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我和美女去放牛

    “那我能帮你什么忙，难道让我……”说到这里，我突然有点恍然。
    “你猜对了！明天你和我一起，去见爸爸好不好？”张青青突然露出喜色。
    “不行，这个忙我帮不了。”我急了，赶紧推辞。我喜欢的是小倩呀，对青青可没什么兴趣？
    “干嘛不帮呀？男子汉大丈夫，岂能言而无信。你就助人为乐嘛！”正在诚惶诚恐，一个娇滴滴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不是张青青，她早就愣在一边了，嘴唇动都没动。
    “你就忍心让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小倩一语未了，又是一语，一脸烂漫的笑，非逼着我答应张青青的请求。
    唉！落花有意随流水，流水无心恋落花。本想为了小倩，坚决拒绝张青青的，谁想她反而如此……想到此处，心里万分怅然。
    “反正是假装的，又没让你当真。不会影响你们兄妹感情的。”张青青见我已动摇，及时补充了一句。说到兄妹感情二字，她意味深长地瞅了小倩一眼，看意思，早已明白了我和小倩之间的情怨纠葛。
    “好吧。我答应你！”我咬咬牙，点了点头，回头想看看小倩是什么反应，谁知道那丫头早已转过身去。
    次日一早，我应约去张青青家见她爸爸。当我诚惶诚恐地站在那个老农民面前，任他像挑货物一样打量着我时，我才知道，我为了那句承诺，将会付出多么大的代价。
    “他会种地吗？能干活吗？”老农民将我里里外外看了个遍，又问女儿。
    “当然能，他家有三亩地呢，以前全是他一个人种的。”张青青毫不含糊地答。
    靠！我什么时候说过家有三亩地，还……
    正要拆穿谎言，却见那丫头朝我呶了呶嘴，叫我别出声。
    “真的呀，是个好小伙！”老农民听完，笑了笑，似是称赞，可我从他的语气里，已听出了他满腹的怀疑和不信任。
    “青。你和他去放牛吧，不早了。”老农民说着，拿了把镰刀走了出去，也不知干什么去了。
    “走，放牛去！”张青青拉了我一把。
    放牛？开玩笑，我可从来没干过这活！
    帮着青青把那两头老黄牛和一头牛仔从圈里弄了出来，吆喝着向屋后的山上赶去。
    昨天刚从山上回来，今天又得上山。不同的是，昨日是旅游，而今天是放牛。
    以前挺羡慕诗里，电视里那些小牧童的，总想做个王冕。可现在才知道，他妈的，放牛这工作，根本就是个艰苦工种，没半点诗情画意。牛又不听话，一会棒打不走，一会又跑得飞快，害得我们跟在后面，一会钻树丛，一会穿荆棘，上衣都被树杈给划破了。
    “当你家的女婿还真不容易哪！”我带着怨气，挖苦着青青。
    “这还苦呀？以前，我天天放牛。”青青不以为然地笑笑。
    “天天放牛？”我吃惊道，这丫头真不简单，连这种苦都能吃。回过头，望着她单薄稚嫩的身体，敬佩之情油然而生。
    “对呀。自从我妈妈死后，我哥出去打工，家里的活，都是我和爸爸干的……”青青说着，突然声音呜咽，说不下去了。我看到几滴晶莹的泪滴，从她眼眶中滑出。
    我不知怎么安慰她。听小倩说，青青的妈妈是被洪水冲走的，死得很惨。后来，青青一直和爸爸一起支撑着这个家……
    其实，我比她又能好多少，自从爸妈死后，两个妹妹一直离散在外，而我呢，又一事无成。每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哪！
    “你说，你爸爸会不会让我给你家放一辈子牛？”为了怕她再伤感，我只得说笑话逗她。
    “美得你！”青青破啼为笑，“今天让你放牛，明天或许会让你挑粪，砍柴呢，你怕不怕？”
    “糟了！我成了你们家的长工了！”我叹道。
    “怎么，害怕了？这些活，任健（她前男友）以前可都干过。不过，不知为什么，我就是特讨厌他。每次他一来，我就躲着不见。而你，我第一次见到时，就有一种心跳的感觉……”青青很认真地说。
    糟了，不是说好假扮男友的吗？难道她真的喜欢上我了？这可有点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