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听

    “这容易,这座假山两边相通,中间有一段伸手不见五指,没人会跑到那儿去的。”边说著,寒战便揽腰抱起寒雪,轻轻松松的慢步往假山深处走去。越往深处走,四周就越黑,寒雪举目四望,四周除了黑还是黑。在这麽黑的地方,寒战却仍能抱著她平稳的往前走,一点都没磕著碰著。
    “这里这麽黑,你也能看见?”寒雪贴著寒战耳朵轻声问道,那小心翼翼的模样颇有几分做贼的感觉。
    寒战好笑的摇摇头,将寒雪放在一坐凸出的假山石上,弯起的手指准确划过她小巧的鼻梁,轻笑道:“不必这般小心翼翼,外面的人尚在十丈外,即便她们到了这假山外,也没必要那麽小声说话,她们的耳朵还没有我这般灵敏。”
    寒雪捂著鼻子像看见怪物似的瞪大眼,明明张眼能见的就是漆黑一片,寒战竟然能准确的扣她鼻梁,要不要这麽妖啊?小手自寒战的xiong膛向上摸索著,划过宽肩,揽著他的脖子往下拉。环境太黑,加上用力不当,只听“哎哟”一声,她的鼻子华丽丽的撞上了寒战的下巴。
    “有没有怎麽样?”寒战心疼的揉揉她的鼻子,哭笑不得的问道:“你到底在想什麽呢?若是要吻我,告诉我就是了,我很乐意代劳的。”
    寒雪含著撞疼的两泡泪,无辜的咕喃道:“这里明明这麽黑,我什麽都看不到啊,为什麽你能看见?”
    看著寒雪可怜的像小狗似的眼神,寒战无奈的轻叹一口气,“练武之人五感都会较平常人强,能夜视也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唇印上寒雪含泪的眼,舔去她疼痛的泪水。温热的唇在眼睫上轻轻移动,如俏皮的蝴蝶般滑过挺直的鼻,在寒雪红润的唇上嬉戏。
    “嗯……”唇上若即若离的挑逗,让寒雪抗议的哼了一声,她身子向前微倾想要吻回去,不想寒战的唇竟像在逗弄她似的避了开去。
    一吻落空让寒雪楞了楞,耳边传来寒战带著灼热呼吸的低沈笑声:“想吻我吗?”
    “你戏弄我?”寒雪气恼的一噘嘴,眼底寒光一闪而过。
    寒战也不作答,只低声轻笑著,那压抑的低沈笑声,已默认了他自己的无聊行为。任寒雪的小爪在腰间抓爬,对於那似挠痒痒似的力道,他还不放在心上。不过他马上就後悔了,并深深体会到,女人发飙时的爆发力是无限强大的,即使是武功天下第一的他,在寒雪的掐腰神功下,也只能乖乖认载。
    寒战闷哼一声,将寒雪揽入怀中,一阵天旋地转後,寒雪就被放安置在了寒战的大腿上。“小气的丫头,连个小玩笑也开不得吗?”真不知道那两根纤纤细指怎麽会有那麽狠的力道?太狠了!他腰间的软肉此时只怕已青中带紫了。
    虽然两眼一抹黑,可听到寒战嘴里发出一声轻轻的“!……”声,还是让寒雪得意的笑眯了眼。心思一转,嘴角扯出一个不怀好意的弧度,纤纤玉指在刚刚掐过的部位轻划著。“你确定我还是个丫头吗?要不要验明正身啊?”
