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海洋的那一脚实在是够狠的,我一趴下就痛的辗转反侧的睡不着。直到太阳升起了老高我也辗转累了,才迷迷糊糊的睡过去。
谁知道刚把眼睛闭上一小会儿,还似睡非睡的呢,就听到海洋光着脚丫子叭叭走路的声音。紧接着挡着我的帘子哗的给扯了下来,活蹦乱跳的海洋出现在了我的面前。:“懒猪,太阳都晒屁股啦,还不起来给我干活。”
我眯缝着眼睛看着那建立在我痛苦上的灿烂的笑脸,哼哼着说:“我胃有点痛,想趴会儿,给个假吧。”
“胃痛啊。”海洋笑眯眯的蹲下身子看着我:“我看你是半夜三更不干也事儿,去耍流氓给人家姑娘踹的吧。”
我羞愧的无地自容,但肉烂嘴不烂的还狡辩:“我是看你衣服扔的到处都是,想给你收拾一下,估计是这里有点误会吧……”
“哦,是吗,那我还要谢谢你喽。”海洋歪着脑袋说:“虽然给踹了一脚,但你也没吃多少亏,昨天晚上本姑娘喝的有点多了,又乏又累,洗完澡倒那儿就睡了。连睡衣都忘了穿喽。”
“冤枉啊。”我懊悔的说:“就看着一条腿就给踹出来了,这下可是亏大了。”
看着我愁眉苦脸的样子,海洋得意的乐不可支好你凌晨的那一脚还不过瘾似的伸脚又踢了我胸口一下:“踹死你个臭流氓。”
我没防备又给她踩到旧伤上,痛的哎呀的叫了声。看我不像是假装的她蹲下身子关切的问:“怎么很严重吗,让我看看。”
“不用了。”我拉紧裤子:“没什么事儿。”
“让你看看就看看,费什么话啊。”海洋抓着被子一使劲就把被子给扯了下来,我可是就穿了个小裤衩啊,而且下面的小弟弟在听了她刚才祼睡的话题后就一直不安份的立着呢。我连忙座起来抱过被子把下边围上。
海洋假装没看见,伸出纤纤素手在我的胸口上摸了一下:“哦塞,都瘀青了。”
可不是吗,现在我才认真看了下,左胸口是有点青了。
“你是不练过啊,”我冲她嚷:“还好是踹在胸口,要是踹裆上我这一生就废了。”
看着踢的是有些重,海洋反倒有些欣喜:“那一阵心血来潮去练过两天跆拳道,没想到竞这么有威力,看来我要是好好练上几天都能去踢奥运会了。”
海洋得意的自言自语:“我真是天才。”
“你是天才也不用拿我来证明啊。”
“好啦。”海洋拍拍我的脑袋:“我大人有大量,放你一天假,你就好好养着吧。”
“也够黑的。”我小声咕噜:“也不说上医院给我看看。”
“这伤没什么的,皮里肉外的,趴一会儿就好了。”海洋很内行的说:“再说了你要是去了医院谁来看我的服装秀呢。”
说着她站了起来转了个圈,我这才注意到今天她穿了件紫色丝绸的半袖上衣,下面配了件白色短裙。
“就为了这刚买的这几件衣服我一夜没睡好,就想知道穿出来是什么样子。为了这今天特意起了个早呢。”她臭美的屁颠颠的。
我说呢,这个爱睡懒觉的夜猫子今天怎么起的这么早。原来是为了臭美啊。她倒是一点都不掩饰自己的虚荣。不过说实话,要把紫色衣服穿出气质来确实不是每个女孩子都能胜任的,这种颜色要用非常亮丽的容颜和身材来托亮,只要你的气质不够高贵优雅,穿紫色衣服就会让人觉的压抑郁闷。
海洋就是这种少有的女孩儿之一,尤其她现在素颜长发,两眼闪着调皮妩媚的光。有时我也纳闷儿一个夜夜笙歌,经常酗酒的小姐怎么会有这么清亮的眼神出鬼没呢。也许在她的心里就藏着一块不会被沾污的圣洁之地吧。
她学着模特的步阀光着脚在地板上左扭右扭的走了几个来回,来做了几个冷艳的pose.
“感觉如何,痛的好点了吗。”她叉腰回眸:“我这精神疗法还好吧。”
我按着胸口窝在那儿:“好像有点做用……”
“来,我再给你换一件儿。”她钻进了床上的帐幔后折腾了半天,又钻了出来。这次她换上了件黑色带蕾丝花边的低胸长裙,头发也搞的遮住半边脸,表情酷酷的,端庄的在我面前转着。
“这一件药劲儿大些。”我笑着说:“要是胸口再低些会更好。”
“是吗。”她夸张的冲我张大嘴巴:“我再给你来个更刺激的,保证你完好如初。”
她哗的掀了下裙子:“下面就是我的内衣秀。”
听到内衣两个字我就觉的鼻子里痒痒的,感觉有什么东西流了出来。拿手背一搓,竞弄了一手鼻血。
“哦噻,不会吧。”海洋像看到什么怪物似的:“你也有例假啊,用不用护舒宝啊。”
“什么啊。”我有点不好意思:“这几天有点上火。”
说着我挣扎着爬起来穿衣服:“内衣咱就改天花板再秀吧,这药劲太大了受不了。咱还是搞点吃的吧。”
经过这么一折腾搞的海洋还特别兴奋,也不怎么的爱心还发做了:“别动,你就在这儿躺着我给你做饭,说吧想吃什么。”
既然她这么有兴致我当然乐不得的。就说:“你随便搞点吃就行了。”
“对了,昨天我路过京深,看到新下来的螃蟹活蹦乱跳的挺新鲜。咱买来吃吃。”
“你说的是大红门的那个京深水产市场吧。”我说:“以前住的近我就经常去。海鲜我买不起,就是那里有家店里的一个小姑娘长的特水灵,下了班我就去溜一圈,不买东西就为了看她。”
“狗改不了吃屎。”
“也许是吧,可能是有点荒唐可笑。”我讪笑着:“但是在平淡而枯燥的日子里总需要一点希望才能熬下来。无论那个希望多么烟波微茫,都是生活中云霞明灭中的一丝寄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