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狼獾的储备粮
溥勋和三个姑娘陪着老道往外走,龟田勇夫忙吩咐龟田四郎跟了出去,一个劲地陪笑脸,战战兢兢的把“盗尸”事件的资料文件塞给了溥勋,见老道没有拒绝,才放下心来。他为几个人安排了一间日本人开的酒店住下。据称是营川最好的旅店。
溥勋和老道一间,三个姑娘一间,两间挨着,只隔一道墙。
龟田殷勤的陪着他们吃晚饭,点了最好的日本料理。用的都是最新鲜的食材。
老道没领他的情,嚷嚷着,吃不惯生鱼片和寿司、酱汤,干不了茹毛饮血的野兽行径。龟田只好安排人买了两只烧鸡回来。老道虽然不喜欢日本菜,却对清酒赞不绝口,说:这玩意比凉水有滋味儿,解渴!
老道不愿在餐厅吃,带着烧鸡和20多瓶清酒叫上溥勋回了房间。
他大块的嚼着鸡腿,大口的灌着清酒。弄得满手满嘴都是油,老道从不讲究,直接把油往身上摸抹。
以前堪称洁癖的溥勋,却并没觉得不适,反而很是放松。也学着老道的样子,放肆的扯开衣襟,把脚撂在椅子上,一幅梁山做派。两个人东南西北的闲扯!
巧英儿和珍妮弗在餐厅听云子讲日本菜的由来和做法,津津有味,姐妹情深的。三个人谁也不搭理坐在一边的龟田,他自觉无趣,便自己告辞回去了。
等龟田走后,三个姑娘来到了溥勋和老道的房间。
看到这凌乱邋遢的一幕,三个人都吃了一惊。巧英儿赶紧上前收拾,云子只是无奈的笑了笑,而珍妮弗一副厌恶的表情,撅着嘴埋怨老道把溥勋教坏了。“我说,老爹,你别当道士了,还是当和尚合适,简直就是一幅“济公”的模样,就差一把破扇子了!”“我们爷!堂堂的大清贝勒!多讲究的一个人,让你教的跟个打短工的似的。”
溥勋笑了笑,不好强劝,灵机一动。一伸胳膊,把手上的油抹了珍妮弗一裤子,这一下弄得她愣了足有半分钟得神儿,其他人哄堂大笑,惹得她哭笑不得,憋的脸通红,不敢再说话了。
等大家安静下来,老道切入了正题。
伸手掏出一张符纸,附在溥勋的耳边嘀咕了几句。
什么内容不得而知,大伙只看见溥勋听的频频点头。
交代完毕,老道吩咐众人噤声,对溥勋说道:”试试看!“
溥勋接过符纸,用右手食指和中指夹住,正襟端坐,紧闭双目,左手掐了个手决,口中默默念动咒语。
抽一根“协和牌”烟卷的功夫,溥勋突然一睁眼,口里念一声,”着!“
手里的符纸,“腾......”的一声化作了一团蓝色的火焰,溥勋说一声:”去!“那火焰飞向了墙角。
眨眼间,火光散尽的地方出现了一只硕大的灰白色老鼠,惊恐的看着四周。
溥勋嘴中喝到:”上前来!“
那老鼠听话的爬到了溥勋面前,低着头,伏在地上。
溥勋将资料上的地点,方位一一说给它。只见这耗子支棱着小耳朵,眨着眼睛认真的听着。看得几个姑娘无不惊讶的张大了嘴巴。
溥勋吩咐完,耗子顺着墙角的黑影遁去了。
老道没再说什么,吩咐都回去睡觉了。
只待夜里子时。
溥勋睡眼惺忪之间,恍惚看见一个东西蹲在自己脸前,不到一尺的地方!吓得一个激灵,散去了所有的睡意。
定睛一看,原来是老耗子回来了!
它爬到溥勋的枕头边,眯缝着眼儿看着他,也不敢打扰,只是静静的等着。
溥勋一骨碌身子爬了起来。忙去叫老道。
一看,被窝里是空的。
一个声音在墙角的椅子上传来,“我早醒了!去,点上灯,过来看看,这是什么?”
话音一落,那老耗子吱溜一声钻进了角落里,不见了踪迹。
溥勋听出是老道的声音,赶忙点了灯凑过去。
只见桌子上摆着几簇动物的毛发。深褐色带着黑色的豪尖。硬硬的有些扎手。
“师傅,这是什么动物?熊吗?”溥勋问道。
“去把几个姑娘都叫来,咱们商量一下。”老道没有回答,溥勋回身去敲了隔壁的门。
云子和巧英儿很快收拾整齐,赶了过来。
只有珍妮弗墨迹了好一会儿,顶着蓬乱的头发,打着哈欠,挂着眼屎,极不情愿的走了进来,一脸的“起床气”。
老道朝着溥勋使了个眼色,叫他把桌子上的毛发得给姑娘们看。
看了一会儿,云子率先说道:“道长,依我看,这应该是狼獾的毛,这东西属于陆生鼬科动物,身体不大,体型粗壮,连头带尾一般能长到一米左右,尾把不足一尺。但体重挺沉,总有五六十斤吧。我在日本见过这东西的标本,身上就是这种棕褐色的硬毛。奥,对了,巧英儿是猎户出身,应该更熟悉。”
巧英儿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看了看溥勋,那意思是等候吩咐。主子不发话,她不好擅自插嘴。
溥勋笑了笑,对她点了点头,说道:“知道什么就给大家说说吧!”
“是!”巧英儿应了一声,接着说道:“云子姐姐说的没错,这是狼獾的毛,这东西也叫“貂熊”。就是说,它长得既像貂,也像熊。,身子和四只爪子很像熊,粗壮有力,但却有紫貂一样的长尾巴。”
老道点了点头,说道:”嗯,对,就是这东西埋了鬼子的尸体。“
溥勋问到:”这是何意?他们想让鬼子入土为安?还是和小鬼子玩捉迷藏?“
巧英儿看了看云子,俩人相视一笑。云子说道:”这东西是把鬼子尸体当“储备粮”给藏起来了。“
溥勋点了点头,看向巧英儿。见主子在问自己的意思,巧英儿赶紧说到:”我和云子姐姐想的一样。狼獾常常会把吃不完的腐肉尸体埋起来,日后再吃。我们猎户下的捕兽夹子,逮到的猎物,经常让它偷走埋起来。”
“记得有一次,我打了一头野猪,眼见着它滚下了山梁,可跟过去找时,什么也没发现。挺随后赶过来的舅舅说,八成是让狼獾给藏起来了。后来,果真在不远处的一堆枯叶下面找到了。藏的可严实了,几乎看不出痕迹。“