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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皇后娘娘,皇上伤重过度?”穆佐扬刚要照实回我话,君御邪却故意轻哼一声,朝穆佐扬使了个眼色,穆佐扬立即改口道:“皇上的伤只是轻伤,并无大碍。”
罢刚姓穆的还说君御邪伤重,却被君御邪授意改口,看来,君御邪并不想让我知道他受伤的真正情况,是怕我担心吗?
皇帝在这,穆佐扬肯定不会照实说了,待回头再问他吧。
“既然皇上他并无大碍,本宫就放心了,有劳穆太医。“我朝穆佐扬点个头。
“为皇上解除病痛是下官的职责,娘娘勿须客气。”穆佐扬对着我跟君御邪道:“若是皇上跟娘娘无其他吩咐,下官就先告退了。”
君御邪挥了挥手,穆佐扬收整好葯箱就退下了。
“萱,你肯来看朕,是不是原谅朕了?”君御邪定定地看着我。
我坐在床沿,小手抚上君御邪绝色的俊脸,“你的脸色好难看,白得像个透明人似的,我怕你会随时消失?”
“萱,你还是关心朕的。”君御邪漆黑的眸光中,除了那永恒不变的邪气,更多了丝期待,他的大掌握住我的小手,“萱,别逃避话题,告诉朕,你原谅朕了吗?”
“原谅你什么?原谅你利用我,还是原谅你杀了风挽尘?”我轻轻地抽回手。
“唉!你还在怪朕。”君御邪无奈地闭上眼睛又睁开眼的一刹那,眸中盈满了疏离,“萱若你没别的事,朕想一个人安静一下。”
他在赶我走!我的心里刺痛了一下,云淡风轻地道:“皇上,禁军统领齐剑轲武功高强,伪军有方,臣妾以为他只做个小小的三品官太可惜了。”
“哦?皇后何时这么关心政事了?”君御邪诧异地挑起俊眉。
呃?看君御邪的反应,我立即想想祥龙国的规定,后宫不得干政。
我一派自若,“皇上,臣妾并无任何干政的意思,臣妾只是看齐剑轲是个人才,是以,为皇上举荐贤良罢了。”
唉,为了昨晚对齐剑轲作过的承诺,我只好给君御邪举荐个人渣了。
“既是如此,皇后认为朕该赏他几品官?”君御邪若有所思地看着我绝色的娇颜,我被他看得有点心虚,我淡然道:“臣妾认为该赏他个正一品。”
“皇后所愿,朕自当成全,回头,朕就给他升官。”君御邪很痛快地应承。
“谢皇上。”
“朕升的是齐剑轲的官,皇后谢朕干嘛?”
“皇上相信臣妾的眼光,臣妾当然要谢皇上了。”我站起身,向皇帝行了个礼,“臣妾告退。”
“去吧。”君御邪再次闭上眼,我深深地看了他帅气的面孔一眼,带着桂嬷嬷离开了承乾宫。
我刚一回到凤仪宫,宫女青青就着急地告诉我,她说宫外帅草园里传来消息,说风挽尘的尸体不见了!
天!难道一个已经离世的人,他的尸体都不能好好下葬吗?
我一惊,顿时感觉一阵天旋地转。
我再次假扮太监偷溜出皇宫?
汴京城郊的帅草园内,大厅被临时设成风挽尘的灵堂。
宽敞豪华的大厅两旁整齐地站着几十名仆役。
哀凄的挽联飘飘摇摇,似在诉说着风挽尘英年早逝的悲凉,灵堂中间摆了一副硕大漆黑的棺材,原本风挽尘绝俊的遗体安祥地躺在棺材内,如今,棺材内却空空如也。
“陈管家,怎么回事?”我又悲又怒,“好好的一具尸体,怎么会不见了?你们这么多人干嘛吃的!”
我的眼光愤怒地一一扫过在场的下人。
下人们皆颤抖地低垂着头,不敢多发一言。
“回主人,午膳时分下人们都去用膳去了,只有奴才在此看守灵堂,奴才因为一时尿急上了一趟茅厕,回来就发现风公子的尸体不见了。”陈管家颤抖地道。
让太多人知道我皇后的身份不好,是以,在众多下人面前,我曾吩咐过陈管家叫我主人即可。
“你离开了多久?”我挑起秀眉。
“回娘娘,半盏茶的功夫。”陈管家擦了拆额上的冷汗。
站在棺材边缘,看着空空荡荡的棺材,我伸手轻轻抚摩着风挽尘的遗体靠过的枕头,心里一阵酸涩,泪水缓缓流下。
会是谁偷走了风挽尘的尸体呢?为什么,我贵为当今皇后,居然连风挽尘的遗体都保护不了!
