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节

    无论是凡人境的第一重引灵气,还是第二重唤仙灵,尽管修士体内的经络被疏通拓展,在体内运转的灵力不断的增多,但这些灵力却都是无源之水无根之木,除了用来滋养肉身之外,只要稍作他用便可能将积蓄在经脉之中的灵力宣泄一空。
    因此,修士在凡人境的前两重根本无法使用法术,驾驭法器等手段,只能够将体内不多的灵力附着在兵器之上与人战斗,最多使用一些法符、符剑之类,只需少许灵力便能够激活使用的手段。
    然而当修士开启仙灵窍进阶凡人境第三重之后,这一切便又自不同了,拥有了仙灵窍的修士就如同开垦的田地有了蓄水池,修士体内的灵力在运转之时终于可以将一部分多余的灵力存储在仙灵窍之中,如此一来便不用担心稍一使用体内灵力便宣告枯竭的尴尬场景。
    当然,有了仙灵窍这样的蓄水池也并不意味着修士便能够凭空施展法术,且不说仙灵窍之中能够聚集的灵力本就有限,就算杨君山的灵窍空间被拓展的远超常人,能够积蓄比他人更多的灵力,也无法承受凭空施展法术这样的消耗。
    究其原因,就在于尽管修士拓展了仙灵窍积蓄了灵力,可这些灵力依旧还是没有摆脱其无源之水无根之木的本质,还是需要修士源源不断的从体外吸纳灵气进行转化。
    事实上修士能够真正施展法术的时候必须要在修炼达到凡人境巅峰施仙术的时候才能够做到,这中间还需要修士将开启的仙灵窍彻底化为仙灵根,而这个过程便是凡人境的第四重奠仙根。
    可尽管第三重的修士无法凭空施展法术,但却能够借助一些其他的手段将法术施展出来,而其中最主要也是最常见的手段便是利用符箓、符器这类工具。
    与凡人境第一重、第二重修士只能够激发符箓、符器释放其中封印的法术不同,开启仙灵窍的修士已经能够利用体内积蓄的灵力自行绘制符箓,刻印符器,尽管做不到一气呵成,却可以事先准备、临机释放、自由掌控,比之第一重和第二重不知道要强了多少倍。
    而更为重要的是,开启了仙灵窍的修士便已经拥有了驾驭法器的能力,尽管只是具备了资格,许多修士在这个时候根本无法对法器进行熟稔的操控,但这其中可不包括杨君山,因为他不仅有着前世操控法器的丰富经历,还有着远比常人坚韧强横的感知力,更重要的是他的仙灵窍拥有能够存储远超他人的灵力的庞大空间。
    当然,想要拥有一件自己的法器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只要看杨田刚武人境第二重的修为也不过拥有一柄上品法器的旱烟杆,就知道法器的难得了。
    据说整个土丘村也不过只有四件法器,除了杨田刚手中排名第一的上品法器之外,张铁匠的锻铁锤也是一件中品的法器,据说是他的师傅传下来的,张铁匠用这把铁锤在五年前曾经打造成功了迄今为止唯一的一柄法器,不过最后却是卖了出去换回了一颗法阶中品的黄玉果树和张虎子的中品仙灵。
    而另外两件法器则是在徐氏一族的手中,除了族长徐三娘手中的中品法器断头镰之外,还有一件下品的法器却是不曾有人见过。
    杨君山现在手中虽然有了一块法界下品的灵材田黄泥,可想要将这块灵材炼制成一件法器可不容易,更何况以他现在的修为就算真有了一件法器,那也是三岁小儿抱着金元宝闹市而行,简直就是在招人抢。
    稳固了修为之后杨君山便迫不及待的出了地底洞穴,沉浸在修为突破的兴奋当中的杨君山还没有下山便远远的看到了西山脚的灵田附近围拢的大批土丘村村民,也看到了圈中正在对峙的三方人马。
    杨君山心中“咯噔”一下,暗道:怎么回事,灵田不是还有半个月才成熟吗,怎得现在就杠上了?
    匆忙下得山来,那虎妞似乎很远便察觉到了杨君山的气息,远远的向着他奔跑而来,后面还跟着杨君平、杨君馨、杨君昊等几个孩子大呼小叫。
    到得近前,不等杨君山询问,杨君平便已经大声问道:“哥,你这七八天到哪里去了,我们到处找你也找不到,问虎妞也不搭理我们!”
