霍狂焰长刀
一挥,将一名女子拦腰砍成两截,然後舔了舔刀锋上的鲜血,嘴角扯出一个狰狞
的笑容。
众女纷纷惊叫著逃避,却被四周帮众刀枪并举驱入堂中。霍狂焰狂笑著在裸
女中穿插劈削,刀锋到处白嫩的肌肤顿时血光乍现,粉腿玉臂四下纷飞,不多时
他已是浑身浴血。霍狂焰杀得性起,抛下长刀,单凭赤手撕碎女体。看到这血腥
的一幕,周围的帮众尽是目露凶光。
霍狂焰反手抓住一只将它捏得粉碎,然後踩住女人的脚踝,伸手握住另
一腿的膝弯猛然一扯,把那个女子从两腿中生生撕裂。
霍狂焰拎著一只雪白的大腿缓缓转身。他看上去状如疯魔,其实心里忐忑不
安:恐怕这是最後一次快活了,原来火、土两堂长老都是因为小事见诛,这一次
……
堂中只剩最後一名女子,瘫软在地,瑟瑟发抖。霍狂焰慢慢走了过来,手里
的大腿拖著半片身子,那只完好的还在微微颤动。他冷笑一声,抬脚将女人
踢了起来,抖手掷出一支长矛。长矛在空中一闪,从秘处贯体而入,「腾」的一
声钉在横梁上。
雪白的女体一阵痉挛,再也不动了。鲜血顺著露在阴外的枪杆一连串滴落下
来。
天际响起一阵「隆隆」闷响,这是今年第一声春雷。
************
父亲宽阔的後背一片焦黑,鲜血露珠般渗出,渐渐连在一起。慕容紫玫心头
酸楚,叫了声:「爹爹。」眼泪扑扑簌簌落了下来。
慕容卫背部被破空雷炸碎,伤处深可见骨,幸好内功精湛,还能勉强护住心
脉。他喘了口气,说道:「放……我下来……」
紫玫摇了摇头,「等到了山下,我们去找大夫。」
「来不及了……快些……」
紫玫银牙一咬,腾身而起,没入山林。
慕容卫盘膝坐下,闭目调息片刻,说道:「他们是星月湖帮众。十六年前阴
宫主率众来袭,我拚死救出你们母女,但失落了你哥哥。」
慕容紫玫惊道:「我哥哥?」
慕容卫苦笑一下,没有回答她的疑问,「你去找神尼,请她出手相助。」他
喘了口气,受伤的眼中突然涌出一串血泪,「你母亲被掳入星月湖,一时不会便
死……找到母亲,她会告诉你所有的事……小心星月宫主,那妖妇行事心狠手辣,
手下能人异士极多,单是五长老……便不易对付……」
慕容紫玫虽然满腹疑问,但不敢打断父亲的话。她屏住呼吸,把一字一句都
记在心中。
「对你母亲说,慕容卫无能,虽死有愧……」
「爹!」
慕容卫竭力咽了口气,伸指在地画了一个似花似云的图形,再开口时声音突
然变得尖细:「宝库……在……终南……弯岛……天地君亲师……贾银思……丁
贵……忠……」话音未落,身子已经僵硬。
马蹄声从远处传来,慕容紫玫抹乾泪水,朝父亲的尸身磕了个头。红衣一展,
轻云般向山下掠去。
雷声隐隐响起,接著春雨洒落,似乎要洗去这一路上的鲜血和泪水……
************
莫名其妙的被人施以淫刑,带到陌生的湖边,百花观音早已连日的淫虐折磨
得木然,只怔怔看著碧蓝的湖水。
湖水中映出一张端庄美丽的脸庞,圣洁中带著凄婉的苦难。
但在舟子眼里可没有什么圣洁。他的眼珠子在这个的美妇身上滴溜溜乱
转,心里直发痒。屠长老这次掳来的女人可真是绝色,按宫里的规矩,用不了几
天就能轮到自己了。瞧这身细皮嫩肉,操起来肯定舒服得要死……
湖中是一个月牙形的岛屿,月牙中间的碧波中嵌著一块巨礁,上面树著一根
高大的旗杆,却未挂旗号,两者遥遥相对,宛如星月。
岸上两名紫衣人上船扶下百花观音,岛上的道路皆由青石铺就,整洁异常。
岛屿正中是一座怪石嶙峋的山峰,一座巍峨的大殿倚山而建,气势雄伟。
殿内幽暗冰冷,即使是白天还点著火炬照明。火光摇曳中,巨柱上的盘龙像
是活物般隐隐而动。
一个面色苍白的男子面无表情地坐在大殿之上,座下的宝椅镶金嵌玉,华丽
比无,身後树著一扇高大的玉制屏风。
随行的紫衣人跪下朗声道:「禀宫主,百花观音已经奉命押到。」
宫主摆了摆手。众人立刻退出大殿,掩上殿门。
百花观音羞涩地掩住胸乳,凄声道:「你我素不相识,为何要这样对我!」
凄婉的声音在殿中隐隐回响。
那宫主脸色苍白,高挺的鼻梁显出他胡人的血统。闻言淡淡道:「你是萧佛
奴?」
百花观音一愣,她还抱著一线希望,以为他们是掳错了人,此刻得知对方的
目标正是自己,心底不由升起一股寒意,颤抖著点了点头。
「你知罪吗?」
百花观音怔怔摇了摇头。
那男子脸色阴冷,两眼幽幽看著她,彷佛满腔恨意。良久,他站起身来,缓
缓走到百花观音身边,托起她的下巴,仔细审视。
萧佛奴又羞又急,扭头避开,「你究竟要怎么样?」
那男子下颌一收鼓起两道肌肉,显然是咬紧牙关。「你知罪吗?」
「……不知道。」
「啪」,宫主一掌扇在百花观音娇美的玉脸上,留下五道鲜红的指痕。
萧佛奴倒在地上,惊恐地捂著脸蛋,吓得不敢作声。
宫主手指微微发颤,暴喝道:「来人!」
殿角闪出两个紫衣人,垂手听令。
宫主指著那个沾著百花观音血迹的石鞍道:「把这贱人架上去!不许停!」
百花观音悲呼一声,猛然朝金龙盘柱撞去,如果一直这样被人淫辱,真不如
死了乾净。
宫主手指一弹,隔空封了她的穴道。缓缓说:「淫妇有木驴之刑,这石驴是
我特意命人打制,就是为了惩罚你这个下贱无耻的淫妇!」
百花观音如闻晴天霹雳,自己平生贞洁无亏,怎么会被人称之为淫妇,更要
受此耻刑?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这人肯定是弄错了!她
有心申辩,但宫主为了防止咬舌自尽,一并封了她的哑穴,因此虽有满腹的委屈,
却一字都说不出来。
百花观音心煎如沸,柔颈一侧昏了过去。紫衣人托著她的腰身,面无表情继
续推著昏迷的美妇绕殿而行。
痛恨多年的女人终於落到自己手中,那宫主满心快意,不由仰天长笑,声震
殿宇。
殿内辘辘之声不绝於耳,优美的身体在石鞍上前仰後合,秀发飞扬。毛茸茸
的貂裘中那张精致的玉容神情惨淡,殷红的在白嫩的上不住跳动,在火
光中划出道道诱人的红影。
婀娜的腰肢一点都不像是生过两个孩子的妇人,仍是玲珑有致。修长的大腿
无力的从青黑的石头边垂下,光润如脂。股间出一丛乌亮的毛发,随著石棒的摆
动,毛发下红艳柔美的嫩肉时隐时现。
宫主冰冷的眼神流露出一丝伤感,他死死盯著那具成熟美艳的,眼中泛
起一层血红,突然身形一闪,鬼魅般消失在屏风之後。
05
晨曦中升起几缕炊烟,大河玉带般绕过一片房屋。连年战乱,民间生活甚苦,
临河镇虽是方圆百里最大的镇子,也没有多少人家。此地是黄河上游,数十年前
还是大片农田,如今塞外诸族铁骑纷至,饮马黄河,定居於此的汉人十室九空,
良田已尽成牧场。
慕容紫玫精疲力尽的缓步入镇,她听吴叔说过此地有马集,准备买马代步,
不料一夜春雨,镇上了无人迹。
紫玫怔了一会儿:此去飘梅峰数千里之遥,自己孤身一人又没有在江湖行走
的经验,这该如何是好……三师姐所居的洛阳与二师姐所居的临邛都在途中,不
如先去洛阳寻纪师姐帮忙。
慕容紫玫抬起头,却见几名红衣汉子从长街尽头缓缓走来。她连忙转身,心
里暗暗叫苦。後面是几个黄衣人,同样手持兵刃步步紧逼。接著两侧墙头涌出十
余道身影,当先一女身材娇小,正是昨夜交过手的土堂香主轻尘。
慕容紫玫娇吒一声,飞身而起,反手拔出片玉,准备故技重施,猝不及防下
先除去墙:「淫妇,你还要狡辩吗?」
萧佛奴一向优雅华贵,从容有致,但此时心里惶急,不由泪水滚滚而下,哭
著说:「……我是伏龙涧寨主慕容卫的妻子,根本就不认识你……我也没有做过
坏事……」
宫主猛然怒喝一声,一掌将镶金嵌玉的宝座扶手拍了个粉碎。
巨响过後,大殿里一片死寂。
百花观音被他的暴怒吓得娇躯颤抖,说不出话来。
宫主胸口的起伏慢慢平缓下来,伸手按在百花观音下体娇柔的花瓣上。
百花观音挣扎著扭开身体,叫道:「别碰我!」
「哼!你这个贱人,以为我会操你的吗?这样下贱的淫妇,还不配让我
来操!」宫主咬牙说著,拿出一根粗大的金龙。
百花观音俏目圆睁,惊叫道:「不要!不要啊!」
宫主满脸恨意地握著金龙,将狰狞的龙首,慢慢伸向百花观音下腹。
冰凉的金属触到玉户上柔嫩的肉片,百花观音尖叫道:「你杀了我吧!杀了
我吧……」
「那太便宜你了。」宫主冷冷道。
坚硬的金龙没入鲜红的嫩肉,鳞甲刮在肉壁上,传传阵阵痛楚。百花观音满
脸泪光,痛不欲生的放声大哭。
她哭得越厉害,宫主就越开心。他手中一用力,尺许长的金龙硬生生捅入近
半。百花观音哭声一顿,红艳艳的小嘴僵在半空,痛得喘不过气来。
「啊……啊…啊……呀!哎呀……」
金龙进出间,百花观音痛叫连声。本来已经受伤的秘处被这个陌生男子一番
粗暴的捅弄,又流出血来。殷红的血迹顺著鳞片的纹路,一直淌到那只冷冰冰的
手掌上。
眼中看著翻卷的嫩肉,鼻间嗅著颈中发际的芬芳,宫主心中欲火与恨意交织
在一起,越烧越旺,几乎忍不住要扔掉金龙,把自己更为狰狞的巨阳抽到那个温
软滑腻的肉穴内,狠狠操弄一番。他的呼吸渐渐急促起来,忽然两手握住萧佛奴
的膝弯一分。沉重的金龙从血淋淋的肉穴滑落,「当」的一声,重重掉在地上。
宫主把几近昏迷的百花观音放在残缺的宝椅上,伸手解开衣衫。手指刚碰到
衣襟,又僵住了。他仰天看著黑沉沉的殿的方位寻找纪大将军府。
纪眉妩母亲早亡,父亲纪重依照母亲的遗愿送她拜雪峰神尼为师。她虽然出
身豪贵,却没而一点盛气凌人的傲态,举止娴雅,性格柔顺,是一个温婉多礼的
大家闺秀。
她比紫玫早入门一年,两人年龄相差两岁,亲如姐妹。飘梅天天气苦寒,每
年最冷的三个月,纪重都会接女儿回家。这一次二师姐林香远与紫玫的哥哥慕容
胜成亲,她也一同赶到伏龙涧,婚礼之後才回到洛阳。
纪眉妩喜出望外地挽起紫玫的手,「你怎么来了?呀,手这么凉,快进来。」
慕容紫玫乍见亲人,几天来的伤心、委屈一下子涌上心头,抽抽咽咽地哭了
起来。
纪眉妩见师妹神情有异,连忙把她拉进自己的闺房。
室内温暖如春,金丝缠成的熏炉里飘荡著缕缕轻烟。一个华服少女坐在床头,
见两人进来,款款起身。
「这是我师妹,慕容紫玫。这位是七公主,今天来找我玩。」纪眉妩一边给
两人介绍,一边把紫玫的披风取下来,「你不是一向穿红衣吗?怎么换了白色的,
这是湘绸,做工很精致啊。」
听到师姐宛如家常的话语,紫玫慢慢平静下来,囔著鼻子小声说:「这是借
人家的,我的衣服沾了血,穿不成了。」
纪眉妩一惊,「谁的血?路上遇到强盗了吗?」
「我杀了几个人。」紫玫「哇」的一声又哭了起来,「师姐,我爹死了……」
「啊?」纪眉妩抱住紫玫的肩头,「怎么会……紫玫,先别哭,慢慢说。」
七公主见两姐妹有话要说,便起身福了一福,轻声道:「纪姐姐、慕容姐姐,
我先告辞了。」两人把她送到门外,外面自有宫女、太监伺候。
七公主暗暗看著紫玫细白的手指,心下艳羡不已。一般生为女儿,偏生她们
能自由自在的纵横江湖,快意恩仇。自己就没有这个福气,只能一辈子深居宫中。
环佩之声远去,慕容紫玫擦乾了泪水,将这几天发生的事一一告诉师姐。
纪眉妩听罢,沉吟道:「师父曾说过伯父的武功极高明,在当今武林也是有
数的高手。星月湖究竟是何方神圣,会有这么多强徒?」
紫玫摇了摇头,「我爹没有来得及说……」
纪眉妩见师妹眼圈又红了,连忙温言宽慰。
07
殿角放著一匹与真马同样大小的玉马,鬃毛飞扬,前腿一曲一直,像是刚从
殿外跑来一般,栩栩如生。马背上有一团深入石纹的血色,宛如天成。正中竖著
一支粗大的玉棒,色呈微红,上面镂刻花纹,布满颗粒。棒身不知用何物磨制,
灯火中光晕流淌,滑润无比。
宫主托著百花观音正待放她上去,殿外突然响起一个清丽的女声:「启禀宫
主,慕容卫的尸体已经带到。」
「啊?」百花观音与宫主同时叫道。但百花观音声间里充满了惊骇,宫主却
是满心欢喜。
慕容卫结满冰霜的长须稀稀落落,没有一丝生气。宫主伸脚狠狠踩在慕容卫
脸上,狂笑道:「死得好!死得好!慕容紫玫呢?」
轻尘低声说:「慕容卫武功高强,屠长老身负重伤。属下等竭力盘查,未找
到宝藏的线索。慕容紫玫杀死巨石、猛炽两位香主突围逃生,霍长老正带人沿途
追赶。」
宫主心下一凛,宫中五长老、十二香主都是江湖中一流好手,又是有备而来,
没想到出动了火、土两堂还无法生擒慕容紫玫,雪峰神尼门下竟然如此了得。
默想片刻,宫主松开脚,脸色一板,「如此无能!交待的两件事一件都没办
成!轻尘,你可知罪?」
轻尘身子一颤,伏在地上磕头道:「属下知罪,求宫主恩典,让属下戴罪立
功。」
宫主冷冷哼了一声,目光在轻尘颤抖的秀发、肩头上来回扫视。眼角一扫,
突然看到慕容卫颌下光溜溜一片,那丛长须已尽数脱落。他心下起疑,顾不上理
会轻尘,摸手在慕容卫下巴上摸了摸。触手宛如冰霜,但光滑如石,竟然连毛囊
也没有一个。
他一言不发的撕开慕容卫的下裳,仔细看了一眼,身体顿时僵住。半晌後,
他突然仰天爆发出一阵狂笑,「这个老东西竟然是个太监!哈哈哈哈……」
宫主收敛笑容,小心的扶起百花观音,脸上的恨意淡了许多,温言道:「没
想到他是个阉人……」
百花观音忧伤地看著「丈夫」的尸体,泪水一滴滴落在高耸的圆乳上,对宫
主的话恍若未闻。这十余年来,他对自己忠心耿耿,当初若不是他拼生相救,自
己母女早已化为刀下冤魂了。同时也心中讶异,难道宫主是因为自己嫁了人而要
惩罚自己?他究竟是谁?
自己所受的苦楚原来只是误会……萧佛奴越想心中越是酸楚,眼泪越流越多。
宫主俯身抱起百花观音香软的身体,目光转到轻尘身上,立刻转冷,寒声道
:「你随我来。」
轻尘连忙起身,跟著宫主走到屏风之後。
屏风後是一扇小门,宫主一扳机关,小门无声无息地滑入石壁,露出一条长
长的甬道。
轻尘还是第一次进入这个宫中禁地,不由心下忐忑。甬道两旁并列著十间石
室,洞带得多了,够咱们走到八
万里外的昆仑山。瞧,这会儿还剩十二两……」
其实不只纪眉妩从来不问这些事,慕容紫玫以前也以为银子只是用来打银器、首饰的。若非经此大变,她还不知道自己当日用的小金箭,
一支就够平常人家半年的开销,现在想想就觉得後悔。
纪眉妩凑过来睁著比慕容紫玫更天真无邪的大眼看了看,小心翼翼的问:「省著些,够咱们到飘梅峰了吧?」
慕容紫玫叹了口气,收起银子:「咱们两个又吃不了多少,差不多够了吧。」
银两多少纪眉妩并不在意,她没把这事放在心上,「紫玫,你昨天说练功时觉得有些异样,是怎么回事?这会儿呢?」
紫玫眉头微皱,「我也说不清楚,好像聚气时变得更慢了,丹田好像盛不下似的向外溢。」
纪眉妩并未练过凤凰宝典,不知其中的诀要,闻言细想片刻,「是不是过於求成,练得太勤,出了岔子?穴道上有没有感觉?」
紫玫摇了摇头,「凤凰宝典不走穴道的。也没什么不好的感觉,就像……就像拣了一大堆银子,背不动!」
纪眉妩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你呀……」
紫玫也笑了起来。
过了片刻,紫玫脸上的笑意渐退。想起父亲的惨死,母亲落入敌手,不由柔肠百转。
「别担心,回山问问师父好了。」
紫玫勉强露出一丝笑意,但没有说话。
纪眉妩柔声说:「去外面散散步好吗?」
紫玫点点头,长了长吐了口气,纤手在桌上轻轻一拍,叉著小蛮腰说道:「大丈夫生在天地间,自当快意恩仇,气冲北斗,何必做小儿女
之叹!」
声音刚劲有力,老气横秋,把纪眉妩吓了一跳。
紫玫说完,格格笑了起来,「小莺小鹂那天的口气就是这样。」接著把那日白氏姐妹的豪言壮语告诉师姐。
说完後她望著窗外,沉默片刻,低声道:「我听了之後好感动……」
纪眉妩道:「她们说的不错,你笑什么呢?」
「太可爱了,她们比我还小半岁呢。」
纪眉妩怕紫玫又想起伤心事,连忙拉著她出门。
************
天色已晚,街道空落落没有什么人影。她们只是随便走走,也不在乎市面冷清。两女拉著手并肩而行,有一搭没一搭的说些闲话,彼此有
种亲情般的温馨。
路边有家酒肆还亮著灯火,慕容紫玫眼睛一亮,「师姐,咱们去喝酒吧!」
两个女孩子学人家喝酒……纪眉妩哑然失笑,但还是温婉地随师妹走入酒肆。
老板见是两个美貌女子,不由愣了一下,迎上来小心地问:「两位要用些什么?」
慕容紫玫指了指旁边桌上,「跟他们一样。」
纪眉妩拿出丝巾把桌椅抹了一遍,然後将丝巾一团扔到墙角。慕容紫玫笑道:「这一路你都扔了百十条手绢了吧,哪有这么乾净的。」
纪眉妩脸上一红,只说了句,「这里倒还乾净。」
旁边那张桌子坐了四、五个人,已经喝得半醉,看到两女的艳色都是目瞪口呆。
纪眉妩很少在外面抛头露面,在路上为了遮尘,一直带著面纱。此时被几个男人肆无忌惮的上下打量,不由面红过耳。她把头扭到一边,
不敢接触他们的目光。
慕容紫玫秀眉一扬,小手朝桌上重重一拍,娇喝道:「看什么看!滚出去!」
那几个人已经有了八分醉意,见这个花瓣似的美人儿大发雌威,美态十足,都是心痒难搔。当先一个摇摇晃晃站起来,伸手就朝紫玫脸上
摸去,醉熏熏地说:「小美人儿,你叫……」
话没说完,整个人忽然凌空飞起,投到店外的黑暗里,半晌才「呯」的一声落在地上,然後再无声息。
剩下的几个人愣愣看著紫玫,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还不滚!」
这群人都是当地痞子,一向横行霸道惯了,其中一条壮汉怒吼一声——他没敢对紫玫下手,而是朝背对著他的纪眉妩白玉般的柔颈中打去。
大汉粗壮的身体也立刻飞起,投到门外。那个公主般尊贵的女子静静坐在那里,好像什么都没做,只是手里多了块洁白的丝巾。
纪眉妩拿著裹手的丝巾犹豫著要不要扔。还有三个人,或者等一下再扔好了。她心慈手软,并未像紫玫一样把人甩到十几丈外,也不管那
里是墙是地,会不会把人摔死。那个大汉落在门外众人能看到的地方,趴在地上哎唷哎唷叫个不停。
店主人看的瞠目结舌,不知道今天店里来的这两位是仙女还是妖精。
剩下的三个人还没明白过来,压著嗓子喊道:「大牛,大牛……怎么回事?」
大牛一边叫痛,一边说:「……妖……妖精……她们会妖术……」
三个人倒抽一口凉气,傻傻看著这两个美若天仙的女子。没想到喝酒会喝出妖精来,这可怎么是好?
