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小姨居处本无郎

    此时的她，好像刚洗过澡，白天那一身泥土和汗污早已荡去，依旧显出那天生丽质。的脸蛋上，红晕微漾，秀发松松散散地披散下来。身上，是一件单薄的睡衣，更凸现出玲珑的身段，，是一件牛仔短裤，裸露着修长纤细的。唉！真是个美人胚子，可惜，可惜她却是我的小姨！
    “姨，还不睡，姨夫呢？”我没话找话。
    “他呀，还能去哪？麻将桌上呢！”小姨一脸气愤和无奈。
    “每天晚上都去吗？我好奇道。
    “差不多吧，只要有钱就去……”小姨说着，低下头去，一脸的忧伤。
    “那也好呀，只要能赢钱，也是好事，比天天出车还强。”我故作轻松地安慰道。
    “赢！他啥时候赢过钱？不把老婆孩子输了就算不错了。你知道那些人背地里叫他什么吗？都叫他‘送光走’……”小姨冷哼一声。
    “什么是送光走？”我好奇道。
    “输光了钱，就走了。钱都送给了别人，不叫‘送光走’叫什么？”
    听到这里，我忍不住想笑。那些劳动人民还真是有智慧，竟想出来这么绝的绰号。不过，再看小姨，她的神色似乎更黯然了，眼泪盈盈，泫然欲泣。怎么安慰她呢，不如柔情，逗她一笑吧，虽然很不合适。
    “姨，姨夫经常晚上不回家，你就不寂寞，就不想那事儿？”我轻声问，话刚出口，只觉自己的耳根突然发起烧来。
    “啥事？”小姨抬起头，疑惑地瞪着我。
    “就那事呀！”见她还不明白，我只得给她点暗示，将左手拇指和食指圈成环状，右手中指做出往里插的动作。
    “你个小坏蛋！没大没小！”小姨突然明白过来，红了脸，骂了我一声，扭过头去。
    我一时也慌了，不过话已出口，也收不回了，只得愣在那里，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还好小姨没有再责备我，只是叹了口气，看着我，幽幽地道：“你也不小了，也该娶个媳妇了，在西安那么久，有没有遇到合适的？”
    “哪有呀！现在的女孩子，个个要房要车的，我这条件……”我说着，突然伤心起来。
    “唉！你爹妈去世的早，这事也没人帮你张罗。不急，慢慢来，以后要是打听到哪里有合适的姑娘，我就帮你问……”小姨说着，眼圈又红了。
    “谢谢姨！”我心里突然激动起来，恨不能一下子扑倒在小姨怀里，痛哭一场。
    “谢什么，一家人嘛！告诉姨，想要啥样的媳妇？可不要太挑了……”小姨转悲作喜道。
    “我……”我望了小姨一眼，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我就要像小姨这样的，又漂亮又能干。”
    “你这死坏蛋！又胡说了。小姨有什么好，不过是个苦命的女人罢了……”小姨说着，又垂泪欲滴。
    我后悔说错了话，连忙改口道：“其实，最好娶个像表妹这样的！”
    此话一出，小姨一下子愣住了。她是个聪明人，不会听不出我的意思。可是细想，我觉得还是说错了话，有点赖蛤蟆想吃天鹅肉的味道。
    “小倩？她有啥好？又懒又不懂事，长大后，准嫁不出去……”小姨终于打破了僵局，笑道。
    那就嫁给我吧，我心里暗叫着。
    “当年在的时候，也有这意思。不过，你知道，现在的孩子，大人也做不了主。总得她自己愿意才行啊……”小姨很无奈地叹道。
    靠！我没听错吧？小姨的意思是，她自己已愿意把女儿许配与我为妻，只是怕小倩不肯。真是个好消息！天大的好消息！我高兴得要跳起来了。
    “你怎么了？”小姨见我的表情有点古怪，问。
    “没……我没事，先去睡觉了……”我站起来，向往跑去，呯！也许是太兴奋了，被门槛一绊，一下子向前仆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