    “七八天?”杨君山一愣,自己在地下洞穴之中呆了七八天?这怎么可能,一个凡人境二重的小修士怎么可能经受得住灵气对肉身七八天的冲刷?
    可转念一想,自己从炼化极品仙灵,达到唤仙灵圆满,再到开启仙灵窍,这中间只用了短短七八天的时间,说出去又有谁会相信?
    “出什么事了,怎么聚集在了这么多人,灵田不是还没到成熟的日子么?”
    “哥,泛灵了,前两天突然发生了地动,西山脚下的灵田因为泛灵不但提前成熟,而且还扩大了整整一亩,更重要的是还多出了七分中品灵田!”
    第四十九章 见仇
    “什么?地动!泛灵?”
    杨君山一时间满脸的难以置信,嘴里言不由衷的道:“居然还有这等好事?”
    杨君平狐疑的看了看自家大哥,道:“哥,前两天地动动静很大啊,你在山上就不知道?”
    杨君山这才猛然间想起两天前在体内三个仙灵窍被开启的刹那,自己的确是被一阵失控一般的摇晃从修炼当中惊醒了过来,只是当他醒来的时候地动已经停止,因此他便以为是修为突破之后带给身躯的不适应感觉所造成的幻觉。
    而当时杨君山虽然修为刚刚突破,但他知晓越是这个时候越是要沉心静气的将修为彻底稳固下来,于是便继续在洞穴之中修炼,直到不久前才从灵泉洞穴之中出关。
    不过在回忆过来确有其事之后,杨君山的心中却是没来由的产生了一阵恐慌,因为这些事情他一点都不知道,前世记忆当中,土丘村的三亩灵田虽有波折却是有惊无险的分了下去,可如今怎么会出现了地动,为什么会出现泛灵,怎得就多出来了一亩灵田,甚至其中还有七分灵田的品质提升到了中品?
    这些在前世记忆当中都是不曾出现过的呀,杨君山一时间感觉熟悉的记忆正在与他渐行渐远,眼前的一切正在渐渐的脱离他的掌控,原本清晰的未来也变得模糊不清,恐慌瞬间席卷了杨君山的全身。
    “哥,哥,你怎么了?”
    杨君平感觉今天大哥似乎变得很奇怪,居然在这个时候站在田里发起了癔症,连忙推了推杨君山,道:“哥,咱们怎么办?”
    “抓蚂蚱!”一旁的杨君昊一提手中的狗尾草,得意洋洋道:“接下来咱们继续抓蚂蚱,看,我都抓到这么大的蝗虫了!”
    一根尺许长的狗尾草上窜着一窜小指大小的绿蚂蚱,而在这一串蚂蚱的最上端则有一头肥硕的大蝗虫,个头足有人的大拇指一般大,黑褐色的身躯上还有点点斑纹,一双强壮的后腿上不满尖锐的锯刺,即使在被窜在狗尾草茎上也没有放弃抵抗,双翅不断扑闪的同时,还不断的蹬着被窜在下方的蚂蚱向上窜,每当这个时候杨君昊便被会一指头将这头窜上来的蝗虫再重新按下去。
    “去去,说正事呢。”杨君平没好气的装着大人范儿说道:“你个小屁孩儿,不要打扰大人说正事儿!”
    不料这个时候杨君山却是激灵灵的打了一个冷颤,一下子从刚刚的发呆当中惊醒了过来,猛地转过头来看向了十三弟杨君昊手中的狗尾草,道:“十三弟,在哪里抓的蝗虫?”
    杨君山囧囧的目光有如实质,杨君昊毕竟只是一个不到六岁的孩子,神色间一下子带了一丝惧怕,委屈道:“蚂蚱多得是,蝗虫也很多,都是在田里抓的。”
    见得大哥这么一惊一乍的,杨君平越发的认定大哥这几天在山里着了凉生病了,小心翼翼问道:“大哥你没事吧,要不先回家好好休息两天,等病好了再说,……”
    “滚!”杨君山没好气的在他的后脑勺上拍了一巴掌,道:“你带着小妹和小昊子抓蝗虫玩吧,记得多抓点,我去爹那里看看。”
    杨君平看了看大哥的背影,又看了看身边的小妹和小昊子,说道:“小妹,你们两个玩去吧,我跟大哥过去看看,记得大哥的话,多抓些蝗虫!”
