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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分局出来已经是太阳高高的挂在天上了,车也没了只换来手中的一张五千元的罚单。得把钱交了才能赎出来。晃晃悠悠的走在车水马龙的路上觉的阳光怎么这么刺眼,嗓子痒痒的有种想哭的感觉,但一放开喉咙却奇怪的唱了起来,出许这更能表现我的心情吧。
我唱的是歌剧《白毛女》选段,到底是段名不清楚,反正就是杨白劳被迫按下卖喜儿的手印被赶到风雪之中唱的那段。上学时学这篇课文我还觉的挺有意思没想到若干年后我忽然那么理解杨大爷的悲痛,于是那段经典的‘老天偏杀独根草,大水偏淹独木桥……’
也不知走了多长时间,走的都忘记了都麻木了。看到路边有座公园才想起累来,进去找了张椅子座下,感觉脑子里什么都没有像傻瓜似的望着草地上抓虫子的麻雀发呆。
就这么座了几乎一天,当太阳夕斜的时候手机的铃声钻进了我的大脑。我机械的按了下接听键。是海洋的声音。
“喂,是那个奥拓吧,今晚能来接我吗?”我一听奥拓两个字忍了半天的泪不争气的流了下来,而且一旦开流就像决堤的洪水一样一发而不可收。我想是太渴望有个人倾诉了吧,毕竟在这个陌生的城市里我没有一个亲人,真心的朋友。
“怎么了你?”电话里边海洋纳闷的声音:“遇上抢劫的啦。”
“他妈比抢劫还惨。”我说:“抢劫还能报案,是我的车让警察没收啦。”
“是要交五千块钱赎吧。”海洋嘻嘻的笑:“还大老爷们呢,遇上这么点屁事就哭的和三岁小孩儿似的,没出息。”
“你哪里知道那车子可是我的全部家底啊,为了买它我还欠了钱呢,我哪里有有钱交罚款啊,我看我只能自杀了。”
“事情有点严重啦。”海洋好像思索了一下:“这样吧,你小子不知是哪辈子积了阴德了,我正好认识几个交通队的朋友让我给你疏通疏通吧,说不定就能捞出来。”
“你说的是真的吗。”我像落水的人捞着了救命的稻草一下子从椅子上跳了起来:“你真是我的大恩人,要求是我车给我捞出来叫我做牛做马都成啊。”
“是真的吗?”不知是怎的感觉她这话音里满是佼颉:“你可记住说过的话哟。”
“啊。”
“那好找个地方好好休息下,别着急别上火,就听我的好消息吧。”
什么是度日如年我算是体会到了.而且是分分秒秒都是煎熬。我呆在家里等海洋的消息,才一天嘴里就因上火起了大泡。心里和放了一百个耗子似的火烧火燎的。这种感觉长这么大只有初恋的女孩和我说分手的时候感受到过,没想到这次丢车还让我重温了一次失恋的感觉。
床底下的癞皮狗也给我感染了似的没精打彩的,把头枕在爪子上愁眉苦脸的趴着。
到了傍晚我终于忍不住给海洋打了电话。我估计再让我这么漫无目地的等下去就离进疯人院不远了。
“喂,你是哪位。”听海洋的声音迷迷糊糊的你是没睡醒的样子。
“我是小林子啊,就是开奥拓拉你的那个。我那车有消息吗。”
“什么车啊,莫名其妙的。”
听她的口气好像是把我的事给忘了,我的心一下子从云端跌到了谷底。难怪人家说婊子无情一点都不假,她像忘了昨天陪睡的客人一样把我的事儿给忘记了。
“你有事没事啊。“那边不耐烦的声音:“没事我就挂了。”
“哦。”我无限失落说:“那没什么事儿了。”
挂掉电话我倒在床上,屋子里静的和太平间一样,连苍蝇似乎都停止了呼吸。在这一刻我的身上除了心跳和呼吸已经没有一点生命迹象了。
是电话铃声把我从绝望的边缘拉了回来。
“喂。”我哼哼着。
“对了,我想起你说的那个事了。”还是海洋,她的话语里带着点得意,好像看到我绝望的样了似的:“你说的是捞奥拓车的事儿吧我已经给你办妥了,你来我这取吧。”
我真的有点替我的心脏担心了,这样忽喜忽悲的波动至少会让我少活好几年。听到她的话都没有开心的力气了,疲惫的只想彻底放松一下。
“呵呵。”电话里传来海洋放荡的笑声:“你知道我现在最想看到的是什么吗,就是想看看你那悲喜交集的表情。肯定特精彩。”
哦靠,小妮子玩死人不偿命啊。反正我是没有力气和她逗了。
“我的表演不精彩,你要是再玩一把估计我说没命了。”我说:“我什么时候拿车啊。”
“好啦不和你玩啦,留着你还有用呢。”海洋说:“你现在到我楼下的姥姥肉饼店来吧,我会在那里吃早饭。”
“早饭?”我说:“现在可都天快黑了。”
“对于我是早饭啦。”海洋嗲声嗲气的说:“人家为了你的事可是战斗的了一夜呢。”
听了这暧昧的回答我觉的心里痒痒的,她好像对我很好呢,不知道她是不是对她的每个客人都这么热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