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高傲的孔雀 下

    郑士本走进巨大的舞蹈室的时候，有人在半路拦住了他问道：“这位同学，你找谁？”因为看他的资质也不象是男舞蹈队的队员了。
    郑士本只能用写字板说是找人的，那个人就告诉他只能在观众席上等候，因为队员们正在训练。
    没法，郑士本只能坐在有几个阶梯的活动长椅上，混入观众席中。阶梯席上上面早已经坐了很多个观众了，当然是男的为多，有的甚至是带着望远镜过来，口中流出了某些不雅液体。
    放目四望，左边是男生队员的训练场，个个穿着弹性十足的训练服，或是在压腿或是在转圈，或是三三两个组合练节奏和协调；中间是一个稍高的大型舞台，上面灯光设备齐全；右边就是女生的训练场所，也是最多男性观众注目的地方，众所周知，女生跳舞的贴身舞衣是特别显现身形的，玲珑浮凸的s形是女性形体美的基本要素。
    跳舞，女性永远是目光的注视点，所以女舞蹈队目前就在灯光的闪耀下，在中央的舞台上跳舞。
    郑士本不象大部分男生们色色的眼睛，而是在搜索着目标－曾茗。其实不用怎么找，鹤立鸡群的感觉：身形高挑，168公分的标准身高；身材皎好，s形的前胸凸后臀突，中间两手可握的小蛮腰；天使的脸蛋，白嫩得吹弹可破的瓜子脸……尽管女队员同一种的服装，可是观众们都没法不去注意她那种脱颖而出的表现。
    只见她在一起翩翩起舞的众仙子当中，挥手扭腰之间，尽现身体柔韧性的女性柔美；身体的左右前后起伏当中，非常韵合音乐的节拍；身体转圈头部回转之间，眼神回眸张望或者前视，妩媚之气渗透散发；时而露出的微笑，犹如天上的皎洁月光，挥撒那照人的皓洁……
    和她一起的女生虽然是做着同一动作，可是无论是神态或是节奏甚至是韵律性都不能和曾茗相比，好是好看，可是只能做那月亮旁边的繁星，可是月光之下安能有星辉余光？
    音乐一变，古典、柔和的慢节奏音乐突然换成了节奏强烈、动感十足的时尚舞曲。一群翩翩起舞的仙子突然变身为降落凡间的精灵，在欢快节奏的带动下，腰肢、手、腿甚至是颈部头部的强烈摇摆，每一个的晃动都能带来热辣辣的刺激和诱惑。
    当然，当中那个身材最棒的曾茗的迷惑力是最强的，在16岁的年纪有着十八岁的身材，在那些身材还是比较青涩双峰稍凸臀部稍平的同龄人中，傲然突出，甚至是高三的女生们也稍逊风骚。而她张口露齿大笑的张力也让人感受到了欢乐的来源，比起古典舞中微笑的魅力自是另外一种感受。
    这种舞蹈，其节奏带动了坐席上的男生，身体随着而晃动；这种诱惑，让男生们青春的欲望骚动不已，口干舌燥，幻想连连。
    其中，最不受到影响的估计就是郑士本了。一来，他到这里另有目的，二来，他本身的自卑感让他压抑力相当强，至少不会外露情绪。
    可是，他心里的震撼绝对不会少：曾茗的舞蹈，不论是古典或是现代舞，那种韵律，那种欢乐，那种享受，那种心灵的震撼，绝对是她心里的真实表现。这就是说，现在的这个曾茗，才是她真正的她，与郑士本一直所看到的冷傲、不屑和高人一等的贵族形象，差了十万八千里。
    那到底，哪个才是她的真实呢？郑士本陷入了迷惑中。
    随着现代舞的结束，女生们退下舞蹈场，随之的是男生们的舞蹈，强烈的爵士舞或者街舞，自有一番的吸引力，甚至吸引了某些女生和女队员的注目。
    曾茗下场后，在右边的女生场地，边擦汗边做了一些放松动作，一些女生则是围着她在谈话，看来她的实力还是得到了队员的尊敬啊。而这时候，同一色的衣服让曾茗融入了队员中，如果不仔细留意的话，再也不容易找到她。