    杨君山走进人群的时候便听得一声不疾不徐的声音在说道:“在下这一次来村里是奉了顾镇守的嘱托,镇守大人听说土丘村灵田成熟也是十分欢喜,特命在下来村里观摩诸位分田,也好替镇上做个见证,同时也是替镇守大人为他未来的师妹送给修炼用的物品,当然,镇守大人也要在下向徐族长问好,说道在徐小姑娘进阶凡人境第三重之前还要徐家族长多多看护,一旦有事可到镇上寻求镇守大人相助,镇守大人必不会袖手旁观!”
    杨君山从人缝当中看去,就见得此人身材欣长,年纪约在四旬上下,颌下三滤长须,颇有些儒雅的气质在身,当此人说道镇守大人向徐族长问好的时候,徐三娘也同时向此人欠身致意;之后又说道还望徐家多多看护徐菁的时候,那徐三娘又及时的说道必不负所托;最后又道还请钱兄回去之后代为答谢镇守之类,两人一唱一和显然极为默契,明眼人一看就知晓这姓钱的是代表镇上为徐氏撑腰的,虽名义上还要维持一个公平,但言语之外的目的却是再明显不过。
    不过杨君山在看到此人的时候顿时感觉热血直冲脑海,双目登时充血就想着要冲上前去与此人厮杀一番,不过他很快便反应过来此时并非前世,而自己也绝不可能是一位武人境三重修士的对手,不过在看向此人的目光之时,杨君山却丝毫不再掩饰目光之中的杀意。
    钱春来站在那里看着杨田刚铁青的脸色很是得意,虽然说这一次镇守大人派遣自己下来的确只是为了让自己为土丘村灵田分割做个见证,顺便给徐家的小娘子带些修炼用品,但钱春来也不介意借着这个机会站在徐家一边给杨田刚上上眼药,杀杀他的威风煞气。
    这一任荒土镇的镇守大人在任时间已经不短了,他钱春来作为镇守大人的副手也已经有了年头,眼看着镇守大人离任之后,以自己武人境第三重的修为非常有可能继任镇守职位,而一旦继承荒土镇的镇守,那么自己便能够成为撼天宗的外门弟子,日后修为便是再进一步也不是没有可能。
    然而据他从镇守大人那里得来的消息,据说镇守大人有意考察荒土镇几位武人境的高手村正,希望能够从中选出两三位实力最强能力不弱之人推荐给撼天宗,到底由谁来继承镇守最终由撼天宗来决定。
    这让钱春来暗中大为不满,尽管他钱春来同样在镇守大人的考察之人当中,但论及修为、资历,他钱春来自认为都要比荒土镇其他人更有资格来继承这镇守之位,他不敢嫉恨即将晋升撼天宗内门弟子的镇守大人,于是便将嫉恨的怒火撒向了其他几个有资格同他一较长短的村正身上。
    而杨田刚便是这些村正当中极有可能和他打擂台的人选之人,此人来到荒土镇虽然不到四年,但却已经在荒土镇创下了偌大的名声,尽管只是武人境第二重生浊气的修为比他低了一点,但据说此人背后却站着一家望族,其胞兄更是一镇镇守,同样是撼天宗的外门弟子,因此,相比于其他几个竞争对手,这个杨田刚反而更令他忌惮。
    而事实上在杨君山前世记忆当中,杨田刚也的确是有意于镇守之位,并最终凭借接下来几年当中带领土丘村村名大造灵田而使得他的声望在荒土镇一升再升,最终击败了这钱春来成为了荒土镇的副镇守,并被撼天宗收录为外门弟子,只待镇守大人离任便接手荒土镇的一应事务。
    不料如同庞然大物一般的撼天宗却是在短短的时间内便彻底倒塌,心怀不满的钱春来立马转身投靠了撼天宗的敌人,并带着清剿撼天宗余孽的势力杀入了荒土镇,将许多平日里与他有旧怨的人所在的村落血洗了个干净,其中便包括杨君山一家以及土丘村上下六千余人。
    杨君山看着远处脸上带着的快意的钱春来,暗想如今镇守大人准备筛选继承者的消息还没有传出来吧,看来这个钱春来已经事先得到了消息,知晓了父亲也是镇守大人看重的继任者之一,今天这是专程拿自己的父亲打压撒气来了。
    果然,就在这个时候,那钱春来又道:“既然是土丘村自家分田,那么老钱我就不得不代表镇守大人替土丘上下说一句公道话,土丘村分灵田是土丘村自己的事儿,怎么如今这里来了几个外人,这算是怎么一回事儿,难道这是有人想要引狼入室吗?”
