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胜负已定
发出这首歌之后，刘枫同时发表声明：
本人是一名导演，并不是一名专业的写词人与作曲家，游戏到此为止。也请某些心思不正的人脚踏实地，不要想着用歪门邪道试图抹黑我们《天才J》全体剧组成员的劳动成果。
下面马上有网民回复：
“哈哈！说得真解气！歪门邪道，这不就是说《王之战》的人吗？”
“嘘，别让他们听见，瞎猜的话很有可能被他们起诉，他们心眼可是很小的。”
“放屁！什么叫瞎猜，刚几个挑事的人不都已经摆明立场是支持《王之战》了吗？”
“楼上弱智了，二楼明明是高级黑，这都看不懂？”
“我也摆明立场，绝对不会给《王之战》贡献一个订阅！”
“不订阅+1。”
“谁订阅谁是孙子。”
“刚那首西牙语歌谁听了，真不错，就是不太懂意思。”
“求王牌翻译！”
“呵呵呵呵，你们还是不要懂那个意思好，刘导说要带点颜色。恩，颜色很好看……”
……
依旧蹲在省城外语学院门口的马三海面如死灰，他知道这一战，输了。
虽然有不知名的“战友”在一旁帮助，但他还是输了。
王之战啊，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自己担任编剧的网剧名字也叫《王之战》，难道冥冥中早已注定了什么吗？
不！宣传上自己虽然输了，但是两部剧都还没播映呢，我就不信，他区区一小成本网剧能够打败我这部大制作！
可惜他不知道谢小二的想法。
胜负已定！
……
打发走了喜滋滋的刘枫，谢小二扑通一下倒在沙发上，再不想起来。
“麻蛋，钱不好赚啊！”
两只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天花板，精力憔悴的谢小二喃喃自语。
一个圆滚滚的身体凑过来。
“小二，你最近怎么变得这么厉害？日、韩、英、印、西牙……你什么时候懂这么多国家的语言？我记得读书的时候你可是能和我争班级第一的人。”
这个第一是倒数第一。
谢小二推开胖子，挡住他吹空调了。
他说：“我以前是低调，结果发现像我这么优秀的男人就像黑夜中的萤火虫，沙子里的珍珠，淤泥内的金块，再怎么隐藏也藏不住我身上卓尔不凡的气质。
没办法——”
谢小二苦着脸道。
“我还是被人发现了。”
胖子：“……”
为什么我的拳头会不由自主握紧，为什么我忽然有把谢小二打成猪头的冲动。
我体内的洪荒之力在逐渐爆发。
许久，胖子还是放弃了这个诱人的想法，从前台柜子里掏出一串钥匙扔给谢小二。
“这是什么？”谢小二疑惑道。
“网吧隔壁商铺的钥匙，有上下两层。本来打算买来做放置杂物跟维修电脑用的，后面发现用不着那么大地方，干脆给你用得了。你瞧你原先那狗窝，耗子都不敢进去，生怕饿死在里头，暂时就住着这儿吧。”
“成！我给你租金。”谢小二随手就将刘枫刚给的银行卡扔桌子上。
“抽空瞅瞅里面有多少钱，里面有一半是这次你帮忙给的酬金，另一半算我的，不够我再补。”
谢小二抓住钥匙，迫不及待想看看胖子所说的商铺面积有多大。
“你等等，你总得告诉我密码是多少吧。”
也对，刘枫那二货忘了告诉自己密码了。
打电话给刘枫，很快接通，这二货跟打了鸡血的哈士奇一样，这会就已经上高速了。
“大哥，你给我一张卡，总得告诉我密码吧，不然我拿卡玩飞牌？”
“差点忘了，密码是冉冉的生日。”
“哦，知道了。”
挂了电话，谢小二总感觉自己好像忘了什么事。
等到胖子第二次问他密码的时候谢小二才想起。
不是，李冉那小妞的生日我怎么会知道？
难道要我再打个电话给李冉？！
……
谢小二最终还是没有打电话。
下了楼，拿钥匙在网吧隔壁打开一扇卷帘门。
大概三十来个平方米面积，小的可怜。里面没有贴地砖，四周不仅空荡荡什么都没有，还落满了灰尘，门一开，风吹进来，顿时漫天飘舞，宛如人间仙境，叫人痛哭流涕。
“咳！咳咳！”
费劲地躲门外咳嗽好几声，谢小二提来一大桶水泼地上，才终于让灰尘息了尘嚣。
