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赤裸的玉人儿

    沿着河边漫无目的地走着，再往上走，就离了村。那一带，和邻村交界，既没有庄稼地，也不靠路，平时很少有人来往，而且，两边都是陡峭的山崖。由于河面较窄，落差很大，于是便形成了一个个大大小小的水潭。
    “咯咯……”走累了，刚坐到了一块洁白的石头上，忽然，身后不远处，响起一声笑声。侧耳细听，笑声又突然不见。
    站起来，四处望去。天！这不会是梦吧。只见身后不远处，一个大一点的水潭里，两个女孩子正在里面游弋着。她们雪白的肩膀和柳丝般的长发露在水面上，在黄昏的暮色中更是显眼。
    村里的男人们洗澡，一向都只在村里的水塘里，此处一向很少有人来。所以，两个女孩子也不怕有人看见，正在里面尽情嬉戏，时而相互追打，时而帮彼此擦背，使大片的玉骨冰肌毫无遮掩地呈现于我眼前。从声音里，我很快便听出，那是小倩和张青青。这两丫头，和我还真是有缘呀！
    而我，也不去惊扰她们，只是坐在一块大石头背后，悄悄地凝视着那醉人春色。
    小倩的身子早已欣赏过多次，不过，那都是在暗室里。而这次，却是在这清波碧水中。
    只见她忽而仰躺在水面，让胸前晶莹剔透的香峰半露出水面。鲜红的像熟透的樱桃，又像相思红豆，正等着人去采撷。修长的双腿也不时高指向天，像嫩藕般。而她，则微闭着双眼，满脸沉醉之色。我突然想起了在水中诞生的维纳斯，脑中也涌出了古人的一句词：“春波碧草，晓寒深处，相对浴红衣。”
    正胡思乱想，小倩忽又侧过身，游入水中。光滑的背，挺翘的嫩臀，在清泠的水中时隐时现。真是个小妖女！
    “哎哟……”正看得高兴呢，突然，也不知是谁，突然尖叫了一声。接着，两个丫头突然惊慌起来，拼命往河边逃去，可是，刚跑出几步远，背就靠在了山崖上，再也无路可逃，只能惊恐地瞪大眼睛，继续尖叫。
    到底出了什么事，我好奇道。也顾不得再隐藏行迹，迅速跑了出去，跳入水中。与其说是英雄救美，倒不如说是好奇心在做祟。
    “啊！”二女望着从天而降的我，再次惊得魂飞魄散。
    而我也顾不得管她们，朝着水里望去。只见原来平静的潭水突然泛起了一涟漪，而且一圈又一圈，不断扩大。正朝着我的方向划来，是什么？鱼儿吗？这潭里应该是有鱼的，居然没有被我惊跑吗？我感兴趣地注视着那道划痕，它离我越来越近，渐渐的，我开始觉得不对劲，那不象是鱼，细长细长的，整个身子呈曲线形向我游来的，是什么？我心里一惊，仔细看去，竟然看见了半露在水面上的三角形的头，还有那让人毛骨悚然的，不停伸缩的“丫”形的舌头。
    是蛇！
    我生平最怕的就是蛇了。每回，见了它们，都吓得没命地跑，恨不得爹妈少生了两条腿，不跑出二三里路是不会回头的。可是，这回，美女当前，我还能跑吗？可是，不跑……
    豁出去了！我咬着牙，弯腰抓起了一大块石头。
    那条蛇终于游近了，遍体乌黑，大约有我的胳膊那么粗，游动速度极快。这蛇原名黑乌梢，一向钻在水草中，怎么会跑到水里去的。
    也顾不得好奇了，那蛇转眼已离我不到一米远。举起了石头，对着那尖尖的脑袋，猛地砸了下去。石头一入水，溅起了大片的水花，根本看不清是否打中了目标。
    过了足有半分钟，水面才恢复了平静。仔细望去，早已不见那蛇的踪影。看样子，已逃远了。
    我终于松了口气，回过头去，望着河边上两个的玉人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