    闻言,寒战身体一僵,不敢置信的低头瞪著寒雪,这丫头竟敢引诱他?而身体的某个部分在寒雪的挑拨下,已非常配合的抬头向她致意了。
    寒雪扭著腰有意无意的磨著臀下,可龙美人脸上的得意却是怎麽都掩不住。
    “姐姐莫要谦虚了,昨儿皇上不就在姐姐处过的夜?姐姐的叫声就是我那馨蕊苑都听得一清二楚呢。”馨美人状似不经意的取笑道,那朵刚摘下的牡丹在衣袖下被捏的稀烂。
    “哎哟,蕊妹妹你好讨厌哦,哦呵呵……”龙美人娇嚷著嗔笑道,只是那又嗲又尖锐的得意笑声让假山中的两人再次抖了抖,不禁双双对龙跃国主的眼光和品味产生严重质疑。你说你送个女人来搞分裂,这主意不是挺好的嘛,政治头脑不是挺不错的嘛?怎麽就不知道在挑美人时把把关呢?你说你把个笑声像女巫,光听著半夜都会作噩梦的女人送过来,就不怕把皇帝吓出个好歹来?
    馨美人端著贤静的微笑转头看向花圃,只是那眼中的狠厉及微微扭曲的嘴角,漏露了她真实的情绪。她咬牙切齿的心底尖叫:贱人,仗著皇上一时的宠幸,竟敢如此嚣张,明明四女之中年纪是她龙豔娘最小,却以已为大,妄想在身份上压我们一头?你做梦!以为用那套狐!功夫就能缠上皇上吗?我要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瑶美人状似苦闷的长叹口气,带著无比羡慕的语气道:“两位姐姐皆深得皇上恩宠,哪里像我,皇上只招幸了一次便再也没翻过我的牌子了。”说到最後声音几乎是含在了口里,那凄苦的表情,让两女都信以为真。
    龙美人听闻此言,那微翘起的嘴角是怎麽都掩不住的欢喜和得意,而馨美人闻声看向她的眼底是释然与一丝怜悯。两女一时间都不约而同的放下架子,好言好语的对之劝慰,直感动的瑶美人珠泪连连,哭到全身虚软,最後只能由其贴身侍婢扶著回宫休息。
    “这瑶美人好利害的心机,好深的城府啊。”寒雪听的咋舌不已,“那龙美人充其量不过是个绣花枕头,馨美人心是够狠了,可这心机城府与那瑶美人一比就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了,云泥之差啊。”听刚才回话小太监的声音,好像皇帝哥哥身边的小虾米啊,回头揪他来问问这四个美人的性格及习性好了。
    瑶美人一离开,龙美人与馨美人互瞪一眼,不约而同的冷哼了一声,便带著各自的宫婢太监大摇大摆的各自离去。
    听著两声冷哼之後,人声渐渐远离,寒战一手拥著寒雪,心有戚戚焉地说道:“这三人之中,那瑶美人显然起著平衡及润滑的作用,此女知道韬光养晦,以退为进,让两女鹬蚌相争,自己在一边坐等渔翁之利,实在是不简单。”
    寒雪被寒战话里那种怕怕的语气惹的哧笑一声,没好气的道:“我都忘了,你最是讨厌心机深沈的女子呢。”
    寒战朝天翻个白眼,安慰的亲了亲寒雪的额角,“你与她们自是不同的,怎麽可相提并论。”
    “哪里不同了,论心机城府,只怕那瑶美人还差我一筹呢。”寒雪不服气的嘟起了嘴。
    亲了亲那翘起的小嘴,寒战轻笑著解释道:“旁人若心机深沈,我自敬而远之即可,唯你,我离得不得,亦不舍得远离。既然离不得,我便不离了,索性与你拴在一块儿,天天看你算计他人也别有一番乐趣。”
    “哦!?原来你拿我当玩具啊?”寒雪玩笑的抬手锤了他一记。
    寒战呵呵笑著,靠著在寒雪的肩上邪气的道:“玩具啊?这倒是个不错的主意。”边说著,大手不客气的覆上寒雪绵软的一方嫩ru,捏揉把玩起来。
    “呀……你这色狼,人家说的玩具不是这个意思啦。”寒雪红著脸,使劲扯著寒战在她xiong前作怪的大手。看这人肆无忌惮的动作,就是白痴也知道他在想什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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