上了楼，面积跟楼下一般大，前段有扇开着的窗户，不知多久前的雨水在窗下形成一个水洼，白白胖胖的蛆虫在里头扭动妙曼身姿，真想让人一脚踩上去，看它汁水四溅的场景。
不收拾收拾是住不成的。
拨打电话到一个建材店，想叫几个装修工给他把地砖贴上，建材店老板的态度非常不好，声称装修师傅近两天没有时间，叫谢小二预约，如付下订金，保证五天之内完工。
谢小二生气了。
骗鬼呢？屁大点的县城，你们装修师傅没时间？
当即转账三万块过去，要求日落之前他要看到这里的地砖已经铺好了。
老板瞅瞅外面正在天空正中央的太阳，又看了眼手机短信提示的转账记录，拍着胸脯道：
“没问题！日落之前要是没给您整舒服，我叫你爸爸都行！”
傍晚，谢小二退了原先的出租屋，把一些个人生活用品带过来，发现工程还在继续。
“爸爸，您来了啊。”老板露出灿烂笑容，亲切问候道。
谢小二：“……”
得，今晚看来只能在宾馆开房了。
叮铃铃！
开好房不久，手机铃声响起，接通后发现是谢小二忘了不知道多久的孙有为。
两个小时后，双方在宾馆碰面，孙有为带着一个年龄跟谢小二差不多的年轻人。性格估计有点腼腆，一直低着头不敢直视谢小二。
刚坐下，孙有为激动道：“您知道吗，这次您的书可算是大卖了！”
“哦？卖了多少？”
“全书共卖出两百万册！”
“这么点。”谢小二皱眉道。
孙有为：“……那个，您不知道一部书能卖出两百万册是多么令人吃惊的成绩吗？”
这个谢小二还真不知道。
照他自己的想法，像《鬼吹灯》这样的好书，随随便便卖个千八百万本完全不成问题。现在才卖出两百万本，有什么值得骄傲的？
孙有为揉了揉眉间，总算肯定谢小二是个纯粹的外行。
“这么跟您说吧。如今是七月，在此之前整个2018年，销量最好的应该是著名言情小说家‘粉玫瑰’新作《他和她的秘密》，卖出567万册。第二的是悬疑小说家‘孤独’的《人间》，卖出498万册……您的书排在今年图书销量榜第七名，截止至今日卖出203万册。
考虑到您的小说名气尚未打开，有销量逆增长的可能，我相信就算是到今年年底，您的小说也能在年度图书销量排行榜的前十名中拥有一席之地！”
“恩，很不错。”谢小二点点头，表示对出版社支持。
版权都已经卖给你们了，你们书卖得好不好关我屁事？
孙有为：“……”
半晌，孙有为干笑道：“其实，呵呵，其实这次来我还有一个目的。”
谢小二从厚重的行礼箱里抓住一把用图钉装订好的纸，扔给孙有为。
“你是说这个？”
纸上正是《盗墓笔记》，上次孙有为跟他商谈版权买断时曾给孙有为看过一次。
孙有为几乎用扑地方式接过扔来的稿纸，迷恋地看了几眼，然后把稿纸轻轻放在一边。
“我这次来，其实是另一件事。”
“哦？”谢小二微感诧异。
除了商量新书的出版，还有其它比这更重要的事情？
孙有为把坐在他身边的年轻人介绍给谢小二：
“这个是我侄子，孙成龙，他很喜欢写小说，立志成为一个全国著名的小说家。哦，他的写作风格偏向悬疑小说风格。听说《鬼吹灯》是您的作品，这次就拜托我带着他过来，想见您一面，并希望得到您的指点。”
写悬疑小说的让我指点？
谢小二纳闷了。
如果说是写网文，一些套路、装哔方式以及悬念设定，谢小二固然同样不太懂，但真让他说能说上一整天不带喘气的，可这个悬疑小说——
《鬼吹灯》的小说风格确实有点像悬疑小说风格，但问题是谢小二不是这部小说的真正作者。
让他指点？他懂个屁！
正想着，孙成龙怯懦地对谢小二伸出手：“您，您好。”
“……”
哪里来的苦逼孩子，握个手也怕，写个小说都快变成自闭症患者了。
谢小二想了想，跟孙成龙握手。
“指点什么的，我真不会。”
闻言，孙成龙跟孙有为神情都变得落寞。
唉，看来对方是不愿意指点自己。
也是，能写出《鬼吹灯》这种巨著的人物，怎么会舍得浪费心思指点他呢。
谢小二话风一转：“但是——”
孙成龙与孙有为齐齐抬头，目中满是期待。
“这么说吧，你是想成为一个能写出畅销小说的小说家，还是想成为一名著名的小说家？”。
孙有为茫然，跟自己侄子相视一眼，发现自己侄子脸上同样一脸茫然。
他斟酌道：“您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