    郑士本突然想到了一种动物――孔雀，用来比喻曾茗的话将会非常合适：没有跳舞的曾茗的犹如普通的鸟类，甚至被当作火鸡也不为过，可是一旦跳舞，就仿佛孔雀开屏的绚烂多姿、惊人夺目，吸引住所有的眼球。而且，她的冷傲，就是孔雀的高傲，你怎么逗它，它都不为所动，只有自己想开屏的时候，才能让人感受这非凡的美丽！
    晃了晃头，才从那种震撼和迷惑中惊醒，然后才悟起自己所行的目的，可是转眼一想，忍住了立刻去找她的欲望，定住不动。
    男生跳完了，接着的是男女生的双人舞蹈，当然曾茗是首推的女一号了。可惜和她搭配的男生除了舞蹈的功力不够外，连表现力和张力都差了曾茗不止一个档次，而且经常迷失在曾茗的魅力之中而在节奏上有停顿，使得这个舞蹈有些瑕疵。尽管如此，这组的表现还是最好的，从下面观众的掌声和喝彩声就可以知道了。
    舞蹈老师将男女队员集合起来评讲和分析，当然点名表扬了曾茗的表现，曾茗却没有什么表情，可能这类赞扬太多了。
    之后集体又练了些基本功，和一些集体的步伐节奏。让郑士本感觉，这个舞蹈的动作协调性和军训差不多，不过一个刚一个柔，一个死板一个灵活而已罢了。
    不知不觉，两节课就过去了，队员们就回去更衣室洗澡和换衣服去了。
    而坐在观众席上的同学们都纷纷离开放学，这些同学估计都是逃自习课的，不过一中学校比较重视学生的实际能力，所以只要不离开校园，其他的一些活动还是可以比较放松的，自习课一般是靠自觉的。而一些校队或者俱乐部的活动通常都是在下午进行的，就是说占用两堂自习课的时间了。
    郑士本一直呆在观众席上，等候半个小时。很多男女队员更换了新衣服就三三两两地走出来，放学离开了。
    曾茗因为今天司机打电话来说路上塞车到学校时间可能要迟点，所以平时离开最快的她现在非常慢节奏地洗澡和换衣服，将换下来的衣服则是放在另一个包子里，几乎是最后一个步出更新室会，走向舞蹈场的出口。
    突然，横步跨出一个人，猛地是一个黑乎乎的身影，手捂住胸口，由于被吓了一跳，心跳的频率非常快，噗噗地跳个不停，几乎要扑出胸膛了。
    郑士本忽然出现在曾茗面前，两人打了个照面。曾茗刚刚洗过的头发没有扎起来，而是披散垂在背后，一个沁人的香味扑鼻而来，只有一个感觉――很香！而光洁的脸蛋和脖子以及一截雪白的胸脯，则是出水的芙蓉一样养眼。这种美丽又在郑士本蓄势待发的怒气造成了震撼，使得胸中的感觉一滞－有点闷。
    捂住胸口的曾茗，脸色有点苍白，过了好一会儿好象才舒展过来。她皱着眉带着强烈的不满和一丝的不安，有些强装冷酷警告说：
    “真是笨，你想干吗？”
    由于只听过他的外号，曾茗顺带叫出来。今天差点撞到了他，还好没事，不过不是已经给钱他补数了吗？难道嫌钱不够再来威胁？这么贪心？
    盯着曾茗看了有一会，看到对方猜疑不定和有些苍白失色的样子。
    郑士本拿出了那张钞票，曾茗一看心想：果然又想多拿点，脸上就露出轻蔑的神情。
    却不料郑士本随手将钞票一扔在地，拿出写字板刷刷地几秒写好，竖给曾茗看：“你给别人带来的痛苦，并不是用钱就能解决的！”
    一按清屏键，再写了一句：“请记住，我叫郑士本不是真是笨！”
    然后头也不回地昂首走出大门。
    曾茗捂住胸口大口地喘气，甚至皱了皱眉头，看看地下地百元大钞，再看看头也不回身形虽瘦小却更加挺直地往前走的郑士本，神情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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