紫玫又重重一拍,娇喝道:「还不快滚!」
那三个人抱头鼠窜,纪眉妩连忙扔掉绸巾,看见紫玫抓起跑的最慢的一个又要扔出,连忙说:「轻一些。」
紫玫一笑,抖手把那人甩了出去。
眼看那人就要落到地上,忽然身子一顿,定在半空。
两女一愕,只见那人像昏了般四肢软绵绵垂下,身体却缓缓凌空飞了回来。
那具身体脚不点地的移到门旁,这才掉在地上,身後露出一个面容古雅的老人。
他身材瘦长,穿著一袭洗得发白的绿袍。枯瘦的手指像树根一样有力,脸上像乾硬的树皮般布满皱纹,没有一丝表情。只有两只眼睛精光
闪闪,看上去还像个活人。颌下银须飘扬中,那人缓步入室。
09
慕容紫玫和纪眉妩对望一眼,看出彼此的惊讶。
那老者一撩袍角,缓缓坐下,离两人隔了张桌子。
店老板惊疑不定的走过去,躬腰赔著小心说道:「您老要些什么?」
老者一言不发,只从头到脚打量著两女。被他的目光扫过,紫玫和纪眉妩都有种被人脱光衣服的感觉。纪媚妩羞的手足无措,垂下头,心
里一阵紧张。
紫玫模仿著父亲的举止,抱拳沉声道:「敢问老丈尊姓大名?」
老者轻咳了一声,「沐,沐声传。」
紫玫见他并无恶意,解释说:「这几个人对我们姐妹无礼,因此略加惩治,没想到惊动了沐老丈,抱歉。」
沐声传萧瑟的白发微微一摇,乾巴巴的说:「你错了。」
紫玫一愕,问道:「错了?什么错了?」
沐声传眼中精光一闪即收,苍老的声音毫无感情:「既然生为女子,便要以男人为尊。莫说被他们看几眼,就是人家要奸你们的身子,你
们也该乖乖把腿张开。」
他看上去古雅拙朴,没想说话却这么下流,慕容紫玫和纪眉妩脸一下子涨得通红,紫玫握住片玉,厉喝道:「你是什么人!」
「星月湖木堂长老,沐声传。」
两女相顾失声。看他有恃无恐的样子,必有惊人艺业。纪眉妩听紫玫说过霍狂焰和屠怀沉的功力,心里倒也不是十分恐慌。心想,如果单
他一人也不难对付。
紫玫想的也是一般,三师姐的功力较之霍狂焰相差无几,同是长老,沐声传也强不到哪里,合姐妹两人之力,绝不会输给他。
慕容紫玫退後一步,与纪眉妩并肩而立,喝道:「星月湖的妖孽,都出来吧!」
店外黑沉沉毫无动静。沐声传低叹一声,「对付你们两个小女娃,老夫还要什么帮手。」
紫玫冷笑道:「好大的口气!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本事!」说著飞身而起,片玉直刺沐声传头的话,她就心如刀绞,手脚也为之冰冷。禁不住伏在马背上,伸手搂住小白的脖子,把脸埋
在它长长的鬓毛间。
「纪师姐……」
************
此刻已近亥时,这个冷清的酒肆里却坐满了人,每个人都坐的下息怒。」
仇百鳌眼中凶光闪动,这家伙背後空门大露,自己一斩击出,有十二成把握在他背上开个透明窟窿。可是白衣人有持无恐的样子,却让他
犹豫起来。
帮忙迎宾的白银香主挺腰笑道:「我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两位是名震江淮的血斩双煞仇……」
「嘁!」少女一脸讥笑地说道:「连你们这些笨蛋都打不过,算什么东西!还名震江淮,呸!」
屠怀沉松开仇百熊的手腕,先长笑著化解场中的尴尬,然後说:「两位莫怪,这是鄙教少夫人玫瑰……」
慕容紫玫小蛮腰一扭,仰著脸扬长而去。两名紫衣侍者连忙跟在後面。
一行人直勾勾看著红裙中时隐时现的,都愣住了。半晌才回过神来,「……她就是飘梅峰的关门弟子,玫瑰仙子慕容紫玫……真是花
容月貌,国色天香……就是这脾气——怎么也不像是婚礼的新娘啊?」
屠怀沉打著哈哈解释道:「少夫人年幼好顽,各位莫怪莫怪,包涵包涵,请请请……」
紫玫越走越快,气冲冲奔入神殿。
慕容龙出神地审视著巨柱上虬屈的蟠龙,闻声淡淡道:「怎么了?生谁的气呢?」
紫玫委屈地说:「他们骂我……」
慕容龙奇道:「谁敢骂你?」
「那两个拿镰刀的!」紫玫哇的哭了起来,「他们骂我小贱人,还要打我……还有屠胖子!他还在一边笑!他们都欺负我……你去把他们
都杀了!」
这话慕容龙倒有九分不信,但妹妹哭这么响,只好哄著说:「先别哭,回头哥哥给你出气。」
紫玫抽噎著收住泪,「哥哥,你一定要给妹妹出气啊……」听说上午有宾客要来,她就早早守在潜幽碑坊这个岛上的必经之路,成心撩拨
是非,能让这帮混蛋斗个你死我活最好,就算没出人命,也弄他们个不痛快。让你们吃饱撑的,来星月湖瞎凑什么热闹!这会儿顺手把屠胖子
也拉下水。
慕容龙敷衍著说:「一定一定。马上就要当新娘了,哭成这个样子……去洗洗脸啊。」
紫玫乖乖点了点头,香肩抽动著去了。
慕容龙看著她的背影,苦笑著摇了摇头,唤来两名紫衣侍者,讯问当时的情景。
************
一进甬道,玫瑰仙子脸上的委屈立刻烟销云散。她溜进白氏姐妹的房间,不多时又钻了出来。眼珠四下一转,悄悄走进旁边的地字甬道。
紫玫伏在地上,推开戌室门下的挡板,小心地布下绳圈,然後掏出一块血淋淋的牛肉放在地上。
房间里仍然响著那种奇怪地叽叽声。紫玫不知道被灌哑的师姐正在承受巨犬奸淫,无论是当初风师姐被野猪破身,还是水柔仙被老虎强暴
,都是有人在旁帮忙。她不相信会有动物主动强行与人类交合,况且是自己最敬佩的大师姐……
片刻後,两只蓝幽幽的眼睛从黑暗中慢慢迫近。巨犬血口一张,把牛肉吞到口中。
紫玫银牙紧咬,使出吃奶的劲儿拚命一拽,绳圈紧紧套在巨犬颈中。她前思後想,那混蛋又不是这些畜牲的亲爹,光凭嘴巴说说,不可能
保证师姐的安全,既然不能让师姐住在别室,那最好的办法还是把它们都弄死。
不就四头嘛,道:「本来教里几千名兄弟操过,松得能伸进去拳头,这为了各位远道而来的贵客,刚治好……」
「寒月刀被几千人操过了?」
「不错!林婊子不过是只看门狗。神教各色女奴无数,只要是我教兄弟,谁想操谁操!」
众人短暂的沉默一下,旋即又喧闹起来,「我操,奶头也没有!」
「光溜溜的,难道没长?」
「割的!——不会吧?连逼带奶头都切了?」
「眼也瞎了——寒月刀林香远在江湖也是鼎鼎大名,在这儿连条狗都不如啊!」
「三个月前寒月刀跟伏龙涧的慕容胜成亲,他娘的轰传武林,都说是神仙侠侣。没成想这才几天工夫,就落到神教手里,真是玩烂了……」
屠怀沉满面堆笑,心知这一下至少打动了一半人。
林香远脸色苍白,她嘴里被塞上麻核,又制住哑穴,只能著残缺的身体,默默无言地忍受无尽的凌辱。
慕容龙站在幽暗的神殿内,远远打量著众人,脸上淡淡的,看不出一丝表情。
************
一大早紫玫又来到潜幽碑坊,琢磨著怎么挑动星月湖人马跟贺喜的宾客血斗一场,要能两败俱伤,整个岛上死的就剩自己一个人,那是最
好不过了。可恨迎宾的是整天只会傻笑的屠胖子,姓霍的死哪儿了?那王八蛋要在,用不了两句话肯定就会血溅当场。
这次来了二十余人,紫玫踮著脚尖,细瞧里面哪个像是头脑简单的傻瓜。
身边人影一闪,紫玫脸上的猜测立刻换成好奇,「咦?那人个子好高啊,他手里拿的什么?」
「八角槌。」
紫玫像是刚知道身边有人的样子,吓得一颤,小手拍著胸口娇喘道:「哥哥,你怎么来了?」
「哥哥怕你再看谁的镰刀不顺眼——被人家欺负。」
紫玫装做没听出他的揶揄,巧笑嫣然地说:「有哥哥在这儿,怎么会有敢欺负我?」心里暗骂,肯定是那两个紫茄子多嘴多舌,让这混蛋
来监视自己。
黑风豹蔡云峰气宇轩昂地走到碑坊前,立刻也跟众人一般,满脸惊艳地盯著慕容紫玫。
紫玫径直走到他面前,仰著俏脸上下打量。慕容龙暗暗吸了口气,随时准备出手,赶在黑风豹狂怒之前救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
「喔……」紫玫睁著水灵灵的美目,长长吐了口气。
闻到那股香甜的少女气息,蔡云峰几乎醉倒。没想到闲转这一趟,竟能遇上这么美丽的女孩儿,看来她对自己好像有点意思……
紫玫两手捧心,眼中光芒闪动,突然大声说道:「你长得好帅啊!我嫁给你当老婆好吗?」
蔡云峰身子一软,半跪在地上,只觉身子轻飘飘的,一时间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耳中滚来滚去都是那句:「长得好帅啊,嫁给你好吗…
…」
不知过了多久,他呆呆说了句,「好……」
抬眼一看,身边一个人都没有。
又过了半晌,黑风豹摸摸脑袋站起身来,深一脚浅一脚朝岛内走去,连八角槌也忘了拿。
************
慕容龙挟著紫玫飞也似的掠回宫中,把她往床上一扔,怒喝道:「你什么意思!」
紫玫用枕头遮住脸,小声说:「他长得比你高。」
这丫头还敢气他,慕容龙怒极而笑,咬牙切齿地说:「再他妈敢跟我玩花样,别说你师姐、师父,我连娘都敢扔出去让他们随、便、操!」
紫玫腾地扔掉枕头,死死盯著他。这禽兽居然连亲娘也不放在心上……
慕容龙寸步不让地与她对视,嘴角慢慢浮起狞笑。紫玫心头一凉,知道他立刻就会下令把师姐扔给那些凶恶的陌生人,连忙扑到床上,埋
头大哭起来。
这一哭消解了慕容龙的怒气,他颓然坐在床侧,痛心疾首地说:「你把哥哥的脸都丢尽了!」
他妈的,自己的新娘居然当著四方群雄的面喊著要嫁给别人,不但自己颜面无存,星月湖的脸也丢尽了。不知道屠怀沉怎么跟那帮人解释
的……他妈的,自己也够蠢,都这时候了还让她在外面乱逛。
「我只是看他傻乎乎的……逗他玩……」
慕容龙重重喘了口粗气,沉声道:「从现在起,不许你再出圣宫!知道了吗?」
紫玫抽噎著点点头,又道:「我每天只出去一次好不好?我保证不说话……」
「不行!」慕容龙一口回绝,「给我安安分分待在宫里,准备当新娘!没一点家教!」
那日被慕容龙羞辱之後,雪峰神尼练功愈发急切。她凭借凤凰宝典的神异,从旁脉入手,避开气海丹田以及周身诸处大穴,终於可以把握
到一缕极弱的真气。
神尼强忍住血脉逆行的痛楚,真气在任督二脉之间弹丸般沿带脉横向游动,最後试探著飞速掠过丹田。微弱的气流从脐下三分处一闪而过
,终於成功的躲过了化真散的肆虐。但这丝真气太过微弱,无论是想逼出药力还是制敌伤人,都难有作为。
房门轧轧洞开,紫玫像个委屈的小媳妇,楚楚可怜地跟在慕容龙身後进来。
慕容龙眼光在神尼胸腹上扫了几个来回,露出嘲笑的神色。雪峰神尼脸上微微一红,旋即大怒。
慕容龙把紫玫推上来,笑道:「再有三日,在下便要与令徒成亲,请师太教教她为妇之道。」
雪峰神尼乃是佛门中人,这话分明是调戏的言语。她按下心中的怒火,闭目不理。
慕容龙拗不过紫玫的哀求,让她来探望神尼,关门离开时又加上一句,「十六日的婚礼,还请师太出席。」
室内静了片刻,紫玫解释说:「他说要明媒正娶,算星月湖与飘梅峰联姻……」
想让自己在众人面前把爱徒许配给那个畜牲!雪峰神尼冷哼一声,拧眉沉思半晌,斟酌著道:「届时不必激怒他,到晚间,你想办法从他
身上取来兵刃。」她顿了一下,问道:「这里有多少人?」
「石宫只有叶行南、沐声传、我娘、风师姐、纪师姐、小莺小鹂——叶老头、沐老头到时都会回避,那就只剩他一个坏人了。」
雪峰神尼精神一振,把自己刚才修炼所得一一传授给紫玫。紫玫依法运了半天气,结果仍是一无所得。神尼知道她修为太浅,只好先放在
一边,「到时能藉机刺死他最好;如果不能,就趁他得意忘形的时候拿到钥匙……晚华和眉妩怎么样了?」
紫玫垂下头,低声道:「她们的武功被废了……」
雪神神尼轻叹一声,「晚华性情坚毅,以後还可重新修习,眉妩……」
紫玫不敢接口,沉默一会儿才说:「化真散的解药不知藏在何处。徒儿在叶老头房里找了多次,也没找到。」
神尼抚摸著紫玫光亮的长发,安慰道:「解药肯定不好找……对了,你当初说的宝藏怎么样?」
「我找到了三处,君字甬道一直锁著,另一个是原来风师姐住的亲字丁室,徒儿没办法去看。」
神尼点点头,叮嘱道:「记住,千万不要破身。这事性命攸关,到时不妨给他讲明。」
紫玫问道:「真气已经被化真散化解还有危险吗?」
「真气并非消解,而是散乱难聚。真气与精元相连,除非内功尽废,否则必会危及性命。千万小心……」
51
飘梅峰立派百余年,虽然名属佛门,但历来以侠义道自居。及至雪峰神尼,仗剑斩妖诛邪声名赫赫。门下高徒流霜剑与寒月刀不但是名震
江湖的侠女,而且都是国色天香的绝色美女。
如今邪道至尊星月湖与世外名门飘梅峰联姻,新任宫主娶的正是玫瑰仙子,立时引来无数人的好奇与猜测。星月湖此番一反常态,大张旗
鼓地广邀同道,因此应者如云。
金璧辉煌的蟠龙巨柱下,立著一条身高近丈的壮汉,的上身肌肉虬结,油光发亮。他手臂一挥,长逾三丈的巨鞭灵蛇般在空中一击,
响彻大殿。
喧闹的神殿立刻安静下来,来自三山五岳的数百名邪派高手,齐齐把目光投向殿上。
广阔的殿上空落落摆著一罢洒然而去。
百花观音侧过脸,一个劲儿的流著眼泪。事到如今,她已经万念俱灰。紫玫勉强一笑,却也无话可说,只好扯起柔毯盖在母亲身上。
等了一柱香工夫还不见慕容龙带师父回来,紫玫不由心下焦急,起身朝门口走去。白氏姐妹身形微动,并肩挡住去路。
紫玫恨恨盯著姐妹俩,突然抬手一掌打在白玉莺脸上,骂道:「贱人!」她内功被制,这一掌并不快,但白玉莺不敢闪避,俏脸顿时红了
一片。
案上两枝通宵巨烛无风而动,映出玫瑰仙子眼中无比的恨意。
52
慕容龙神采飞扬地朗声道:「诸位豪杰!」待殿中喧闹渐止,他拱手致意道:「诸位远道而来,本宫无以为报……」
殿上的红纱再度卷起,露出高居其上的雪峰神尼。
「……飘梅峰与我等多年为仇,多少英雄豪杰折在这些贱人手中。承诸位不弃,奉我星月湖为武林之首,斗恶除敌乃本宫份内之事……」
慕容龙傲然一笑,「如今飘梅峰雪峰神尼以下诸女,已尽成我星月湖阶下之囚!」
殿内顿时鼓噪起来,血斩双煞放下心事,又是鼓掌又是振臂哈哈怪笑。飘梅峰一直是邪道的克星,不说雪峰神尼武功盖世,单是流霜剑和
寒月刀手下就有不少亡魂,其中的辛酸苦楚一言难尽。现在星月湖一出手便除去这个心腹大患,众人无不感激。
慕容龙笑道:「飘梅峰名动天下,风婊子、林婊子、纪婊子武功平平,姿色还都看得过去……」
他暧昧的口吻使众人呯然心动,数百人都屏息凝视,静等宫主的下文。
慕容龙轻轻一击掌,「值此良日,本宫与诸位同乐!就让她们来伺候各位。」
殿内短暂的静默片刻,然後暴起一阵巨雷般的喝彩之声,众人不约而同的站起身来,大叫此行不虚,星月湖这等豪爽,实在够意思!
欢呼声中,一个少女怯生生走到殿上,跪在慕容龙身侧。她身上只缠著两根丝带,雪肤香肌尽数暴露在外。雪白的丝带从肩头绕过,勉强
遮住,白馥馥的圆乳微微摇晃,肤光闪动。然後丝带在腹下交织,把那片滑嫩的软肉裹在其中。
众人看得血脉贲张,只是这少女的花容月貌有些面生。略有一两个识得的,已从她身上的丝带看出这是飘梅峰三徒牵丝手纪眉妩。
纪眉妩面朝众人垂下头,呆呆看著地面,不敢回头看师父一眼。
刚才那番言语雪峰神尼尽数听在耳内,早已是心下狂怒。此时见到爱徒逆来顺受凄楚的模样,她目光霍然一跳,心下又是气恨又是怜惜。
「脱了吧。」慕容龙淡淡道。
纪眉妩发梢微颤,她吃力地慢慢抬手挽住丝带,向两旁拉开。殷红的应手跃出,在上不住跳动。丝带柔柔滑落,股间失去束缚的
嫩肉立刻弹出,一朵硕大的肉花般绽放开来。
殿下响起一片吞咽声,看不出这样一个温雅秀美的少女,下体竟生得如此淫荡。
「让大伙仔细看看。」
两行清泪从纪眉妩脸颊滚落,她紧紧闭著眼睛,咬住红唇,依言分开双膝,把手伸到腹下,掰开肥嫩的花瓣。她下体足有平常女子的三倍
大小,鼓鼓拥在腿间,水光闪动,艳红的嫩肉间淋漓,显得滑腻无比。
只轻轻一碰,秘处的酥麻就使纪眉妩难以自已。她彻底放弃矜持和尊严,在数百名陌生男人面前完全暴露自己。与此同时,纪眉妩也放弃
了所有的希望。
「师太的高徒,姿质果然不俗,独斗雁门三奇还不落下风。」慕容龙讥笑道。
纪眉妩白嫩的身体像一道丰盛大餐,平平横在左首第一张案上,三个披发豪客正在她体内拚命冲杀。享受纪眉妩小嘴的秃发什健狂笑著抬
起头,与雪峰神尼凌厉的目光一触,笑容一下子僵住,他打了个哆嗦,便偃旗息鼓。
此刻,神尼体内真气蓬勃激汤,攀至毕生来的巅峰。
************
「跪下!」慕容紫玫寒声道。
白氏姐妹略一犹豫,跪在少夫人面前。
紫玫恨意涌起,挥手给了两人几记耳光,喘息著怒视这对曾经纯洁剔透的姐妹花。
一刻,只差一刻自己就能救出母亲、师父、师姐,还有这两个贱婢。但紫玫怎么也没想到,她们竟然会背叛自己,甘心做那个禽兽的帮凶。
昨日,四月十五,发生了两件紫玫永远忘不掉的事。
第一件发生在中午时分。
做为刑室的地字甬道像往常那般阴沉沉,冷冰冰。囚禁师姐的戌室仍像往常那般沉默。但这次当紫玫拿出食物时,她看到了那张熟悉的面
容。
因为不见天日,那张脸显得有些苍白,虽然美貌如昔,但以往那种夺目的光彩风华却消散无迹,就像蒙上了污垢的珍珠般,丧失了曾有的
光辉。她甚至没有看紫玫一眼,便四肢著地直接伏在木盘上大口大口吞咽起来。
紫玫压下心中的恐慌,小声叫道:「师姐、师姐。」
风晚华对她近在咫尺的声音置若惘闻,专心致志地伏在盘上舔食。忽然身体一动,像被人从後推了一把般向前倾斜,臻首重重碰在石门上。她小巧的鼻子里发出一声闷哼,玉脸浮出一抹妖异的艳红。
紫玫怔怔咽了口香唾,傻傻看著师姐一边有节奏的前後摇动,一边香甜地吃著。饭粒四处散落,沾在唇上脸上鼻上发上……
紫玫胸口像被巨石压住般透不过气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她跌坐在地上,隔著小小的门洞望著那张亲切的玉脸,脑中一片混乱。
片刻後,风晚华娇喘著抬起脸,两臂挪动著找了最舒服的姿势。那双没有焦点的秀眸从亲如手足的师妹面上划过,没有掀起一丝波澜。
一只硕大的头颅突然在门洞内出现,被食物的香气引来的巨犬挤开风晚华,伸出长舌将食物尽数吞下。风晚华顺从地退到一旁,小心翼翼
地望著巨犬,眼里带著恐惧、服从,还有一丝恭敬……
紫玫把拳头放在唇边,美目圆睁,一股森冷刺骨的寒意从脚底升起,使她的心神也之颤抖。
待巨犬吃完,在旁等了许久的风晚华突然凑向前去,伸出鲜红的香舌,将巨犬嘴上的饭粒一一舔尽,然後意犹未尽地在唇瓣上吞吐翻卷。
慕容紫玫脑中轰然一响,然後暴发出一声惊心动魄地尖叫。那个熟悉的身体在她眼中渐渐变化,一向刚毅决断的大师姐与路边随处可见的
野狗融合在一起,分不出彼此。风晚华被她的叫声惊动,扬首看了她一眼,又若无其事地垂下头,娇躯兴奋地前後摆动,不时将仅存的左手朝
身下看不到的黑暗处伸去。
「奇怪吗?」被紫玫尖叫引来的慕容龙笑道。
「……」
「想进去看看吗?」
「……」
慕容龙得意地一捻指,打开石门。
紫玫没有动作,只是木偶般坐在冰冷的石板上,看著室内渐渐亮起。
风晚华狗一般趴在室内,翘起白嫩的圆臀。一条毛发耸然的黑犬正伏在她身上不住挺动。慕容龙抬脚挑起流霜剑的下巴,瞧著她晕红的面
颊,发出一声长笑。
风晚华媚眼如丝,喘息著努力迎合巨犬的,让兽根深深进入自己体内最美妙的秘境。她的呼吸越来越急促,突然红唇微张,「呀」的
