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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榜题名’!哗…不狼卧龙居士,所作之词如此玄妙…”众宾客叹声不断,有人问李子渊,“此诗画乃卧龙居士为李探花而作,想必李探花与卧龙居士乃至交好友吧?”
    李子渊回道,“至交好友谈不上,只是见过几次面,算得上熟识而已。”
    “李探花见过卧龙居士,不知卧龙居士是个什么样的人?”众人又问了。
    李子渊笑道,“卧龙居士仙风道骨,乃七十余岁的白须老叟。”
    “哇!想不到李探花竟然认识卧龙居士此等神人,难怪能金榜题名,不狼探花郎啊…”
    众人的欣羡让李子渊的眉宇间浮上得意之色。
    我小声地问身旁的史耀前,“喂,你什么时候变七十岁这么老了?你认得他吗?”
    “今晚来赴宴才认识的。”史耀前那张超可爱的娃娃脸不太高兴。
    “看来这李探花想借卧龙居士的名气让他的仕途人缘更上一层楼。”我凑到史耀前耳边低语,“史卧龙,你别不高兴嘛。你不高兴时太可爱了,让我老是想到想哭的小屁孩…“
    “妹婿,我是你的兄长,你不要太过份。“史耀前语气里充满了警告的意味。
    “哦…”我恍然大悟地点点头,“原来你不喜欢被人当成娃娃啊?不准板着脸,我让你笑,否则我现在就拆穿你的身份。”
    史耀前微眯起眼,“你威胁我?”
    “嗯哼!抓住了你的把柄,我用鼻子来吭气都没问题。”我凉凉地问,“你笑还是不笑?”
    史耀前气呼呼的,就是不笑,他的娃娃脸都给我气青了。
    “不笑是吧,好说好说…”我大声说道,“史耀前是卧龙…”
    史耀前赶紧捂住我的嘴,同时,他给了我一个超级大号的笑容,他笑起来有两个很可爱的酒窝,啧啧,他的脸又粉又嫩,真让我想咬一口。
    “张兄刚刚说什么?史耀前就是卧龙居士?”不少人盯着史耀前不太相信地摇摇头,“史兄出生商贾世家,应该不是吧。”
    “本来就不是啊。”史耀前给了我一个可爱的笑,我把他抖出来对我没好处,我泰然自若地解释,“我是说我兄长史耀前是卧龙居士的崇拜者。”
    “原来如此…”众宾客们纷纷点头,“整个祥龙国,乃至其它国家,不知多少人都为卧龙居士的诗画而叹服…”
    任轻风若有所思地看了史耀前一眼,问李子渊,“任某想见卧龙居士一面,不知李探花可否为我引荐?”
    “呃…”李子渊一脸的为难,“卧龙居士深居简出,不喜与人接见,在下答应过卧龙居士不带人前去打搅他,候爷所说之事,子渊实在有点为难…”
    “是么。”任轻风不置可否。从他的态度可以看出,他并不相信李子渊认识卧龙居士。
    李子渊额际冒出一滴心虚的冷汗,他强颜欢笑着转移话题,“还有一部分宾客没到,晚膳时分尚早,众位同僚不乏有才学之士,在下出半阙词,让众位同僚对下半阙,一展长才,也作娱乐。众位意下如何?”
    众人纷纷点头,“李探花客气了,李探花且出上阙。”
    李子渊清了清嗓子,朗声道:“书山高峻顽强自有通天路,学海遥深勤奋能寻探花门。”
    “李探花好才华,不狼皇上钦点的探花郎…”众宾客马屁声四起,楚沐怀微微一笑,率先接下阙,“过人本领平素不独特异处,有学识者终生难有满足时。”
    “大哥对的好。任某也来接个下阙。”任轻风淡雅一笑,“入学喜报饱浸学子千滴汗,开宴鹿鸣荡漾恩师万缕情。”
    任轻风温润飘然的嗓音淡淡传入每个人耳里,不仅这阙词对得好,光是听着任轻风那宛如天籁的嗓音,就足以让每个人为之倾倒。
    如雷般的掌声倏然响起,众客们对任轻风赞赏有加,任轻风却一脸淡然,看的出,他人的赞赏,对任轻风而言,有如浮云。
    任轻风笑看着史耀前,“不知史兄对的下阙为何?”
    史耀前好看的娃娃脸摆出副无奈的神情,“史某才疏学浅,商贾出身,对于诗句一窍不通,就不献丑了。”
    任轻风淡然地道,“既是如此,就不为难史兄了。”
    我看着任轻风云淡风轻的表情,虽然从他脸上看不出什么,当然,能看出他帅得不能再帅,不过,从他有意问史耀前举动,说明他怀疑史耀前就是卧龙居士。
    我否认史耀前是卧龙居士的说法,引起任轻风的怀疑了,任轻风的观察力真他妈敏锐。
    史耀前确是卧龙居士没错,他会对不出小小的一阙词?哼,姓史的是怕身份败露,故意不出对罢了。
    见我不以为然的神情,史耀前朝我讽道,“妹婿一向才高八斗,李探花这一阙词,应该难不倒你吧?”
    姓史的就是看我不顺眼,很想让我在众人面前丢脸滴说,可惜这阙词我还真对得出来。
    “既然大哥这么抬举我这个妹婿,我又岂能让大哥丢脸呢?”我摇开折扇,潇洒一笑,“跬步启风雷一筹大展登云志,雄风惊日月十载自能弄海潮!”
