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黑锅
事实上最近一段时间陈小福都在有意地躲避着冯忆欣,因为他发现自己现在有点越来越放不下这个美丽的俏夫人了!而他既然已决定要离开这里了,又何必在让自己多一份牵挂呢?
回到别墅后已过了晚饭时间,陈小福估计这时候冯忆欣母女俩应该正在楼上荆哼离别之苦呢,所以进了大厅后就竞直向楼梯走去。
“继福,你等一等。”
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陈小福回头一看,只见冯忆欣正独自一人蜷缩在一组高背真皮沙发上冷冰冰地看着自己。那眼神看起来是那样的熟悉、又是那样的陌生。
。旱陌生,是因为这段时间冯忆欣从来没用这样的目光看过他,说熟悉,则是因为在绑架案之前冯忆欣总是用这样的目光看他。
陈小福愣了一下,在他想来,冯忆欣盼了这么久才好不容易盼回了瑶瑶,应该是欣喜若狂,甚至喜极而泣才对,可是现在…
“哦,忆欣,你…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瑶瑶呢?瑶瑶有哪里不对劲吗?”
冯忆欣轻轻点了点头说:“瑶瑶睡了,我一个在这里就是为了等你回来,好和你说两句话。”
“噢,瑶瑶没事就好了。”
陈小福看冯忆欣这副模样,还担心是瑶瑶出了什么问题呢。虽然咪咪的口供说这段时间一直对瑶瑶很好,可是谁又知道是真是假呀!
“嗯,你有什么话这么急着要和我说呀?”
冯忆欣站起身来,一本正经地说:“我是想说…谢谢你把瑶瑶救了出来。如果不是你这么尽心尽力,还不知道瑶瑶什么时候才能回到我身边呢!”
陈小福听冯忆欣说的这么客气不禁越发不好意思起来,忙说:“看你说的,我救自己的女儿那都是应该应份的,还要你谢什么呀?”
冯忆欣对陈小福的话却如若未闻,只顾自己接着说:“我要告诉你的第二句话就是…我恨你!如果不是你这么风流成性,瑶瑶她…她也不会…不会有今天这场劫难…”
陈小福闻言顿时一呆,这才明白原来冯忆欣是为了这件事,所以才一下子又对自己变得这么冷淡了。想必瑶瑶回来以后已经将事情的经过全都告诉了她,唉…
。蝴用力皱了皱鼻子,同时在心里叫起撞天屈来。心想自己上辈子一定是欠庞继福欠得太多了,所以这辈子才要上庞继福的身来替他还债、替他擦屁股、替他挨刀子!
而庞继福这家伙可就美了,风流快活够了抹抹嘴消失不见,丢下一个乱摊子让自己来头疼,等自己把这局面差不多理顺了的时候,这家伙再出来继续享乐…哼,小心老子一怒之下,不把这具肉身还给你了,我看你又能把我怎么样?
。蝴想到这里不由得心里突的一跳,暗自嘀咕着自己怎么会有这么可怕的想法呀?霸占人家的肉身,那…那和谋财害命又有什么两样?
不…娘娘个西瓜皮的,我陈小福可不是那么阴损的人,这种事一定打死也不会做的!
“忆欣——”
眼看着冯忆欣就要独自上楼,陈小福忍不住开口叫住了她,说:“你…你误会我了,其实…其实我…”
不知道为什么,陈小福现在总是特别在乎冯忆欣对自己的看法。不想让她再把自己当仇人一样的看待。
可是这事又如何来解释呀?难道要说自己其实并不是真的庞继福吗?呃…如果真这样说的话,只怕到时惹出的麻烦会更大。
因此陈小福结结巴巴的说了半天,也没说出一个理由来。
“怎么,哑口无言了,是吗?”
冯忆欣冷哼了一声,说:“等明天我想先带着瑶瑶到娘家住几天,免得…免得再有个什么争风吃醋的女人来拿我们母女出气…”
陈小福尴尬地擦拭了一下脑门上的冷汗,说:“这…唉,我…我只想说,我知道自己以前不是一个好人,可是…可是我希望你能把失忆后的我当成完全不同的另一个人来看待…”
陈小福鼓足勇气,总算是把自己心里想说的话说了出来。
。蝴已经替庞继福背过太多的黑锅了,这一回无论如何也不想再背下去了。虽然他已经打定主意这两天就要回到肉身去了,可是这个可恶的黑锅他真的是连一天都不愿再背下去了。
冯忆欣本已走出了几步,闻言忍不住回过回过身来,呆呆地望了陈小福半晌,然后才悠悠地叹了一口气,说:“是呀…失忆后的你真的和以前完全判若两人了。只是…只是人总是要为自己做过的事情负责任的,你不可以因为自己失忆过,就把自己以前做过的事情完全抹杀掉…”
娘娘个西瓜皮的,看来这个黑锅还真是背定了呀!
陈小福在心中暗自咒骂了一下,然后只能无奈地说:“对,谁做过的事情谁就一定要负责任,只是…唉,只是我根本就不记得自己以前都做过什么事情呀!唔…就拿今天这事来说吧。如果不是那个乔美琪自己说出过去的事情,我…我又哪里知道我曾经对她做过那样的事呀!”
陈小福见冯忆欣的脸色好象略微缓和了一些,便接着说:“我知道了这事的原由后,也觉得自己真的很对不起那个乔美琪。而且…而且她虽然绑架了瑶瑶,但是这段时间里好象对瑶瑶也算不错。所以…所以我打算要请律师来为她辩护…”
“什么,你…你是说要请律师来给那个咪咪进行辩护?”
冯忆欣闻言忍不住诧异地上下打量了陈小福两眼,就好象在看着一个根本不认识的人似的。
原来的庞继福可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有仇必的呀!不论是谁,只要是敢惹到他的头上、或是威胁到了他的利益,那么他就一定会想尽办法来将其赶尽杀绝,无论对方如何可怜他都绝对不会手软的。
然而现在这个庞继福竟然会想找律师来帮一个刚刚企图绑架他、报复他的女人来辩护。这…他这也显得太宽宏、太大度了吧!这可不象是他的一贯作风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