颤声娇呼,接著战栗起来。
自始至终,她只发出这一个音节。
「咚」的一声,紫玫向後便倒,後脑重重磕在地上。
她并没有觉得疼痛,只觉得自己很轻。轻功最好的时候,她的身体也没有这么轻过,彷佛飘在云端,一丝风就能把自己吹散。在无边的黑
暗中,她听到一个清晰的声音,「是你,是你害了她。就像你害了纪眉妩一样,她抹的药、吃的药都是你亲手喂下的……」
************
做为迎宾犬的林香远也被带到殿中,失去了和的身体引起众人莫大的兴趣。没有挑逗也没有戏弄,寒月刀像垃圾般被慕容龙抬脚
踢到人群中。
雪白的身体划到一条弧线,还在半空中,就有五人高高跃起。来自北凉的赫连雄,巴陵的安子宏各抓住林香远的一只脚踝,高昌的乞伏穷
隆则握住林香远的皓腕。三人各自出手,将其他两人迫开。
一出手高下立分,赫连雄与安子宏毫不停留地扬起一脚,朝三人中最弱的乞伏穷隆喉头下阴踢去。乞伏穷隆怪叫一声,翻身退开。
这几招兔起鹜落,待众人看清,赫连雄与安子宏已各自落在案上,轻飘飘没有发出一丝声音。林香远双腿被他们提在手中,拉成一条直线
,垂落的秀发在两张长几间来回飘荡。两人各运功力,毫不相让。只见林香远光秃秃的肉穴越扯越宽,竟是势均力敌。
安子宏眼见难以取胜,不由凶性大发,回手一扯。鲜红的肉穴应手拉开,会阴处滑腻的肌肤立刻绷紧。
模模糊糊中林香远感觉到两股真气在体内冲突,接著胯间一阵剧痛,几乎被人生生撕裂,不由痛叫失声,两手吃力地拚命按住腿根。
秃头鸠目的安子宏脸上露出一丝残忍的笑意,五指如钩,紧紧扣著林香远光润的脚踝。的美妇白鱼一般扭动娇躯,下共事,快慰平生!沐护法,以你之见,神教有何职
可赠真人?」
沐声传淡淡道:「木堂长老之位空缺。日後积功,可授神将。」
「好!就请真人为木堂长老。」
灵玉真人朝沐声传长揖作谢,「昔日非是小弟敢负沐兄之托,实是妖妇苦逼,无奈隐居。请沐兄见谅。」
沐声传缓缓道:「往事不必再提。如今慕容宫主胸怀天下,你在此大有可为。」
虽然只字片语,慕容龙已是心下了然,必是当日两人为合谋对付阴宫主,而心生误会。
席间众人交头接耳,不多时赫连雄、石蝎、秃发什健、乞伏穷隆等人纷纷扬声加入星月湖。
屠怀沉刚刚安置好雪峰神尼,见殿内群情涌动,接连效忠投诚,那片热闹让他矫舌难下,不知宫主用了什么手段,能将这等桀骜不训的凶
徒收入彀中。
倾刻之间,五百余名宾客有六成当场加入星月湖。慕容龙一如前议,吩咐屠怀沉安顿众人,各自量才以用。剩下二百余人也是好言相待,
恭送诸人离开。有几个没有尝够飘梅峰诸女滋味的,看著留在教中的众人兴冲冲去岛後玩弄雪峰神尼,不由暗暗後悔。
************
回到甬道,慕容龙的喜气渐渐淡了下去。要将这些乌合之众练成纵横天下的精兵,想想就够头疼的。
昨日晚间,霍狂焰已经离宫,带著教中精锐赶赴洛阳,收服当地帮会,不知是否顺利。如今扬名可以,若弄得与白道武林正面为敌,那就
得不偿失了。他妈的,那家伙太鲁莽,不如让屠怀沉去更放心。灵玉、蔡云峰、赫连雄……这几个倒可委以重任。
慕容龙目不斜视地从星月宫主的艳尸旁走过,迳直来到甬道尽头,他嘴角露出一丝笑意,推开房门。
元红新破的慕容紫玫小猫般蜷缩在榻上,一手捂住胸口,一手放在腹下,紧闭的睫毛间挂著几滴清亮的泪水。
慕容龙舌尖轻轻一舔,眼泪咸咸的涩涩的,跟他曾经流过的一样……
紫玫惊醒过来,她娇躯一颤,旋即紧紧捂住火辣辣的下体,含泪看著慕容龙。
「来,让哥哥看看。」慕容龙笑著掀开毛毯。
「别碰我!」紫玫挡住酥胸的小手扬起,一把夺过毛毯,裹紧香躯。
慕容龙低笑一声,手指微一用力,毛毯刀割般裂开一道缝隙,露出紫玫白嫩的圆臀。慕容龙伸手探入臀缝,从妹妹紧按的玉指下朝秘处摸
去。触手只觉滑腻如脂,香软迷人。当指尖触到小小的菊花蕾时,慕容龙勃发,顿时挺得,是不是处女?」
「宫主宫主!」薛长鹰满口白沫,声嘶力竭地叫著,「你要什么我给什么,千万饶过小的一家!」
「那么大声音干嘛?没一点礼数!」慕容龙被他败了兴致,放开薛小姐,正容道:「你既然入我神教,任何东西都属本宫所有!明白吗?」
薛长鹰听得一头雾水,到现在他还不知道这个突然出现的胡服青年是何方神圣,更不知所谓的神教究竟是怎么回事,他拚命点头,一叠声
的说:「明白明白……」
「明白就好。」慕容龙扭头道:「石供奉下来吧,留点力气尝尝薛小姐的滋味。」
薛长鹰虽然有些懦弱,却是个重情重义的汉子,对老婆女儿爱逾性命,闻言不禁涕泪交流,「宫主放过她们吧,要杀要剐我薛长鹰一人抵
命……」
「你的命现在还贵重著呢。」慕容龙直起腰,走到榻边,托著薛夫人的後颈,把她的嘴巴捏开,然後掏出一粒腥红色的药丸纳入她口中。
薛夫人年逾四十,保养得当,看上去还白白嫩嫩。她养尊处优多年,此时突然被两个陌生人横加淫虐,早吓得魂不附体。
慕容龙按在薛夫人小腹上慢慢揉动,催发药力,嘴里笑道:「长鹰会外紧内松,帮主的住处竟然连个守卫都没有,比起广阳帮的外松内紧
,薛帮主可差得太远了。」
薛长鹰呼呼喘著粗气,脑中乱纷纷,没有一点头绪。少不更事的薛欣妍更是俏脸雪白,惊恐万状。
一盏茶工夫後,薛夫人两眼渐渐发红。慕容龙解开她的穴道,微笑著坐在一旁,欣赏即将发生的妙事。
美妇胸口不住起伏,两腿仍是弯曲张开,玉户敞露。不多时,她两腿猛然一合,身子蜷成一团,像是剧痛难耐般在榻上翻滚起来。片刻後
,突然坐直身体,两眼发直,嘴里「荷荷」作响。
薛长鹰看著熟悉的妻子忽然间状如疯魔,心里又惊又疼,同时觉得一股凉意从颈後透入。
灵玉等人也是第一次见识星月湖的秘药,都目不转睛地看著美妇的举动。
薛夫人愣了半天,突然大叫一声,两手死死抓住自己的右乳,撕扯著朝嘴中送去。
她披头散发,面容扭曲著张开血红的嘴唇,细密的银牙在烛光下闪闪发亮。待递到唇边,她猛然一勾头,牙关重重合紧。白腻的乳肉
在齿间粉碎,殷红的鲜血奔涌而出,顺著身体的曲线,一直流到两腿之间。美妇疯狂的摆动头部,拚命撕咬著自己的。
片刻後,头部猛然一抬,突翘的已经被她自己生生咬掉,两手紧攥的血肉模糊,美妇眼中闪动著非人的光芒,沾满血迹的嘴唇慢
慢挑起,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接著薛夫人嘴一张,吐出一团红红的嫩肉,像做了一件好玩的事般哈哈大笑起来。
薛长鹰面如死灰,呆呆看著妻子。少女则死死闭著眼睛,不敢看母亲吞噬自己的可怖场面。
笑声突止,美妇面色平静下来,尖利的指甲伸进伤口,白皙的手指在血肉中不住进出著,努力把撕开。
慕容龙笑道:「又多了一种情形。以往药性发作多是先咬断自己的手腕,薛夫人却是对自己的十分锺意……呵呵,明日的书信里要给
叶护法详细写明,看能不能找出此药的规律来。」
灵玉笑道:「属下今日大开眼界,这莫非就是神教的清心怡情丸?」
「正是。」慕容龙叹道:「此药配制十分不易,今日为了咱们大龙头浪费一颗……薛帮主实在是有面子。」
完整的圆乳被美妇亲手撕成一团破碎的嫩肉,彷佛一朵血腥骇人的巨大花朵在胸前盛开。看著妻子血淋淋的手指伸到下体,抓紧秘处的嫩
肉用力撕扯,薛长鹰「哇」的吐出一口鲜血,嘶声道:「你杀了我吧!」
「喔?哈,薛帮主真是条汉子。」慕容龙亲热地拍著薛长鹰的肩膀,顺手把怡情丸塞到他口中,笑道:「请薛小姐也过来。张开嘴,好。」
慕容龙拍了拍手,轻松直起腰,满面春风地说:「大家猜猜,这两枚药发作起来会有何不同?呵呵,一家三口同服清心怡情丸的情形还不
多见……说不定父女俩会一同把当娘的撕成碎片……也可能当爹的会把女儿一块一块咬碎吃掉……薛小姐花朵般的妙人儿,活生生被爹娘吃了
,真是……」
就在薛长鹰完全崩溃的一刻,慕容龙手掌一翻,亮出指间一粒灰色的药丸。
75
「诸位好友。」薛长鹰似乎在一夜之间老了十年,声音也显得中气不足。
赶来助战的诸派高手大清早就被请到飞鹰堂,心下都有些纳闷。昨晚还意气风发的大龙头,今早看起来怎么一幅神情恍惚,魂不守舍的样
子?
一向以谈笑风生,挥洒自如著称的薛长鹰似乎忘了词,愣了一会儿才涩然开口,「在下请各位、来到敝帮。是为了洛阳、武林的安危。」
他怔怔看著大堂的门洞,「半月前一夥强匪前来挑战,气势汹汹……我洛阳四帮三会联盟,先後交手数次。损兵折将。洛马帮覆没。」
「敌人势力之强悍,出乎在下意料。因此腆颜请各位好友前来助阵。」薛长鹰咽了口吐沫,艰难地说:「彼等神出鬼没,对我各帮虚实了
如指掌,在下早已生疑。洛马帮被灭,在下心知其中必有玄虚。经过多方查询,昨夜终於得知那些强匪背後的黑手就是——广阳帮。」
此言一出,堂内立刻大哗,连长鹰会帮众也都面露讶色,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孙同辉狼子野心,私蓄强徒妄图独霸洛阳。此中原委,一言难尽。」薛长鹰面容呆滞,有气无力地说道:「带陈威……」
一名汉子被带到堂中,有人认出正是广阳帮的陈威。
陈威跪在地上滔滔不绝地说了起来,将孙同辉如何灭掉洛马帮;如何派他去联络八极门的高手,一同对付长鹰会;他如何良心未泯,投奔
了薛帮主……说得一清二楚。最後说明,那伙强匪其实就是孙同辉用来独霸洛阳武林的私人势力,如今就躲在广阳帮内,所以联盟才会四下打
听,毫无那些强匪的线索。
听了这番话,众人虽然还有些疑惑,但薛长鹰只是处事圆滑,并非心机深沉之辈,因此已信了六分。同时心下暗叹:江湖险恶,受此打击
,难怪大龙头会如此消沉。
「我薛长鹰有眼无珠,没能早一日发现孙某的奸计,误了洛马帮兄弟的性命,再无颜做此帮主……」
众人眼光都望向颓然心死的薛长鹰,静听下文。
「待灭了广阳帮,除掉奸贼孙同辉之後,在下立即退位,由小女接任长鹰会帮主之位。」
堂下反应灵敏之辈立时心下暗赞,薛长鹰这一手以退为进,做得真是漂亮,既捞了实惠,又堵了众人的嘴。一旦灭了广阳帮,这洛阳城就
是长鹰会的天下了。只是……孙同辉真是那种奸诈之辈?
薛长鹰勉强振作精神,说道:「本帮弟子听令。」他指著一直站在身边的矮小汉子,「这位宫大侠是新近投奔本帮的壮士,由他带领大家
围剿广阳帮。」
宫白羽跨前一步,昂然道:「在下誓取孙贼的首级献於大龙头座下!」说罢径行调集人手,分派布置。
薛长鹰呆呆坐在椅中,脑中翻翻滚滚都是妻子和女儿的身影。还有腹内的两枚丹药……
************
长鹰会後堂的一间卧室内,即将成为帮主的薛欣妍,裸躺在冰冷的血泊中。这些嗜血的恶魔,没有一个人因为她是处女而稍有怜惜,
反而变本加利,将她折磨得完全虚脱。
少女无力的呼吸著,小腹起伏间,股股浓精从滴血的花瓣肉不住涌出。所有的羞涩和痛苦被无边的畏惧所掩盖,任何人发出的任何声音,
都使她发自心底的战栗。
榻上露出一截小腿,虽然沾满血迹,仍能看出光洁白嫩的本色。但顺著柔美的曲线向上,大腿根部却是一片触目惊心的血污。
女人的性器已被完全撕裂,像翻开的纸张般被掀到腹股部位,裂开一道锯齿状的伤口,翻卷的嫩肉中,甚至能看到白森森的耻骨。圆筒般的整个扯到体外,隐藏的肉壁完全翻转过来,红艳艳一片。尽头只剩下几缕破碎的嫩肉。
女人的两只更是惨不忍睹。其中一只被撕得四分五裂,像一束血肉的布条堆在胸前。另一只大致还算完整,但表面布满深深的抓痕,
有一条从乳根直到乳晕,深可盈指,几乎将分成两半。女人嘴里咬著一块三角形的囊状物体,上面凝固的鲜血已经变得发黑。仔细看去,
才能认出那是咬剩一半的子宫。
这个吃下自己子宫的女人,就是长鹰会帮主薛长鹰的夫人,同时也是下任帮主的母亲。
前院纷乱的脚步声隐隐传来,盘膝静坐的慕容龙展目一笑,「道长可愿与我同赴玉鸡坊?」
灵玉振衣而起,「敢不从命。」
也不见慕容龙有何动作,便无声无息地立在门旁,「请石供奉通知金长老,将夫人和少夫人挪至此处。」
石蝎躬身应诺。
没有人再去看薛欣妍一眼,便都扬长而去。门廉来回摇摆,时明时暗的光线中,映出满室的血腥,地上凄艳的少女,还有榻间破碎的女尸。
************
一个时辰後,消息传来,长鹰会势如破竹,一路杀入玉鸡坊。一位刚刚加入长鹰会的高手独斗孙同辉,在第四十四招,一刀斩下孙同辉的
头颅。广阳帮就此灰飞烟灭。
第二天薛长鹰召集武林同道,当场退位,由女儿薛欣妍继任长鹰会帮主。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正当江湖中人目不暇接时,又传来一个惊人的消息:长鹰会新任帮主下令,在玉鸡坊广阳帮旧址建起了洛阳最大的妓
院——香月楼。与此同时,广阳帮残余的女子尽数被废去武功,送至香月楼接客。孙同辉的夫人不堪受辱,自杀未遂,被锁在地窖任人淫辱。
长鹰会的倒行逆施激起洛阳武林人士的愤慨,多次声讨其非。但薛欣妍作风迥异其父,行事狠辣异常,对反对者或杀或剿,毫不留情。长
鹰会的出格举动又得到官府的默许,不出一月,洛阳便被长鹰会一帮独霸。
好在薛欣妍并未斩尽杀绝,只要不与长鹰会为敌,大家井水不犯河水,倒也能相安无事。这样人们也就逐渐接受了现实,反对的声音越来
越小。
************
後来紫玫曾经问过慕容龙,假如当时那几人并非是洛阳帮会的信使,岂不是误会了吗?
慕容龙闻言只是一笑,并没有回答。
紫玫立刻知道自己的问题非常愚蠢。
对慕容龙来说,误杀又如何?
当时的天气非常炎热,可慕容龙静静坐那里,彷佛万古玄冰,没有一丝汗意。
他们住在长鹰会的後院,俨然如帮中之帮。
薛长鹰被安置在院侧的一间小房子内,薛欣妍却根本没有自己的住处。在外面她是称尊帝都的长鹰会帮主,回到後院却连白氏姐妹这样的
婢女也不如。每晚,薛欣妍都要像香月楼的女子一样,媚笑著献出自己的。与那些妓女不同的是,她的夜晚,总是在不同的榻上度过。
慕容紫玫拿著轻罗团扇,轻轻舞动,帮母亲拂去夏日的酷热。萧佛奴安详的坐在椅中,充满爱怜的凝视著女儿。母女俩坐在群芳争艳的花
园中,彷佛自花间飞出的精灵,凝聚了世间所有的美丽。
良久,慕容龙不情愿地打破这寂静,走到萧佛奴身边,柔声道:「娘,孩儿扶你回房吧。」
萧佛奴摇了摇头。
慕容龙乾脆坐在地上,与妹妹一人一边拥著母亲,然後除下萧佛奴的弓鞋,将小巧的纤足捧在手中半是玩弄,半是按摩的细细揉捏。「娘
,这一个月你都没有跟孩儿说话,是不是生孩儿的气了?」
其实萧佛奴不仅没有与他说话,连紫玫也没有听到过她的声音。她是许下的闭口愿,祈求佛祖保佑女儿——对於四肢俱废的百花观音来说
,这也是她唯一能做的事。
慕容龙揉完一只脚,又捧起萧佛奴另一只脚慢慢揉捏。半晌,他停下手,笑道:「娘真是生孩儿的气了。」
虽然嘴角挂著笑容,但声音里却带著阴冷的寒意。
紫玫连忙接口道:「娘舌头上的伤势还没好,说话不方便,况且又不是不跟你一个人说话,我也没听到呢。」
「娘,你说话啊……」慕容龙的声音愈发柔和。
萧佛奴静悄悄闭上美目,一言不发。
慕容龙慢慢扭过脸,看著紫玫道:「衣服脱了,让哥哥在这儿爽一下。」
紫玫心下略一权衡,毅然解开衣钮。她明白一旦激怒他,谁都不知道这个禽兽会做出什么事来。
在怒放的花丛中,玫瑰仙子脱掉最後一件亵衣,将美妙的玉体呈现在阳光下。
慕容龙没有作声,只冷冷看著她。
两人僵立片刻,紫玫柔顺地斜倚在凉亭的廊椅上,微分,主动剥开花瓣,露出湿润红嫩的入口,等待他的进入。
「翻过来。」
紫玫乖乖起身,略一犹豫,选择了直立的姿势,弓身按住扶栏,柔柔挺起粉嫩的雪臀。
「掰开。」
柔若无骨的纤手伸到腹下,张开玉股间的羞处。
「上边。」
紫玫闻言一怔。
「哥哥要操你的屁眼。」
浑身的血液都涌到脑部,紫玫顿时僵住了。
76
慕容龙神情恬淡,但不容置疑的口吻却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
手指僵了片刻,又开始缓缓移动。细滑的臀肉丝绸般从指尖滑开,露出粉红色的小巧菊肛。
亭外骄阳似火,身下的肌肤温凉如玉。慕容龙对妹妹的温顺大为满意,他了斜了一眼沉默的母亲,抬手在紫玫臀上拍了拍,一举,道:「长鹰会已然归顺神教,就请蔡长老统管洛阳一带事务。」
「遵命。」
「洛阳是神教在中原的根本,蔡长老多多费心。记住多辟财源,广积钱粮——少树强敌。若有与我教为敌者,务必斩草除根,不留後患!」
蔡云峰沉声应诺,见宫主再无吩咐,便躬身告退,自去接管长鹰会。
等蔡云峰走远,慕容龙狠狠踢了霍狂焰一脚,「他妈的!爬起来。」
霍狂焰失魂落魄地爬起来,垂著头翻著眼珠偷看宫主的脸色。
「除了玩女人,你他妈还会干什么?」慕容龙咬牙切齿,「都没有了还勾搭个女人形影不离——你算怎么回事?没得让新入教的兄弟
笑话!」
霍狂焰嗫嚅著说:「那是白沙派的……」
「闭嘴!」慕容龙喝道:「我原准备让你镇守洛阳,过几年积功可晋护法——瞧你那熊样!能服众吗?」
霍狂焰脖上青筋爆起,心里一时激动一时惭愧。
慕容龙负手道:「你先不必回宫,就在洛阳、西安两城与神教之间收罗帮会,一年之内若不能将沿途帮会尽数收归我教,你也不用再厚著
脸皮来见我,自己割了脑袋了事!」
不曾想宫主对自己还宠信有加,霍狂焰兴奋得满脸红光,扑地重重磕了个头,高声道:「属下遵命!」
这家伙虽然鲁莽,但对自己忠心耿耿,慕容龙也是有意回护,温言道:「好好干,本宫已命叶护法设法给你治伤——他妈的,没还算
男人吗?」
霍狂焰五内俱沸,哑著嗓子道:「多谢宫主……」
慕容龙拍拍他的肩,「去吧。」
「等一下!」
霍狂焰愕然回头,只见玫瑰仙子勉力撑起身体,说道:「我有事想问问霍长老。」
霍狂焰看了慕容龙一眼,见宫主微微点头,便大步踏前,拱手道:「少夫人。」
虽未完全进入,但紫玫菊肛已被重创,她一手凭栏,一手挽著足踝,屈膝而坐,忍痛问道:「白沙派可是湘西楚连雄的白沙派?」
「楚连雄两月前已经退位,由徒弟何小芸继任。」
「白沙派的人来洛阳何事?」
「宫主有令,命属下将火堂管辖女奴择优送至洛阳。白沙派正是为此而来。」
少夫人眼光幽幽闪动,就在霍狂焰以为已经问完时,少夫人低声道:「沮渠明兰也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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沮渠明兰到洛阳已经一个月了。这个十四岁的小姑娘至今也不知道家里发生了什么事,她只记得那天父亲的头颅被一个红衣大汉一脚踩碎
;然後母亲身下突然爆起一团血雾;还有哥哥……
哥哥被人按在地上,一条手臂奇怪地扭曲著,同时扭曲的还有那张英俊的面孔……
还有疼痛。那个红衣人一下就弄伤了自己。她哭喊著回过头去,却看到哥哥眼里一滴滴流著鲜红的血……
每次想到哥哥当时的神情,她都会从梦中吓醒,然後再也无法入眠。
後来她才知道那个红衣人叫「霍爷」——无论哪个男人,都要叫「爷」,不知道姓名的,就叫「大爷」——这是主人教她的。主人让她做