    “哇…张兄之才,我等佩服…”不少人将马屁转向我拍。
    所有的人目光都惊看向我,眼里无尽折服。就连一直在我身后默不作声的史名花也拽紧了我的衣袖。
    貌似不少在场的女性同胞们都朝我投来爱慕的眼光,萱萱我实在太优秀了,史名花怕我跑了才拽紧我袖子滴说。
    我抢了李子渊这个主人的风头,李子渊似不服气,他谦逊地道,“听闻张兄之才让祥龙国第一才子候爷任轻风都为之折叹,不知李某可否有幸让张兄赐教?”
    任轻风与楚沐怀and史耀前都信心满满地看着我,貌似认为我一定会让李子渊吃鳖。汗!请不要对我太有信心撒,要知道萱萱我作的诗多数都属剽窃别人的,呜呜。
    李子渊的话让众宾客们纷纷点头,都期待我给赐教,咱丢了里子不要紧,可不能失了面子,硬着头皮上阵吧。
    我客气地道,“既是皇上钦点的探花郎想让我指点一下,那我就好好指点你!”
    “那就请张兄听好了,可别对不出来!”李子渊脸色微变,吟道:兴华时有凌云志,报国常怀赤子心。
    自古风流归志士,从来事业属良贤。
    “我还当探花郎要出多难的诗句呢,小儿科。”我笑着接下阙:青春有志须勤奋,学业启门报苦辛。
    长江后浪推前浪,世前贤让后贤。
    “哗…好个‘世前贤让后贤’!”众人惊叹,还来不及赞我什么,李子渊又道,“金榜题名时,高朋满座。飞黄腾达日,全家皆荣。”
    “新春共庆日,阖家同欢。飞黄腾达时,阖府全邀。”我再次轻松接下。
    李子渊急得流冷汗,他再道:一年之计春为早,千里征程志在先。
    持身勿使丹心污,立志但同鹏羽齐。
    “李兄不狼饱学之士撒,”我优雅一笑,继续接道:苦经学海不知苦,勤上书山自恪勤。
    天下兴亡肩头任,胸中韬略笔风云。
    李子渊凄苦一笑,望了眼众宾客们,他缓缓又吟:金榜题名时,高朋满座。
    寒窗苦读日,深夜灯明。
    想来,这李子渊是慨叹现在飞黄腾达了,众人都来巴结他,可他没考中探花前,门庭冷落。
    我理解地朝他轻点个头,“我想,人生四大喜事莫过于‘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久旱逢甘露,他乡遇故知’。听闻李兄尚未婚配,李兄这阙诗,张某调侃你几句,相信李兄不会介意吧?”
    “这个自然。”李子渊笑道,“张兄且接下阙。”
    “好说。”我扬起一抹好看的笑容,微笑着说道:荣归故里日,贵气冲天。
    玉女入房时,嗯嗯啊啊。
    众宾客们听了我接的下阙窃笑不已,我笑问,“李兄对我接的下阙可还满意?”
    李子渊俊脸涨得通红,“张兄才华卓绝,为人幽默,我李子渊甘拜下风。”
    楚沐怀与任轻风的脸色倒是不怎么好,他们晓得我是女的,作这种下流的诗,在封建社会里,一个女的这么大胆,不太妥当。
    有宾客慕于我的才华,对着任轻风荐言,“候爷乃皇上亲笔御封的祥龙国第一才子,可此头衔几乎让张兄掩了风头,请候爷出一阙让张兄鉴赏接对一番。”
    “是啊是啊…这位仁兄说得有道理…”众人纷纷附和,“就让我等见识下候爷之才…”
    任轻风笑问,“三弟,非二哥为难你,而是你才华之卓然,实在让二哥惊讶。二哥就给你出一诗,你看如何?”
    “既然二哥这么说,那就出吧,我一定让你心服口服。”我冷哼一声。
    萱萱我还是皇帝君御邪亲笔御封的祥龙国第一才女呢。可惜,这话我不能说出来,不然满世界都晓得我是皇后了,君家三兄弟还不立马追过来?
    第一才子对第一才女,好玩!
    “你向来都让我心服口服。为兄这一阙是…”任轻风淡然一笑:久旱逢甘,露几滴。
    他乡遇故,知仇敌。
    洞房花烛,乃隔壁,
    金榜题名,时落弟。
    “候爷高明啊!人生四大喜事,居然在候爷巧妙篡改中变成了人生四大悲事,我等心服口服…”众人马屁声不停。
    我一脸阴郁,妈的!这诗难度好高撒,任轻风真他妈的聪明,我还真对不出来了。呜呜…我死火了,呜呜呜…
    楚沐怀看着我阴郁的脸色,关心地问,“三弟怎么了?”
    你他妈就会废话,当然是对不出来,脸色不好撒。我给了楚沐怀一道大白眼,一个字也没说。
    “看来候爷之才,没人能胜过,想必世间能与候爷平才而论的,只有卧龙居士了…”众人开始窃窃私语。
    我看向史耀前一脸看好戏的神情,我就想给他两拳,姓史娃娃脸就想看我出丑。
    任轻风体贴地道,“三弟,对不出来无妨。为兄也偶有诗句对不上来。”
    李子渊讶异地挑起眉,“看来候爷相当关心张兄啊,听闻候爷从没有对不上的诗词,想不到为了张兄,如此过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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