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当我抱着那个大包回到家时海洋已经早就回来了,屋子里只开了个小小的台灯,她背靠着我座在藤椅里,手里吸着烟,长发纷披,形影憔悴。我悄悄地走到她旁边试探性的问了句:“怎么了,没事儿吧。”
    等了半天她才回头看了我一眼:“别理我,烦着呢。”看到我怀里抱着她妈妈给的大包又说了句:“你把她的东西给我扔了。”
    “这里可都是好东西呢。”我说:“有吃的还有穿的。”
    “我说你废什么话啊。”她不耐烦的挥了挥手。
    我恋恋不舍的抱着大包走出了屋子,把那些好东西扔到了——我的车后备箱里。估计这不算违反她的命令吧,反正她也没说扔到哪儿。
    回到屋子里,看到她还在那儿座着似乎是想座一夜的样子。我说:“那我去睡了。”看到她没反应我赶紧溜回了自己的窝里。
    可能是晚是吃了太多油腻的东西,也可能是咱这穷命享受不了那么多美食。睡到半夜就给肚子痛醒了。连衣服都来不及穿就往厕所跑。到了里边哗啦啦一泻千里,觉的好不畅快。这才想起刚刚冲出来时好像看到海洋还在那儿座着似的。回到客厅一看果然是这样,她依旧座在藤椅里,一条伸长的胳膊伸出来放在桌子上,也不知她是睡着了还是醒着。反正看她歪着的半个脸颊异常的苍白。
    这样的时刻夜阑人静,我光溜溜的站在那儿,面前是一个似睡非睡的憔悴美女,让人想不想入非非都难啊。我想我该去叫醒她吧,让她到床上去。如果她睡的太死的话我可以抱她……
    怀新着这么纯洁的想法我来到海洋的背后刚想做个什么动作,一抬眼却给眼前的情景吓的一哆嗦。只见她架在桌子上的那只右手上满是鲜血,桌子上的一张白纸上是她用这些血写的两个淋漓的字:海洋。一把刀片扔在桌子的角上,估计她就是用这把刀片割破了手指,然后看着血一滴滴往下流,写出了纸上的字。
    还好她切的不是腕子上的动脉,血早已止了。不知是倦怠还是疲惫,她睡着的脸沉在一促痛苦的表情里。嘴角微微的动着,似乎梦到什么伤心的事。这种表情出现在她的脸上我还是第一次看到,平日里她要么凶巴巴的,要不大大咧咧的。原来她的心里也藏着这么多痛苦啊。
    这时我忽然想起了就在我面前的墙上正挂着一张这样的写着她名字的血纸。只不过桌上这张新鲜些,墙上那张颜色已成褐红。看来她也不是第一次这么干了,这也许是她释放痛苦的一种方式吧。
    不过这么守着她确实有点恐怖的感觉,这场景有点像聊斋里的那个经典的画皮片段:书生一个人偷窥到了女鬼在深夜灯下描绘人皮,其实和他朝夕相处的美女却是个青面獠牙的励鬼。还好海洋没有画什么,只是用这血字写了两个字。
    打消一下胡思乱想的念头,我推了推海洋的肩膀小声说:“喂,姐妹儿,上床睡呗。”
    没想到我只是轻轻一推她的反应竟是那么大,猛的惊醒两只眼睛呆滞的四下张望,看到身边的我似乎发现了什么目标似的,扑上来就抱着我的脖子,把我吓的四肢冰凉,站在那儿一动不敢动。
    海洋把脸靠在我的脖子上一边啜泣着,一边嘴里呜哩呜哩的咕嘟着什么。好像说什么爸爸别离开我,我再也不任性了什么的。她的泪绊湿了长发一起沾在我的脖子上,感觉怪难受的。偶尔的她的额头在我肩头搓一下,却烫的像火炭。
    她该不是病了吧,我想,估计是发烧说胡话呢。叫我爸爸,我哪有这么大的闺女啊。就算是有,就这脾气不把我这老爷子给气死啦。嘿嘿真是善恶到头终有报,只争来早与来迟啊,白天让你呼来喝去的主人长主人短的叫着。晚上就叫我爸爸,这正是反应了男女的关系啊,白天让你再凶,晚上也得给男人压在身子下面。
    这就这么任她在我脖子上抹了半天鼻涕和眼泪,也任我的思绪飞过来飞过去。过了一会儿她就安静了,歪过头来看看她似乎是睡着了,秀雅白晰的腮部就在我唇下几厘米的位置。也许每个男人的兴奋点都不一样吧,就好比都是吃烧鸡有点就爱吃鸡腿,有点就爱吃脖子。美女最能勾起我性趣的部位就是现在我唇的这个脖子与耳朵交界的部位。在我的性幻想的梦中我总是吻着女主角的这个部位来做那种事儿的。这次可是送到嘴边了。真是野鸡送到骚狐狸嘴里啦。
    就在我犹豫是不是要乘火打劫一下时,她又迷迷糊糊的叫了声爸爸,我摸了摸她额头,真是发烧呢,我再摸了摸我脑袋,也发骚呢。
    虽然我现在骚的历害,但我毕境也算是个正经人,有点有色心没色胆。既然我家叫咱爸爸了那也不能做出下贱的事儿不是。我这么想着,按着刚刚的设想抱起她来到床边。你还别说抱着美女的感觉和抱麻袋就是不一样,双臂和她柔软的身体一接触立即生出无穷的力气。
    把她在床上安置好,盖上被子。看着她还迷迷糊糊的睡着呢。嘴里轻轻呻吟着,看来是很痛苦呢。我拿冷水冲了块毛巾先把她血乎乎的手搓干净,拿纱布把那个力片划开的伤口包扎好。又把毛巾贴在她额头上用以降温。
    应该给她吃点药才是,记的楼下就有间二十四小时的药店。我连忙跑出去买。刚出门我又跑了回来:全身还只穿了件裤头呢。
    穿好衣服把药买回来,让她吃了,看着她安然睡在那里,这时天又要黎明了。我座在她床边的小凳上,她伸出一只手让我拉着。肩头上她的泪痕发香还在,此情此景似曾相识啊。曾经也有这么一个女孩儿病在床上让我这么守着。那时一种叫爱的温暖淋浴着我的全身。就在此时我似乎重温了这种感觉。但只因那份回忆的存在,今夜的爱里夹着一种微微酸。
    沉浸在这种幸福的感觉中我伏在她床头慢慢的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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