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消失的女孩 一

    “我以前是女孩儿，现在变成女人了，以后要是有个小孩儿，就是真正的女人了。书上说没有小孩的女人不是真正的女人。”小娟像是对杨欢说，又像是自言自语。
    “那你今后打算怎么办？”杨欢问。
    “我也不知道，但是我年轻，相信这个世界会有我的立足之地。”
    “我会想你，怎么办？”杨欢问。
    “那就给我打电话吧。你什么时候回家？”
    “家里不来电话，我就不回去。”
    “那我在再陪你几天，我妈妈手术前我也得回去照顾。”
    “手术的钱够了吗？不够我再向家里要点。”
    “已经够了，这次借你的钱我以后一定会还给你。”小娟紧紧的抱着杨欢。
    月光渐渐淡下去了，是月儿躲到云里面去了吗？是你见证了这男孩女孩的初夜之情吗？
    当从海上升起的晨阳照射到城市的上空，人们开始从那或是梦，或是昏睡、或是纷乱夜里中走出，在灿烂的阳光下开始奔波，开始新的一天的生活。
    杨欢和小娟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是身边的小娟把杨欢轻轻推醒。其实杨欢已经醒了，是他不想惊动小娟。
    “起来吧。”小娟的脸贴在杨欢的脸上。
    “不。”杨欢顺势抱住小娟：“我还想。”
    杨欢把小娟抱得更紧，他也感到了小娟的回报。
    仿佛在一夜之间他们成熟。没有了迷茫和慌乱，没有了繁琐和不安，他们很快的又融为一体，探索异性的神秘，释放青春的激情……
    一阵铃声响起，是杨欢的手机来电了。杨欢坐起来，在床头柜上拿起手机。手机里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
    “你现在在哪里？”
    “我还在这里。”
    “那你今天就往回赶，你的工作已经联系好了，后天要你去报到。”
    “好啊，谢谢老爸老妈。”杨欢很高兴：“可是我还想在这呆几天。”
    “不行，明天必须回来。”
    “那——好吧。”杨欢有些不情愿。
    正在这时小娟的手机也响起来。小娟拿起手机看了看，却不敢接通，因为他就在杨欢的身边，他正在和母亲通话，又不赤身裸体的跑到外面去接。于是小芳关掉手机。
    “你和谁在一起？谁的手机响？”母亲问。
    “别人的。我在大街上呢。”
    “大街？大街怎么没有汽车声？”母亲问。
    “哎呀妈呀，行了，我在步行街呢，好了好了，我明天争取到家。”
    “不是争取，是必须。”
    杨欢挂断电话。小娟打了他一拳：“你在哪个步行街呢？”
    杨欢狡黠的笑了。小娟打开自己的手机：“刚才是我爸爸来电话，我得回个电话，可能是我妈妈手术的时间定了。”
    小娟拨通了父亲的电话：“爸爸，我是小娟。”
    “刚才怎么不接电话?”那边传来父亲有些虚弱的声音。
    “掉线了。什么事，爸爸。”
    “你妈妈的手术定在后天。”
    “那我明天回去。”
    “好了。”父亲那边挂断了电话。
    杨欢和小娟相对坐着，他们知道，明天都要回到自己的家，今天将是他们分手的日子。
    小娟的头枕在杨欢的胳膊上，两个人静静的躺着。
    “祝你妈妈手术成功。”杨欢说。
    “祝你即将走上工作岗位。”小娟说。
    “什么时候走？”杨欢问。
    “你呢？”
    “今晚坐火车。”杨欢回答。
    “我比较近，可以坐火车也可以坐汽车。我送你走后再走。”
    “还是我先送你，下午你就走吧，好照顾你妈妈。我们起来吧。”
    小娟不肯起，她不想让这段美好的时光就这样快的结束。
    “这一别，恐怕我们再也不会见面了。”小娟的眼神有些黯然。
    “等我把工作安顿好，我再来找你，你在家里等着我。”
    “你不要找我。”小娟摇摇头。
    他们无言的拥抱着，杨欢发现，小娟的眼里湿润了，闪着泪花。他知道，小娟是为分别而虑，是为父母而虑，是为自己的前程而虑。
    月有阴晴园缺，人有悲欢有合离，生活有时就是这样无奈。
    小娟的泪花没有滴落，因为她要表现她的坚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