“陈管家,你多找些人手,不管付出什么代价,务必要将风挽尘的遗体找回来。”我哽咽着出声。
“是。”陈管家呐呐地应声。
“我叫你现在就去!”我愤怒地狂吼。
“小人马上就去。”陈管家唯唯诺诺地点个头,对着下人们一呼喝,“都给我出去找风公子的遗体!”
“是,陈管家。”
风挽尘遗体失踪让我的内心异常的难过,异常的沉痛。
风挽尘遗体失踪的日子已经过去四天了,四天来,我派了很多人明查暗访,皆没有风挽尘遗体的消息,风挽尘的尸体就像凭空沙消失了般,毫无任何音讯。
挽尘,你在哪呢?数不清多少次,我仰天轻叹。
找不到挽尘的尸体,我的心里,就多了块悬不下的心病,让我日不安寝,夜不安睡。
记不清四天前,我是怎样哀痛地回到皇宫的,大概只有失魂落魄四个字可以形容吧。
御花园百花齐放,花香阵阵,假山流水,风景怡人,我心绪不宁地在花木扶疏的曲径上散着步,桂嬷嬷静静地跟在我身后。
置身于花海中,清风阵阵吹,让我的心神安宁许多。
倏然,身后传来清朗低沉的男性嗓音,“下官齐剑轲,参见皇后娘娘。”
我转过身,柔声说道,“平身吧。”
“谢皇后娘娘。”齐剑轲兴奋地盯着我绝色的娇颜。
他那猎艳般的眸光让我不高兴地凝起眉,“不知齐统领可有事?”
“下官在附近巡逻,看到娘娘在御花园内散步,似乎心绪不宁,不知娘娘可有用得着下官的地方?齐剑轲一脸讨好的神情。
看着他那狗腿的模样,我真不明白,我当初怎么会瞎了眼看上他呢?
妈的!现在人模人样,披着狼皮的狼多了,老娘一不小心居然上了条贼船。
“本宫没什么事,谢齐统领关心。”我怡然自得地道:“若是齐统领没什么事,就退下吧。”
“皇后娘娘,下官还有事要单独禀明娘娘。”齐剑轲看了看站在一旁的桂嬷嬷,欲言又止。
我朝桂嬷嬷使了个眼色,桂嬷嬷会意地走开了。
我对着齐剑轲说道:“有什么事情,,你可以说了。”
齐剑轲的目光环顾了四周,发现只有远处偶尔有几名走动的太监后,他眼冒淫光,急色地道:“娘娘,下官四天未见娘娘了,娘娘雪嫩娇养的身子,下官可真是想得慌,不知娘娘可思念下官?
齐剑轲说着,他的大掌欲摸上我白嫩的小手,我退后一步,躲开他的触摸,不悦地道:“本宫不是跟你说好了,本宫设法让你当上正一品官员后,你就跟本宫再无瓜葛了吗?如今你已经是一品大官,本宫已经为你答成心愿,你还缠着本宫做什么?”
“下官多谢娘娘成全。”齐剑轲躬身一揖,随即又淫邪地道,“娘娘,难道您一点都不思念下官的宝贝?那可是曾经让娘娘您欲仙欲死的?”