一些很奇怪的动作——明兰年纪虽小,但也知道那些动作很不好,而且很恶心。但她不敢反抗。後来还用针扎她,扎了之後,她的胸部就变得
很大。
然後就是男人,各种各样,连续不断的男人。
明兰抱著膝盖,瑟缩著蜷在床角。爸爸、妈妈都死了,哥哥呢——记忆中最後一幕,是哥哥满脸血泪地倒在地上。没有人告诉她,最爱的
哥哥後来是怎么样了。
房门忽然推开,明兰立刻换上主人教她的笑容,跪直身体,柔声道:「大……」
她没有叫出「大爷」,因为进门的是一个少女,而且是一个熟悉的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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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兰!」少女叫了一声。
女孩脸上还挂著媚笑,唇角却颤抖著弯了下来,「紫玫姐姐……」
紫玫快步上前,仔细打量著明兰。明兰比这间可漂亮多了——兰儿,赶紧去伺候军爷。」何小芸将沮渠明兰一把拖到门外。
明兰披著一层薄纱,娇小的身体还不及那人胸口高,站在大汉身边,就像一个玩具瓷娃娃般纤巧。
何小芸满脸堆笑,「这丫头昨天才开始接客,军爷好歹怜惜些。春香阁我已经命人收拾了……」
「少放屁!这么大还刚接客,骗谁呢!老子有的是银两,这间房要定了!」
主母还在房内,何小芸怎么也不敢让人进去。她笑得愈发恭顺,抬手扯开明兰的薄纱,把她推到军汉怀中,「兰儿,好生服侍军爷。这边
儿请……」
「滚开!」军汉不耐烦横臂一推,想闯进房内。不料那女子反手扣住他的脉门,半边身体顿时酸麻。
何小芸笑容不改,柔声道:「军爷息怒,这间房正在打理,实在无法接待军爷这样的贵客,其他军爷尽管吩咐……」
军汉心下惊疑不定,喘著粗气怒视何小芸,半晌後突然叫道:「老子要操你!」
何小芸一脸媚笑著抱住那人的手臂,用丰满的身体磨擦著腻声道:「那奴家就在榻上给大爷赔罪……」
大汉一愣,旋即哈哈大笑,粗手伸到明兰股间,五指箕张,然後中指一弯。
痛叫声中,明兰已被那人勾著秘处托到半空。
慕容龙冷眼旁观良久,此时才拥著紫玫缓步而行。那人一手搂著何小芸,一手托著明兰,眼睛直勾勾看著紫玫。何小芸生怕再惹出什么乱
子,连忙把那人的手塞到自己襟中,嗲声道:「军爷,您摸摸……」
紫玫目不斜视,与明兰擦肩而过。
白生生的粉腿夹著粗黑的大手痛苦地扭动,明兰心里的痛苦比更甚。看著姐姐如此绝情,女孩泪如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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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色昏黄,燠热依然不减。
「中原酷暑,没有山里那么清凉,洛阳又过於喧嚣……等到塞北大概是七月,正是秋高气爽,草长马肥的时候。娘,你喜欢龙城吗?」
萧佛奴不言不语,宛如沉睡的芙蓉。
「以後的日子还长著呢,你总不能一辈子不说话吧。」慕容龙笑吟吟说著,撩起她脸上的发丝。
萧佛奴许下闭口愿之後,白氏姐妹越发有恃无恐,宫主刚刚离开,两人就凑过来笑道:「夫人好大的架子,连宫主都敢不理不睬……」
萧佛奴心头揪紧,一路上两女虽然不敢虐待她,但言语间的羞辱却愈演愈烈。那些刻薄言语与儿子禽兽般的一样,都令她无法承受。
白玉鹂捧著浑圆的,将手上芬芳的油脂涂在乳肉上,「夫人的好像又大了一些呢。」
「里面有奶水了,当然会大。」白玉莺掩口笑道:「你猜夫人的奶水是宫主先喝,还是小宫主先喝?」
白玉鹂两手从乳根一路揉到,捻著拽了拽,「肯定是宫主先喝了。」
「我猜也是,宫主喝剩下才会喂小宫主。」
白玉鹂嘻嘻笑道:「宫主喝完还能剩下吗?」
「哟,这么大的还怕不够喝吗?」白玉莺含著萧佛奴的品咂著说,「夫人这么美,奶水肯定又香又甜,我也想喝一口呢。」
美妇静静躺在榻上,玉容无波。只有胸前的香乳跳动著,在别人手中被恣意玩弄。
白玉鹂贴在萧佛奴耳边小声说:「宫主能喝到夫人的奶水,可夫人只能喝宫主的龙精——那东西苦巴巴的,一点都不好喝……」
「你不喜欢,夫人喜欢啊。每次被宫主操,夫人都高兴得快晕过去了,褥子能湿这么大一片。」白玉莺不慌不忙地击碎萧佛奴的平静。
白玉鹂托起萧佛奴的双腿,露出包裹著尿布的雪臀,摆成交媾的模样,「夫人最喜欢让人家操屁眼了,宫主的龙根一进去,夫人的奶头就
硬硬的……」
「咦?夫人怎么哭了?」白玉莺惊讶中带著掩不住的笑意。萧佛奴每次被两人说得流泪,都会给她们莫大的快慰。夫人屈辱的泪水,是她
们唯一的快乐。
「装的吧?少夫人也总是哭哭啼啼的,还不是装出可怜的样子让宫主多操她几次……」白玉鹂挖苦道。
「是了,肯定是装的。夫人又是上吊又是绝食又是咬舌,其实还是不想死。」白玉莺卑夷地说。
萧佛奴可以闭上眼睛不看,可以合上嘴不说话,但她无法掩住耳朵,躲避她们的嘲讽。尖刻的话语一字一句刺在心底,将她淹没在无边的
羞辱中。
「为什么要死啊?当夫人不是很开心吗?」
「什么夫人,只不过是块让宫主玩的美肉。」白玉莺在美妇腿根一拧,「吃饭要人喂,穿衣要人帮,拉屎拉尿还要人伺候——根本就是个
废物!」
萧佛奴五内俱焚,紧紧闭著美目,热泪滂沱。
白氏姐妹愈发快意,俯在美妇耳边说道:「要不是有几个洞能让宫主插著玩,你连路边的野狗都不如!」两女隔著厚厚的尿布在她下体用
力捣弄,「你现在就是靠这两个洞活著!明白吗?你的逼和屁眼!」
美妇嚎啕痛哭。昏暗的光线下,白嫩的彷佛一抹从池中捞起的凄婉月光,滴著湿湿的水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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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萧佛奴痛哭时,白氏姐妹都会很小心地用枕头掩住夫人的哭声。因此紫玫并不知道母亲所受的屈辱。她俯在竹榻上,俏脸埋在臂弯,
背臀优美的曲线随著呼吸柔柔起伏。
没有任何徵兆,一只手凭空伸来,掀开蔽体的细纱。
慕容龙悄悄入内,本想吓她一跳,但妹妹毫无反应,彷佛早已知道他的举动。细纱下再无寸缕,粉背雪臀一览无余。纤美的腰肢玲珑有致
,浑圆的美臀滑腻如脂。处处温香软玉,晶莹生辉。只是臀缝中却露出一角薄纱。
慕容龙轻轻一拉,雪白的丝巾应手而出,上面血迹斑斑,宛如散落的花瓣。他掰开粉臀,只见原本粉色的菊肛沾著鲜血,又红又肿,菊纹
乍开三条伤痕,露出几许红肉,幸好当时并未全根进入,伤口并不太深。
「躺好,哥哥帮你抹点药。」
紫玫扭腰坐起,脸上湿湿的,不知是汗是泪。她一字一句的说:「我绝不再用你的任何一种药!」
慕容龙凝视紫玫片刻,「那么,」他微微一笑,「趴下,让哥哥干你的屁眼儿。」
紫玫下午走了一路,後庭疼痛不已,现在伤处未愈,这混蛋又要进来。她心下气苦,星眸渐渐湿润,半晌泣声道:「你为什么要弄人家那
里……」
「女人身上这些地方都可以用,你是我妻子,当然应该用它来让丈夫开心。」
紫玫呆了一会儿,俯身伏在榻上。当著那人一挺腰,直直捅入神尼嘴中。
雪峰神尼仇恨的眼神被挡在身後,只剩一个下巴在他胯下摇摆。无休止的下,她早已精疲力尽,若非内功未失,这样的日子绝撑不过
三天。燃烧的恨意使神尼拚命咬紧牙关,嘴中的钢箍格格作响。但那根腥臭的仍是毫无阻拦地从她唇上舌上颚上捅过,直入咽喉。
一根狠狠捅入未曾乾涸过的肉穴内,又开始了一波新的奸淫。几十只手同时伸到神尼上四处乱摸,甚至有人使出铁板桥功夫,从
神尼背後奸淫她的肛门。一时间石室内人声鼎沸,棕褐色的脊背淹没了雪白的。
「咳。」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
声音并不大,但每个人都能听到。众人恋恋不舍的离开神尼的,让开一条通道。自有人递来座椅,让两位护法坐下。
叶行南随手把药箱放在神尼腹上,本待翻开她眼皮看看,不料雪峰神尼竟是美目圆瞪。他板著脸检查了神尼的手脚、琵琶骨,然後打开木
箱。
沐声传坐在室内,心神却系在洛阳和雁门。宫主甫出终南便不声不响地并吞了长鹰会,牢牢控制住中原财源,干得乾净利落;另一边赫连
雄却是大张旗鼓,打著燕王的旗号在雁门血战数场,软硬兼施,硬是抢下雁门马市的六成生意。得此臂助,宫主如虎添翼,夺取天下不过是早
晚之事。
思索间叶行南已经捻起神尼的,用一支极细的镊子仔细刺进乳眼中。镊尖刺入後,他便闭上眼,单凭指上若有若无的触觉,将镊子刺
入半寸深浅,到达中部。手指微松,镊子立即弹开少许,将隐约可见的乳眼撑开一个狭长的小孔。
以前揉捏才能体会到的敏感部位,此时被钢镊直接探入,难言的痛痒使神尼肌肤绷紧。
叶行南手掌在箱中一掠而过,取镊、夹钻、蘸药几个动作一气呵成,没有半点停顿。待众人看清,他右手已多了一个同样细小的镊子,镊
尖夹著一颗棱角分明的小钻,闪烁的钻辉上还蒙著一层淡绿色的液体。他把钻石放在鲜红的上,慢慢推入乳眼中。
雪峰神尼硬如石子,里面却柔嫩异常,钻石的棱角划在嫩肉上,一种无法言表的感觉深入骨髓。她竭力忍耐,才没有喊叫出来。
殷红的猛然拉长,又立即恢复原状。叶行南拔出钢镊,那颗钻石已经永远留在内。曲指一弹,内部传来的刺激顿时电流般通
过全身,雪峰神尼红肿的右乳紧绷绷收成一团,与肥软柔嫩的左乳相映成趣。
叶行南一丝不苟地在将另一只中同样镶入钻石,然後走到神尼敞露的股间。
肿胀的花瓣几乎遮敝了花蒂,剥开後手指一松,花瓣立即围拥上来。叶行南不动声色,也未叫人帮手,将花瓣完全翻开,直接拿出针灸用
的银针将嫩肉钉在腿根。
神尼仰起的下腹间翻开一片巨大的浑圆红肉。盛开的花瓣中,一截无骨的肉芽润如红玉。湿热的秘处完全翻开,花蒂直接暴露在空气中,
下体顿时一阵清凉。肉穴渐滋,刺穿的花瓣血迹微现,将染成淡红色。
片刻後花蒂上一凉,两个尖锐的物体勾在上面,接著是一阵刀割般的剧痛。雪峰神尼痛叫失声,只觉下体火辣辣一片,似乎花蒂被人割去。但随之而来的刺痛则告诉她花蒂依然存在。
叶行南拿著两支钢镊勾住花蒂上的包皮一分,锋利的钢铁立刻切开薄薄的嫩肉,将包皮一撕到底,然後手腕一转,包皮被整个扯掉,只剩
下光秃秃的鲜红肉芽。
他并未就此罢休,而是捏住滴血的花蒂,像插入乳眼般用钢镊硬生生刺入嫩肉内,接著纳入两颗小钻。
接连的剧痛令雪峰神尼凄叫不绝,小腹不住抽搐,肉穴像抿紧的小嘴,时开时合。当第二颗钻石镶入时,神尼玉户间一阵剧颤,尿液从肉
穴上方的小孔一涌而出。
尿液刚喷出一点,叶行南手一抖,一根牙签状的小木棍斜斜刺入尿道,截断了水流。
雪峰神尼身体原本就敏感异常,此番又在最敏感的部位镶入钻石,剥去包皮,剧烈的刺激使她几欲晕厥。被强行堵住的尿液,从木棍根部
嘶嘶微响著一点点涌出。
镶完钻後,叶行南再不看神尼一眼,便飘然而去。走到门口时才淡淡道:「从明日起,每一个时辰老夫要用一刻钟。」
看得目眩神驰的众人立刻怨声四起,每个时辰叶护法都要来一次,一次占用一刻钟——怎么能操得痛快。
沐声传瞟了神尼一眼,振衣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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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夜终於过去,慕容紫玫浑身酥软,偎依在慕容龙怀中昏昏欲睡。这一夜她不知经历了多少次,也不知道慕容龙在她体内喷发过多少
次,只是当她再无力迎合时,娇美的肉穴已经红肿,而身下的被褥几乎完全湿透。即使休息半个时辰之後的现在,她还感觉到花径内的律动,
似乎还在里面肆虐。
慕容龙差点儿被妹妹近乎疯狂的需求吓住了,若非他改造得凶猛异常,换作平常人,三十个也不一定能满足这个小丫头。即使如此,
後来他也不得不运功相助,一面耐心的使妹妹,一面收敛自己的巨物,免得妹妹脱阴伤了身体。
「困了吧,睡一会儿。」慕容龙搂著柔若无骨的香躯,柔声道。
「……什么时候离开洛阳……」紫玫的声音轻得听不清楚。
慕容龙微微一笑,「很快。」只要娘开口说话,咱们一家就可以开开心心上路了。
她能撑几天呢?
话音未落,紫玫已经发出甜甜的酣声。
慕容龙等了片刻,待妹妹睡熟,把她轻轻放在榻上,然後俯身拨开雪臀。臀缝中果然一片殷红,菊肛的伤口早已破裂。
慕容龙用温水轻轻洗去紫玫臀间的血迹,敷上伤药。然後一一擦去她身上的汗水、阳精、淫液。晶莹的娇躯宛如一件精致的玉雕,他越擦
越是温柔,最後变成温存地爱抚。世上真有一个女人,可以让自己如此迷恋……纵然知道她会毫不犹豫的杀死自己,也难以自拔。
慕容龙在晨光中盘膝而坐,炼化汲取的真元。昨晚真是把她榨乾了,最後几次时,小丫头再没有喷出一点阴精,只剩下花心的颤抖。
半晌後,他睁开眼,脸上露出一丝笑意。养一只可爱的老虎当宠物,可要万分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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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萧佛奴才发现异常。白氏姐妹依然殷勤地喂她吃饭,帮她擦洗、按摩——但她们像是忘了自己的尿布。
湿热的秽物被棉布裹在臀间,下体刺痒难当。肮脏的屎尿沾在娇嫩的肌肤上无法清理,想想就万分恶心。萧佛奴柳眉颦紧,不时勉力挪动
腰肢,想离污物远一些。
慕容龙推门而入,先捧起母亲的俏脸痛吻一番,赞道:「真香。」然後斜躺榻上,把美妇的臻首放在腿上,摩挲著说道:「娘,妹妹也有
了身孕呢。」
萧佛奴紧闭的美目猛然张开,片刻後又凄然合紧,「天……这个畜牲……菩萨保佑,弟子立誓终生不发一言,世间苦难弟子愿一身承担,
只求佛祖慈悲,让小女逃过此劫……」
「天气这么热,就别盖毯子了。」慕容龙一把将轻毯扔在地上。也不像以往那样多陪母亲一会,便扬长而去。
房间里只剩下的美妇,独自躺在榻上。如雪的娇躯明艳生香,只是股间厚厚的棉布,可笑而又可悲。
************
「少夫人,这是新汲的井水。」
紫玫点点头,待白玉鹂退下,她将井水倒在木盆内,然後解衣坐入。井水冰冷彻骨,紫玫冻得嘴唇发白,仍坚持把小腹浸在水中,一动不
动。
「洗澡吗?」慕容龙奇怪地问道。
「天气好热,身上都是汗……」紫玫娇憨地说著,撩起水洒在颈上。
白皙的肌肤沾著晶莹的水珠,愈发娇美。慕容龙蹲身张口一吹,水珠顿时化成一片蒙蒙雾气,在如脂如玉的酥乳前幻出一道小小的彩虹。
「真漂亮。」紫玫喜孜孜地说。
慕容龙得意的一笑,掬起一捧水洒在妹妹胸口。此时井水吸收了紫玫体温,已经没有当初的寒冷,但他还是皱起了眉头,「怀著孩子,不
要用凉水洗,对身体不好。」
紫玫听话地点点头,然後摊开玉体,躺在盆中,撅著小嘴说道:「洛阳这么热,什么都不想吃……」
「是不是想吃酸的?」慕容龙笑道。
「是啊是啊,我想吃李子。」
「没问题。」
「我要吃凉的。」
「哥哥用井水给你湃一下。」
紫玫突发奇想,「有没有冰块?」
慕容龙迟疑了一下,「以前宫里有冰库……我命人去找找看。」
紫玫笑盈盈抱住慕容龙的脖颈,「哥哥对我真好。」
慕容龙衣领尽湿,却是满心喜悦,浑未注意妹妹闪动的目光,「快些洗,一会儿跟哥哥出门。」
************
慕容龙久居深山,对洛阳的繁华大感兴趣,每日都要带著母亲和妹妹游览街市,但今天却不见母亲的踪影。
「娘呢?」
「不用管她,今天谁也不带,就我们夫妻俩。」
紫玫虽然疑惑,也只好听从。
长鹰会所在的兴艺坊位於洛阳东北角,策骑不多时便出了城门。相比於关中一带的混乱,中原之地还称得上平静,城外大片农田都有人耕
作,与潼关以西的杂草丛生大相迳庭。
紫玫头带斗笠,面遮轻纱,看似闲暇,其实无时无刻不在注意周围的路径。此去龙城,名是祭祖,实为那个子虚乌有的宝藏,一旦谎话被
揭穿……
「……好不好?」
「嗯?」紫玫一惊,连忙扬起头。
慕容龙笑道:「看得这么出神。前面有片树林,去休息一下好不好?」
树林不知是哪个家族的陵园,古柏森森,草木葱茏。两人走到林下,顿时暑意全消。其时已近六月,正值伏天,田里耕作的农夫只穿著牛
鼻短犊,背脊被烈日晒得又黑又红。紫玫看著他们的辛苦,不由轻叹一声。
「何必为这些贱民叹气。」慕容龙不屑地说。
紫玫不服气地说:「众生平等,人都是一样的。」
「哦?」慕容龙哂笑道:「他们怎么能跟我们慕容氏相比?我慕容氏受上苍眷顾,血统高贵,岂与这些低贱之徒等同!」
「每个人的血都是红的,有什么不一样。」
「有些人天生聪慧,有些人天生愚蠢;有些人天生英俊,有些人天生丑陋;同样,有些人天生高贵,有些人天生低贱。我慕容氏天生就是
叱吒风云的贵族,」慕容龙指著远处牵著耕牛的农夫傲然道:「他们只不过是蝼蚁一般的贱民!」
「就是蝼蚁也和我们一样!」飘梅峰本属释流,况且还有信佛的母亲,紫玫耳熏目染,对众生平等深信不疑。
「善哉善哉,女施主所言极是。」一个浑厚的声音从背後响起。
慕容龙眼光一闪,慢慢转过身子,「靠!你们这些秃驴就不会说些别的。」
松树下站著一个灰袍僧人,他年约四十,手持禅杖,颌下黑须飘扬。听到这个胡服青年出言如此不逊,他眉毛一挑,说道:「贫僧圆通,
请教施主尊姓大名?」
「哈。你跟著我跑到城外,难道还不认识我?」
圆通见他不愿吐露姓名,一抖禅杖,叫道:「妖魔邪道,除之乃是无上功德。」
「呸!一个出家人还把功德挂在嘴边,念念不忘,你修的什么佛?」慕容龙握住袖中的荡星鞭,昂然道:「既然众生平等,为何又强指本
宫是妖魔?要斗就斗,放这些虚屁实在多余!」
这贼秃能潜到身外十丈才现身,武功不在教中诸长老之下。慕容龙虽然不惧,但圆通绝非一人,如何不留一个活口,保住身份机密,却是
不易。
圆通千里迢迢赶到洛阳,才听说门下弟子孙同辉被指为勾结悍匪,不利於洛阳武林,广阳帮已被洛阳武林盟首长鹰会歼灭,孙同辉当场伏
诛。圆通与孙同辉相识多年,绝不相信他会做出这等事,於是隐身洛阳,四处打探消息。
一个月来消息虽然没有打听出来,但每日出入长鹰会的慕容龙却引起了他的注意。圆通此番跟来本想好言相讯,没想到这个胡服青年居然
如此嚣张,他勃然大怒,暴喝一声,禅杖舞起一片弧光朝慕容龙腰间扫来。
一条人影箭矢般射来,「铛」地一声巨响,那人後退几步,立在慕容龙身前。
圆通虽然身子未动,但也气血翻涌,不禁心下暗惊。一招之下,他已知来人功力深厚,於是收敛心神,仔细打量这个不速之客。
