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四章 抓贼 新
我和汪东灰溜溜的被边飞从房间里赶出来,汪东代替我问出了最关心的话题,然而边飞在沉默了片刻之后,给我们的回答是一声虎吼:“老子的事儿,你们管得着嘛,天不早了,都给我滚蛋,下次再让我知道你们拐骗我儿子到那样的地方,小心我和你们两个混蛋拼命!”
在口水的喷洒中,我们两个愣是被边飞从房间里推了出来,然后房门砰的一声在我们的面前关闭上了。
三个人里,论抓鬼边飞是当之无愧的老大,可是比身手,我和汪东绝对可以一个人对付八个他,但是当我们问起关于大妞的话题之后,这货仿佛瞬间战斗力爆表,直接把我们两个丢到了门外。
彼此对视一眼,只好灰溜溜的低着头向楼下走去。在我们刚刚走出楼道的时候,忽然一条黑影从旁边的一个房间中冲了出来。接着在那个黑影的后面传来了一声大喊:“抓小偷!”
小偷?我勒个去,不得不说,这小偷也是倒霉催的,别说汪东是个堂堂正正的警察,就是落在我的手里好像也未必会有好果子吃嘛!
汪东绝对是处于一种当警察的本能,速度快的如同离弦之箭一样,在喊声还没有落下的时候,他就一个箭步从了出去,紧紧的追在黑影的后面,甚至就连大喊抓小偷的人都被他耍在身后了。
“靠,别跑!”几个人中,我的启动是最慢的。四个人排成一列纵队冲出了小区的大门。借着路灯的光芒,我隐约可以看到在我前面几个人的样子,那个小偷稍微远一点儿,应该算是最模糊的。不过从他慌慌张张跑路的背影,我还是能够断定,这个贼的年纪不大,身体比较瘦小。如果不是因为被定性是个小偷了,就他身上的装扮,我绝对会把他当作是个乞丐。随着跑动可以看到他身上的衣服破了好几个口子,也不知道是之前和失主发生了撕扯导致的,还是本来就是这个模样。
汪东就不用说了,闭着眼睛我都能把他认出来。距离我最近的就是失主了,这哥们三十多岁的年纪,身材看上去倒是满魁梧的。可是估计肥肉绝对比瘦肉多,跑起来身上的肉颤颤巍巍的,没跑多远就已经呼哧带喘,被我几步就从他身边超了过去。
慌忙跑路中,小蟊贼还回头看了一眼,刚回头就发现汪东已经到了他的身后,这小家伙身手还真不错,眼看自己在逃跑上不是汪东的对手,猛的停住了脚步,接着没有片刻的犹豫,狠狠的一个扫堂腿踢过来。
变化比较突然,汪东探手正要抓小偷后背的衣服,忽然发现小偷躲开了,他连忙纵身跳起,正好躲过了下面扫过来的腿,身体也和小偷错开了。半空中汪东饿虎扑食一样俯冲下来,打算将小偷制服。显然他低估了小蟊贼的战斗力,眼前人影一闪,两只手都抓空了,坠在后面的我清清楚楚的看到,小偷灵活的扭了下身子,从汪东的腋下钻了过去。
“东子,小心!”在我的喊声落下的时候,已经晚了,小偷绕到了汪东的身后,抡起了一根黑乎乎的东西,狠狠的抽在汪东的“啊!”
