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章 阵中试探
"向前走了大概五分钟,昏暗的洞窟中忽然多了一丝灼热的气息。
越往前走,温度愈发炙热,甚至连带着山洞中的空气也多了几分金属的味道。
凌乱混沌的灵气在周围蔓延,走过下一个洞口,赤红色的剑池出现在吴铮面前。
阴阳鱼形状的剑池被中间的剑痕一分为二,左边是终年不熄的火焰,右边是冷冽的池水。
这就是剑门的铸剑池,从剑池上空飘散的极冷和极热两股能量不断在半空中扭曲纠缠,似乎要彻底泯灭对方,却又相互依存。
“来了?”
铸剑池前面,一个手持断剑的老人背对着吴铮,似乎像老友似的跟他随意地打着招呼。
仔细看过去,老人身边又各式各样的断剑,或是扭曲变形、或是直接被崩碎到只剩下几寸剑刃。
断剑并不起眼,却在他周围凝聚成了一片剑林,这片剑林就是剑的坟墓。
剑冢。
“嗯,您总算露面了。”吴铮笑嘻嘻地说着却没有迈出步子。
面前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曾经在山下冒充过食堂老大爷的那位高手,他也是萧离和萧寒的师傅,断剑老人。
也可以叫他铸剑老人,因为剑门上下所有弟子,无论是剑门门主还是最普通的低级弟子,每个人手中的剑都是由眼前这位量身定做的。
或许其他人不用闯过剑冢或是最后一个禁地,可每个人的心性都需要断剑老人来把关。
“来吧,这就是第二个禁地,闯过我身边的剑冢你就可以继续了。”断剑老人笑着说道,却还是盘膝背对着吴铮没有起身。
吴铮也不着急,感受着剑冢里不屈的剑意,还有那股宁折不弯的剑道似乎自己的刀意又有长足的提高。
说实在的,刀剑不分家,刀意或是剑意的提升看不见摸不着,你也许没法从自身实力上直观体现出来,就像吴铮日夜苦练的刀术和体术并不会立刻就有成效。
可在关键时刻,生死相搏的时候,这种刀意和剑意才会真正的体现出自己的作用。
“你犹豫了。”断剑老人声音很平淡,却透着一股暮气。
吴铮知道,从现在对方就已经开始考验自己了。
他随手抽i出流影没有用任何查克拉,直接走了过去,轻声道:“只不过是有些感慨罢了。”
随着吴铮走进剑冢,无数埋藏在泥土中、镶嵌在周围墙壁上的断剑犹如天上繁星,每一把都透着原本属于自己的锋芒,直接在他周围排列成了一圈圈的圆环。
圆环从高到低由大到小,每一层呈反方向缓缓旋转,仿佛在静静地等待着时机。
“现在退出还来的及,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断剑老人轻声道。
可吴铮无动于衷,只是静静地把流影横在自己面前,淡淡地吐出一个字,“请。”
“轰——”
似乎是打开了某个开关,原本缓慢旋转的断剑剑阵陡然加速,无数断剑仿佛变成了一台精密、锋利的绞肉机,疯狂地朝吴铮旋转着切割过去。
“苍牙。”
吴铮目光一凝,流影仿佛多出了无数分身,轻薄锋利的刀锋直接在他周围笼罩出密不透风的刀幕。
断剑剑阵仿佛没有看到这层刀幕似的,无数剑影交错着攻了上去,星星点点的火花刚开始只是偶尔绽放,随着加入战场的断剑数量提升,刀幕外层仿佛被点燃了似的,无数明亮的火花从表面绽放。
透过高速移动的断剑剑影,断剑老人似乎能看到吴铮每一个出刀的动作,甚至有时候吴铮的刀法并不是由心里意念操控的,而是身体肌肉群的下意识反应。
细密的刀光犹如粘稠的水银,带着丝丝缕缕的查克拉笼罩在吴铮周围,直接阻绝了断剑剑阵的攻势。
叮叮当当地声音不断在山洞中回响,要是普通人早就被切的连骨头渣都不剩了,只有这种把刀法完全运用到极致的人才能顶住这样的攻势。
断剑犹如飞蛾扑火一般不断投入战斗,流影的品质本来就高,再加上它本身是完整的灵器还有吴铮的查克拉加成,断剑最终变成满地碎片,却马上有其他的补充进去。
‘嗤——’
一道细密的伤口浮现在吴铮脸颊上,上次他可不是老老实实地用这种方式通过来着,而是直接用分身加上苍牙流一波莽过去的。
“放弃吧,你的查克拉总有尽头。”
断剑老人适时开口,要是有第三个站在这,一定能看到他脸上的错愕和恶意。
早就清楚这一切的吴铮自然不会理会他,反而用上了雷属性查克拉不断锤炼和自己的身体细胞活性,让出刀的速度骤然提升了三倍。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失去了意义,断剑老人的声音总是恰到好处的响起,却让吴铮重新打起了精神。
可能过去了十分钟,也可能过去了是个小时,吴铮身边的刀幕从刚开始的无比凝实,到现在变的无比稀薄,但他没有放弃过,更没有停下过。
断剑老人脸上的震惊之色越来越浓,不管是从记忆还是吴铮现在展现出来的刀法,都超出了秦浩宇的认知。
一个人的刀术竟然能达到这个境界?
哪怕是他自诩见多识广都忍不住被狠狠地震了一把,因为出身的缘故秦浩宇的实力在年轻一辈中绝对算的上不错。
这点哪怕是钱茹君都不得不承认,要不是她有吴铮帮忙光凭自己未必能稳压秦浩宇一头。
现在吴铮的刀术仿佛让秦浩宇看到了另一扇大门,只是他没发现,被重重刀幕和剑影包裹的吴铮双眼已经悄然变成了猩红的飞镖形状。
‘雷幻雷梦。’
哪怕是在幻境中,吴铮的精神力依旧可以影响到对方,甚至在不经意之间都可以让秦浩宇陷入他的控制。
实力的差距可不是单靠灵石堆积成的阵法能够超越的,质的区别决定了同等级无敌的灵阵已然失效。
场景变换
吴铮此时出现在一张桌子前面,他的身边分别是各个门派的代表人,而他身边则是‘黄侯’。
忽然他转头看向手边的黄侯开口道:“试探了这么久,应该差不多了吧?”
“你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黄侯显得有些慌乱,却强行镇定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