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节
最后我趴在她的身上,我有过偶尔恶心的失落,坐在车里抽烟的时候,我望着远处船上的灯火,想到了什么,突然豁然开朗,明白了好多,一切都不要那么的死心塌地,人是孤独的,永远别想有人去理解你,人生不过如此,自己对自己好就行,不管是谁都是孤儿,自己的内心永远只是自己一个人。
上帝让你经历的事情,经历的人,一定有他的道理,他肯定是想让你明白什么,一路走来,一路明白,到最后就知道为什么活着了。
那刻,我感觉自己变了,从没有过的通透,原来,我们都在彼此从未交错地活着,所有接触的形式都是假象,结婚未必不好,也未必意味着背叛什么,想到这,我突然想到那个女人,她是不是也这样想,如果她能这样想就好了。
我想她经历了那么多,应该能明白,所谓的婚姻,它到底能够带给我们什么。即使她真的是那种需要激情,对爱情失望,不信任的女人,难道她的骨子里又不需要爱吗?
所有人都在找爱,可断送爱情的都是自己。
小惠很开心,被干过的女人,那个时候都是如此。
多年后,我明白,再坏的女人在被男人干的开心的时候都会很温柔,这句话真的很对,可以说女人被干的开心的时候都会很温柔。
可是人活着不能总是做爱,不能总是有那么多激情,所以在激情的日子里女人都很温顺,但当柴米油盐来的时候,当对一个人腻味的时候,所有的争吵,矛盾都来了。
我们就这样好上了,至少可以跟她做爱,她也喜欢,我对她永远都没有对眉姐的那种心动。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跟小惠结婚,当时的我已经很世俗了,一是有了她的关系生意上会好些,二是我对所谓的爱情失望了,何必再去找爱情,再去找个有爱的人结婚,再说,即使有爱,经历了结婚就会好吗?婚姻会把再美的爱情抹杀掉。
人都是神经质的动物,说结婚就结婚了,我想我不是报复眉姐,说不清的原因。在一个月后,我们就结婚了,当时她爸妈也很希望她结婚,我当时并不明白她为什么跟我结婚,如果说我长的还可以的话,实在没必要,我也没发现她多爱我。她家很有钱,她和她爸爸都在政府部门工作,实在没必要的事。
我们按照一向的惯例,家长见面,送礼,定婚,最后结婚。
我和我爸爸姑妈去参加的定婚宴,她们家来了不少人,我爸爸感觉有些面子过不去,但他还算高兴,他认为至少我以后可以有个好岳父了,自己的路轻松了,他那样一个老人那时只求我能过的好点,他活着怎样都无所谓,他一直逃不开失去我妈妈的悲痛。
几乎全是我姑姑代表我们说话。他们家的人很是神气,对这个,我什么都不在乎,当时即使是一个再普通的女孩子,我都会结婚。
婚礼越来越近,我的心还不死,在快结婚的时候,我跟大壮和蓝菲菲知出来吃饭,蓝菲菲似乎有些伤感,她指着我就说:“你一个男人活到这地步,算你狠!你要想结婚,我随便帮你找个都比那女人好!”。
大壮也不理解,说我肯定是贪图那女人了,不过他又说最起码以后生意有照顾了,要发了。
我醉醉的说:“不管他妈的,我只图今天开心,哪管以后!”,我说着说着就说到了那个女人,我借着酒劲对蓝菲菲说:“她还好吧,我要让她看看,我也是随便的人,我跟那女人就是床上的事,我比她会玩!”。
蓝菲菲叹着气说:“何苦呢?在我们厦门,你这样的男人会被唾骂的,你不像个男人,她三十多岁,她成熟的很,你想这样跟她斗吗?你能玩过她吗?你别傻了!”。
那天我疯了,我喊着:“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我为什么要这样,我为什么要遇到她,我是想忘记她,一直都想,她折磨的我好苦,可是我忘不掉,忘不掉你知道吗?你们谁能理解我,理解我心中的苦闷,我是傻,我迷信爱情,我孩子气,可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蓝菲菲哭了,她被我吓坏了,抱着大壮,大壮安慰我说:“小童,别多想了,结就结了,再说也不坏,小惠那丫头也不错,人家挺好的,你这样对不起人家小惠!”。
那晚,我们三人,喝过酒去唱歌,还没来及,接到小惠的电话,她很不客气地说:“你在哪啊,打你电话都不接,快回来!”,当时我已经跟她同居了,我对大壮笑了笑说我要回家了。
也许并不坏,是的,不坏,我们结婚了,房子多半是小惠家出的,对这个,我父亲一直愧疚,他说他没能耐,连个房子都不能给我买。我安慰我爸说我也拿了将近一般半的钱。
结婚那天,我爸爸喝了不少酒,我姑妈怕他想起我妈于是就早早送回了家,后来我听我姑妈说他一人在家哭了很久。
我也意外地收到了眉姐的礼物,她送来了一对戒指,我想我不能收下她如此贵重的礼物,我也怕小惠会怀疑,于是就让蓝菲菲送了回去。
蓝菲菲说:“小童,眉姐似乎有心事,她最近不太好——”,她还没说完,大壮就堵上了她的嘴。
我只是一笑,一切都回不去了,我真的不是孩子了,即使她还想着我,又能有什么办法,她当初又会想到我的感受吗?
经历了大概三个月的比较友好的时期,我感觉结婚不结婚并没有什么变化,只不过和一个女人住到了一起,每天吃饭,做爱,偶尔也随便聊聊!
只是后来的事情,让我彻底无望了,小惠隐瞒了我,她有情人,一个老男人,有家庭,闹的沸沸扬扬,她家人想让她早点结婚,阻止她跟那个男人的关系,所以才那么顺利让他们的女儿跟我结婚,再后来,我知道了另一件事,她跟过的男人太多了,吃了打胎药多了,不能生育。原来我们的结婚都不是自己的意愿,多么可笑,我在知道后,并没有多少生气,离婚并不是什么难事,只是伤害了跟我有关系的人了。
这都是后来的事,我们还是度过了三个多月比较平静的时期,这三个月,眉姐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她注定是个受伤的女人,不管她怎样,她是个悲剧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