来者鹰鼻鸠目,左手握著一柄弯钩,右袖却空荡荡系在腰间,正是巴陵一枭安子宏。他腰间还系著一个滴血的包裹,包裹的灰布质地与圆
通身上一般无二,分明是从僧袍上撕下来。
安子宏把鼓鼓囊囊的包裹扔到地上,阴恻恻道:「外面两个秃驴都在这里,还差他一个脑袋。」
慕容龙心念电转,已明白这个桀敖不训的巴陵枭有投诚之意,只是当日在教中一招伤在雪峰神尼,怕自己看不起他,因此一路尾随找回面
子。他哈哈一笑,「安供奉来得正好!」
安子宏乍闻供奉之名,心下大喜过望,一举弯钩怪叫道:「秃驴受死!」
巴陵枭骄横成性,纵然心悦诚服,此时也不知施礼道谢。慕容龙对此也不以为意,他阻住跃跃欲动的安子宏,「供奉远道而来,先歇息片
刻,看本宫收拾这个贼秃。」
圆通听到两人以「宫主」、「供奉」相称,越发不敢大意,心下不住思索:哪里来个姓慕容的宫主?莫非是晋北伏龙涧的子弟?但慕容卫
、慕容胜父子已经葬身星月湖妖孽手中——他手中一紧,沉声道:「施主可是星月湖门下?」
「不是。」慕容龙淡淡一笑,趁圆通料错分神之机,右手一扬,荡星鞭闪电般挥出,「本宫从来没当过施主,也不是星月湖门下,」幽暗
的树影中突然光芒大盛,鞭柄的七彩宝石奇光四射,夹著呼啸的鞭影,一股妖邪的霸气充塞密林,「本宫乃是星月湖宫主慕容龙!」
圆通目眩气夺,但多年修炼的佛门正宗也自不俗,他闭目扬臂,禅杖朝场中气劲最盛处击去。一连串密集的气劲交集声响起,禅杖被一条
柔韧的软鞭牢牢缠住,接著禅杖像是投入万古寒潭中一般,寒气迫人。
闭上眼,七彩的星光依然清晰可辨,圆通霹雳般暴喝一声,雄浑的真气狂涌而出。冰冷刺骨的太一真气如水银泄地,无孔不入,但与圆通
这凝聚毕生修为的一击相比还是弱了少许,当下节节败退。
圆通虽然目不见物,但根据真气的变化清楚地感觉到对手斜身抢上,左手前刺。他一摆禅杖挡在身前,同时悄无声息地踢出一脚。
「叮」的一声轻响,圆通手上一轻,接著喉头微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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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滴血珠在如水的刀光上轻轻划了个圆弧,悬在刀尖,然後慢慢滴在翠绿的草丛中。远处圆通的头颅双目圆睁充满难以置信的神色。
鞭柄的奇光渐渐收敛,慕容龙手腕一抖,以萧佛奴筋腱制成的鞭身倏忽缩进柄内,微笑道:「好鞭。好刀。」
星月湖三大镇教神兵,当日在神殿日月钩一招制住雪峰神尼,今日荡星鞭又迫得圆通双目难睁,慕容龙诈作不支以片玉一刀斩杀这个大孚
灵鹫寺的首座,果然是神威无比。可惜名列神兵之首的玄天剑至今下落不明。
安子宏暗服,宫主固然是占了神兵的便宜,但对雪峰神尼和圆通都是一击必杀,这份眼光和功力也非同小可。
紫玫没想到眨眼工夫场中就生死立分,有心藉机逃走也来不及。暗暗叹了口气,她低声道:「哥哥,把他们安葬了吧。」
慕容龙不愿拂她好意,於是点头答应。
紫玫怅然看著圆通的头颅,心里暗暗说:「大师在天之灵,保佑小女子逃离生天,报仇雪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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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过长鹰会天已过午,当下慕容龙引安子宏与众人想见。安子宏虽与灵玉真人小有芥蒂,但当日神殿血战雪峰神尼,也算有些情份,如今
同属神教,对以往的过节一笑而罢。
紫玫记挂母亲,匆匆洗了把脸就赶去问安。一推房门却是闩著的。她不耐烦地说:「开门!是我。」
「回少夫人,宫主有令,不许奴婢开门。」
紫玫疑惑地问道:「你们在干嘛?」
「奴婢在伺候夫人,少夫人请回吧。」
紫玫焦急起来,气道:「贱婢!快开门!」
房内恭顺地说:「少夫人息怒,这是宫主的吩咐。」
紫玫一跺脚,去找慕容龙开门。
白氏姐妹对望一眼,笑道:「夫人,该吃饭了。」
萧佛奴裸身躺在榻上,股间沾满秽物,又是羞愧又是难受,如水的俏目不住朝这对娇美的姐妹花脸上瞧去,想提醒她们该给自己换尿布了。
白玉莺笑嘻嘻道,「夫人的眼睛真漂亮,亮晶晶,一闪一闪的,好像会说话呢。」
白玉鹂端著碟子凑过来,「真是会说话呢。是不是想说:妈—麻—,为什么不给我换尿布呢?」她学著小女孩的奶声奶气,一字一句说著
,逗得白玉莺一阵娇笑。
「这么热的天,包著尿布,里面又是屎又是尿,粘乎乎脏兮兮的,是不是很难受啊?」白玉莺手指在萧佛奴白嫩的娇躯上划著圈子,呵哄
道:「哭一个,哭一个阿姨就给你换尿布。哭啊,哭啊……」
美妇忍了片刻,眼泪还是一滴滴淌了出来。
白玉莺拍手笑道:「真乖,可惜阿姨是骗你的啦。」
萧佛奴终於明白过来:两人是故意不给自己换尿布,就想看自己躺在屎尿里的屈辱模样。她心里又是羞耻又是气恨,俏脸时红时白,泪水
流得愈发汹涌。
拍门声再次响起,「开门让我进去!」紫玫叫道。
白氏姐妹一听就知道宫主没有答应,装出恭顺的样子柔声道:「没有宫主的命令,奴婢不敢开门,请少夫人勿罪。」
紫玫叫了半晌,只好恨恨去了。
萧佛奴字字句句都听在心里,见女儿也无法保护自己,不由心下发凉。
虽然泪流满面,百花观音脸上依然不减高贵,含羞忍辱的贵妇别有一番风韵,那种楚楚动人的美态使白玉莺忍不住心里发痒,见少夫人已
去,她便撩起衣裙除下亵裤,一屁股坐在萧佛奴脸上,用在她口鼻间使劲磨擦。
白玉鹂笑道:「姐姐是不是想男人了?」
白玉莺娇喘连连,「宫主被玫瑰仙子那个骚狐狸天天缠著鬼混,好久都没有操人家了。」
白玉鹂也解衣上榻,捧住萧佛奴的玩弄著说:「昨晚你不是还跟石供奉上过床吗?」
「他们哪比得上宫主……倒是灵玉还有些手段,那天我看你让他干得魂都没了。」
白玉鹂拿起萧佛奴软绵绵的纤手放到腹下,「灵玉的药好厉害,前天薛婊子用了一枚,结果道长的拂尘塞到她逼里面拔不出来。嘻嘻,後
来帮里有事,她就插著拂尘去了。听说晚上回来还在里面,大伙只好操她的屁眼儿,操得她哭都哭不出来……」
白玉莺失笑道:「这么厉害,哪天我也去讨一枚,放在咱们夫人的屁眼里,看她还整天乱拉屎。」说著下体重重一拧。
萧佛奴拚命摆著头,躲避那股令人作呕的酸腥气息。
等白玉莺抬起雪臀,美妇如花的俏脸上已经沾满泪水和湿黏的淫液。白玉莺也不去擦拭,直接捏开萧佛奴的牙关,把银耳汤灌到她的嘴中。
萧佛奴刚喘了一口气,又被灌了满口的汤水,顿时咳嗽起来。白玉莺等她咳完,用汤匙把美妇咳出的汁液,连同她面上的眼泪、尽数
刮到她嘴内,笑道:「乖乖喝,这是我们姐妹专门为夫人熬的汤,味道不错吧。」
这边白玉鹂也已完事,她曲起萧佛奴的手臂,将沾满自己体液的手指放在美妇口中,「手上也要舔乾净噢。」
萧佛奴一个四肢瘫软的弱质女流,怎是两女的对手,虽然心中百般不愿,也只能把这些恶心的东西尽数吞下。
这次的午饭比往日多了一倍有余,两女一边喂一边玩弄,半个时辰还未喂完。萧佛奴渐渐觉得情形不对,腹内鼓鼓胀胀,还不时痉挛。正
犹疑间,小腹一震,一股黏稠的湿热物体突然喷涌而出。
美妇脸色雪白,娇躯不住抽动,不多时尿布内便充满秽物,湿粘的污物溢到腿缝上缘。
白氏姐妹笑容满面,白玉鹂腻声道:「汤里加了一点点泻药,夫人喜欢吗?」
萧佛奴张著小嘴,红唇颤抖,无声的恸哭著。腹内的痉挛刚刚停止,又剧烈地蠕动起来。肠道强烈的刺激下,美妇纤腰时起时落,下体屎
尿齐流。
白氏姐妹对她的痛苦毫无怜惜,一边任她排泄,一边捏著嘴强行把食物填入。
白玉鹂掩鼻道:「这样会不会把夫人下面泡坏了?」
白玉莺道:「这会儿夫人里只怕也灌进屎尿了,要是泡坏可怎么办呢?」她拿著汤匙在萧佛奴下体捣了捣,天真地说:「这两个洞坏
了,夫人还靠什么活呢?」说罢又舀了一匙汤灌到萧佛奴口中。
白玉鹂夹起一块肥肉塞进美妇嘴内,「多吃点,多拉点。你叫我一声阿姨,我给你解开尿布透透风好不好?」
红唇沾上油脂,愈发娇艳,萧佛奴强忍著菊肛的痉挛,始终坚守自己许下佛愿,一言不发。
「真乖,拉肚子还能吃这么多。」白玉莺笑著说:「她也是在骗你啦,没有宫主吩咐,奴婢怎么敢给夫人换尿布呢?」她收起碗碟,「夫
人好好想想,怎么让宫主高兴……」
房门呯的一声合上,接著卡嗒锁紧,房间里只剩下娇弱的美妇横陈榻上。她失神地看著房:「这些脏东西放得久了,里面会长出一堆白白的小虫子,夫人不必怕,它们不会咬人,很小
的,没头没尾也没有骨头,只会到处乱钻……」
萧佛奴脸上血色尽褪,紧闭的双眼睫毛微颤。
紫玫见母亲吓得屏住呼吸,禁不住哭道:「你究竟要怎么样……」
慕容龙冷冷看著与自己血脉相连的母女俩,寒声道:「你是我的正妻,除了伺奉我之外还要给我生儿育女。她是我纳的侍妾,无论做什么
,都要让我开心。」
紫玫连连点头,「妹妹知道了,知道了……」
「知道你还敢堕胎!」慕容龙咆哮道。
「我知道错了,以後再也不敢了……」紫玫泣不成声。
这种承诺慕容龙已经听过太多,他冷哼一声,抬眼盯著萧佛奴。
白玉莺循循善诱地说:「那些小虫子会越来越多,它们爬呀爬呀,有洞就会钻进去,在里面爬来爬去越长越大……看!」她突然叫了一声
,萧佛奴娇躯顿时一震。
白玉莺手指在萧佛奴腹上轻轻一拂,粉嫩的肌肤立时泛出一层细密的肉粒。她贴在萧佛奴耳边说道:「夫人……它们正在您腿里面蠕动,
往身体里面钻呢……」
美妇呼吸渐渐急促,被污物浸泡两日的下体刺痒难当,活像有一窝密密麻麻的白色小虫在里面乱拱……
「呀!」她尖叫道:「快解开,快解开啊……佛祖……」萧佛奴喊叫著腰臀拚命挺动,情急之下,再顾不得自己的佛愿。
白玉莺小声道:「你身上又脏又臭,还是怀著孩子的不洁之身,难道菩萨还会保佑你吗?」
萧佛奴僵了片刻,想到自己怀著的胎儿还是亲子的孽种,不由凄然一笑,梦呓般呢哝道:「身子这么脏……佛祖不要我了……」泪眼朦胧
中,似乎看到观音慈祥的面容轻烟般渐渐淡化,「菩萨……」
「我要你。」一个声音温存地说道:「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不会丢下你。」
慕容龙将萧佛奴抱在怀中,一边爱抚,一边低声道:「我会永远爱护你,心疼你,把你当成最心爱的女人来珍惜,只要你也一样爱我……
好不好?」
像在没!」
「他目光短浅……」
「谁!」慕容龙狠狠一道:「恭喜师太,少夫人已经有喜。」
雪峰神尼面冷如冰,心里却暗暗泛起一丝苦涩。紫玫是众人唯一的希望,现在她怀了身孕,到时走路都不方便,究竟还能不能救出她们呢。
叶行南睨视著雪峰神尼,将金针慢慢收好。心里盘算道:明日植入夺胎花,宫主回来正能赶上分娩。
************
洛阳诸事已毕,五月二十九,慕容龙带著众人赶赴龙城。宫白羽留守长鹰会,纪眉妩在香月楼挂牌接客,其余三十一人分乘四辆大车,二
十余匹马一路北上。
金开甲精通兵法,沿途指点江山,对古今战事如数家珍;灵玉博闻强记,一路上探究数理,研讨道玄,使慕容龙获益甚多。石蝎、安子宏
也是走南闯北,见多识广之辈,因此路程虽遥,途中却不寂寞。
但最让慕容龙的还是萧佛奴。
自从当日毁愿许身之後,萧佛奴抛开所有的矜持和羞涩,心甘情愿做了儿子的玩物。虽然手脚瘫软不能动作,但美妇倾心相许的柔媚婉转
,仍使慕容龙心醉神迷。
紫玫也乖得很,每日让服药就服药,让侍寝就侍寝,没有丝毫违拗之处。
慕容龙拥著娇美如花而又温婉柔顺的母女俩,可谓志满意得,只等祭过慕容氏列祖列宗之後,取出宝藏便可觅机起事,重建燕国。
众人一路经长平、上党、襄国、赵郡、上谷、涿郡,於七月底到达渔阳。
渔阳是大周北方重镇,出得边关已是塞外,距慕容氏龙兴之地只剩下半月路程。
北国初秋,长空如洗,长草如海,视野所及尽是苍苍天穹茫茫原野。一行人川行其间,顿有天迥地远,宇宙无穷之叹。
慕容龙兴致大发,回马驰到车旁,挑廉道:「把娘递给我。」
紫玫迟疑了一下,她怕外面风大,拿了一条厚些的毛毯将萧佛奴裹好,这才交给慕容龙。
慕容龙手臂一展,将母女一并抱到鞍上,然後一磕马刺,箭矢般冲了出去。
金开甲和灵玉相视一笑,只随著车队缓缓而行,并没有跟上去。
紫玫只觉耳畔风声劲急,马匹像是劈开波涛的利箭,飞驰在无边无际地草原上。旁边的萧佛奴全身都包在厚厚的毛毯内,只露出一张花瓣
般的俏脸。她受不了扑面的劲风,美目眯成一条细缝,娇怯怯地偎依在慕容龙怀中。
慕容龙左拥右抱,单靠腿部的力量纵马狂奔,俊脸上神采飞扬,鲜衣怒马,直如君临大地的王侯,又如拥著两只彩凤的蛟龙,似乎有无穷
无尽的精力,去追逐远方的地平线。
在起伏的长草上飞掠而过的高速,使紫玫有些眩晕。只有靠在身後坚实的胸膛上,才安下心来。
背後的胸膛温暖宽广,充满蓬勃的男性气息,甚至能感觉到心脏在胸腔内的跳动。腰间的手臂沉稳而且有力,让人感觉只要躲在他的羽翼
下,就可以不惧任何风雨。紫玫闭上眼,只想在这个怀抱中甜甜睡上一觉,任他带著自己直到天地尽头。
刚合上眼,紫玫心里一凛。身後的男人不仅是自己的嫡亲哥哥,而且还是有血海深仇的敌人——对她来说,任何一个都是永远也解不开的
心结。
她瞥了一眼萧佛奴,只见母亲眉目含情,依人小鸟般依在慕容龙怀中,像是浑忘了那是自己的亲生儿子。
紫玫心头又酸又涩,眼睛禁不住湿了。但她却说不清究竟是为自己,还是为母亲而难过。
她抬腕抹去泪花,慕容龙问道:「怎么了?」
「风太大……」紫玫小声说。心想:只要娘能开心,……这些都无所谓了。
慕容龙轻夹马腹,放慢速度,笑道:「只顾高兴,竟然忘了你们还怀著我的孩子。要不要回车里休息?」
紫玫轻轻理了理母亲的发丝,裹紧毛毯,轻声问道:「娘,要不要回去?」
慕容龙也摸著美妇的娇靥,低笑道:「娘,你说。」
萧佛奴玉脸生晕,小声说:「娘听龙哥哥的……」
慕容龙在两女脸上各吻一口,纵声长笑。
************
「娘,喝点药。」
萧佛奴皱著眉头喝了两口,摇了摇头。
紫玫放下药碗,拉起母亲的手臂细细揉捏。这么久无法运动,母亲的身体还是那么美丽。如果说有什么变化,那就是肌肤更加娇嫩滑腻,
还带著迷人的茉莉花香;还有,小腹已经隆起。
她情不自禁地摸摸了自己的小腹。怀孕已经三个月了,苗条的腰肢也丰满起来,只是比母亲略小一些而已。
母女俩同时怀孕,而且还是同一个男人的骨血,而且这个男人是两人血脉相连的儿子、哥哥——紫玫一想就要发疯。天,这究竟是怎么回
事……
时已黄昏,车队停在草原中,埋锅生火。第一锅照例是给夫人和少夫人煎药,等两人各自喝完,到远处打猎的慕容龙等人还未回来。
白氏姐妹正在车中给夫人涂抹身体,忽然南方的天际隐隐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两女对望一眼,彼此都看出对方眼中的惊讶。在草原十
天半月也不一定能见到一个人影,这样急驰,会是谁呢?
马蹄声来得好快,片刻间便奔到近旁,接著散开,将车队团团围住。
慕容龙带著金开甲等人打猎未回,在场只剩灵玉。不等长老吩咐,休憩的星月湖帮众都已跃身而起,各持兵刃,小心戒备。来骑分明是冲
著他们一行,看他们的举动,是敌非友。
来者共是四十七骑,比留在宿处的星月湖帮众多了近一倍。当先一人雄躯虎目,形容威猛,马蹄翻飞处草海划开一道长长的痕迹。
来人转瞬便奔到灵玉身前,铁臂一紧,漆黑的骏马人立而起,那人戟指喝道:「可是星月湖妖孽!」
声如雷霆,在草原上远远滚开。
白氏姐妹听到声音,脸色顿时雪白,白玉鹂手腕一颤,芬芳的茉莉花油「呯」的掉在车厢内。
「是谁?」紫玫看到两女的异样,不由问道。
姐妹俩相顾失色,谁也没有开口。
灵玉轻摇佛尘,扫去溅在身上的草叶,淡笑道:「阁下可是百战天龙?」
那人雄躯一沉,疾驰的坐骑铁铸般立在地上不移分毫,「你倒有些眼力——你们是什么人!」後一句舌绽春雷,众人都是一震。
灵玉毫不为意地将拂尘抱在臂间,淡淡道:「八极门威震关中,难道这塞北也是龙掌门的地盘?」
来者正是八极门掌门百战天龙龙战野,他虎目生威,喝道:「尔等若是星月湖妖人,我八极门今日就要在塞北立威!」
紫玫瞥了白氏姐妹一眼,心下恍然,原来是姐妹俩的师门到了。只不知八极门为何会千里迢迢从关中追到此处,难道是为了她们姐妹?但
两女一直留在宫内,为奴之事并不像自己的师姐一样被星月湖宣扬天下,他们怎么会知道消息?
龙战野并不知道自己的弟子也在此间。他与广阳帮的孙同辉有过命交情,当日孙同辉向八极门求援,他正远在天山。一个月前回到安定,
闻说孙同辉惨死,妻子饱受折磨含恨而终,顿时怒发冲冠,尽带门下精锐杀至洛阳。
蔡云峰等人猝不及防下被他攻入长鹰会,掳走了陈威。一番审讯之後,龙战野才知道元凶乃是星月湖。当下他将叛徒陈威乱刀分尸,告祭
亡友在天之灵,然後马不停蹄地追到塞外,终於在此地赶上星月湖众人。
白氏姐妹又惊又怕又喜又忧,心里百味杂陈。此时本门高手毕至,正是脱离苦海的良机,但师父生性梗直,一向嫉恶如仇,姐妹俩委身事
敌已是大错,何况……两女愣愣坐在车内,师父就在眼前,却不敢出去拜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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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骑从後奔来,骑士擎出长枪朝灵玉肩头刺落,喝道:「是不是星月湖妖孽?快说!」
白氏姐妹一听声音,脸色更白了,六师叔董豹威也来了,他性烈如火,比师父还要严历几分……
贯满真气的长枪挟著奔马的冲力,威势惊人。灵玉长眉一挑,拂尘扬起,卷住枪锋,接著向旁一引。
董豹威手上一震,险些被拉下马来,连忙收臂回枪。
两人一在马上一在马下,各自运功相抗。只见董豹威脸色发红,长枪一点点垂下,显然功力不及。
灵玉面不改色,心里却暗自著急。董豹威功力虽不及自己,但龙战野声名显赫,功力不在自己之下。况且八极门精英尽出,若一拥而上,
自己还要保护动弹不得的夫人和内功被制的少夫人,恐怕难以讨好。
思索间,灵玉朗声道:「久闻八极门龙犀狮象、虎豹鹰狼八杰威名。贫道不才,愿一一领教!」说罢跃到空处,拂尘一扬,做了敬请赐教
的手势。他一直不吐露姓名身份,正是欺这些人自负侠义,怕造成误伤而不能放尽。
董豹威身子一斜,长枪扎在地上。虽然功力不及对手,但他悍然不惧,狂喝一声,便待冲上前去。
龙战野一把按住师弟肩头,打量著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黄冠道人。八极门在他这一代人才鼎盛,八杰各具艺业,威震关中,世上竟然有人
敢说要独斗八杰,莫不成是失心疯了?
