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它们是生命
一顿饭的功夫让两个人之间原本尴尬沉默的关系缓解了不少。
“对不起。”索建明为自己前些天的行为道歉。
九天摆了摆手，表示这件事过去了。他相信这个男人经历了人生的大起大落应该成熟了不少，会更加的稳重。
但是索建明还是不知道九天究竟要做什么？
九天知道索建明的疑问，笑道：“先不要急，我让你看看它。”
他？她？它？索建明一脑袋问号。
九天装模作样的回到屋里，实际上去种植园抱出来了一只母亲树偶。小树偶在九天的怀抱里很乖巧，大眼睛一闪一闪。
索建明见到九天怀中抱着的东西，瞳孔猛地一收缩，不确定道：“这是……”
“母亲树偶。”九天点了点头，把小树偶放在桌子上。
索建明身子猛地一颤，眼睛瞪得滚圆，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只要不是傻子，就明白九天话里的意思。
什么花店小店员都是自己瞎想的，九天竟然想让自己销售母亲树偶这种价格昂贵的灵植！作为兰草园的前总经理，关注市场是本能的。市面上销售的大大小小的灵植，华洲的或是其他州的，都要有所了解才行。
先是宝石鸟，然后是母亲树偶。这些都是兰草园不会轻易涉足的昂贵灵植。
这个年轻的店主究竟隐藏的有多深？索建明有些颤抖，但是很快就稳住了自己的情绪。
“母亲树偶的品相怎么样？存货有多少？定价多少？我能够那多少提成？底薪是多少？”索建明反问道。
“每个月我能够供应三只母亲树偶，保证品相最优，定价是八十八万。每一只母亲树偶。我给你百分之三的提成。同样，宝石鸟也由你负责。保证市面品相最好，每个月有五只的存货。定价是十八万八，给你百分之二的提成。”九天看了一眼索建明，就如他所料，这个男人稳重多了。至于专业能力，则不需要质疑。
九天给的的提成很高。一只母亲木偶一旦卖出去就能有将近三万块的提成。一只宝石鸟有将近四千块。
这个提成之高，属于业内罕见了。一般都是千分之几的提升，九天足足提高了将近十倍。他敢于这样做的底气就是因为他的成本远远小于那些有规模灵植的公司。
“如果我猜的没错。不管是母亲树偶或者是宝石鸟店长应该是不愁卖的。为什么要交给我？”索建明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因为在我这里，你不仅仅是一个商人。”九天笑了笑，他开出这么高的提成，也不是纯粹闲的钱多，而是他的确是有要求的，他要求作为销售的索建明，在售卖母亲树偶的时候，必须考察对方的家庭背景，只有符合条件的消费者，才会拥有购买资格。
这个世界上买得起母亲树偶的人很多，但确保能把这个生灵好好照顾的，却并不一定很多。母亲树偶已经拥有了简单的灵智，不再单纯的是植物了。
它们是生命。
当然九天能做的也仅止于此，他不可能随时监视购买母亲树偶的客人。他能做的，也仅仅是在贩卖之前，筛选一下，尽量为母亲树偶选择一个好的人家。
对于九天的这个要求，索建明下意识的就要反驳。售卖商品还需要考察客人的家庭背景是什么道理？难道有钱还买不到？
但下一刻，索建明忽然把话咽了下去。他忽然意识到，这种奇怪的原则却忽然让他安心起来。
“我需要一份正式的劳动合同。”索建明答应了。这对他来说，完全是一个挑战。以往他在兰草园谈下来的单子，都是以量大为主，比如某个活动或者婚礼需要某几种大量的美观灵植，往往一次订单都要出上千甚至上万棵。而在九天这里，完全走的是精品路线，某种售价高昂的奢侈灵植。
“没问题，今天就能签。”九天点了点头。
…………
…………
十一月的第一个星期已经过去了。索建明也正式成为了九天的员工。虽然说是员工，但索建明其实很自由。不用每天打卡上班下班，甚至不用去九天的花店。
甚至当天签过合同之后，九天就再也没有打电话问过索建明其他的事情，也没有催进度。
但是索建明不敢不上心，因为他没有底薪。所有的工资全靠提升。事实上，以九天开出的提成条件，再要底薪就有些过分了。
这些天，索建明在整理所有潜在客户的资料。在兰草园工作的这些年，他认识了很多富商，公司老板，甚至是强大的修炼者。这些人都不是缺钱的主，花上八十多万购买一株母亲树偶对他们来说根本不成问题。
他唯一要考虑的就是这些人的家庭背景，是否有子嗣，家庭关系如何，是否对子嗣比较偏爱，这些都是要考虑的因素。
整整一个星期，索建明跑遍了郑城的很多地方，就为了打听一些不知道有没有用的消息。
终于在十二月第二个星期的头一天，他终于锁定了一位客户。一位公司老板，资产上亿，四十多岁，离异，有一个八岁女儿。因为之前的某次生意而产生了联系。
之所以说是锁定，是因为索建明已经跟这位老板沟通过了，对方也有些兴趣看一看所谓的母亲树偶，给自己的小女儿找给陪伴。
索建明跟这位靳老板约的时间就在周二的下午两点，到时候这位老板的女儿会在场，如果小女孩儿对母亲树偶感兴趣，就会购买。
既然是第一位客户，九天决定与索建明一起赴约，希望能见证这一次开门大吉。
下午一点多，九天抱着小树偶跟索建明一同赶往位于东城区的一片别墅区。东城区是郑城有名的富人聚集区，这里的基础设施非常完善，道路宽阔，各种的高档场所层出不穷。
到达靳老板的别墅时，差十分钟不到两点。在别墅前面的院门前按了门铃，很快有佣人来给他们开门。
两人走进客厅，立刻就看到一位中年男子正坐在沙发上看报纸，面前的桌子上泡着热茶，淼淼雾气蒸腾。
索建明脸上带着热情的笑容，道：“靳老板，您好。”
靳老板头都没有抬起来一下，只是平淡道：“两位请坐。抱歉，稍等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