    那钱春来说话的时候,嘴里喊着冷笑目光在杨田刚身侧的安侠身上打量,不过土丘村上下却更认为他这是连那张成鸿也带上了,有徐氏族人闻言更是大声叫好,纷纷道:“钱大人说得对,咱土丘村的事儿就该土丘村人说了算,外人参与算是怎么回事儿!”
    钱春来却也不以为意,反正他这是在扯着镇守大人的虎皮,那张成鸿本就是个草包,虽说有一个大名鼎鼎的儿子,可镇守大人马上也就是内门弟子,就算有战火也烧不到自己身上来,更何况看样子这张成鸿八成又是贪图便宜被人当枪给使了。
    无论是安侠还是张成鸿,这两个人一个是武人境一重开辟了丹田的修士,另外一个虽然草包却有一个大名鼎鼎的儿子,这两个人在场都是可以直接影响到土丘村局势的因素,这个时候他不便单单指责杨田刚,索性便将杨、张二人一块挑了,只要能够打压杨田刚便好,这样一来倒是便宜了徐氏。
    那张成鸿躲在张铁匠身后一声不吭,更令土丘村民鄙视,而安侠却踏前一步正色道:“这位道友所言却是不妥,在下虽不是土丘村民,可却也一直站在这里没有言语,更不曾有丝毫干涉土丘村分灵田之事,如此被道友无端指责所为何来?”
    那钱春来却是一副笑脸,道:“阁下既然不曾干涉那是最好,在下之前所言也不过就是警告罢了,既然如此,阁下何不站在一旁观看村民分田,如此可好?”
    “既然钱前辈口口声声说土丘村的灵田就应该由土丘村民说了算,那么钱前辈也不是我土丘村的人,是否也应该不干涉我土丘村之事,与我七姑父一般站在一旁观看?”
    钱春来的话音刚落,便听得一少年的声音从身后的人群当不卑不亢的传了过来。
    第五十章 争田
    “那个小混蛋躲在那里说话,滚出来!”
    钱春来顿时暴怒,恶狠狠的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喝道。
    人群从两边分开,杨君山平静的站在那里与钱春来的目光对视,目光之中无悲无喜,倒映着钱春来的影像却更像是一个小丑。
    “敢问前辈,晚辈可有说错么,难道说前辈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入了我土丘村的户籍不成?”
    杨君山出现的刹那,不仅是杨田刚与安侠目光一亮,就是两外两侧的张铁匠与徐三娘目光也是一凝,就连那一直以来神色平静的徐菁在杨君山出现的刹那也将目光盯在了杨君山的身上,数道强横的灵识瞬间扫过杨君山的身躯。
    凡人境第三重启灵窍,这家伙什么时候居然开启灵窍了,之前却是连他唤仙灵圆满的消息都没有听说过。
    只有躲在张铁匠身后的张成鸿喃喃自语道:“有什么了不起,我儿子早就在三天前便来了消息说进阶第三重了!”
    张成鸿的言语自然瞒不过在场武人境修士的耳朵,而那徐菁的左耳同样动了动,似乎也听到了什么,看向杨君山的目光更加深邃了。
    更有人低声道:“听说这孩子炼化的是中品的牛黄仙灵,品质可算是极好的了,可也没想到比那张玥铭居然只晚了三天,了不起!”
    只有钱春来不晓得土丘村对这几个最有希望的孩子的关注,见得杨君山振振有词的反问,而土丘村上下居然没有一人驳斥,心中更加恼怒,道:“这是谁家的崽子,怎得这般没有教养,你的父母呢,若是再不把这孩子带走,说不得在下就要代为管教了!”
    “钱道友当真是好威风好煞气,连我土丘村的孩子都可以代为管教了!”
    这个时候杨田刚却是突然说道:“敢问钱道友,我这犬子可是有哪里说错,竟惹得道友如此怒不可遏?”
    “你!”钱春来一时间被问得心中恼怒,却是失了分寸与一个小孩起了争执,平白让土丘村上下看低了他一眼。
    这时那徐三娘却是开口道:“村正大人话不能这么说,钱道友毕竟是代替镇守大人而来,是为本村灵田分割做见证,又怎么能算是外人呢?”