灵玉却是有苦自知,此时宫主、金开甲、石蝎、安子宏,包括乞伏穷隆、血斩双煞等次一级的好手都不在场,只剩二十余名普通帮众,无
论如何也不是八极门的对手。只有先用言语挤兑强敌,让他们轮番出手,来一场车战。若能撑到宫主赶回的那一刻便万事大吉。
三当家许狮雄一抡熟铜棍,叫道:「大哥,我去教训这牛鼻道人。」
龙战野看不透灵玉的深浅,又不愿倚多为胜,坏了八极门的威名,於是点了点头。
许狮雄大吼一声,腾身而起,熟铜棍在夕阳中划出一轮金芒,朝灵玉头上砸去。
灵玉斜身飘起,拂尘东扫西荡,却不与许狮雄兵刃相接,只施展身法,与他游斗。
熟铜棍舞出的风声传入车内,在白氏姐妹心里掀起阵阵波涛。两女在星月湖受尽凌辱,本以为终生再无出头之日,不料却在异域突遇生机。只是——师父还会不会让她们重归师门?重归师门之後,又怎生与同门相处……
场中风声越来越急,乍闻许狮雄像是强弩之末,但白氏姐妹知道三师叔天生神力,熟铜棍一旦施展开来,必将敌手逼至绝境而後已,灵玉
一味游斗,正落入师叔彀中。
金风破空声中,突然一个柔和的声音响起,「师哥,这道人的身法像是上清观飞絮劲一路。」
白氏姐妹立时喜形於色,「师娘也来了!」师娘唐颜对两女视如己出,有她在,万事都好商量。想起当日师娘对自己的疼爱,姐妹俩圈顿
时红了。
一个清亮的童音响起,「爹爹,三师叔的铜棍好像有些重呢。」
龙战野闻声不由一愕,他早看出师弟棍法虽如江河泄地,声势惊人,但每次落下都会沉下少许,已经是难以控制。这里面的差距极其细微
,没想到儿子竟然能看出来。
紫玫掀起车廉一角朝外望去,只见一条大汉昂然坐在马上,气如山岳。旁边是一个三十余岁的美貌少妇,骑著一匹青花驹,怀里抱著一个
岁的男孩。男孩乌溜溜的大眼紧紧盯著场中的恶斗,显得兴致勃勃。
龙战野一把抱过儿子,「小家伙,你也能看出来?」
龙朔认真点了点头。
唐颜白了丈夫一眼,「跟你一个样,小小年纪就喜欢看别人打打杀杀。」
龙战野放声大笑,揉著儿子的头得很。
她心里暗暗後悔,这趟实在不该带儿子出来。至於自己……她按了按腰间的佩剑,看了丈夫一眼。龙战野高大的身躯昂然挺立,彷佛不可
战胜的巨人,少妇顿时安下心来,对儿子说:「绝不会输的。」
慕容龙一拍额头,「竟然忘了,还有两位贵门弟子……莺奴鹂奴,扶著夫人出来。还有妹妹,你也出来,看哥哥怎么把八极门杀得乾乾净
净。」
又一次机会葬送在这两个贱人手中,紫玫恨得咬牙切齿,手一甩,掀开车廉。
听见宫主的声音,白氏姐妹满心的希冀立时化为泡影。姐妹俩相顾无言,心头又酸又苦,白玉鹂更是泪湿衣襟。此时听到吩咐,纵然百般
不情愿与师门相见,两女也只能拭泪起身。
慕容紫玫缓步下车,玫瑰仙子婀娜生姿的美态,使众人眼前均是一亮。车旁早有帮众铺上毡毯,慕容龙盘膝坐在毯上,拉住紫玫的小手笑
道:「娘子请坐。」
车廉又有是一动,两名花枝般的少女扶著一个柔弱的美妇走了出来。美妇的相貌与玫瑰仙子有八分相似,但那种雍容华贵又妩媚娇艳的风
韵,却比玫瑰仙子胜上一筹,尤其是软绵绵手脚的毫无力道,让人一见便心生怜爱。
唐颜举目看去,失声叫道:「小莺小鹂!」这两个徒儿半年前回家之後便再无消息,不曾想却会在这里出现。
白氏姐妹粉颈低垂,放下萧佛奴後,两女便默不作声地跪在一旁,不敢向曾经朝夕相处的同门看上一眼。
八极门众人大感讶异,白氏姐妹娇美可爱,深为同门所喜爱,此时见姐妹俩屈膝服侍宛如奴婢,众人又是一阵喧哗,董豹威高声叫道:「
白玉莺白玉鹂!你们给我过来!」
姐妹俩静静跪在慕容龙身後,谁也没有抬头。
慕容龙笑道:「贵弟子已入我神教为奴,只怕不会听董大侠吩咐了。贱奴,你们说呢?」
「是。」白氏姐妹低声说。
「大些声,告诉你师父师叔,还有师娘。」
两女脸色苍白,颤声道:「弟子已入神教为奴,终身侍奉宫主。」
慕容龙悠然看著八极门众人,心里暗道:八极门人多势众,动起手来完胜也不容易,想到这里,他淡笑道:「你们只是宫中贱奴,侍奉的
可不止是本宫。」
两女身子一僵,只听宫主淡淡道:「衣服脱了,求教里的主子们去操你们两个。」
场中顿时寂无声息,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这对鲜花般的姐妹。
白氏姐妹珠泪滚涌,良久,白玉莺抬手解开襟口。
一股凌厉的气势狂涌而来。龙战野朝前跨了一步,握著青龙关刀的手臂肌肉虬结,宛如铁铸。百战天龙厉声道:「妖孽!吃我一刀!」说
著关刀化作一道飞龙,带著横扫千军的气势,直奔慕容龙。
「铛」的一声巨响,草原也彷佛为之震动。一柄铜轮巨斧倏忽从半途跃出,截住关刀。龙战野与金开甲硬拚一记,两人各退一步,均觉气
血翻涌。
金开甲向後退开,手拄铜斧屈下一膝,高声道:「星月湖金堂长老金开甲,恳请宫主赐战。」
金开甲与沐声传私下商议过,怕宫主年轻不能服众,因此两人在帮众面前都执礼极恭,以树立慕容龙的尊严。
慕容龙收起脸上的笑意,两手按膝挺直腰身,肃容道:「就由金长老出战,为神教诛杀百战天龙!」
「谢宫主!」金开甲雄躯一挺,望向龙战野。
灵玉一撩道袍,矮身屈膝道:「星月湖木堂长老灵玉,愿取八极门匪类首级,恳请宫主赐战!」
「如长老所请。」
「星月湖供奉安子宏,恳请出战。」
「星月湖供奉石蝎,恳请出战……」
八极门群雄各自握紧兵刃,眼见这群邪气迫人的凶徒一一施礼请战,都是心头暗惊。唐颜随丈夫闯荡多年,见闻广博,早已听过灵玉、安
子宏、石蝎等人的名头,没想到这些横行一方的狂徒竟然都是星月湖门下。
龙朔感觉到母亲的惊惧,扬脸问道:「娘,他们在干什么?」
「……他们要跟咱们八极门比武……」
男孩脸上露出一丝不情愿,半晌後他小声说:「娘,他们好像很厉害……」
唐颜勉强笑了一下,柔声道:「朔儿,不要怕,谁都打不赢你爹爹……」她紧紧盯著金开甲的脚步,心里紧张得像要炸开一般。这人每一
步迈出都是三尺一寸,落地虽然沉稳,但脚下的青草没有一根被踩折的,难道他竟然由至刚练到了至柔的境界……
龙战野却没有留心他的步伐,这个星月湖长老名声并不彰显,但身上散发的迫人霸气,却是他生平仅见。如此敌手一世难逢!龙战野豪情
大发,关刀一抡,周围丈许方圆的长草尽被刀气摧折,枝叶纷飞。
金开甲独目精光剧盛,铜斧铿然挥出。
白玉莺已经解开衣衫,露出粉嫩的娇躯。紫玫深恨两女,只侧坐毡上,不理不睬。萧佛奴心下不忍,悄悄看了看儿子的脸色,不敢作声。
唐颜忍不住娇喝道:「小莺小鹂!万事有师父给你们做主,赶快回来。」
白玉鹂捏著胸口的衣襟,叫了声:「师娘……」便哭得说不出话来。
一名星月湖帮众一脚踩住白玉莺的後颈,将亵裤扯得粉碎,然後立在跪伏的少女身後,抱著粉臀挺身刺入。白玉莺长发覆面,肩头不住抽
动。
唐颜捂住儿子的眼睛,心头一阵刺痛。八极门中有不少年轻子弟暗恋姐妹俩,怒骂声中,十几名弟子飞身而出,要将这群禽兽碎尸万段。
灵玉等人并肩而上,与象、虎、豹、狼四杰战成一团。乞伏穷隆、血斩双煞则朝两翼的八极门弟子冲去,茫茫草原顿时掀起一片刀光剑影
,血雨腥风。
唐颜有心上前杀敌,又放不下儿子,在阵後踌躇不已。男孩亮晶晶的大眼在血肉横飞的战场扫来扫去,兴奋中还带著一丝恐惧。他紧紧擤
著小拳头,小声说:「娘,六师叔受伤了。」
唐颜一咬牙,抱著儿子翻身下马,蹲身说:「朔儿别怕,娘去帮你爹爹杀敌。」
龙朔坚定地点点头。唐颜见儿子如此懂事,不禁心里一酸,她吩咐两名女弟子在旁看护,想了想,又从怀中掏出一把小匕首放在儿子手里
握好,这才掠向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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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边甫一相遇,高下立分。八极门弟子从四面八方一窝蜂朝白氏姐妹涌去,根本没有列成战阵彼此掩护。四杰被灵玉等人缠住,自顾不暇
,只能高叫著指点门徒小心。
心上人在眼前裸被人淫辱,冲在最前面的十几人都红了眼睛,狂怒之下真有当者披靡的锐气。但慕容龙怕的不是他们暴怒,而是怕这
些人不来——在草原上追亡逐北可是个体力活。他哈哈一笑,头也不回地吩咐道:「使出手段,让他们看看这两个婊子有多浪!」然後对怀中
的美妇微笑道:「我刚才猎了只黄羊,一会儿烤来吃。」
萧佛奴不敢看场中的血腥,侧脸贴在慕容龙胸前,微微点了点头,轻声道:「他们是谁?」
「安定的八极门。」
萧佛奴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能不能不打……」
慕容龙轻轻一笑,「好天真的娘亲……是他们千里迢迢从安定赶来要杀我呢。」
紫玫曲膝委地而坐,静静看著场中飞溅的鲜血,彷佛战场边缘一朵盛开的玫瑰,悄然吐露芬芳。
看了片刻她已是彻底死心。八极门勇则勇矣,但实在鲁莽的紧。星月湖等人本来被围在中间,四面受敌。可那帮热血青年只顾拯救白氏姐
妹,自己乱了阵脚。星月湖帮众避开锋芒,一转身反而成了包围之势。乞伏穷隆等人远远施放暗器,眨眼间八极门就倒下十几名弟子。
这帮笨蛋!紫玫恨不得站起来指挥他们如何结阵自守。以八极门的实力,完全可以让这些妖人吃些苦头,自己就有机会逃走了。
看著亲如手足的同门为救自己一个个倒下,白氏姐妹不约而同地捂住面孔,放声痛哭。
慕容龙貌似悠然地环顾门下屠杀式的血战,眼角却始终留意著金开甲和龙战野。
两人身形一般的威武神勇,内功一般的刚猛无铸,招式一般的大开大阖,兵器也同样是擅於坚攻的巨型长兵。一番龙争虎斗,金铁交鸣声
响彻草原。劲风过处,长草尽成白地,疾飞的碎叶弥漫空中,连两人的身影都掩没了。
星月湖死伤不过五人,八极门已经折损半数。直到唐颜挥剑杀入战场,招唤子弟,才勉强稳住阵脚。
仇百熊、仇百鳌血斩狂舞,与众人将八极门子弟围在中间,双方都是全力相搏,一时间僵持不下。唐颜长剑如水,在阵中左穿右插,不多
时黄衫便鲜血尽染。
慕容龙犹豫多时,他倒不是担心擒不下唐颜,而是怕此时擒下唐颜会让人以为是用她来威胁龙战野——这倒并非出於可笑的道义,比这再
卑鄙万倍的事他也毫不犹豫的做了。只是金开甲难得与百战天龙一战,若是百战天龙为此分心,金开甲即使取胜也无光彩。
慕容龙叹了口气,搂住紫玫的腰肢,「还吐吗?」
紫玫心灰意冷下勉强振作精神道:「好多了。」
慕容龙将母女俩同时抱在怀中,耳鬓相接,磨擦著两张绝美的玉脸,笑道:「再有六个月,你俩就会各给我生个孩子——最好都是男孩,
好延续我慕容氏的血脉。」
紫玫最烦的就是这个话题,板著脸道:「万一是个白痴呢?一万也是白痴!」
慕容龙已经说过无数次,还是耐著性子笑道:「娘子放心,肯定会有一个天才。一个不行就再来一个,终究会有一个儿子能继承咱们家族
的血统。」
说话间,安子宏用弯钩挑著裘虎伏的头颅,石蝎拎著曲狼疾的头颅先後回到车旁。两人虽然各自带了不轻的伤势,但都是得意洋洋。片刻
後灵玉也缓步走回,手中提著尹象崇与董豹威的首级。
安子宏伸头一看,「牛鼻子下手太快,姓董的名声也不小,怎么一招就栽到你手里?」
八极门四杰武功不凡,若非董豹威一招毙命,以四敌三,他们也难以轻易取胜。灵玉笑道:「董豹威冲在最前,立足不稳,贫道不过占了
点便宜。」
安子宏急於立功,挨了裘虎伏一掌。他恨恨吐了口血,不服气地甩掉裘虎伏的头颅,擦了把嘴就要杀过去取唐颜的首级。
石蝎肩上也中了一刀,深可见骨。看到巴陵枭如此拚命,他也一抖长鞭,去向却是场外的龙朔。
「两位供奉留步。」慕容龙起身笑道,「长老和两位供??取来四杰的头颅已是大功,余下者不过是些无名小卒,莫去理他。」
安子宏与石蝎悻悻坐下,各自治伤。灵玉朝金开甲和龙战野两人看去。
百战天龙关刀虎虎生风,与金开甲的铜斧一黑一黄两条猛龙般狂击猛撞,激汤的劲气宛如飓风,方圆十丈内草木皆无。
灵玉心下暗服,眼光一转,望著唐颜道:「此女倒还薄有几分姿色,不知鼎炉如何。」
慕容龙笑道:「莺奴,你师娘生过几个孩子?」
白玉莺仰面倒在地上,两腿架在男人肩上,苦苦承受著粗暴的奸淫,师门溅血的惨状使她肝肠寸断,半昏半醒中没有听到慕容龙的声音。
正在抽送的帮众拧住她的脚踝用力一转,少女被股间撕裂般剧痛惊醒,灰白的嘴唇不住战栗。白玉鹂见状勉强说道:「一个……啊……」
慕容龙远远望去,只见那个小男孩眼睛一眨不眨,死死盯著父母,清秀的小脸满是倔强。慕容龙嘴角的微笑渐渐褪去。
唐颜身边只剩下三名弟子,尽数负伤,她右肩也中了一枪,只能用左手使剑。远处还有两名女弟子,在保护龙朔。星月湖帮众也少了八人
,仇百鳌被她一剑刺穿大腿,倒在一旁骂骂咧咧。围攻的只剩下仇百熊、乞伏穷隆和其余四名帮众,另有两人正在奸淫白氏姐妹。
金铁之声突然大震,龙战野剧喝连声,青龙关刀犹如暴跳的雷霆,破开长空狂劈在金开甲的铜斧上。百战天龙神威大振,一刀胜似一刀。
金开甲连连倒退,挡到第七刀已退出两丈开外。龙战野须发怒张,雄躯腾空而起,关刀在空中一顿,呼啸著落了下来。
慕容龙毫不犹豫地展开身形,只两个起落便掠过二十丈的距离,不等八极门两名女弟子出剑便身子一横,一掌一脚封了两女的穴道。
龙朔虽惊不乱,沉腰坐马,一拳挥向慕容龙腰间。虽然他身小臂短,但这一招五丁开山使得法度森严,俨然有大家之风。慕容龙心头一跳
,划向龙朔肩头的手刀蓦的一翻,一指点在龙朔颈中。
百战天龙凝聚全身功力的一刀劈下,金开甲独目精光大盛,铜斧横架,接住这惊世一刀。「铛」的一声巨响,一握粗的黄铜斧柄被生生砸
弯。金开甲双脚陷入地中寸许,却一步也不退让。
龙战野双手虎口震裂,「哇」的喷出一蓬血雨。血光中,百战天龙鼓起余勇,再次举起青龙刀。
铜斧突然变得轻如鸿毛,金开甲一步跨出,斧尖微翻,已轻轻点在龙战野胁下,连外袍也未划破。
丈夫高大的身躯颓然倒地,唐颜脑中顿时一片空白。她娇躯微微一晃,想也不想地翻腕将长剑架在颈下。
「龙夫人。」那个年青人缓缓将龙朔举到半空。
金开甲神色平静地收起弯曲的铜斧,如血的夕阳在他脚下划出一道长长的血色印迹。
灵玉飞絮般飘到场中,大袖一扬,旋即飘开。三名八极门弟子一声不响地尸横就地,只剩唐颜一人孤零零立在血泊之中。
************
「龙夫人果然识相。」慕容龙举著龙朔缓步走回。
唐颜茫然看了丈夫一眼,眼神突然锐利起来,手腕一紧,便要用力划落。
慕容龙停下脚步,森然道:「龙夫人难道不想谈谈条件吗?」
少妇脸色惨白,咬牙道:「你们这些无耻小人,毫无信义可言!」
慕容龙扬起脸,傲然道:「本宫以星月湖声名起誓,只要你听从吩咐,本宫就放此子一条生路!」说著解开龙朔的哑穴。
「爹!爹!」清亮的童音立刻响起。龙朔叫了两声,见爹爹没有回答,又叫道:「娘!」
围攻的帮众已经散开,唐颜俏生生立在伏尸之间,滴血的长剑架在喉头,皓腕微微颤抖。凄凉的目光缓缓扫过全场。一边是生死未卜的丈
夫,一边是聪颖伶俐的儿子,中间是一众同门的尸首。还有那些淫邪的眼神……最後目光停留在两名爱徒身上。
姐妹俩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娇躯沾满污迹,大张的腿间饱受蹂躏的秘处红得刺眼。少妇凄然一笑,心里无声地说道:「像她们吗?我宁愿死了乾净……」
慕容龙黝黑的瞳仁彷佛洞察了唐颜的心事,他哂道:「龙夫人身份尊贵,自然不会与她们相同。」他竖起一根手指,冷冷道:「只要龙夫
人肯侍奉一日,明日此时本宫便放公子离开。」
慕容龙看了紫玫一眼,「本宫绝不食言。」
龙朔不解地看著母亲,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
秀发在冰凉的晚风中丝丝缕缕飘荡著。一颗晶莹的泪珠从白玉般的脸颊上悄然滑落。唐颜手指一松,长剑消失在沾血的草丛中。
金开甲心下暗叹,他与龙战野一场恶战,对这硬汉颇为敬重。当下一推铜斧,轻轻斩下百战天龙的头颅。龙战野大头一滚,虎目望著无边
的苍穹,流露出无比的痛意。
紫玫闭上眼,纤手抚在微鼓的小腹上,暗道:「你若有那个畜牲十分之一的狡诈,就会是大燕国的太子了。」
88
夜幕降临,天地一片幽暗。茫茫草原中,一支小小的车队却被周围熊熊燃烧的火柱照得亮如白昼。
二十余人围成一个圆圈,席地而坐。人群中的篝火上,挂著两只洗剥过的黄羊,肉香阵阵飘来。
一个胡服男子意气风发地举杯道:「今日我星月湖在这莽莽草海尽歼八极门,著实痛快!」说罢一饮而尽。
火亮闪动中,映出地上一排整齐的头颅。龙战野、杜犀健、许狮雄、尹象崇、裘虎伏、董豹威、吕鹰扬、曲狼疾……一共四十三个首级,
断颈上血迹尚新。
群邪轰然饮乾,放声大笑。
一个清丽的少妇慢慢解开衣襟,将洒满鲜血的黄衫放在地上,裸著雪白的双肩跪在一旁。在她右肩上,有一个血肉模糊的伤口。
黄昏时分的一场血战,八极门全军覆没,包括八杰在内的四十七人只剩下三名女子和一个八岁的孩子。
此役星月湖也战死九人,除四名女眷、慕容龙、金开甲、灵玉以外,其余十五人尽数负伤。此时血战余生,众人均是兴致大发,连身负内
伤的安子宏也举杯痛饮。
少妇直直看著慕容龙,那个胡服男子每次举杯,她便解下一件衣服。等慕容龙喝完第三杯,少妇左手绕到背後,一拉衣结,抹胸滑落,露
出一对粉雕玉琢的香乳。
慕容龙笑道:「龙夫人生得一对好奶。虽不甚大,倒也丰腴白嫩。托起来让大家都看看。」
唐颜缓缓托起展示在众人面前。坐在最末一位的仇百鳌被她刺穿大腿,心里恨极,二话不说便拧住她的狠狠一扯。
唐颜痛得花容失色,仍咬牙紧忍,任他把自己的扯成细长的锥状。
龙朔虽然似懂非懂,但见母亲吃痛,立刻叫道:「你这坏蛋!放开我娘!」说著一跃而起,动作乾净利索。
慕容龙一把将他抱在怀里,笑眯眯道:「几岁了?」
龙朔明亮的大眼怒光闪动,闭著嘴没有说话。
「八岁了。」唐颜忍痛道。
「八岁。有这样的功夫真是了不起。」慕容龙举杯放在唇边,含笑看著龙朔道:「知不知道八年前,你是从哪里出来的?」说著一饮而尽。
唐颜颤声道:「让朔儿到车里,我……我……」
慕容龙脸上笑意不减,朝她亮亮了杯底。唐颜娇躯一僵,最後还是依照约定,在众人面前除去亵裤。
慕容龙拉起龙朔的小手指点著说:「那个是女人的逼,你就是从那里面生出来的。」
龙朔瞪圆了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慕容龙,突然狠狠吐了他一口。
慕容龙眼中掠过一抹欣赏的神色,毫不为意地大笑著擦去唾沫,半晌笑声渐歇,「龙夫人手上的功夫大家都领教过了,不知腿间的功夫如
何……」他指了指围坐的众人,「就按坐的顺序,让大家都尝尝吧。」
唐颜答应的那一刻便知道此事无可避免,那时她只求保住儿子的性命,无论任何耻辱也都愿承受,但事到临头,她才知道这种羞耻是多么
难以忍受。她看了龙朔一眼,见儿子头扭到一边,心里略微松了口气。
仇百鳌早就脱掉裤子,赤著下身坐在地上,挺得老高。当那双冰凉而又柔软的玉手握住,他乐得眉开眼笑,朝唐颜臀上用力打了
一掌,「快点儿!哈哈,这百战天龙老婆的屁股咱也是说打就打。」
唐颜双膝跪地,背对著仇百鳌缓缓沉腰。当的话,当看到他割下弟子时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顿时
两腿一软,坐在乞伏穷隆腿上,站不起来。
89
「女子乳肉最为美味,人称想肉,」灵玉手腕稳稳旋了一周,刀锋过处,乳肉油脂般分开。一抬手,立刻离体而起,段秀容胸前留下
一个整整齐齐的浑圆伤痕。淌血的平平悬在掌下,夜色中显得诡丽无比。
灵玉一边将乳肉内的血液沥净,一边解说道:「人肉极是滋补,然其味甘性热,多食易使人燥狂。」他从怀里摸出一个白亮的印花皮囊,
往乳肉上略撒了一些淡黄的粉末,「这是贫道调制的佐料,不仅可解其火毒,还能除去人肉的苦味,烤成之後,味道分外香嫩。」
安子宏怪声道:「佐料都带在身上,牛鼻子不会整天都盘算著吃人肉吧?」
灵玉笑道:「安兄不必担心,贫道不吃男人。」
安子宏哈哈大笑,牵动伤势,又吐了口血。
慕容龙眼光却停在灵玉手中的皮囊上。那只皮囊有手掌大小,质地细白柔滑,表面印著一枝鲜红的梅花,色泽如新。难得的是皮囊全无缝
补痕迹,就像天然生成一般。慕容龙仔细看去,只见皮囊底下那朵红梅形状突起,娇俏可爱。他目光一闪,「道长这只皮囊是何物制成?」
灵玉恭恭敬敬呈上皮囊,「宫主请看。」
慕容龙接到手中,顿觉异样。皮囊开口很大,周围打了几个小孔,穿著绳索。皮质又细又软,隐隐能看到肌肤的纹路,那粒突起小若樱桃
,弹性十足,此时看来,分明是一只完整的。慕容龙饶有兴趣地看著上面的纹饰,才发现那枝梅花并非印制,而是用细针刺成。
「这是属下从江南名妓谢嫣梅体上采来的。可惜剥制不当,只制成一只。」
「谢嫣梅……单看这便是个绝色女子。能得道长青眼有加,也是她的福气。」慕容龙笑道:「这梅花可是道长所纹?」
「正是。」
「好手艺!好皮肤!」慕容龙爱不释手地反覆观赏,然後递给紫玫,「你看,好不好?」
换作别的女子若非吓得尖叫,便是心惊肉跳,难以自已。紫玫却坦然接过这只制成皮囊,淡淡道:「很漂亮,道长果然别出心裁。」
灵玉已经将段秀容那只鲜血沥尽,抹匀佐料,此时正徒手捏著,放在篝火上细烤。
鲜血乾结,平整的伤口渐渐收紧,显出肌肉的纹路。另一面的依然圆润,白嫩的皮肤慢慢发黄,冒出一层细密的油脂。不过时便飘出
一股肉香。星月湖众人馋涎欲滴,顿觉嘴里的黄羊肉毫无滋味。
唐颜好不容易撑起身子,粉嫩的圆臀耸动几下,便起身爬到另一人身前,用肉穴依次套弄众人的。方玉玲娇躯整个压在金开甲雄壮的
身体下,只有一截白白的小腿,从金开甲腰侧伸出,随著他的挺弄,无力地摇晃著。
段秀容直直躺在地上,已然昏迷。她全身血液似乎都集中在宽阔的伤口中,失去一只的玉体像透明般毫无血色。但穴道被制後血流不
畅,失血还未危及生命。
灵玉丝毫不惧烈火,赤手拿著那团乳肉仔细翻弄。待色泽变得金黄,才双手捧到慕容龙面前。
圆乳形状一如生前,依然饱满如故。色泽暗红,硬硬立在流满金黄色油脂的上。慕容龙将乳晕连同一并切下,放在口内。乳
头柔软而又坚韧,乳晕外皮焦脆,里面却细嫩无比,一咬之下顿时焦香满口。
慕容龙切下一片递到萧佛奴唇边,笑道:「来,张开嘴,咬一口。」
美妇眉头拧紧,直直盯著那片嫩肉,眼中又是害怕又是恶心。半晌,她闭上眼,勉强张开小嘴。
紫玫劈手夺过肉片,狠狠塞到嘴里,咬牙瞪著慕容龙。慕容龙一笑作罢。紫玫白著脸,舌头一动也不敢动。过了片刻,悄悄吐到一旁,慕
容龙也诈做不知。
安子宏等不急了,叫道:「牛鼻子!你快点,给兄弟弄块大的!」石蝎也叫道:「道长,给小弟也来一块。」
灵玉笑道:「你一块他一块,也不怕累死贫道。乾脆一次烤完!」
众人纷纷叫好。
「烤肉重在新鲜,若是死尸,味道就差得远了。」灵玉一边传授经验,一边运功拍醒昏迷的女子。
段秀容茫然睁开双眼,待看清慕容龙手里的肉团正是自己的时,顿时又昏了过去。
灵玉借来蝎尾鞭,手腕一振,布满倒刺的鞭身立刻竖得,片片飘舞着灰飞烟灭。悸动的胎儿彷彿在应合母亲的痛哭,在腹内一坠一坠朝子宫口滑去。
而在她身下,复活的笔直竖起,几乎触到湿润的嫩肉。只属一人专享的肉穴,即将迎来第二支。
冰冷的石窟,痛哭的娇美孕妇和肮脏的残疾怪客,这一切,构成了一幅凄艳的画面,永远留在某个人心底。
一股森寒的杀意刹那间充满石窟,连万古长滴的水珠也被冻结在石笋尖上。
阴长野抬头一看,失声叫道:‘慕容祁!’
一道鬼火般的寒光划破黑暗,世间的一切都静止下来,只剩下这一抹凄冷刀光。
117
阴长野不敢怠慢,胸腹一振弹开紫玫,腾开手臂,接着合掌朝刀锋夹去。
这柄刀长仅半尺,宽仅三指,一点凛冽的青光在刀锋上无声无秘的幽幽闪动,彷彿一只寂寞的流萤。
眨眼间,流萤便划过三丈的距离,跳到阴长野两掌之间。然后微微一跳,轻盈地转了一个弧线。
阴长野右掌一凉,四指手指齐根而断。他没想到短刀会如此锋锐,百忙中猛然后缩,身子几乎嵌入石壁。
‘格格’几声轻响,阴长野右胸四根肋骨齐齐斩断。但这一刀去势已尽,只差寸许便可击碎内脏,却不得不回收。阴长野身经百战,无数
次死里逃生,实是勇悍绝伦之辈。他虽伤不乱,左手五指忽屈忽伸,正打在来人腕上。
短刀斜斜飞起,钉入石壁。
慕容龙俊脸毫无表情,右掌一翻勾住阴长野左掌,接着左手挥出,与他右掌抵在一起。
阴长野惊魂甫定,认出来人并非慕容祁天杀的那个小白脸。他被锁在石壁上,兼且两腿被砍,行动不便,看来人这一刀的声势,武功不在
教内护法之下,若是游斗,自己必死无疑。
不成想这家伙空张了一张俊脸,却是个笨蛋,竟然以短对长,跟自己比拚内力。这小兔崽子就算从娘胎开始练武,又怎么能跟自己几十年
的功力相比?
