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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碎了,彻底碎了!
我甚至能清楚地听到我的心摔碎在地上的声音。
痛,无法言喻的痛,痛彻骨髓的痛!
泪水,很不争气地从我的眼眶涌出,顺着我的脸颊,一滴一滴,滴到地上。
在皇帝及皇帝的二奶面前哭,还有这么多下人在场,真他妈丢脸死了!
我张颖萱从来都是强者,此刻却惨得像个没糖吃的小孩,呜呜呜…小孩子没糖吃,当然只能哭了。
君御邪看着我梨花带着绝美脸庞,他绝色俊逸的帅脸上划过一抹深沉的痛楚,他大手一挥,“你们全都退下吧。”
“可是,皇上,您还没处置皇后娘娘…”伪妃不死心。
伪妃本来是个美女,可她现在那副要将我置与死地的嘴脸,是那么的丑陋,那么的让我觉得恶心。
“滚!”君御邪淡淡地吐出一个字,声音没有丝毫起伏波动,却让伪妃吓得小脸惨白,连滚带爬地出了凤仪宫。
就是!伪妃快点滚,人家皇帝做事还要你这个闷騒的而奶教啊。
室内很安静,一室的安静,在很多时候,给人的感觉是一种享受,而今,室中那僵硬的气氛却压得我喘不过气来。
君御邪这个伪君子不值得我哭,哪怕他再帅,也不值!
我一把擦干眼泪,哽咽着吸了吸鼻子,止住了不断窜流的泪水。
“萱萱,难道朕对你不够好吗?还是朕在床上满足不了你?”君御邪一脸痛心地看着我,“你为何三番两次背着朕偷人?”
“我三番两次偷人?”我凄苦一笑,君御邪怎么把我说成了个习惯了偷人的惯犯撒,不过冒似惟独这两个月,我是个很守妇道的怨妇。
两个月前,我确实逮着美男就“干”,从今以后,我同样也会这么做,ok!扣掉那苛守妇道的两个月,君御邪没说错。
“哼!你别以为朕不知道,看三弟一脸的疲惫,连胡子都没刮,他刚刚从凉洲赶回来,就前来见你,两个月前他被朕派去凉洲,至今才回,你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三弟的,朕无法生育,你根本还偷了别的男人!”
真是六月飞雪,奇天大冤呐!萱萱我到古代混了个皇后当当,怎么境地悲惨到比窦娥还冤?
一定是姐姐我忘了给张家祖宗烧香,祖宗都不保佑我了,回头,我要写些香纸烧烧。
不过,话说回来,君御邪倒是满聪明的,知道靖王不是我肚子里宝宝他爹,只是,他根本就是聪明反被聪明误,连他自己的孩子都不认,我操!
不认拉倒。
我愤怒地指责他,“你曾承诺过我,不介意我跟靖王的奸情,只会对我更我,可你却明里跑靖王去凉洲,暗地里却要杀靖王,身为皇帝,你不过是个地地道道的伪君子。
“伪君子?朕一言九鼎,在你眼里居然成了伪君子!”君御邪微眯起眼眸,“不错,朕是曾经承诺过不介意你跟靖弟的奸情,但,仅止那一次,朕决不容许你一而再,再而三地将朕当白痴,朕只是承诺对你不介意,朕爱你,这二个月来,朕从未亏待过你,对你温柔倍至,朕也确实没将你曾跟靖弟的事放在心上,可是,这只是针对你一个人,朕从没说放过三弟,朕原谅了你,可没说原谅三弟。”
啊?原来君御邪这么想的,这么说来,敢情还是我误会了?
他说的也是事实,这两个月来,他只派人杀靖王,也没动过我。
他对我温柔倍至,偶尔也是这样,不假,可他的温柔,会分给太多的女人,不仅我一个,我不稀罕。
现在确定,他没有报复我偷人,而是,在他的观念里,他本就属于天下,这是他早就说过的。
只是他现在认为我跟靖王再次通奸,还认为我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他的,更加确认我在这两个月的时间里偷了别的男人怀了孕,伤脑筋啊。
我弩了弩嘴,没有说话,再解释,他也不会相信我。
君御邪痛苦地看了我一眼,朝着门外沉喝道,“把葯端进来!”
太监王公公手中端着一个托盘,托盘上放了一碗黑糊糊的葯,缓缓走了进来,“奴才参见皇上,见过皇后娘娘。”
“平身吧。”君御邪一个眼色,王公公立即会意地将葯呈到我面前,“娘娘请用葯。”
我心里打了个突,“什么葯?”最好不是我想的那样。
“呃…王公公看了君御邪一眼,不敢冒然回话。
“萱,你明知道是什么葯,一定要让朕明说吗?”君御邪沉痛地闭上了双眼。
“明说吧,我不喜欢猜来猜去。”我淡淡嘲笑道,“哪怕再伤人,不差这一幢。”
君御邪睁开眼,叹息一声,“王公公,告诉皇后,你手里端着什么葯。”
王公公尖细的嗓门瑟瑟发抖,“回皇后娘娘,奴才手里端的这碗是堕胎葯。”
我脸色一白,没有出声。
君御邪漂亮邪气的眸子里盈满坚定,“伺候皇后喝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