大吼一声,汪东跌跌撞撞的向前摔倒。趁着这片刻的耽搁,我冲到了两个人的跟前。挥舞拳头朝小偷的面门打了下去。
别看我和汪东身手都不错,但是我们出手的目的性是不一样的。作为一个警察,汪东第一时间出手的主要目的还是在于制服。希望能够快速的将小偷控制住就可以了。但是我不会做这样的选择。街头打架的经验告诉我,在控制和杀伤两种攻击中,我会毫不犹豫的首先选择后者。
小蟊贼也看出了我的目的,闪身躲避的同时,手上黑乎乎的棍子抽向我的肩膀,与此同时,左侧的胳膊肘也猛的撞下来,试图在最快的时间也将我杀伤,然后他好逃之夭夭。
因为之前看到了对手的攻击套路,所以这样的杀伤对我几乎没有任何的威胁,在躲过棍子之后,我的身体微微下蹲,正好让过了他的肘击。再次挥拳,自下而上的捣在小蟊贼的下巴上。
“呀!”蟊贼惨叫声发出了一半,身体向后摔倒,这一拳力道可不轻,估计他的神志都有些不清楚了。在他向后摔倒的时候,我没有片刻犹豫,脚下如同安装了弹簧似的,猛的跳起来,凌空一脚,准确命中了小偷的前胸。
即使小蟊贼抗击打的能力再强,也无法承受一拳一脚两下重击,惨叫声里快速的向后摔倒。嗓音十分清脆,听上去就知道年纪不大,应该和杨勋差不多。
对手已经重重的摔倒在地上,之前打中汪东的棍子也丢出了很远的距离。我不打算就这样控制住他,而且选择了痛打落水狗,因为我担心他还没有完全失去战斗力,大喊着冲到了小偷的身边。
汪东已经从地上爬起来,但心肠还真不赖。“真的,太好了,警察叔叔!”
“咳咳,还是称呼我警察哥哥比较好!”
“好的,就叫你哥哥吧,警察叔叔!”
“……”天也不早了,为了方便安置抓住的“小偷”,我打了一辆出租车,将他们两个带到小老头饭店。
杨叔就住在小老头饭店里,老爷子人勤快,帮着饭店里在打扫卫生。因为快到打烊的时候了,所以饭店的人不多。唯一的一桌客人,还是我的熟人——乐彩超市的萱萱。
彼此点头打了个招呼,让小影帮着弄几个小菜。杨叔显然想要和我们打听关于大妞的事情,不过我们也不知道边飞那边进展的怎么样了,根本没办法答复他,更何况,之所以来到饭店吃饭,还是为了通过赵松的儿子赵梦祥了解更多关于他爸爸的事情呢,所以没有和杨叔有太多的攀谈,而是将视线落在狼吞虎咽的赵梦祥的身上。
杨叔在我们桌子旁边转了两圈,终于还是没有问出来,叹了口气,忙活其他的事情去了……
汪东拦住胖子的胳膊,小偷已经被他按在身下,看样子我那一拳一脚让他伤的不轻,躺在地上根本就没有反抗的意思。
“行了,我是警察,说说,他偷了你什么东西?”
“多了去了,我想想,摔破了两个碗,踢翻了一桶水……”胖子歪着脑袋还嘟哝呢,我和汪东怎么听着都有点儿不对劲儿:“等会,你不是说他是小偷么,我是问你他偷了你什么,没问你打破了你什么东西!”
“和他偷走的东西比起来,打破的东西值钱多了,咳咳,而且匆匆忙忙的追出来,我也没看丢什么,反正丢失的应该没啥值钱的……”胖子用手挠着脑袋,小声说道。我和汪东两个人几乎当场石化。摔破的不过就是锅碗瓢盆之类的,丢的东西还没有这个值钱?
小偷在地上躺了一会儿,缓过一些了,猛的挣脱开压在身上的汪东。也终于算是让我们看清楚了他的模样。
和之前估计的不错,这哥们也就十多岁的样子,比杨勋还要小很多,嘴边上几根小黄毛,一看就是乳臭未干的那种。
或许是因为案情实在说不上重大,汪东并没有继续控制身下的小偷,任凭他脱离了自己的控制,用手揉着自己的肩膀。刚才那一棍子挨得可不轻,大概这货现在在心里还在琢磨为了蚊子大点儿的案子自己结结实实的挨了这一下到底值不值。尤其行凶的还是一个半大小子。
挣脱了警察的控制,小偷并没有扭头就跑,现在他知道汪东的身份,早没有了之前的嚣张。
“到底怎么回事儿?”汪东一声大吼,把小偷和失主都吓得一哆嗦。这哥们今天也挺郁闷的。
“我正要脱衣服睡觉呢,忽然听着厨房里有动静,就过去了,一看,嘿,这小子竟然蹲在灶台上啃我糊的苞米呢!然后我就大喊一声,这小兔崽子直接从灶台上跳下来,摔了盘子碗不说,还把我踢了个跟斗,然后撒腿就跑!”
