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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不知道该如何描述曾经在一起的甜美时光,我想每一对恋人之间大概跟我们的情况有些相似。叶小琳看片当然也有得选择,那就是还是只看这种三级的,我曾经下过一些真正的a片,并且邀请她一起观看,她只看了一分钟,就要我删掉。
    她说:“好恶心啊,我不喜欢这种。”
    “这种来得更直接,不好看吗?”
    “不好看,以后别弄这种看了,想吐。”
    “你真的还是假的?”
    “当然是真的,我就不喜欢这种。”
    不得不承认,女人总还是讲一点感情的,如果赤裸裸的性那倒也是让人败坏胃口的。我对这些倒不是很介意,而且更重要的是,我身处几个女人中间,这远比单纯看那些片子要有劲的多,看不看对我来说是无所谓的。
    有一天上午我还在睡觉,叶小琳打来电话。叶小琳问我:“你现在干嘛呢?起床了没有?”
    “还没有呢,这么早就起来干什么,又不上班,好不容易逮个周末。”
    “快点过来吧,我在家乐福这儿。”
    “过来干什么,我可不愿陪女人逛街,又累,又没完没了的。”
    “你忘记了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今天是什么日子?”
    “你生日啊?”
    我这才想起来已经是冬月三十了,我记得叶小琳曾经问过我一次我生日是哪一天,当时她拿着我的身份证,我告诉她身份证的这个十一月其实就是农历的冬月。我没想到她一下子记在心里,这多少让我心生温暖。
    这样的日子范小月和谢青青可是不会记在心里的。
    我说:“好的,我马上就过来,你在原地等我啊,我到了打电话给你。”
    我记得家乐福好像是在文化广场附近那条护城河上游,以前跟叶小琳去过一次,她喜欢在那里购物。
    我走到二楼客厅的时候范小月还在看电视,看来她也起得挺早的,她问我:“干吗去啊?”
    我说:“有点事出去一下。”然后就走了,范小月倒没再说什么,我看了一眼她的脸色似乎也没有什么不高兴的神色,就自顾自的下楼去了。
    叶小琳拿了一套西服,递给我:“去试试。”
    我说:“算了吧,我看这挺贵的,八百多。”
    “没事,我问过了,打了折只要三百八。”
    “三百八也不便宜啊,再说我已经有两套西服了,我都很少穿。”
    可是我还是按叶小琳的要求把西服套在身上,我站在镜子前面,叶小琳看着镜子里的我,又转过身来看着我,她扯了一下衣角说:“我就喜欢看你穿西服的样子,这样才好看嘛,才像一个成功人士,你以后那些夹克就别穿了,你穿西服的样子好看一点儿。”
    “是嘛,那我以后听你的,就只穿西服了。”
    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和身旁站着的叶小琳油然而生一种自豪感,准确在说我们俩站在一起是那么的般配,这种般配让人心生羡慕。
    我说:“要不,我也送你一件礼物?”
    “我生日下个月的,到时候你也跑不了,呵呵。”
    她说:“你还有一件生日礼物,晚上去我那里啊。”
    “什么礼物,先透露一点儿。”
    “美女陪睡。”
    “呵,这个可真是一份大礼,说定了啊。”
    我看到叶小琳脸红了,十分娇艳。
    45.
    范小月跟我保持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我也不知道到底我们之间算什么,可是似乎也没有必要把这些事情说清楚。
    一天晚我在屋子里躺在床上看一本书,书名叫做《二十世纪外国文学史》,这些理论著作十分有趣,虽然我学的专业是自动化,可是却喜欢看这一类书,这也正说明我的矛盾之处。
    范小月走了进来,她一下子就坐在我面前,没有说话。
    我看着她:“怎么啦?”
    “没事。”
    “没事你一脸严肃。”
    我知道范小月肯定有事,我明白就算我不问她也会主动告诉我的。果然过了一会儿,范小月说:“有一件事我想告诉你。”
    我把眼睛从书上移开来,我说:“说吧,我听着呢。”
    “我又跟廖洪海上床了。”
    “真的?什么时候的事?”
