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巧舌如簧!
陆真这就和王昭露约定好了。
第二天，陆真开始调查李欣和文学奖评委之间的交易痕迹。
但结果却不尽如人意。
因为金钱来往会涉及到银行，陆真只是一介记者，没有权限查看这些信息。
就算后来他拜托警方出面让银行配合调查，但提取出来的信息却也让他十分头大。
毕竟如今社会上的银行有那么多家，调取出来全国名叫李欣的户头足足一万多个，这些户头的交易记录高达几十万条！
如此大的信息量，根本不是他一个人核对得完的，何况时间只有一天不到。并且这些交易记录并非虚假，用真实之眼也瞧不出个所以然，只能用眼睛一条条的核对，看看是否有某条交易与文学奖评委有关联之类的。
不过，陆真却知道自己这样调查希望不大，只能指望陆文那边了。
陆文已来到出版社楼下。
他将一切准备妥当之后，最终与李欣在会客室见面。
李欣进入会客室后，看着坐位上的陆文，皮笑肉不笑的道：“小文，你的稿子改好了么？”
她虽在笑，却令人感觉有一种寒意；她的称呼虽亲切，却给人一种拒人千里之外的感觉，尤其是陆文识破她的真面目后，这种感觉尤为明显深刻！
“我已不打算继续修改那份稿子，我决定重新写本新书！”陆文按照一早设计好的回答。
李欣一听，很吃惊的打量着陆文，打量了半会儿，忽然一笑道：“那行吧，你想写新书也好，我本来还想帮你纠正书中的问题，好使你的书出版之后有个好的销量呢！”
这当然只是谎言，她内心的真实想法是：你尽管写好了，无论你写几本，我都会让你改稿改到怀疑人生！
陆文心中不屑冷笑，表面却冷静的道：“其实我今天来找你不是为了出书的事。”
“那是为了什么？”李欣瞧着陆文，问道。
陆文脸上闪现一丝怒气，道：“你还好意思问我是什么事？我的书得到了文学奖第一名，如此隆重的大事，你居然不通知我，今晚的颁奖晚会你居然也不请我，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没别的意思啊，我们不是已经说好，你放弃这本书的一切了么？”
李欣淡定的敷衍道：“再说颁奖晚会也不是我说的算啊，他们请的人都是在社会上有点地位的人。其实你不用着急，等你出书之后自然就会出名的。”
陆文十分激动的说道：“TMD，我还不够有地位么？我写出来的书都已获得文学奖的第一名了，颁奖方其实最应该请的人是我才对。就算我无法上台领奖，但至少要让我在现场感受一下获奖的喜悦吧！”
这番话竟有种莫名的心酸！
“你这不是为难我么？我又不是文学奖的颁奖方！”李欣故作为难的样子。
陆文气喘吁吁的道：“我不管那么多，你是堂堂主编，想搞张请贴肯定不是难事。你要知道为了写这本书，我费尽心血，如今好处、好的名声却全让你儿子给占了，我用真正的本事写出了一本得奖的书，要去颁奖现场体验一下，不过份吧？”
“你不要激动，其实颁奖晚会也没什么可去的，就颁个奖然后大家就解散了，你有这个时间，还不如好好写你的新书，争取能够出版一鸣惊人！”李欣换了个角度，劝说道。
她肯定是打死也不愿意让陆文去现场的，鬼知道会发生什么意料之外的事。
陆文是真心厌恶李欣一直给他画饼，把他当成傻子耍，他不禁愤怒的道：“我觉得你根本不想帮我，一直在忽悠我。我写的前一本书明明都已获得文学奖第一名了，那还存在笔力和剧情方面的问题，你却一直要我修改，说实话，你是不是根本就没打算帮我？”
“嗨，瞧你说的，我怎么会那样做呢？我是出版社主编，也是要业绩的，我们公司也是要赚钱的，如果真有能够赚钱的书，我们能不出版么？”李欣用嗔怪的口气劝道：“你的书真的是存在各种各样的问题，我才会让你修改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好。”
“哼！”
陆文冷哼道：“你别以为我没了解过，现在随着网络的兴起，网络小说正在取代实体小说的地位，使得实体小说的前景市场萎缩了很多。出版社每出版一本书的风险都是极高的，毕竟要向总局申请书号，第一次首印又至少要几千几万册，如果卖不去就是彻底的亏本。所以出版社在面对新人，尤其是没有名气的作者的书时，通常都会与作者签定协议，要求作者先自行垫付一半左右的首印费用，是不是？”
李欣很吃惊，又释然笑道：“你说得没错，确实是这样的，这样也是为了控制风险成本。现在的实体书市场很奇怪，并不是好书就一定卖得出去的，比起书的质量，作者的名气无疑更加重要。这点和娱乐圈中的明星效应一样，我们也没办法扭转市场规则，现在的时代就是一个炒作的时代。所以我之前才会说，你那本书在我儿子的名下才能发扬光大，在你名下能畅销就已是天大的好运了！”
“我看不止如此吧？”
陆文不以为然的道：“名气和炒作是很重要的，但质量也缺一不可，那本书能获得文学奖第一名，又是热销书，证明其质量肯定是达标的，这也间接证明我是有一定实力的。你为何却一直要我修改，还说我的书有各种各样的问题？如果你真想帮我出书，为什么不提出要求让我垫付一半的首印费用？”
“哎，说了那么多，你怎么就是不明白呢？”
李欣无可奈何的道：“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好，如果在书还有质量问题时就与你签订这样的协议，只会让出版社和你双伤，没什么好处的。而你根本不知道，你那本书之所以能热销，是因为我们在发书的时候进行了大量的宣传炒作，花费了几十万的宣传费，甚至还回购了几万册，造成了一发书就很火爆的假象，以吸引后面跟风的读者，一般的新人作者根本不可能有这种资源。”
她忽然叹了口气，又道：“既然都说到这里了，那我不妨跟你说实话吧。你那本书之所以得了文学奖第一名，并不是你的写作实力强，也不是你的真本事，而是我为了给这本书和我儿子炒作，特地花钱买通了评审团，这才让这本书得到第一名的。所以，你给我看的稿子真的存在很多问题，我才会让你修改的。你不要想得太多了，好好的锻炼自己的写作能力，去体验这种虚假的颁奖晚会，对你来说其实是一种侮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