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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好久没有这么卖力气干这种事了,完事了海洋一下子俯在我的身上软软的闭上眼睛,还挺滋润。我想魔鬼附体也就是她这个样子啊。
我也很疲惫了,更多的是精神上的。任海洋压在身上我也不管了,我也眯会吧。
海洋在我身上趴了有十来分钟的样子,估计是以为我睡着了,拍了拍我的脸,又拨拉了几下我的脑袋,看我没有反应就爬了起来进进到了卫生间。一会儿我就听到里边哗啦啦的流水声,估计是洗澡呢。就是再怎么洗也洗不掉了啊。我这么想着。
而海洋这一走就把我这么袒胸露腹赤条条的扔在这儿啦。这大冬天的,屋子里虽然有暖气,可这刚干完那事儿肚子也容易受凉啊,再说我这半天给捆着浑身都像不是自己的似的。不管我染没染上那得了必死的病反正现在我要自救。
要自救最重要的是怎么解开拴着我手腕的丝袜。开始我弓起身子想用牙齿把袜子打的结咬开,可这丫头也不知从哪里学的系这么个奇怪的结。任我口水流了满脸蛋子对着那臭袜子啃了半天也没解开一个结。气急败坏的我连咬断自己胳膊的心都有。正无计可施的时候一抬头看到海洋剪我衣服的那把剪子了,就放在枕头边上了。这可是个好东西啊,我欠了下身子伸着脖子把剪子叼了起来,又弓着身子送到手里。然后用剪开了左手上扣着的丝袜,终于双手给解放出来了。我都来不及舒缓一下捆的发青的手腕,就急忙提上裤子三下五除二解开腿上缠着的破布,跳到地上拨腿就往外跑。刚到门口就看到海洋裹了个大毛巾,湿露露的从浴室走了出来。看到我挣脱了她喊了声:“我看你往哪跑。”
哪管的了那个啊,我拎起放在地上的鞋夺门而出。
我是光着脚丫子冲到楼下的,估计海洋再野蛮也不至于光着身子冲出来追我,心里稍微安定的一下。
这时我才注意到自己的形像可真是够狼狈的,光着脚,拎着鞋,毛衣衬衣还给剪成对开门的了,毛线都扯出来老长。虽然我还穿着件外套呢,但不幸的是拉链还是坏的。座在台阶上边穿鞋我一边犯迷糊,我该上哪儿,以后怎么办,我跑出来海洋会怎么办?
不管以后怎么办,现在最重要地是搞到一件完整的衣服啊,总不能这么样在大街上逛吧。不幸的是我车的钥匙给落在海洋家桌子上了,那上边不有我家房门的钥匙,这就说明我也是有家难回了。
这得先找个地方搞到身正常的衣服穿才是啊,我抱着胳膊哆嗦的想着。我这古怪的装束不时的引起路人侧目,估计还以为我是在搞什么行为艺术呢。摸了下口袋,里边还有三毛五分钱,这连座公共汽车都不够啊,还好,手机还在。
真得感谢我们这个时代先进的通讯工具啊,让你永远不会在这个世界上迷失。拨弄着手机我想着要给谁打电话求救,小镜那里是不能去了,我也不想让她再走进我的生活。还有几个公司的同事,估计这个时候正上班呢,也没人在家。再就剩小玮了,还好我还有这么一个救星。于是我按下了小玮的电话。很快的电话就通了。
“喂,是小林子啊,怎么了?”
“哎呀,我的亲姐啊。”我可怜巴巴的说:“我遇到麻烦了,求我一求吧。”
“什么麻烦啊。”
“唉,怎么说呢,就是没衣服穿了,也回不去家了,正在大街上晃呢。”
“哈,光着身子在大街上逛呢,可要小心着凉啊。”
“不是,也没全光着。就是衣服给剪烂了,身上也没钱,想上你那躲躲啊。”
“那好吧,你过来吧,我在街新开了家花店。”
“可是我也过不去啊,身上没钱。”
“你打车过来,到了我给他钱。”
这下可算有救了,我拦了路边一辆出租车,就钻进去了。让他到街。那个胖司机边开车还好奇的看我,还问:“怎么了,哥们,让人非礼了不成?”
我只是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说:“开车吧,你管这干啥。”
心里头这个感慨啊,要是女人这么落迫还有个人可怜,轮到我们男人了怎么连个信的都没有呢。
很快的,我就到了小玮开的那家花店。老远就看到小玮站在门口拿着把大剪子在那儿比比划划的。
“怎么了,”她看着我笑着说:“看你这样准是找小姐让警察给逮着啦。”
“比警察可历害多啦。”我叹了口气:“你先把车钱给了咱再从长计较。”
说完了先一猫腰钻进了屋里。
估计是开了没多久,店里也没什么什么客人,只有满屋的鲜花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我找了个椅子座下,而小玮给了车钱也进来了。
“怎么没听说你还有家店啊。”我说。
“是一个朋友的,也不挣钱,正好我也没事可干就转给我了。”小玮给我倒了杯水说道。
我端起水来几口就干了,这大半天的可是滴水未沾里。
“怎么了,你这是?”小玮看着我就忍不住的笑。
“唉,”我叹了口气,就把海洋说她得了艾滋病,怎么要我和她地起死,又怎么把我虐待成这样我都给说了。
“海洋得了艾滋病?”小玮惊讶的说:“这不可能啊,前两天我们还在一起喝茶来着,我猜她准是又蒙你玩儿呢。”
“啊,是吗。”我使劲儿一拍脑袋:又上了这鬼东西的当了。
小玮一边拿着剪刀修理着一些花木,一边说:“其实海洋是非常爱你的,只是她不敢去说。而你又是那么笨,没办法感觉到。”
“她非常爱我?”我看着小玮拿着的大剪刀就眼晕,这让我联想到海洋家的剪刀:把我搞的这么狼狈还叫爱啊?
“其实做过我们这一行的要真的爱上一个人是很难的。”小玮的目光忽然暗淡起来:“我知道其实每个姐妹内心深处都藏着深深的自卑,我们比一般的女孩儿更害怕受到伤害,把真诚的情感藏的也更深。而你却总是让她感到失望。”
“是吗。”我有点不解:“我有伤害她吗?”
“可是你却并没有给她足够的真诚。”小玮有些责备的说。我不由的脸上一红,我想到小镜,确实我对海洋的感情更像是对待一场游戏。
“在几天前和海洋喝茶时她哭的很伤心。”小玮很真诚的说:“她和我说试图离开你,因为她怕是爱上你了,而你却不能给她安全感。但当她真正和你分开后却发现已经不能适应没有你的生活,一个人呆在家里就会很忧郁,我就去陪她住了几天,帮她打扫屋子,把屋子布置的像个过节的样子,可是我知道我做的这些都只能缓解她的病情,只有你才会让她快乐起来。”
哦,我想怪不得海洋家会那么漂亮整洁,原来是小玮的功劳。不过听小玮说自己在海洋的世界里还挺重要心里暖融融的。
“那为什么我回去了她还要编出个那么可怕的病来吓我,还要那么折磨我。”
“这个海洋做的有点过份。”小玮说:“不过我想她是心里不安才会这么做的,也许是在考验你是否愿意和她一起去死吧。”
小玮真是一句话点醒梦中人啊,回想海洋的举动,她确实像在试验我喜欢她的深度。可我通过她的考验了吗?我估计是又让她失望了,我一个人跑掉了,把她扔在那里。想到这里我不禁心生愧疚。
不过这个海洋也是,我的感情不来就脆弱的和玻璃上的窗花一样,哪里再经的起什么考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