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出卖
“然而我却又很不甘心，不甘心把自己守了二十一年的清白之身就这样交在那个象猪似的男人手里。所以…”姚妮说到这里俏脸一红，抬眼望着陈小福，咬着牙说：“所以我想在被那头猪糟蹋之前，先把…先把自己的第一次交给你。”
“啊——”陈小福简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会是真的吗？这种好事也会落在自己的头上？咳…自己该不会是又在发梦了吧！“小妮子，你…你爱我吗？”
“你不用自作多情，我并不是因为爱你所以才…”姚妮白了陈小福一眼，说：“事实上我姚妮还从来没有爱上过任何人，我只是觉得在我所认识的男孩子里面只有你还看着顺眼些，所以才会便宜你…唔，你该不会是不想要我吧？”
陈小福当然很想要姚妮，这么青春靓丽的女孩子又有哪个男人看了会不动心？可是…
“而且只要你对我好的话…”姚妮见陈小福没什么反应，又羞涩地一笑，说：“说不定我们以后也可以继续做情人，必竟那老东西又不是只有我一个女人，我要是只守着他一个人那可太吃亏了！”
姚妮的这番话无意中伤害到了陈小福男人的自尊，他脸色一变，霍地站起身来，冷笑着说：“对不起，你还是把这种好事留给别人吧，我可不愿意来当这个现成的活王八！”
“你真的不愿意？”姚妮愣了一下，随即“哼”了一声说：“你又不是我的老公，又怎么谈得上当活王八呢？”
陈小福摇了摇头说；“我们虽然不是夫妻，可是如果你真的把第一次给了我的话，在心里上我就一定会把你当成我的女人的。嘿…然而第二天你就又要主动投到另外一个男的怀抱中去，娘娘个西瓜皮的，那我不是活王八是什么？而且我也更不愿意成为你报复别人的一件工具…我是人，是男人，而男人是有自尊的！我没有权力阻止你出卖自己的肉体，但是还有权力不出卖自己的自尊！”
“去你妈的自尊！”姚妮气恼之下将手中抽剩半截的烟头狠狠地摔在陈小福的脸上，然后破口大骂道：“你以为你是谁？不就是从穷山沟里出来的一个乡巴佬吗？你在我面前谈什么自尊？是，我是出卖我自己，可这身肉是长在我身上的，我想卖就卖，你管得着吗？你要是没有性能力就快点滚，少在这里给我装清高，这世界上的男人又不是只有你一个，小孟、小张他们哪一个不对我垂涎三尺？只要我脱光衣服勾勾手指，保证有成千上万个男人排着队要上我。你还以为我真的稀罕你呀？你给我滚！快滚…”
陈小福轻轻叹了一口气，姚妮既然连这么不要脸的话都说出来了，他也没什么可说的了，当下只好皱了皱鼻子，转过身去默默地独自离开。
“砰”的一声，厚实的铁门重重地关上后，姚妮终于忍不住一头扑倒在废纸箱上，失声痛哭起来。
下班回家的路上，杨华丽忽然问陈小福：“今天午休时小妮子是不是找你去了？”
“啊…”陈小福尴尬地点了点头，说：“是。”
杨华丽立刻板起脸说：“你是不是欺负她了？下午她回去时眼睛都哭肿了…”
“我…我没有哇！”
“没有？没有她怎么会变成了那个样子！你们中午到底说了些什么？”
“这…”陈小福心想那些话自己怎么说得出口呀，可是小阿姨的脾气他也是了解的，如果自己不满足她的好奇心的话，她保证会絮絮叨叨地在自己的耳边烦个没完，不烦到自己精神崩溃、跪地求饶是绝对不会罢休的。
于是无奈之下只得把中午的事情说了出来。
“呀——”杨华丽听罢惊得小嘴好半天都合不拢，接着又忽地“啐”了一声，伸出手指在陈小福的脑门上狠狠戳了一下，说：“你这个傻子呀！这种事情你怎么可以出言拒绝呢？”
陈小福不服气地说：“我觉得我做的没错，再怎么说我也是个大男人，让我偷偷摸摸地给她当情夫，我可做不到。而且…而且她又不是真的喜欢我，只不过是想利用我来报复老板罢了…”
“哼，典型的大男子主义！”杨华丽横了陈小福一眼，说：“难道只有你有自尊心，小妮子就没有自尊心了吗？你知不知道你这样拒绝一个女孩子的…这种请求，简直比在大街上扒光了她的衣服还令人难堪呀！”
“不会吧？”陈小福不以为然地皱了皱鼻子，说：“她既然连自己的身体都可以出卖，哪里还会在乎这些？”
“你懂什么？”杨华丽轻轻叹了一口气，说：“小妮子既然到现在都还是一个…处女，就证明她并不是一个随便的女孩子，而一个不是随便的女孩子肯把自己的第一次交给你，那就是说她是真的很喜欢你…唉，虽然我也很不赞同她去傍大款，可是每一个人都有权利选择自己的生活方式，我们并不能因为这点就轻视她，看不起她。而你更不应该这样拒绝一个喜欢你的女孩子，这…对于她肯定会是件无比残忍的事！”
陈小福闻言一愕，姚妮真的喜欢我吗？我这样做真的错了吗？
。蝴的心中不禁一片茫然…
第二天上午，姚妮没有和任何人告别，就直接到董事长办公室报到去了，甚至就连她留在车间的一些私人物品，也是委托办公楼的勤杂工来取过去的。车间里的人都说姚妮这下当上副主任就更牛逼了，就更瞧不起人了。唯有杨华丽和陈小福知道其实她的心里很自卑，自卑的不敢再见陈小福一面。
陈小福这一整天郁闷无比，干活也是无精打彩的，估计就算吸两口大麻也提不起精神来，搬货时好几次差点砸伤了脚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