    “你怎么一点也不吃惊?”
    我笑了,这也没什么好吃惊的,我起身来倒了一杯水,递给范小月,自己也喝了一口水,看着范小月严肃的神情,觉得这件事情十分有趣,有时候女人的心事确实很难猜。
    我说:“这有什么好吃惊的,你没做错什么。”
    “你真的这样想,我可是思想斗争了好几天才跟你说这件事的,你居然这样轻描淡写。”
    “我觉得你特别真诚,这正是我喜欢你的地方,你跟廖洪海本来就是恋人关系,就算是现在又睡在一起也没什么。”
    “袁江涛我现在总算认清你的真面目了,你从来就没有爱过我。”
    我看着范小月认真的神情,觉得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但同时我心里有一种莫名的轻松,我觉得即使现在我跟范小月分手也无话可说。这种微妙心理变化是什么时候发生的,我也不清楚。
    范小月看着我轻松的微笑的神情,又改变了态度,她一下子坐了过来,把头靠在我肩上。
    她说:“我心里特别难过,你就不能安慰一下我嘛?”
    “当然愿意,我非常乐意。你能讲一下跟廖洪海之间的事吗?怎么又搞在一起了?”
    “你说话总是这么难听,什么搞在一起,好难听。”
    “对不起,我用词是粗俗了一点。”
    “他前天来找我,约我出去吃饭,我们一起去看了一场电影,他说以前从来没有请我看过一场电影,现在失去我了才知道珍惜,所以我就跟他去了。”
    “继续。”我看着范小月,心里有一种阴暗的窥私欲得到满足。
    “然后我们一起去吃了饭,顺便到宾馆里开了一间房,我意识不坚定,就跟他上了床。”
    我情绪突然被调动了起来,听着别人的故事片,心里居然有一些激动。我他妈的真是一个变态的家伙,我心里暗暗想着,但是把手伸了过去解开了范小月的乳罩的带子,一下子把她压在床上,我直接进入了她的身体。
    “舒服吗?”
    “难受死了,你就不会温柔一点啊?”
    “呵,听你讲你跟廖洪海的事心里就有一种激动。”
    “变态。”
    “你们做了多久?”
    “不说。”
    “说不说?”我停止了动作,范小月的情绪也刚刚被调动起来,我停止不动让她气恼,她说:“你真的想听?不会生我的气嘛?”
    “当然不会,我们之间本来就没什么嘛。”
    可能是最后一句话惹恼了她,她一下子推开我,然后往身上套衣服,我显然明白她是怎么想的,可是也不打算劝她。
    我说:“怎么啦?生气啦?这点玩笑都开不起,一点都不好玩。”
    “他妈的你从来就没爱过我,如果你真把我当成你老婆,你听到我跟别人上床不气死才怪,哪个像你这样无所谓的样子。”
    “……”
    我没有说话,任由她穿好自己的衣服,把门摔的嘭的一声巨响,然后离去,我呆在原地半天没有动。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心里升起一种莫名的快感。
    快乐极了。
    细想起来我他妈的还真有些心理变态,可是人心都是很奇怪的事我也不清楚自己到底是怎么啦?可能身处几个女人中间让我对范小月有一种腻烦的心理。我在想如果有一天所有的女人都离工而去会是一种什么样的情形,我还会是今天这个样子吗?
    我不敢确定,也从来没有去想过这件事。我觉得东莞真是一个美好的城市,在这个城市里生活着象我这样最底层的打工仔。有一天我对一个朋友说:“其实民工也有自己的爱情,别以为他妈的只有有钱人才有爱情。”他不同意我的观点,他的观点是穷人不但没有爱情而且连性生活也没有。
    我无话可说,我一般情况下遇到不同观点我会选择闭口,我觉得跟人辩论是一件非常无聊的事情,生活中我是一个沉默寡言的人,有些女人会认为我非常深层,从而对我产生好感。这当然不是我装的,一个人的气质性格其实是天生的。
    不是耍酷。
    我对酷这个字眼非常反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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