    安侠这时又张口道:“既然只是做个见证,那就是说荒土镇的镇守大人也不曾要他干涉土丘村灵田分割之事,既然如此,阁下何不站在一旁与我等外人静观村民分田,如此可好?”
    安侠这是将钱春来之前警告他的言语又重新还了回来,颇有些以子之矛攻子之盾的架势。
    钱春来一时间哑口无言,不过张铁匠一方的人此时却又鼓噪了起来,道:“对对对,咱们土丘村的事儿不能听别人乱说,只能是咱们自己说了算!”
    张铁匠又何尝看不出钱春来真正的目的应该是想着要打压杨田刚,只是他言语之间却是在力挺徐家的时候将土丘村其他村民也一同跟着打压了,这自然也令张铁匠大为不满,因此对于身后众人的鼓噪也不曾制止。
    之前因为此人身份众人心中还有顾忌,此番眼见得钱春来居然被一个小孩问得恼羞成怒,又被安侠接连质问,权威大大受损,于是纷纷鼓噪起来不准他插手土丘村之事。
    杨田刚心中冷笑,嘴里却客气的说道:“还请钱道友作壁上观,我土丘村灵田分割完毕之后,道友只需将结果向镇守禀告一声便是,到时候杨某也会亲自向镇守大人禀报事情的详细经过。”
    钱春来冷哼一声,眼见得自己此前一番言辞完全白费,如今更是遭到了整个土丘村村民的排斥,浑身上下气得直哆嗦,他本就不是一个心胸宽广之人,于是看向始作俑者杨君山的目光更多了几份危险,然而杨君山对此神色却一直显得极为平静,只是看向钱春来的目光当中同样多了几份憎恶。
    排出了钱春来这个外人,徐氏虽有所不满,但见得杨田刚一方同样少了一位武人境修士,张铁匠一方的张成鸿见得气氛紧张早就多了猫猫,心中虽有不甘却也只得勉强接受,三方人家顿时因为灵田的分割开始了剧烈的争执。
    “村正大人主持灵田培育的功劳是毋庸置疑的,今后土丘村还想着继续扩大灵田规模,就少不了村正大人的参与!”
    杨铁牛瞪着一双牛眼朝着对方的人咆哮,杨田刚一方的人虽然人数最少,但气势却是最盛,究其原因,那就是双方都不得不承认,没有了杨田刚土丘村的灵田培育根本就无从说起。
    “村正大人的功劳我等自然不敢抹杀!”
    面对杨铁牛等人咄咄逼人的气势,无论是徐氏还是张铁匠一方的人都不得不先承认这一点,不过紧跟着话题就是一转:“不过那是村正大人的功劳,与你等人何干?”
    “嘿嘿,这么说你们也都承认杨村正的功劳最大了?”
    两方人马先是一沉默,紧跟着徐氏的人率先道:“莫要忘了,灵田培育投入巨大,大部分可都是我徐氏四处筹措,若论投入,我徐氏当为第一!”
    徐氏毕竟有宗族维系,论及人脉关系以及办事效率自然远超其他人,杨田刚在这一方面也不得不对其多有借重。
    过了一会儿,张铁匠一方也有人道:“不要忘了张兄为了灵田培育也曾打制了一批特质的农具,还有聚灵大阵的布置也少不了张兄的出手帮助!”
    这个时候就能够看出一盘散沙与齐心协力的区别来了,无论是杨铁牛、杨青牛,还是徐氏一族族人,双方都是不遗余力的维护杨田刚和徐氏一族的利益,因为他们都知道,维护这两者的利益就是在维护自身的利益。
    而到了张铁匠这里,虽然人多势众,但却根本无法形成一个团体,维护张铁匠自身的利益就能够为所有人争得好处?这话连张铁匠自己都不信,因此过了这么长时间,才有这么一个与张铁匠关系颇深的至交为他说话。
    双方人马虽说炒作一团,但其实都是要为各自一方确认基本的利益分割,真到了具体争夺的时候,还需要土丘村三位武人境修士之间来最终确定。
    “下品灵田我可以少要一些,但中品灵田我要三分!”
    没有了钱春来的掣肘,杨田刚又重新拿回来了主动,在争夺灵田之时依旧气势逼人,要知道中品灵田一分当得下品灵田一亩。
    “村正要来这么多灵田做什么,你手下有那么多人耕种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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