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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到屋里还是脏乱依旧,衣服鞋袜扔的到处都是。厨房的小池子里像养王八似的堆满了成堆的碗筷,不过这里虽然是脏乱不堪,可却是在这个城市里唯一让我觉的温馨的地方了。
为了在海洋面前取个好的印像争取对我宽大处理,我连出门的衣服都没换就投身到光荣的清扫工作中去。
先把那些脏衣服扔到洗衣机里放上水倒过洗衣粉让它转着,我又去对付那一堆碗筷。看着我在那儿忙碌海洋则忧闲的座在沙发上,手里把玩着一个红红的苹果。好像没事人一样。
“哎,我说小林子,”海洋突兀的说:“那个姑娘是谁呀,挺可爱的吗。”
可能是盘子里倒的洗涤剂有点多,太滑了。它在我的手里蹦了好几下,想往地上跑。还好我身手敏捷给捉住了。
“哪,哪个女孩儿,莫名其妙的。”
“别跟我装蒜了。”海洋恶狠狠的说:“你他妈当我眼瞎啊,你们怎么座火车走的,怎么回来的,我全知道。”
我想我这辈子是没有干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的命了,心理实在是太脆弱了。海洋这还没用什么刑具呢,只是语气稍微加重了点儿,犯罪分子的心理防线就全崩溃了,全招了我就。
“她叫小镜。”我咕咕喃喃的说:“就是我也和你说起过的以前的女朋友。”
“是去看自己老丈母娘了吧,准备几时出嫁啊。”
她充满讽刺的话说的我心里痛痛的,又把我和小镜这一趟积累的一肚子委屈勾了出来,堵在我胸口里我都想哭。所以我也没回答她的话,只是默默的洗盘子。
海洋似乎也感觉到了我的黯然,盘问就没再进行下去。屋子里只有洗衣机的嗡嗡声和我手里的碗盘相碰的叮当声。
当我把最后一个盘子洗干净之后,为了掩饰心虚我把它举到眼前仔细的看,天天吃饭都用它而我却从来注意的只是盘子中的菜,却从没主意这盘子呢。原来它是这么洁白晶莹,出油污而不染。盘口上还挂着一滴水,就像是泪珠。我正看着那滴水给阳光照着的感觉突然只觉的腰上一紧给人抱住了。背上感到有两个圆圆的软软的肉球压了上来。
一束青丝带着醉人的香气扑到我的面颊上,而我手中的那个还带着水淡淡青花的盘子再也承受不住这一拥抱的冲击力,从我手中逃了下来,在空中做了几个完美的跳水动作掉在地上摔了个八瓣。
原来海洋不知什么时候偷偷站到了我的背后,乘我不备就这么扑上来了。
这是干嘛啊,我心脏突突的跳着:就算我骗了她,和小镜出去了,也不能反应这么强烈啊,莫非这是她想出来的新虐待法?这回不练跆拳道改摔跤了?
“你不能去找别人,不要去。”她咬着我的耳朵喃喃的说:“不能扔下我一个人在这儿……”
额滴神哪,这把我给吓的,原来是示好啊。不过我也是好长时间没碰女人啦,她这么火热的动作让我的身体立刻有的反应。不管那么多,我转过身子和她拥抱在了一起。还没等我看清她的眼神里真实多些还是更多狡黠,就给海洋那柔软的唇压在了我的嘴唇上,湿湿的,如同雨后的花瓣。
她的这一吻把我积累了多久的委屈,疲惫,都给激发出来了。我那不争气的眼泪哗啦啦的往下流。
我就像是一个扑进了母亲怀里的婴儿似的,吸吮着母亲的乳汁,接受着她温暖怀抱的安慰。而海洋也不知是受了我的感染还是也有什么伤感的事儿,也开始哭了起来。于是我的泪她的泪都给溶在了一起,拌湿了纠缠的头发和清秀的鬓角。
后来我们就开始脱衣服,我用我那刚刷过盘子的湿湿的手指剥落了她的外套,毛衣……,而海洋则帮我解开了裤子。
最后我们都一丝不挂的,如同两个初生婴儿似的拥在一起。一束黄昏冬日最后的暖阳从阳台上斜斜的投了进来,照亮了她晶莹的胴体,还有那高耸的如玉的雪山。山间挂着块晶莹的白玉,就如同传说中的香格里拉深处玉龙雪山脚下的圣湖。也许是上帝不忍这里受到沾污而留下的神迹。可惜是我们凡夫俗子不知珍惜,一定要把这美丽的东西标上价钱。
而我的胸前也挂着那颗做为抵押车款的翡翠,似乎因重见它的主人,这块玉也发出了柔顺的光芒。
我们就在厨房开始了,不是晚上也没有遮挡,而且背后就是阳台。如果有人愿意就让他来看好了,生活至此已经没有什么可在乎的了……
吃过晚饭稍做休整后我们又缠绵在了一起,这一次是在海洋那宽大的床上。没有什么太多的言语,好像只是为了发泻。发泻生活中的不满与委屈,发泻流浪在这个世界上的孤寂与苦闷。弗洛伊德说性爱是我们生存的源动力,我们干什么事的目地都是为了这个。我一直都不信,总是自欺欺人的想怎么能这么说呢,我们的生活中还有那么多的更高尚的动力,像理想,社会的责任。可是就在我每一次进入海洋的最深处时我相信了他说的话的真实性,如果让我在此刻离开她那么我的生命就会变的轻飘飘的像一根羽毛,没有一丝依托,也没有一点价值。
激情过后我问还意犹未尽的她是不是自我走后都是安心开车没有再去过歌厅。海洋很乖的点了点头,拥在被窝里的她和平时完全不同,就像是只温顺的小猫。我真的希望她永远这么赤裸着,不要变成穿着衣服那样蛮横无理的样子。虽然我知道她的瞎话从来是不打草稿,张口就来,但这一次我还是相信了她。因为我第一次看到她对一个男人的身体这么迷恋,就像那首歌《原来你什么都不想要》里唱的:她总是不停的要,要到我想逃。今夜的海洋就像是一个戒了好久烟的人重新又让她吸上一样,真挚,又贪婪。至于此时此刻我的心里想的是谁,未来又会和谁在一起并不是最重要的了。也许她早已习惯了枕边人的去留,爱与恨的转换了吧,只是能拥有此时就已是很大的满足了呢。而我则在看着她那张精致却不单纯的面孔的时候依然会有一阵衰伤从心底深处传来:至始至终我们却都没有提爱呢,好像这个字被防火墙隔离了,被确认键删除了。我们说的只有要,或不要,给,或不给……
可能是如此的生活提爱是太奢侈了吧。睡之前我迷迷糊糊的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