“半夜三更,你跑人家家厨房偷吃苞米干嘛?”
“饿了!”这理由,好吧,我也没什么好吐槽的。要不是看这小子眼珠子在眼眶里叽里咕噜乱转,我真的会怀疑他的智商有问题。
“饿了回你自己家吃啊,跑人家干什么?”
“没家!”小偷低着脑袋毫不犹豫的说道。我和汪东都愣了一下,没明白小偷话里的意思。胖子仗着身边有个警察,而且他还是失主,火气立刻更大了:“小兔崽子,糊弄谁呢,你没家?难不成你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我看你是皮子痒!”
说完,迈步就要教训小偷,被汪东一嗓子喊住了:“你给我消停点儿!”说完转过头看着小偷,口气明显缓和了很多,“你咋回事儿?”
“我妈死了好几年了,我爸吸毒,自己触电门死了。房子早就被我爸卖了,我又未成年,没地方让我赚钱,所以只好四处流浪了……”半大小子低声说道,口气中没有半点儿感情,就好像说的不是自己的事情似的。
胖子听了小偷的经历,也愣了一下,脸色有点儿不好看。假如小偷说的是实情,恐怕他今天晚上的损失算是没有着落了。
我和汪东想到的却是另外的一个问题,那就是这个小偷的经历,怎么听上去那么熟悉呢?“你爸是不是叫赵松?”
“对啊,你怎么知道,警察叔叔,你和我爸是熟人?”这下不用乱琢磨了,就连胖子的眼神中都露出了异样的神采。瞪着眼睛看着我们两个,大概是琢磨着今天晚上的损失终于有希望弥补上了。“我们和你爸算不上熟人,但是总算是有些瓜葛吧!”
汪东沉默了好久没有说话,我叹了口气,对小偷说道。然后从口袋中摸出了一张钞票,送到胖子的面前:“这个算是给你今天晚上的损失,够不够?”
“呵呵,那多不好意思,这小家伙也怪可怜的,怎么能让你们破费呢?”
胖子说的还挺像人话的,只是肥腻腻的手已经迫不及待的将送到面前的钞票抓了过去。对于这种口是心非的家伙,我是实在没有什么好感,看到他还想要墨迹,追问了一句:“我就问你这些够不够!”
“够,够,用不了,要不然你等会,我再给你找回怎么看着这幅嘴脸都让我难受,没好气的吼道:“够就滚蛋,这儿没你的事儿了!”
“呃,行,行。呃,靠,你什么态度,我是失主,我……”胖子还要和我墨迹,我举起了拳头在他面前挥舞了一下,这家伙也算识时务,立刻没有半句废话,撒腿就跑。
“没吃饭呢吧,走吧,找个地方,先吃点儿东西去!”和汪东接触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了,我还是第一次听到这货会用这种和声细语的口气说话,对他的评价又高了几分。别看这货有时候挺楞的,但心肠还真不赖。
“真的,太好了,警察叔叔!”“咳咳,还是称呼我警察哥哥比较好!”
“好的,就叫你哥哥吧,警察叔叔!”“……”天也不早了,为了方便安置抓住的“小偷”,我打了一辆出租车,将他们两个带到小老头饭店。
杨叔就住在小老头饭店里,老爷子人勤快,帮着饭店里在打扫卫生。因为快到打烊的时候了,所以饭店的人不多。唯一的一桌客人,还是我的熟人——乐彩超市的萱萱。彼此点头打了个招呼,让小影帮着弄几个小菜。杨叔显然想要和我们打听关于大妞的事情,不过我们也不知道边飞那边进展的怎么样了,根本没办法答复他,更何况,之所以来到饭店吃饭,还是为了通过赵松的儿子赵梦祥了解更多关于他爸爸的事情呢,所以没有和杨叔有太多的攀谈,而是将视线落在狼吞虎咽的赵梦祥的身上。
杨叔在我们桌子旁边转了两圈,终于还是没有问出来,叹了口气,忙活其他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