阴长野眉头一扬,劲力狂涌而出,务必要把这小子毙于掌底,夺过宝刀斩断锁链——他娘的,老子一脱身,第一件事就是那个臭婊子操得
稀烂,再把宫里的女人统统奸死,一吐被囚的怨气!
两股真气一触,阴长野脸色顿时凝重起来。这小崽子功力之强直追自己当年,只是是真气驳杂不纯,不能好好利用。真气交锋片刻之后,
他赫然发现,面前这个年轻人用的竟然身兼教中两门绝学:太一经和还天诀!
慕容龙心下恨极,不愿与他久斗,因此一上来便硬拚内力,想一举把这枯干的僵尸爆成血雾。可这时才发现这家伙功力深厚实为生平罕见
,与当初的雪峰神尼相比,只差了半筹。但他身负重伤,耗也耗死这个王八蛋。
他用余光看了看昏迷的紫玫,心下气恨交加,手上的劲道愈发凶猛。当下两人四手相抵,堪堪敌对,石窟顿时一片死寂。
良久,紫玫悠悠醒转。一睁眼,先看到头上的短刀,她想也不想,立刻拔出片玉,一刀斩下阴长野的左臂。这个妖魔,害得自己丧尽尊严。
血光乍现,阴长野左臂齐根而断。他自知必死,一声暴喝,残缺的右掌奋力推开慕容龙,接着朝紫玫胸口抹去。不顾一切地要先一掌拍死
这个贱婊子。
紫玫提着滴血的利刃,眼神不住变幻。一刀斩下之后,她便后悔了。刚才机会千载难逢,实在应该先杀掉慕容龙,再对付阴长野。犹豫间
,阴长野失去手指的断掌重重拍在她的正中。
‘贱婊子!一起去死吧!’阴长野两眼放光,狂喝道。
紫玫一声不响往后倒去,像一片苍白的花瓣,悄然飘落在地。
慕容龙目眦欲裂,双掌齐出,重重拍在阴长野胸口。将他的胸骨击得粉碎。
阴长野‘哗’的吐出一口鲜血,把目光从紫玫身上收回。沉声道:‘你是何人?’
‘慕容祁之子,星月湖宫主慕容龙。’
阴长野眼神一亮,旋即渐渐黯淡,‘阴姬是死在你手里吗?’
‘不错。她生前受尽苦楚,死后被本宫做成玩物——养眼得很呢。阴右使想见见吗?’
阴长野放声狂笑,石窟中的水滴被笑声激荡得四下飞溅,突然间笑声止歇,再无声息。
慕容龙迟缓地转过身子。
刚才听到白玉鹂的密告,说少夫人几次跑到石窟跟一个怪人苟合,慕容龙差点走火入魔。他没想在自己宫内,居然还藏着一个早就该死的
家伙,而自己的妻子竟然会几次三番地委身于他。暴怒之下,慕容龙立即赶到石窟。
当时他想法只有一个:杀了奸夫,废了淫妇!
自己的女人竟然敢红杏出墙,即使砍断她的手脚,做成人彘也不为过!无论如何也不能再纵容这个贱人!
然而此时,那些血腥的冲动都消散了。他太清楚那一掌的威力了,即使她那点微薄的功力仍在,也只能是心脉尽碎芳魂杳然的结局。
妹妹宛如熟睡的仙子,静悄悄躺在地上。
他伸手把妹妹揽在怀中,当手掌抚摸着她浑圆的小腹时,慕容龙止不住颤抖起来。唯一的亲妹妹怀着自己的孩子香销玉殒,当日在祖陵发
下的誓言彻底化为泡影……
姑且不论她的血统,单是她的容貌便是这世上难得的奇珍。虽然她屡屡惹自己发怒,但她的每一次微笑都印在自己心底。无论是狂热的交
合,还是拥着她香软的身体静观长河落日,她带给自己的喜悦和满足都是任何人也无法代替的。
这一刻他浑忘了雄心霸业,浑忘了誓言,只希望她能打个呵欠,缓缓睁开眼睛——即使没有孩子也无所谓了。
紫玫打了个呵欠,缓缓睁开眼睛,然后眉头一皱,倒抽了一口凉气,脸上露出吃痛的娇媚表情。
慕容龙顿时愣住了。
************
‘说!究竟是怎么回事?’慕容龙寒声道。
后悔和愤恨宛如毒蛇的尖牙,将柔软的芳心咬成一片片。真是太傻了啊,只为了一个虚假的梦幻,就轻易拿自己身子做交易……紫玫怔怔
落下泪来。
‘啪’,慕容龙重重给了她一个耳光,‘贱人!你背着我做了什么不要脸的事!’
紫玫‘哇’的痛哭起来,这一耳光让她清醒过来,想起自己的处境。待哭声渐止,一篇谎话也已完稿。
她抽咽着说:‘你整天冷着脸,从来都不理我。人家整天没有事做,只好帮你整理家务……’
哭声一响,紫玫肝肠寸断地泣道:‘谁知道这里面有一个怪物,我武功都被你制住了,打不过又逃不掉……他……他还在人家身上拍了一
掌,说不听话就会烂掉……’紫玫委屈地托起右乳,让他看清黑煞掌的印记。
有叶行南在,慕容龙不必为此忧心。自己的妻子竟被这种小伎俩胁迫,他越想越气,怒吼道:‘为这你就趴在这粪坑里,让这条狗都不如
的东西操吗!’
紫玫脸上一红,低声说:‘他不行的……没有……’
‘没有?这呢?’慕容龙指着她乳上腹上的泥垢。
紫玫心里一酸,两手捂住玉脸,哭得说不出话来。
慕容龙粗暴地掰开她的双腿,下腹黏乎乎还带着油光,明显是被人侵犯过。乳上和臀上的抓痕宛然——自己还没舍得对她这么狠,
她居然就把香喷喷娇滴滴的身体送给一个下三滥的东西……玩死活该!
慕容龙越想越气,虽然不会再用砍断四肢这种暴力的手段,但必要的惩罚还是必不可少的。
************
看着儿女突然入室,萧佛奴微微一怔。待看清两人一个怒气冲冲,一个满脸是泪,美妇不禁心下叫苦。
‘娘,你女儿背在我在外面勾引男人——你说该怎么处置?’慕容龙森然道。
萧佛奴大吃一惊,难以置信地看着女儿,真要做出这种事,依儿子残暴的手段,就是不杀她也会把她四肢砍断——最少也是像自己一样被
抽去筋腱。
‘玫儿!’美妇焦急万状地叫道。
‘我没有……我是被迫的……’紫玫委屈地说。
‘奴婢听到少夫人说:前辈若不嫌弃,奴婢就用这对不要脸的贱奶伺候您……’白玉莺学着紫玫的口气在旁怂恿。姐妹俩有心算计紫玫,
故意等她受尽凌辱才去通知宫主。可惜白玉莺没有目睹当时的场景,不然她一定会拉住妹妹,等阴长野的进入之后再说。
但这句话已经足够。慕容龙如火上浇油,一把将紫玫推倒在地,咬牙切齿地骂道:‘贱人!’
紫玫又羞又气,脸上火辣辣一片。
萧佛奴柔声道:‘龙哥哥,玫姐姐不懂事,冒犯了您,但她……’美妇声音颤抖起来,‘她还怀着孩子,又受了伤,您饶她一次好吗?’
‘这种事哪有饶过的?教女无方,你也担着干系,竟然还替她求情。’
萧佛奴身子一颤,不敢再言语。
白氏姐妹得意洋洋地捆住紫玫的双手,将她悬在半空。慕容龙寒着脸,摸出荡星鞭,手腕一抖,重重打在紫玫背上,‘这是娘的筋腱,哥
哥是替娘来教训你!’
怕伤着胎气,鞭打只在粉背。从后看来,紫玫娇美的身形彷彿一条水淋淋的美人鱼,在空中轻晃。
长鞭一闪而过,一道鲜红的鞭痕彷彿从水底浮出一般,带着湿湿的痕迹,印在晶莹的肌肤上。
的女体触电般痉挛起来。筋腱本就纤细,药物泡制之后更是柔韧异常,紫玫只觉身子像被利刃切开一般,从右肩到左臀留下一条笔直
的火线。她两手交叉握紧,光溜溜的拧在一起,拚命克制。
118
‘汉人古训,女子贞节第一。被人看到不该看的部位就应该一死殉节。你竟然赤身让人玩得又脏又臭!’慕容龙暴喝道:‘无耻的淫
妇!我慕容氏怎么会有你这样下贱的女人!’他一字字咬牙说着,每说一字都带着一声鞭响,不多时紫玫粉背已是鞭痕累累。
鞭子落下虽然没有皮开肉绽,但每一击都痛彻心肺。紫玫脚尖绷紧又无力地松开。悬在空中的身体根本无从躲避,她甚至不知道下一鞭会
打在哪里。开始她还勉力支撑,十几鞭之后,少女终于忍不住痛叫失声。
长鞭荡成一片雪白的影子,一鞭一鞭毫不停顿地打在细嫩的肌肤上,发出清脆的肉响。
‘哎呀……啊……哎哟……’紫玫娇躯摇晃着,圆滚滚的小腹像被示众一般突兀。背上的鞭痕渐渐连成一体,变成一片刺目的殷红。
看着自己的筋腱重重打在女儿身上,对萧佛奴而言,不啻于是自己亲手鞭打女儿。她合上美目,心脏随着女儿的痛叫阵阵抽疼。
‘别打了……’萧佛奴不由自主地叫了出来,她畏缩了一下,立即又鼓动起勇气,‘娘替她好吗?’
‘娘!’紫玫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
慕容龙冷冷看着母女俩,‘放心,你也有份儿呢。’
空中纵横的鞭影消散之后,吊在空中的紫玫已经奄奄一息。从柔肩到腰臀,香雪般的肌肤又红又肿,面目全非,重重叠叠的鞭痕交织在一
起,像被鲜血染过般鲜红。
‘不要脸的贱人!好生想想,怎么遵守妇道,伺候丈夫,生儿育女!’慕容龙厉喝道。
紫玫叫得嗓子都哑了,冷汗在脚下汇成一片。背上的皮肤像被整个揭去,又用盐水洗过一样霍霍剧痛。相比之下,赤身悬在空中任人鞭笞
的羞耻被痛楚所掩盖,渐渐麻木。而更深的痛苦,则是满怀的希望都化为泡影。失去的不仅仅是宝藏的线索,还有逃生的希望和女人的贞洁…
…
‘还有你。’慕容龙扭过脸。
美妇娇躯立刻颤抖起来。
‘只会生不会教——养出这么个下贱的女儿,你这当娘的是怎么教的!’
萧佛奴哭道:‘龙哥哥,妾身知错了……’
‘住口!’慕容龙双目一寒,‘龙—哥—哥—,我是你儿子哎。有你这样当娘的吗?你这个不要脸的贱人!’
萧佛奴顿时面红过耳,儿子这样刺骨的奚落使美妇耻辱万分,玉脸时红时白,作声不得。
‘娘年纪大了,儿子就不把你吊起来。’慕容龙顿了顿,‘把她的东西推过来。’
白氏姐妹脆生生地应了一声,推进来个奇怪的物体。
这物体像一张倒扣的板凳,尺寸却大了许多。四条倒立的银柱高与腰齐,柱呢?’
萧佛奴轻声道:‘龙哥哥的儿子,当然是像龙哥哥了……’
婴儿吐出,张开小嘴打了个小小的呵欠。萧佛奴情不自禁身子一动,想把孩子抱在怀里疼爱。
紫玫看出母亲的渴望,两手小心地托起婴儿。甫一入手她便惊叫起来,‘这么软?’
‘你小时候也一样呢……’萧佛奴柔柔一笑。
紫玫小心翼翼地把小肉团放到母亲怀里,然后拉起她的手掌,轻轻摩挲着婴儿。
摸了两下,萧佛奴眼中突然涌出两行热泪。
紫玫也鼻中发酸,连忙抱下婴儿,帮母亲盖好被褥,强笑道:‘娘,你睡一会儿吧。’
慕容龙没有起身,他没有理会那个男婴,只挑弄着萧佛奴的,将芳香的乳汁沾在指间。
紫玫再不愿多留一刻,匆匆离开。
母亲娇媚的声音从门缝中传来,‘龙哥哥,娘一定给你生个女儿……’
‘好啊,给我生对双胞胎吧……’
‘娘还没生过双胞胎呢……龙哥哥想要,娘就给哥哥生一对双胞胎……龙哥哥会不会嫌娘的肚子太大……’
‘不会,娘大着肚子也很美啊。’
‘……龙哥哥会喜欢她们吗?’
慕容龙一声低笑,‘早些替我生,等娘五十大寿的时候,儿子给她们开苞……’
紫玫靠在甬道上,背后传来石壁森冷的寒意。无论如何,她都不会鄙视母亲。母亲虽然柔弱,但始终在尽可能地关心她、帮助她。
就像师父,无论师父变成什么样子,她的尊敬都不会消淡。
************
紫玫关上玉门,又插上门闩。朝四下看了看,然后一提真气。
拖着臃肿的身体,少女还轻得像一片树叶,无声无息地落在榻上。
她呆呆扶着小腹,回忆起昨日的种种情形。
阴长野那一掌力道十足,可狂涌的真气非但没有震碎她的心脉,反而尽数蓄在膻中穴内。
从鞭打那一刻开始,紫玫便觉出异常。那团真气彷彿是重楼气锁的克星,从膻中穴开始,缓慢却毫不停顿地一关一关解开她被制穴道。当
她从昏迷中醒来,只觉丹田内真气升腾,久锁气海的重楼气锁已经不翼而飞,而且还多一股蓬勃的异种真气。紫玫大惑不解,更不敢让人看出
端倪,便装做背伤未愈,躲在室内。
她不知道是那一刹那的犹豫救了自己的性命。
昨日在地窟里,紫玫愤恨之下,一刀砍断阴长野的手臂。接着便后悔没抓住两人不能分心的机会杀掉慕容龙。
阴长野看见她望向慕容龙的眼神,便知道这个贱婊子跟小白脸之间仇深似海。他断臂残掌身负重伤,自知无可幸免,于是当机立断在一瞬
间做出借刀杀人的决定,用性命赌上一把,将真气蓄在紫玫体内,帮她解开重楼气锁的束缚。为了能让她杀掉慕容龙为己报仇,阴长野甚至将
全部真元都渡给了紫玫。
‘贱婊子,一起去死吧!’他这样咒骂道。
虽然不清楚其中的曲折,但功力的恢复却实实在在。紫玫呼吸急促起来。这一切并不是梦,而是期待多日的奇迹终于出现。
当颊上激动的艳红渐渐褪去。紫玫盘膝而坐,沉心静气,展开内省之术探究自己内功的进度。
紫玫脸上静若止水,心里却掀起滔天巨浪。真气略一运转,她立时便知道自己不知不觉中接连突破,已经超越凤凰宝典第七层凤鸣朝阳,
攀至师父数十年苦练才艰险圆功的第八层凤凰于飞。
她不知道自己此时周身红光闪动,那种炽热的气息与当日大展神威的雪峰神尼一般无二。而两者的差异,仅仅是她的功力尚浅,不及神尼
的浑厚而已。
最初的喜悦过去之后,紫玫慢慢收功。再愚笨的人也会明白,能八个月内就能达到雪峰神尼苦修多年的境界,与慕容龙的阴阳合济关系极
大。
想起自己在交合中做作的媚态,紫玫凄然一笑,抹去眼角的泪水,‘原来不要脸也是有好处的……’
与慕容龙相比,从小由名师指点的紫玫根基远过于靠采补为主的哥哥。慕容龙也是深知此事,因此不顾一切地开始修炼还天诀,以弥补内
功的缺憾。
两人每日交合,彼此交换真元,功力尚浅的紫玫同时少了许多桎梏,因此所得的益处更胜于慕容龙。
但内功一是心法进境,一是苦修积累,两者缺一不可。就像紫玫此时同样进入凤凰宝典第八层,但只在交合中被动修炼的真气远远不如雪
峰神尼。比起修习太一经有成的慕容龙也是难以企及。但阴长野的真元却弥补了这方面的不足。
紫玫身随意动,轻飘飘绕着石室转了一周。假如让慕容龙目睹此景,定然会后悔没有把她的增得更大。
狂喜之后,久积的恨意和仇怨越来发越盛,心底杀气渐厉。看慕容龙与阴长野交手的情形,这混蛋功力也是大进,若要力敌只怕难以取胜。
那就偷袭吧。
紫玫嫣然一笑,将秀发轻轻撩到耳后,那种娇俏的神情,谁也看不出她正准备杀掉自己嫡亲哥哥——同时也是有合体之欢的丈夫和肚里孩
子的父亲。
120
十一月二十一。
夜间下起了鹅毛大雪,整个星月湖都被大雪掩盖,四下空无人迹,世外桃源般静谧安祥。紫玫掩起武功,小心翼翼地走下石阶。
少妇披着一块破布,仍是躬腰挺臀的姿势。股间的黏液已经凝结成半透明的薄冰。
紫玫脸若寒冰,目不斜视,却把一切都收在眼底。此时她功力已复,离产期还有两个月时间。于情于理,都不能再等,无论如何也要在今
日逃离星月湖。但以她待产之身,最多只能救走一人。
娘刚刚生育,身子虚弱,单是这场大雪便会要了她的性命;大师姐神智尽失,即使逃出去自己也无法照料;嫂嫂受的折磨最多,自然该把
她救走,但是——一想起师父,紫玫心里就像针刺一般。师父为救自己身陷魔窟,再多留一刻离死亡就近了一分。
雪峰神尼所受的凌辱太过骇人,两个月间紫玫只远远看了师父两次,从来都不敢靠近。这次她一直走到栏边。
雪峰神尼被一群肮脏的肥猪挤在中间,身上伤痕累累。她闭着眼,折断的手脚被猪蹄践踏得扭曲着。肩头的日月钩又被人玩乐地拔出一半
,血肉翻卷。饱受摧残的秘处插着一根木锹,一端卡在栏杆间,使她挺起。
泪水模糊了双眼,紫玫按住积雪的木栏,张口欲呼。
‘少、少夫人,您、您怎么来了?’喂猪的杂役不知是冷是慌,结结巴巴说着,一步一滑地跑了过来。
紫玫没有作声。这里离岛缘不足两里,以她现在的轻功不过是片刻工夫。湖面宽有五里,抢条小船划到岸边也非难事……
那杂役浑然不知道少夫人杀心暗起,赔着笑脸说:‘少、少夫人是、是不是要、要见师太?’
紫玫沉默片刻,冷冷道:‘不是。我只是路过。’
那杂役还待再说,少夫人已经转身离开。
‘臭、臭婊子,锹把舒、舒服吧?’
雪峰神尼默然不语,眼角却隐隐湿了。
************
岛上戒备森严,自从大力吸纳邪道高手之后,星月湖实力大增,已是今非昔比。除了沐声传、灵玉、屠怀沉、安子宏等人,听说宫白羽和
赫连雄也都在宫中。自己只有一次机会,若是硬闯,只怕终身无法逃出星月湖。
紫玫咬咬牙,打定主意:先在宫里杀掉那个混蛋,再烧掉神殿,趁乱救走师父,然后北上清凉山,请大孚灵鹫寺主持公道,救出母亲、师
姐,将星月湖斩草除根!
************
‘这座石宫远不止你看到的规模。’慕容龙道。
傍晚出关之后,他便唤上紫玫,带她到石窟散步。
慕容龙轻轻拥着紫玫臃肿的腰肢,缓步而行,‘星月湖在此立教千有余年,始终营建不休。传闻这下面还有一个庞大的地宫,只不过百余
年前神教曾遭大变,太冲宫主不得已封闭地宫,与大敌同归于尽。结果地宫再无法开启。’他指着君字甬道,‘这是数十年前新建的甬道,一
直未曾完工。’
两人相拥而行,紫玫不敢提气运功,于是不动声色地说:‘这条甬道是不是原来就有的山洞?’
慕容龙扶着她小心地绕开一处低洼,‘这里从来都没开启过,我也是第一次来。没想阴长野会被囚在这里。’
紫玫身子轻颤一下。慕容龙连忙岔开话题:‘看这座石门的款式,只怕有两三百年。看来这条甬道的铺设并非全是新建。’
紫玫抬头看去,只见门楣上镂着一个小小的‘辰’字,与其他甬道的款式一般无二。她心里‘咯登’一声,失声道:‘这里!’
慕容龙疑惑地看了她一眼,‘怎么了?’
紫玫心念电转,省起父亲说的即不是‘申’也并非‘巳’,而是‘辰’!
‘这里……的花纹很漂亮,我想进去看看……’
慕容龙眼光微微闪了一下,扭开门锁。
看到那个得之不易的纹饰,紫玫反而平静下来。她用钗尖勾描着刻痕,说道:‘这些花纹好特别……’当着他的面找出宝藏最后一个关键
线索,紫玫心里却没有一丝得意。为了它,自己付出的太多太多了。
慕容龙道:‘这是……’
说话间钗尖已经划到云饰正中的小孔内。这次传来的不是指尖的轻响,而是脚下的一阵低鸣,犹如一只洪荒怪兽在地层深处发出沉闷的咆
哮,整个石宫都为之震颤。
紫玫脸色雪白,不等她反应过来,慕容龙一双手臂已经闪电般伸来……他发现了!
‘小心!’慕容龙一把抱住吓呆的妹妹,飞也似的掠出石窟。
************
紫玫躺在温泉里,用温暖的泉水平复自己的情绪。
刚才的震动只是一瞬,短得让人以为这只是错觉,那混蛋连问都没问——大概是这里经常地震吧。
紫玫闭着眼,沉思道:五间石室都已经找齐,剩下的就是那个‘中’了。石宫的中心只有一个太极图——看来宝藏的入口就是在太极图下
了。
氤氲的水雾中,玫瑰仙子娇靥如花,白腻的肌肤光滑如脂。待产的小腹和小西瓜般的肥乳,圆滚滚鼓在仍是少女模样纤巧的娇躯上,彷彿
三个突兀的异物。然而这种不协调的结合,却有种异乎寻常的艳态,就像一个稚嫩的幼女挺着成人的卖弄风情。更令人心动的,则是她脸
上无奈的神情——对于强制增乳和受孕的不甘和不愿。
紫玫睁开眼,心头像被针刺般微微一窒。
慕容龙静悄悄看着她,眼睛又深又亮。
‘怎……怎么了?’紫玫一脸无辜地说。
慕容龙目光移向室角,半晌后自失地一笑,轻轻说道:‘你还要骗我吗?’
紫玫手指一颤,没有作声。
慕容龙凝视着她,第一次毫无保留地流露出万般柔情,柔声道:‘方才是打开了宝藏的入口吧?’