住口,本宫不想听。“我愤怒地喝止他。想起齐剑轲那肮脏的宝贝,我不但无半丝情欲,反而想吐。
“娘娘,您连生起气来。都是那么美!”齐剑轲定连天地看着我雪嫩的脸庞,他的眼中闪着淫秽的龃龉,他淫笑着,“下官远远见到置身于花丛中的您,还以为见到九天仙女下凡尘,下官心痒难耐,思念娘娘若渴,娘娘,您就成全下官,再跟下官逍遥一回吧。”
操?貌似萱萱我碰上一条赖皮狗了。
“不可能!”我红唇微启,冷冷地吐出了三个字。
“娘娘不愿意也可以。”齐剑轲攸地收起笑容,“只要娘娘让皇上再调五万精兵让下官统驭。”
早就知道人的贪婪欲望是无限的,给升到了一品官,现在居然还想统驭五万精兵。齐剑轲手里已经有五万兵马了,再给他五万精兵,如果他手里掌握十万精兵的重权,他可以造反了。
十万精兵对于强盛富饶的祥龙国来说,虽然算不了什么,但十万精兵若掌握在一个人的手里,由其是一个野心勃勃的人,是一个重大危机。
这次再满足他的欲望,还会有下一次,介时,齐剑轲只会无止境的贪婪。
“如果本宫不肯呢?”我冷冷地反问。
“娘娘,您身上被下官弄的痕迹好了吧?”齐剑轲肯定地点了点头,靠近我身旁,小声地道:“娘娘您的大腿内侧有颗痣,若非跟娘娘您燕好过的人,怎么会知道呢?若是有个男人向皇上告密,当然,这个男人不是下官,只是下官派去而已。娘娘您说您会有什么样的下场?”
“齐!剑!轲!”我气得咬牙切齿。
“娘娘,这里是御花园,过往的人太我,下官不方便跟娘娘久叙,省得招人怀疑。”齐剑轲得意地道:“让皇上调个五万精兵给下官,相信对娘娘来说轻而易举,下官就回去恭候娘娘的好消息了。”
我握紧拳头,愤怒的盯着齐剑轲高壮的背影,姓齐的混蛋,你他妈给脸不要脸,当老娘好欺负,老娘叫你好看!
“桂嬷嬷!”我大吼。
“老奴在。”
“回凤仪宫!”
“是,娘娘。”
我气呼呼地带着桂嬷嬷回到凤仪宫,在路过韵妃的华韵宫时,听到华韵宫里头喧哗一片,好奇心被勾起,我带着桂嬷嬷走入华韵宫一探究竟。
守门的太监一见我到来,立即高声通报。“皇后娘娘驾到!“
华韵宫幽深的庭院内站了好些个嫔妃,连同侍候嫔妃们的宫女太监,足有四五十个人之多,议论声嚷嚷。
一名身穿灰色道袍,留着长胡须的老者一手拿着一个八卦罗盘,一手拿着把桃木剑,口中念念有词,不停在院中挥来舞去。这情形,有点像电视上道士捉鬼的场面。
我的到来,让庭院内立即恢复了安静,众人走到我面前,齐声行礼,“参见皇后娘娘!”
“都平身吧。”我好奇地问,“人们这是在做什么?”
“皇后,自从兰妃跟柔妃无缘无故暴毙身亡后,姐妹们晚上夜不安寝,怀疑是兰妃跟柔妃的冤魂作崇,是以,特地请了得道高人刘道长来为众姐妹们压压惊。”韵妃轻声地回着话,其他妃嫔们都赞同地点点头。
兰妃是因为发现行云是假皇帝,被行云除掉的,至于柔妃,出卖了君御邪,被君御邪虐杀了。哪里是什么无故暴毙身亡。
韵妃请道士压惊,八成是以前跟兰妃或者柔妃有过节,所以心里不安请道士作法收鬼一类的。
要知道,古人都是比较迷信的,对啊!我脑中灵光一闪,我正愁不知道该怎么对付齐剑轲那阴险小人,现在总算有门路了。
“原来如此,”我点个头,不满地看着韵妃,“本宫乃后宫之首,请道士入宫作法之事,为何没人前来向本宫禀报?”
“呵呵,这点小事就不用惊动皇后娘娘了。”韵妃一脸的假笑,“臣妾已经向皇上禀报过了,是皇上亲自恩准的。”
看着韵妃一脸得意的假笑,我的内心窜起一股无名火,这点小事不惊动我,却惊动皇帝,摆明了就是不把我这个皇后放在眼里。
这韵妃在向我炫耀皇帝管这么点鸡毛蒜皮的小事,是对她宠爱有加,早晚皇后轮到她韵妃来当。
哼,想气我,哪有这么容易,我偏不生气。
我嘴角漾开一抹自然的笑容,“既是皇上亲自恩准的,本宫自然赞同,只是本宫近来睡眠甚是不安,一会刘道长给众妹妹们收完拾,就请刘道长上本宫的凤仪宫一趟,也替本宫压压惊吧。”
“是,皇后娘娘。”刘道长恭谨地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