温泉突然变得冰冷,紫玫周身的血液都凝住了。
沉默良久,慕容龙撩起一捧水泼在脸上,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我受了很多苦。’
水珠从俊朗的面孔上滴滴滚落,他低声道:‘从那时候起我就想变得很强,强得可以做任何想做的事。’
‘我一直在想娘。还有你。做梦都想知道你们过得好不好……’
‘……是不是在想我。’
慕容龙脸上湿漉漉的,他扬首枕在池沿,声音像风一样轻,‘你比我想像中还要美,还要动人……看着你的肚子一天天大起来,你知道我
有多高兴吗?’
‘我常常对自己说,你还小,不像娘那样懂事,我要对你好一些,多原谅你一些。终究你会像娘一样,开开心心地陪在我身边。’
慕容龙轻轻一笑,‘还记得我们一家三口在草原骑马吗?我抱着你,还有娘,在草海里追逐落日——那是我这一辈子最开心的日子了。’
慕容龙低叹一声,坐起身子,‘你既然不想告诉我宝藏所在,那么哥哥答应你:我绝不去看一眼。’
他游过来,像展翅的雄鹰,把紫玫娇小的身子圈在臂间,声音微颤着道:‘这样你会爱我吗?’
紫玫怔怔看着他,半晌后凄然一笑,红唇动了动,用唇形无声地说道:‘晚了。’接着周身红光闪动,凤凰真气狂涌而出。
那张令她无比憎恨的俊脸忽然变得苍白,接着是刺目的腥红。
慕容龙一口鲜血尽数喷在心爱的妹妹脸上。猝然受袭下,苦修的还天诀威力尽显,硬生生受了紫玫十成功力的一掌,竟然还有余力反击。
他不假思索地举臂抹在紫玫腋下,接着屈起膝盖。
贯满太一真气的两掌虽然只施出七成威力,仍震碎了紫玫的护体真气,她樱口一张,同样喷出一股血箭。两个慕容氏嫡脉的鲜血交合而流
,淋淋漓漓洒满清池。
劲风及体,膝盖夹着凌厉的风声朝圆滚滚的小腹猛击过来,此时紫玫两手还印在慕容龙胸口,再无力抵挡他膝上的一击。
眼看就是腹穿肠断的结局,膝盖却突然停住了。
紫玫抓住这一瞬即逝的机会,纤手并指如刀,‘噗’的一声,从慕容龙腰侧穿过。
慕容龙静静立在池中,滚烫的鲜血顺着紫玫的手臂一股股落入清澈的泉水,像一粒粒玛瑙在水中浮浮沉沉,没有一丝融化。紫玫的鲜血也
是一般,但两人的血珠一碰,便立即合成一体,再不分彼此。
慕容龙凝视着紫玫,眼中充满了哀伤,还有不舍。最后目光停在紫玫腹上。
孕育着慕容氏骨血的小腹上,一只血红的凤凰纹身,正展开翅膀,飘飘欲飞。
‘留下他……’慕容龙动了动嘴唇,眼中的光芒渐渐熄灭。
紫玫轻轻一拔,手臂脱出,慕容龙渐冷的身体向后倒下,溅起漫天血花。
121
失去生命的面孔沉在水底,有一种苍白的平静。一串细密浑圆的血珠彷彿出巢的蜜峰,从腰侧的伤口飞出,在身体周围翻滚起伏。
终于亲手杀掉生死大仇,紫玫却没有丝毫喜悦,心里反而空荡荡,像众鸟飞尽的雪原般茫然。
‘宫主!’门外一声惊呼。
浑身浴血的紫玫惊醒过来,立即腾身而起,滴血的右掌发出一道炽热的真气。
白玉莺骇然举臂封格,她功力本就不及紫玫,此时更非对手,与凤凰真气一触,手臂顿时折断。凌厉的真气直入经脉,白玉莺口吐鲜血,
身子倒飞出去,粉背重重跌在石壁上,摔得狼狈不堪。
虽然一掌迫开白玉莺,紫玫胸口也疼如刀割。她顾不得取这贱婢性命,立即闪身掠出石室。
白玉鹂闻声从邻室抢出,正遇到遍体红光的玫瑰仙子宛如一只血色凤凰,疾飞而至。她不知轻重,见姐姐受伤,立即挥手直插紫玫小腹。
紫玫恍若未觉,毫不停顿地径直掠过。
白玉鹂五指如钩,施出十成功力,要在紫玫腹上掏出一个血淋淋的大洞。手掌递入紫玫周身洋溢的红光,就彷彿探入烈火般剧痛。接着格
的一声轻响,腕骨已被拧断。白玉鹂捧着手腕疼得直掉眼泪,自始自终都没有看清紫玫如何出手。
紫玫头也不回地掠到甬道尽头,距太极图只剩三丈距离时,娇躯倏然停住,斜身落在黑白分明的圆石上,身边的阴宫主扬首举臀,横
生地与公牛联为一体,宛如活物。被劲风一逼,艳尸秀发飞舞,娇媚的眼睛直直看着紫玫,彷彿乞求她将自己一同带走。
时间紧迫,一旦被人发觉,莫说沐声传,就是叶行南赶来也难以脱身。紫玫一把推开庞大的公牛,双掌毫不犹豫地按向阴阳鱼的两眼。
五道关锁已解,鱼眼应手而陷,浑若天成的太极图辄辄分开,露出一线黑暗的入口。
看到逃生的希望,白氏姐妹不顾一切地撑起伤体,凄厉地呼喊道:‘带我们一起走吧……’
‘贱婢!’屡遭两女出卖的紫玫心下恨极,当下功聚双掌,便欲取她们性命。
白氏姐妹披头散发,神色恓惶,跌跌撞撞地追来,连折断的手臂垂在身前都顾不上理会。
紫玫蓦然想起初遇的场景,姐妹俩白衣胜雪,眉枝如画,宛如一对玉琢的百灵,冰雪可爱。不仅仗义出手,而且解衣赠马,一片热忱。
看着两个天真的少女如今形如疯魔的惨状,紫玫心下不禁一软,掌力收了几分。
白氏姐妹如受电殛,跌在地上翻滚不已。一边咯血一边犹自哀号,‘求求你,带我们一起走吧……’
紫玫手伸出寸许,终究还是忍住了。她们第一次出卖,就使风师姐和自己落入虎口;第二次又出卖了师父;第三次导致母亲被鞭打早产。
此仇此恨不杀她们已经是宽恕了,如果带她们一同离开,谁知道会不会遭到第四次出卖?无论如何再不能冒险。紫玫一顿足,纵身跃入洞穴。
洞穴彷彿一口深井,脚下黑沉沉深不见底,当看到圆石下伸出一枝铁臂,紫玫连忙攀紧,试图稳住身形。铁臂一沉,头完,飘然离开大孚灵鹫
寺。
************
十二月十六,黄河风陵渡。
夜色降临,冰封的长河闪着寒冷的清光。昼间络绎的车马已然绝迹,偶尔一阵长风吹来,一团团细碎的雪粉盘旋而起,在寂寥的冰面上旋
舞。
十几条木船被冰封在岸边,渡口已成虚设。但作为方圆数十里最大的镇子,风凌渡汇集了南来北往的行客。离河岸不远,王记客栈内人声
鼎沸,楼上的客房早已爆满,连大厅内也坐满了急于回家过年的客商行人。
这些人无法安歇,只好围着厅中巨大的火塘海阔天空的胡吹乱侃,以度长夜。
众人正自说得高兴,一个苗条的身影悄无声息地掩身而入,不为人注意地站在角落里。她脸上遮着面纱,怀里抱着婴儿。婴儿已经哭得没
有力气,只不时发出小猫咪般的呜咽,让人闻之恻然。那女子一边呵哄,一边焦急的四下张望。待看到一个倚墙而坐的妇女,露在面纱外的那
双妙目顿时一亮。
她艰难地穿过人群,走到那个农妇打扮,正给孩子喂奶的妇女旁,低声道:‘大婶,能不能帮我喂喂孩子?’
农妇抬头一看,‘哎哟’一声,‘大妹子,这是你的孩子吗?’
‘是。’
那农妇心直口快,‘这么大,怎么会没奶呢?’
少女脸上刷的涨得通红。紫玫平时把女儿抱在胸前,惊人的尺寸并不明显,此时弓腰说话,又递出女儿,颤微微的肥乳垂在胸前,几
乎撑破单薄的衣物。
初乳本来就迟,她又是早产,并且还被人为增大,因此生育多时,奶水仍迟迟未至。这一路她竭力掩藏自己见不得的,此时被人
在大庭广众下一口嚷破,脸上顿时火辣辣一片。
看到周围惊诧的目光,紫玫羞耻难当,只想一走了之。但女儿有气无力的哭声却使她难以迈步。一时间心乱如麻,抱着女儿不知所措。
农妇却没注意她的窘迫,大咧咧接过婴儿,与自己的孩子放在一起,然后从衣襟里坦然拉出,揪了揪奶头塞到婴儿嘴中。
女婴闻到,立即停住哭泣,小嘴拚命使力,大口大口地吸吮着乳汁。
紫玫两眼紧紧盯着女儿,见她吃得香甜,心里的紧张顿时消散。
‘还没满月吧?吃起来像个小老虎。’农妇一手抱着一个婴儿,一边拍打,一边笑眯眯地说。
‘没有呢。’紫玫羡慕地看着农妇略显粗犷的。若论美感,她与自己根本无法比较。但她宁愿用自己一对浑圆的肥乳,换取一只能泌
乳的囊状。
农妇打量着这个未满月就独自抱着女儿,在大雪中赶路的奇异女子,关切地说:‘没坐完月子就赶路?这可不成啊,要得了病,那可是一
辈子的事呢。孩子她爹呢?’
紫玫勉强一笑,暗暗捏紧手指。她离开大孚灵鹫寺之后,便一路南下,准备先赶往洛阳救出三师姐和沮渠明兰,把两人安顿在纪府,留下
女儿让她们照应,然后再赴星月湖救出母亲、师父和两位师姐。做完这些,她便与母亲隐居飘梅峰,终身不再下山。
农妇唠唠叨叨,一会儿说:孩子她爹太不像话,一点儿都不知道心疼老婆孩子;一会儿又说:穿这么单薄,这大冷的天儿可怎么受得了。
虽然啰嗦,但紫玫很久没有体会过这种淳朴的温情,心下暖洋洋一片,紧绷的神经也松懈下来。
刚想闭上眼休息一会儿,女儿突然一咳,白花花地奶水从小嘴里咕咕叽叽流到脖子里。紫玫一惊,连忙伸手去抱,那农妇已经利落地撩起
粗布衣襟,给女儿擦了擦嘴,笑道:‘小家伙吃得太急,呛奶了。是男孩还是女孩?’
‘女孩。’
‘起名字了吗?’
‘晴雪。’当时紫玫只盼这场大雪能够放晴。
农妇叹了口气,‘怪不得孩子他爹这么心狠。我头两胎也是女儿,我男人天天摔盘子打碗,生个儿子才再没给我脸色瞧。’
紫玫苦涩地一笑,没有回答。
农妇迳自说道:‘咱们汉人都是这样,生个女儿自己都抬不起头……’
紫玫抱着膝盖坐在一旁,看着女儿吃饱后满足的睡容,心神远远汤开。
母亲生下的是一个男孩,母子俩现在好吗?他已经被自己亲手杀死,有叶伯伯在,应该不会虐待她们吧。师父和师姐说不定也不用再被裸
身扔在冰天雪地里——两天后安顿好纪师姐和明兰,最多七天,就可以赶到星月湖。
也许,我们可以在一起过年……
大厅中坐着一群膀大腰圆的汉子,正围着火塘谈得热火朝天,忽然有人高声道:‘……还是玫瑰仙子!’
紫玫闻声一惊,连忙举目看去。
123
一众大汉脸被火光映得通红,火里烤着大块的猪肩,周围扔着几口酒坛,一看便是江湖豪客。
‘都说玫瑰仙子长得漂亮,你们谁见过?’
‘我!’一名汉了胸口拍得山响,‘去年慕容胜大婚,兄弟奉程帮主的命令去伏龙涧送礼。承慕容寨主看得起,留兄弟住了两日。操!’
他一拍大腿,两眼放光,‘都说飘梅峰美女如云,那天兄弟真是开眼了。当时飘梅峰来了三个,寒月刀林女侠是新娘,后面跟着牵丝手纪
女侠。这两个往那儿一站,真他妈比花娇,比玉香。兄弟的三魂六魄一下就被勾走了一半。乖乖,真没想到世上还有这种美人儿。比起来东海
的淳于瑶就是个烧火丫头。’
他说得口沫横飞,周围人听得目瞪口呆。
‘兄弟当时想,美到这地步也算到头了,慕容胜那小子一表人材,功夫了得,再娶了寒月刀真是有福气。谁知道啊……’他摇了摇头,拿
起酒碗。
旁边有人连忙给了碗酒,‘孟三哥,别卖关子了。’
孟三哥把碗举到嘴边,‘要说艳福,当上慕容胜的妹夫才真是艳福齐天!’
他咕嘟喝了一大口,用手背抹了抹嘴,‘玫瑰仙子一露面,满屋的人都傻了。那体态,那相貌,简直是嫦娥下凡!兄弟我能看上一眼,这
辈子也不算白活了!’
众人轰声一片,对玫瑰仙子的美色心驰神往。
紫玫垂下眼,搂着女儿轻轻摇晃,脸上毫无表情。
‘说得好听,飘梅峰还不是阖门都当了婊子?’旁边传来一个刻薄的声音。
‘放屁!’孟三哥一把摔掉酒碗,怒喝道,‘哪个不要脸的混蛋编出来的!’
那人冷笑一声,站起身来,‘飘梅峰诸女在星月湖为奴早已轰传江湖,谁不知道你说的寒月刀如今只是星月湖的一条狗?’
‘放他奶奶的臭屁!什么星月湖,老子闯荡江湖几十年,从来没听说过星月湖的字号,更没见过一个鸟人!飘梅峰虽是女流之辈,可流霜
剑、寒月刀武功精强,就是大孚灵鹫寺和九华剑派也不见得有这等高手!林女侠我亲眼见过,豪气不减须眉,说她会如何如何,鬼才信!’
那人冷笑道:‘风晚华和林香远确实有种,所以受得苦也最多。像你说的玫瑰仙子,厚颜无耻,对师门惨剧不理不问,不但委身仇敌,还
与亲娘共事一夫,如此不要脸的女人,也是武林一绝……’
‘去你妈的!’孟三哥压根不信他的胡扯,听到他如此亵渎自己心目中的女神,一把拎起酒坛就扔了过去。
那人抬手一拳,将酒坛打得粉碎。
厅中的客商行人都被两人大声争吵惊醒,此时见双方动起手来,顿时乱成一片。
孟三哥一时气愤冲昏了头脑,眼见那人功夫了得,于是沉声问道:‘你是什么人?’
那人从怀中摸出一张纸在空中一扬,朗声道:‘本人柳鸣歧,接大孚灵鹫寺方丈圆相师叔手书,刚在洛阳灭掉长鹰会。今日与天下白道同
赴终南山,扫荡星月湖余孽!’
孟三哥将信将疑,只见那人身后一群人尽是腰缠白带,神情激愤,显然都是大孚灵鹫寺的俗家弟子。他愣了会儿神,怔怔道:‘玫瑰仙子
真会那样?’
柳鸣歧正容道:‘孟朋友若是不信,与我等齐赴终南,一探究竟,如何?’
孟三哥犹豫未决,柳鸣歧身后又有人道:‘玫瑰仙子跟她亲娘同事一夫,是东方大侠亲眼所见,岂能有假?’
另一人接口道:‘什么玫瑰仙子,不过是个不要脸的婊子。听说娘儿俩都被星月湖的人弄大了肚子,现在只怕该生下来杂种了吧。’
这些人对星月湖恨之入骨,口里不干不净,越说越是下流,将玫瑰仙子说成是天下第一不要脸的淫妇。
紫玫心底滴血,面纱下的俏脸时红时白。那些无情的辱骂像一把把利刃,将她割得体无完肤。她凝视着女儿恬静的睡容,感觉自己一寸一
寸化为灰烬。
众人的言语越来越不堪入耳,角落里一个瘦长的身影再听不下去,蹒跚着离开大厅。紫玫掩紧女儿的襁褓,闪身出了客栈,走入无边的风
雪之中。
************
那人喝得酩酊大醉,手里兀自拿着酒壶。他身子歪歪斜斜,步履不稳,走得却是极快,转眼便到了河边。
那人脚下一滑,重重摔在冰面上,手里的酒壶滴溜溜滑出数丈。他手脚并用,踉踉跄跄地爬过去,满头颤抖的白发扫起雪粒,如同萧索的
落叶。
紫玫飘身捡起酒壶,低声道:‘东方伯伯。’
那人浑身一震,两眼凝视着面前怀抱婴儿的少女,眼神渐渐锐利起来。
良久,东方庆道:‘你怎么在这里?’声音又干又哑,更有种决绝的意味。
紫玫没有回答,纤手宛如寒风里的冰雕,静静举着酒壶,轻声道:‘东方伯伯,我真的是不要脸的女人吗?’
东方庆看着她怀里的婴儿,憎恶地说道:‘好!好!竟然生下来了!你父亲、哥哥被杀,母亲、嫂嫂受辱,师父师姐生不如死——你竟然
还为仇人生下孩子!’东方庆骈指吼道:‘你知不知道什么羞耻!竟然还有脸问什么叫不要脸!你这个贪生怕死的淫妇!贱人!’他声嘶力竭
,颌下的白须恨得一阵乱抖。
紫玫沉默半晌,最后凄然笑道:‘原来是这样。是因为我没有去死。是吗?’
东方庆怆然叫道:‘你还有什么脸活在世上!’
紫玫抱着女儿的手掌一沉,掀开衣襟,淡淡道:‘东方伯伯,你杀了我吧。’
东方庆不过五十余岁,但满头白发却像年过八十的衰朽老翁。他哆嗦着摸出佩剑,但剑锋在白玉般的胸膛前晃来晃去,却怎么也下不了手。
紫玫闭上眼,轻声道:‘我不想死。但如果一死能换来我娘和师父、师姐的平安,我也不怕死。’
寒风乍起,河上的雪花波涛般滚涌而至,在紫玫脚前旋转而起,像一条盘旋的玉龙,将母女俩裹在其中。
低婉欲绝的声音在苍茫的雪夜响起,‘每个人都说我不要脸……难道是我的错吗?难道我就是该死?’
‘东方伯伯,你告诉我好吗?’
凝光剑‘叮啷’一声掉在冰上。
紫玫掩住胸口,玉脸苍白的令人心疼。她轻声道:‘我要先去洛阳一趟。如果赶不上攻打星月湖之役,还请东方伯伯多照料我娘一些。’
话音未落,已经看不见紫玫的身影。
东方庆虽然醉眼迷离,但目光远较常人锐利。单看紫玫快捷无伦的身法,那已经不仅仅是轻功卓绝,而是身怀有着浑厚无匹的内功。若非
亲眼所见,东方庆绝不会相信她小小年纪,功力竟然远超自己。
可恨她枉有绝世武功,竟然忍心连亲娘也不救。
想起萧佛奴所受的苦难,东方庆举起酒壶,狠狠灌了一口。酒水入口,他才惊觉酒水竟然是滚烫的。
************
两日后,紫玫赶到洛阳。
然而香月楼已是人去楼空。她随即赶往长鹰会,可昔日豫州的洛阳第一大帮,只剩下焦土。她断断续续窃听了看守者的对话,才知道四日
前长鹰会被灭时,整个帮会都像蒸发般不复存在,只剩下薛长鹰和薛欣妍父女俩。香月楼早在半月前就停止营业,楼内的妓女不知所终。
紫玫毫不停留地冒雪直奔终南,仅用了三天时间就赶到山下。她不愿与江湖人士见面,更不愿师门诸女遭受的非人淫虐被人看到。因此不
顾一切的摧发内力,昼夜兼程,想赶在众人之前进入星月湖,救出自己的亲人。
但阴长野那一掌并非好心,在山下,蛰伏月余的内息突然发作,不但来势凶猛还饱含毒性。若非紫玫的凤凰宝典已至大成,发作之日,就
是她毙命之时。
她用了数天时间才把那股阴毒的掌力驱逐转化。就在这段日子里,她发现自己的功力再次大进,距第九层凤清紫鸾只有一步之遥。紫玫不
清楚自己为何会如此顺利,思索着师父当日说的‘阴上加阴’,她似乎明白了一些。
紫玫抱住女儿柔声道:‘晴晴,娘带你去见外婆。你外婆是世上最好的人,就像观音菩萨一样,又漂亮又慈详……还有另一个婆婆。她是
世上第一大侠,所有坏人见到她都会害怕……’紫玫哽咽起来,她抹了抹眼角,笑道:‘晴晴不用怕,她一定会喜欢你的……’
村子里燃起篝火,人们敲锣打鼓喜气洋洋。今日是除夕之夜了。
尾声
夜晚最黑暗的时刻,紫玫再次踏上月岛。
终究还是来晚了一步,就在她竭力对抗阴长野遗留的毒力时,武林白道与邪道第一大教星月湖的战斗已经结束。
整个岛屿像被狂风扫过一般,再没有一处完整的角落,断梁残柱都半掩在白皑皑的积雪下,同时掩盖的,还有三日前那场血战的痕迹。
系着嫂嫂的栏杆碎成数段,上面还系着半截结冰的钱链。
紫玫挽起铁链,怔怔看着栏杆。断口处赫然印着一个纤细的掌印──半尺宽的汉白玉栏杆竟是被人一掌击碎的。
她举目望去,零碎不堪的石阶上,像征着星月湖至高无尚地位的神殿已被烈火焚毁,粉碎的砖石间堆满烧成灰炭的焦尸,少说也有近千具
之多。周围散落着种种兵刃,或刀或枪或钩或叉,都像被巨物捶击过一样弯曲变形。
她目光霍然一跳,在残柱旁看到一柄熟悉的长剑。
剑身弯作曲尺,锋刃依然清光凛冽。正是东方庆的凝光剑。
紫玫紧紧握紧剑柄。这些烧得看不出本来面目的尸体间,有多少自己熟识的人呢?
自己的亲人呢?死了?烧了?救走了?还是就此消失了?
她找遍全岛,也没有找到丝毫生命遗留的迹象,潜幽碑坊、武凤别院、传香亭、太玄阁、幽明廊、月魄台……这些洒满亲友血泪和耻辱的
地方,只剩下死寂的废墟。
紫玫呆呆立在荒凉的雪野中,心头一片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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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雪在黑暗中散发出一种凄清的淡蓝光芒,随风飘荡,彷彿一层冰冷的火焰。
娘亲、师父、风师姐、嫂嫂、纪师姐……所有的亲人都不知去向;甚至连仇人也都消失无踪……
‘你往何处去?’慕容紫玫轻轻地问自己。
风雪被气墙所隔,没有一丝触及肌肤。她第一次拥有了可以实现梦想的绝世武功,却不知道该如何施展。
所有的目标都模糊无迹,空荡荡让她无从使力。
天际渐渐发白,飘扬的雪粉终于停下。
紫玫露出一个凄艳的笑容,这笑容惊动了身边的一树红梅,繁花倏倏而下。
女婴睁着乌溜溜的眼睛看着这个陌生的世界,当一朵梅花飘飘摇摇落在额前凝住后,她忽然笑了起来。
清悦的笑声引来紫玫奔涌的泪水,什么都没有了,没有亲人,也没有家,天地间只剩母女俩孤零零地相依为命。
她亲吻着女儿香软的小脸,喃喃道:‘晴晴,娘带你回去……’
晨光中,十七岁的少女裹紧衣襟,抱着未足月的女儿,开始她漫无目的的流浪。
身后,满地鲜红的落梅彷彿一片未干的血迹。
the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